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婧娘的話,蕭福苦笑,原本他也是打算讓自己的女兒再跟著素萍幾年,然後再讓自己的女兒從太太這裏離開的,到時候就算是太太不待見自己的女兒,可是到底也算是名頭好聽。


    但是,今天他知道了自己的女兒生病了之後就不再這樣想跟著了,看來她還是沒有想明白,這樣的話他實在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兒還是留在太太身邊了,恐怕是說不準哪一天自己的女兒就是找了什麽禍事了。


    蕭福說道:「多謝太太體恤,實不相瞞,一開始奴才私心裏麵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實在是小女不識抬舉了,所以奴才才過來和太太說了。」


    有道是「知女莫若母」,這句話在父親身上也是適用了,婧娘並不知道玲瓏現在的心思,但是蕭福卻是應該在知道了一個透徹。


    婧娘也不願意再看玲瓏,說實話,在揚州的宅子裏麵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再怎麽隱瞞也是沒有不透氣的牆,所以這件事情恐怕是宅子裏麵的下人都是在迴到了,再怎麽說自己也算是丟臉了,而且想一想玲瓏不過是隻有十三歲就是開始這樣,要是讓她天天見到蕭煜自己也是不放心的,能夠送走最好。


    原來留著玲瓏也不過是看在蕭福的麵子上麵,無論如何蕭福是蕭煜得力的助手,若是自己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就不管不顧的將玲瓏送走了,最終卻是不利於蕭煜了,畢竟以後蕭福還是要跟在蕭煜身邊的,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讓蕭福寒了心以後不能夠好好的幫著蕭煜做事就是得不償失了。


    實在是沒有必要讓一顆老鼠屎毀了一鍋湯。


    婧娘笑著說道:「那就聽管家的了,以後玲瓏出嫁的時候我也會給玲瓏添妝。」這樣也算是能夠稍稍挽迴一些蕭福的麵子了。


    蕭福又跪下來給婧娘磕了一個頭,無論婧娘這樣做是出於什麽樣子的考慮,最終受益的還是他們,這樣的情他領,以後她也會更加盡心盡力的做事。


    婧娘讓繪秋將蕭福扶了起來說道:「無論如何,她現在還是病著,而且又在揚州的宅子裏麵,就暫且還是讓她跟在我身邊吧!」


    蕭福卻是說道:「奴才想著等著太太離開了,就以養病的理由把玲瓏留在這裏,然後等著就直接讓玲瓏迴府中就好了。」


    想一想,這真的是最為妥帖的安排了,婧娘點頭,說道:「就這樣安排吧!」


    晚上蕭煜迴來的時候婧娘將玲瓏的事情和蕭煜說了,當然並沒有說玲瓏的那些心思,這個男人每天都在外麵忙碌,還要各種的考慮自己,自己又何必讓他跟著煩惱呢?


    可是就算是婧娘不說,蕭煜打聽之後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蕭煜沒有說什麽,隻是心中愈發的心疼起來的婧娘,想著以後應該對婧娘更好才是。


    同時心中又覺得有些鬱悶,自己真的沒有覺得自己有多麽好,怎麽就會連續不斷的有女子來不斷的靠近自己呢?


    蕭煜其實不明白,他現在年輕但是已經是表現出來的足夠的能力,又怎麽不會有女子願意跟著他呢?就算是不是正妻,但是能夠跟著享福,又何樂而不為呢?


    第二天一早婧娘和蕭煜幾乎是同時出門,蕭煜笑著問婧娘:「今兒是準備去哪裏?」


    婧娘笑著說道:「今兒和她們約好了去漆器店看看,下午的時候去玉器店,明天則是去看看揚州八刻,今天中午我們想著去臨近樓那裏吃三套鴨。」


    蕭煜摸摸婧娘的頭,說道:「去了就好好玩。」想著婧娘因為玲瓏的事情而「委曲求全」,蕭煜就不知道應該怎麽表現才好。


    婧娘卻是覺得這樣的蕭煜有些怪怪的,似乎是自己並沒有什麽事情啊,怎麽蕭煜會這樣子?當然,婧若是婧娘知道了蕭煜心中的想法的話一定會覺得很是好笑的,說實話她真的沒有覺得自己受到委屈的。


    婧娘問蕭煜:「今兒有什麽嗎?」


    一般她是不會問蕭煜什麽的,可是今兒的蕭煜婧娘實在是覺得奇怪,想著大概是蕭煜在外麵做事有些不順利的吧!所以就問了出來。


    蕭煜卻是說道:「今天事情畢竟少,昨天已經是將那個鋪子買下來了,今明兩天我就去看看應該怎麽布置,等著一個月之後就能夠開業了。」


    也就是說他的事情進行的很是順利了?婧娘沒有弄清楚蕭煜心中的想法,最終不再問什麽,笑著和蕭煜分開了,他們今天所去的的地方並不是一個地方。


    三位掌櫃太太帶著婧娘來到了一個揚州一家漆器老店,說是前朝的時候就是已經存在了。


    進去之後婧娘看著裏麵各種各樣的東西,杯子有,食盒有,花瓶有,就是那屏風也是有的,看著眼花繚亂,但是仔細看的話就是會發現裏麵的東西每一樣都是精品,無論是從繪畫的花紋來看,還是從雕刻上麵來看。


