從皇宮中出來,婧娘迴到家中,一時之間竟然是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才好,婧娘看著家中每一個熟悉的地方,然後想著和蕭煜的點點滴滴。


    婧娘誠然,雖然在寧娘麵前她能夠坦然的說出來那些話,但是到底心中還是放不下的,她想蕭煜,對於蕭煜的思念就是施了肥的青草一樣,瘋狂的增長,生生不息。


    婧娘就這樣坐著,一直扥這天色昏暗,等著院子外麵傳來了孩子們的笑聲才迴過神來,迴過神來之後婧娘無奈一下,自己這是怎麽了。


    兩個孩子過來嘰嘰喳喳的強著和婧娘說他們這一天做的事情,婧娘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心卻是不由自主的飄遠了,要是這個時候蕭煜也在,多好啊!


    「安康和阿歡想爹爹嗎?」婧娘摸摸兩個孩子的柔軟的頭髮,笑著說道。


    爹爹?聽到了這個詞語兩個孩子先是一愣,然後有些明白了爹爹是誰,是那個每天迴來都會和他們玩舉高高遊戲的那個男子,而現在,那個人似乎是好長時間都沒有出現了。


    過了一會兒,安康小心的問道:「爹爹呢,和爹爹玩高高。」


    阿歡也在一旁說道:「舉高高。」


    婧娘心中一酸,然後又覺得有些欣慰,兩個孩子還是記得蕭煜的。


    婧娘認真的對兩個孩子說道:「你們的爹爹去了很遠的地方然後要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們過三歲生辰的時候你們的爹爹就會迴來了。」


    那個時候蕭煜會迴來嗎?婧娘其實是有些茫然的,但是婧娘想總歸是在心中留有些什麽的才好,所以這話是對兩個孩子說的,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孩子們的記性總歸是有些差的,所以前一刻他們孩子想著自己的爹爹,可是現在麵對桌子上麵的飯菜卻是已經將那個可以和她們兩個玩舉高高的遊戲的爹爹給忘了。


    金姑娘看著孩子們的笑容心中也是覺得輕鬆了很多。


    吃飯是時候過來伺候的人是畫春和描夏,其實,自從畫春和描夏在國喪後定下親事就不怎麽過來伺候了,畢竟要準備自己的嫁妝,這一點上麵也是婧娘吩咐的。


    現在看著兩個人過來了,婧娘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嫁妝可是繡好了,怎麽過來了?」


    兩個人心中沒有什麽「淩雲壯誌」所以自然也是沒有想著要給主子當通房和姨娘,而且,她們兩個人看的出來婧娘和蕭煜之間的感情是多麽的好,根本就不會融入其他人,所以從來量給你都是沒有這樣的想法。


    而對於以後兩個人也是想過的,還是留在家中好,當管事娘子,依著她們兩個和婧娘之間的情誼以後一定不會差的。


    而現在聽到婧娘這樣說,兩個人臉都是紅了一下,雖然說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婚事,也是知道以後自己的丈夫是什麽人,也都是見過的,可是現在自己的主子說起來卻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但是最後畫春還是忍著羞澀說道:「奴婢們總不能總是在屋子裏麵做自己的事情。」


    婧娘笑了一下說道:「我這裏也不缺人,你們八月份的時候就要成親了,還有兩個月恐怕是不一定能夠忙的過來,先緊著你們的事情就是了,要是還是做不完的話就讓珍珠他們幫些忙。」


    描夏就說道:「寫冬的手藝好,其實很多衣服都是寫冬幫著做的。」


    婧娘點點頭,春夏秋冬四個人關係都是不錯,所以雖然是說畫春和描夏的親事,但是其實是這些人都是幫忙的。


    婧娘知道了這些之後就是明白其實這些小事上麵這及是不用擔心的。


    吃過了一頓晚飯稍稍梳洗婧娘就帶著兩個孩子睡覺了,然後畫春和描夏也是迴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麵,她們想著趁著現在還有亮光多做一些事情。


    畫春和描夏迴到自己的屋子中後又拿起來了嫁衣開始繡起來了,然後繪秋和寫冬過來了,繪秋手中那些幾盒東西過去給了兩個人,說道:「給奶奶做的胭脂香脂還有口脂剩下來的就給你們兩個做的,這些是比較好的,你們拿著用,這些天都用著,對臉好。」


    繪秋平時負責這些事情,所以手中的東西總是會比較寬裕的,其實,平時他們幾個人一個月也總是能夠得到一盒的。


    畫春接過來了,說道:「這麽多兩個月可是用不完的。」


    繪秋說道:「誰說隻讓你們用在臉上的,身上也用,總歸是要好好調理一下才是,過幾天我給你們兩個做一個全身的。」


    畫春和描夏都是沒有矯情,笑著答應下來了。


    寫冬則是說道:「你們可是還缺少什麽東西,我幫著你們做。」


    描夏倒是沒有矯情,拿出來了兩塊布料給了寫冬,說道:「我上一次看著你坐的那一聲琵琶襟樣式的衣裳不錯,幫著我做一身吧!」


    寫冬看著手中的兩塊布料是絳紫色的和靛藍色的,布料是好布料,但是顏色確實有些老,就說道:「這是?」


    畫春倒是沒有隱瞞,大方的說道:「我女紅不是很好,想著給他的母親做一身衣裳,卻是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所以想要請你幫忙了了。」


    寫冬瞭然,點點頭,倒是沒有說什麽,一旁的繪秋卻是促狹的說道:「畫春姐姐,你不應該說說帶到是誰的母親?」


    本來畫春還是大大方方的,但是現在聽著繪秋一打趣卻是臉紅了,說道:「去你的,早晚你要要有這一天的!」


    這話讓繪秋一愣,然後又笑起來了,說道:「現在不是還沒有到嗎?」


    描夏說道:「我今兒聽著素萍姑姑說你們兩個親事也是要提起來了,明年三月份應該就是要嫁出去了。


    寫冬倒是沒有覺得什麽,除了羞澀也沒有其他的表情,說起來,她也已經想到了,可是繪秋臉上卻是出現了恍然,心中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接下來雖然也在說話,但是繪秋知道自己其實真的已經沒有在說話上麵了。


    一直等著寫冬和繪秋離開了,畫春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何必說的那樣清楚呢?「


    描夏說道:」早晚都是要麵對的,所以不如有個心理準備,就算是他現在還沒有娶妻,但是也是不會去一個奴婢的。「


    畫春又是嘆了一口氣:」雖然這樣,但是看著她的樣子到底是有些不怎麽忍心。「雖然畫春愛處理事情上麵很是利索幹淨,但是在對待親近的人上麵,尤其是是她們四個人之間總是會多了一些柔情,顯然描夏平時是一個很是溫柔的人,但是在對待這些事情上麵卻是多了一些理智,兩個人不同的做法都是為了繪秋好就是了。」


    描夏臉上也是多了一些無奈,說道:「其實到底她都是明白的,隻不過是不能夠接受而已。但是這些事情總歸是要接受的啊。」


    繪秋迴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麵臉上一臉證忪,有些人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是想要忘記卻是忘記不了的,那個男子其實並沒有和她說過幾句話,可是就是這樣走入了她的心中,有時候她都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知道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成為他的妻子,卻是奢望著能夠在她的身邊就好了。


    隻是,繪秋不禁認真的問自己,若是成為妾室的話她能夠答應嗎?繪秋說不出來違心的話,因為她發現她接受不了,想到這裏,繪秋覺得有些心痛,同時心中有覺得自己應該做下決定了,但是確實怎麽都是做不了。


    寫冬看著一臉痛苦的繪秋,心中也是覺得心疼,走上前去保住了繪秋,嘆氣:「你這又是何必為難你自己呢?說起來,淩二公子不一定能夠記住你呢!」


    繪秋的身子微微一顫,可不是,他不一定能夠記住她呢?而她現在卻是為了他心中覺得難過,說不定現在的他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風流呢?


    繪秋不禁認真的問自己,這樣值得嗎?有些人值得去付出是一位他也為你付出,而有些人在你為他默默付出的時候他卻是什麽都不知道,這樣真的會值得嗎?


    有時候並不是這個人不好,而是這個人他不適合你而已,就這樣簡單。


    繪秋說道:「我明白的,所以你放心吧,我不會多想的。」


    寫冬還是有些擔心,可是看著繪秋什麽都好的樣子最終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體貼的給熄了燈。


    兩個人躺在床上相對無言,好一會兒,寫冬聽到了抽泣的聲音,寫冬動了動身子,最終沒有說什麽,她想,現在的繪秋並不需要安慰的。


    每一場情感的離開都是需要一個祭奠的儀式,就算是這一場情感自治始終隻是她一個人一廂情願,就算是這一場情感隻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可是繪秋固執的覺得她就應該這樣去做,繪秋告訴自己,今天晚上過去了就永遠過去了。


    第二天婧娘起來之後就看到素萍急匆匆的過來了,一臉嚴肅的對婧娘說道:「奶奶,福建那裏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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