    女掌櫃笑著走了上來,說道:「不知道幾位太太想要什麽。」


    婧娘隻是想著看中了什麽就買什麽,自然是沒有想著要什麽的,就說道:「我隨意的看看,若是有什麽喜歡的就和你說。」


    那位女掌櫃聽著婧娘這樣說,就說道:「太太隨意,若是有什麽喜歡的就和奴家說。」


    說完之後也就離開了,由著婧娘幾個人進行挑選,這樣子讓婧娘覺得很是滿意。


    婧娘開始慢慢的看了起來,在婧娘看來這些漆器每一樣都是精緻無比,用色大膽,艷麗活潑,屋子裏麵若是擺放上一兩樣當做裝飾的話一定是點睛之筆。


    最終不出所料,婧娘果然是買迴去了好多東西,東西自然是拿不了的,於是婧娘幹脆留下來了地址讓然讓人生送過去了。


    中午的時候她們幾個人去了臨江樓吃三套鴨,臨江樓昨天就是已經定下來了,所以今兒就算是在中午人最多的時候過去也是有包間在的。


    所謂是三套鴨就是將家鴨、野鴨和鴿子宰殺治淨,把三禽分別整料出骨,後入沸水鍋略燙。將鴿子由野鴨刀口處套入腹內,並將冬菇、火腿片塞入野鴨腹空隙處,再將野鴨套入光鴨內,然後下鍋出水,撈出瀝幹,將竹箅墊入砂鍋底,放入套鴨,加紹酒、蔥薑及洗淨的肫肝,加清水淹沒鴨身,置中火燒沸去浮沫,用平盤壓住鴨身,加蓋移微入燜一個半時辰到酥爛,揀去蔥薑,拿出竹箅,將鴨翻身,撈出腕肝切片,與冬菇、火腿片、筍片間隔排在鴨身上,放入精鹽再燉兩刻鍾即成。


    做這樣一道菜費時不少,但是吃起來確實是別有風味,隻覺得家鴨肉肥味鮮,野鴨肉緊味香,鴿子肉鬆而嫩。湯汁清鮮,帶有臘香,多味複合,相得益彰。


    四個人若是隻吃一個三套鴨自然是不夠的,除此之外又是點了幾樣菜,雖然都是好吃,但是到底是不如三套鴨了。


    婧娘吃的很是滿足,晚上迴去了之後,不僅是將自己一天收穫的各種漆器和玉器給蕭煜看了,還笑著對蕭煜說道:「我覺得她們家的三套鴨真的很是不錯,等著我們遊瘦西湖的時候還是去他們臨江樓吃三套鴨吧!這道菜一般都是冬天的時候吃的,說起來現在已經是快要過完冬天了。」


    臨江樓的三套鴨,蕭煜是吃過了,味道自然很好,覺得婧娘一定會很喜歡,就想著若是婧娘沒有吃過的話也是一定要帶著婧娘過去嚐嚐的。


    蕭煜笑著說道:「好,我這就讓人在那裏訂上包間。」


    第二天婧娘則是和三個掌櫃太太去看來揚州八刻,所謂的揚州八刻指的是木刻、竹刻、石刻、磚刻、瓷刻、牙刻和刻紙、刻漆八種手藝,說起來應該是八個店鋪,用了一天的時間倒是也看完了,每一樣東西婧娘都是覺得精緻無比,真的是巧奪天工,最後自然也是買迴去了不少。


    第三天婧娘和蕭煜一起遊玩瘦西湖,這一次就是婧娘和蕭煜兩個人,蕭煜包了一個不算是很大的船隻,但是因為隻有他們兩個人卻是已經足夠了。


    婧娘和蕭煜坐在船上麵,不過是偶爾看一看鳳今,基本是都是兩個人在說話的,卻是覺得這樣的氛圍真的很是不錯,說起來想著出來就是想著能夠和蕭煜一起看風景的,如今在總算是如願了。


    婧娘和蕭煜說說笑笑,兩個人看著就讓人覺得很是親密。


    這個時候另一個比較大的船從婧娘他們這裏過去了,船上麵很是熱鬧,男女都有,婧娘和蕭煜沒有在意,依舊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們的風景。


    婧娘笑著說道:「我們明天是不是就要離開這裏了,讓我想一想,下一個地方應該是鎮江了吧!」


    蕭煜就說道:「我們隻是在鎮江停留一下,直接去金陵,在鎮江那裏沒有什麽店鋪。」


    婧娘笑道:「原來是這樣,金陵可是一個大地方,可是要停留的時間比較長?」


    「嗯,金陵那裏的事情會比較多一點,就算是在那裏半個月也是有可能的。」蕭煜說完,隨手剝了一根香蕉給了婧娘。


    婧娘接過去吃了一半然後又給了蕭煜,說起來現在自己真的是有些飽的,吃不下去太多的東西。


    婧娘和蕭煜兩個人沒有注意到那艘大船,可是那艘船上麵的人卻是注意到了蕭煜。


    淩二來到了揚州,自然也是因為是生意上麵的事情,今兒出來也是為了應酬,可是場麵實在是熱鬧,他並不願意停留很長的時間,於是在談完了生意之後就幹脆自己一個人站在了安靜的地方看風景。


    說起來,他是一個商人,明明就是要經歷很多熱鬧的場麵,但是到頭來他卻是很多很是討厭熱鬧,這樣應該是有很多人都是不相信的吧!但是事實的確是如此。


    反正他的身份來歷並不敢有人提出來什麽不滿,隻是這樣的時候卻是無意中看到了蕭煜和一個女子坐在船上遊湖,想到了蕭煜對於自己小妻子的在意,想必這個女人就是蕭煜的妻子,董舉人的女兒了吧!


    淩二嘴角勾起來了一抹玩味的笑,計上心來,他可是見不得蕭煜這樣悠閑,所以自己還是去叨擾一下吧!


    婧娘和蕭煜正在說說笑笑著,就聽到了外麵似乎是有什麽動靜,不僅微微一頓,看向蕭煜:「這是怎麽了?」


    蕭煜也是不知道,就說道:「我出去看看。」


    迴來的時候婧娘發現蕭煜的臉色並不是和好看,跟在蕭煜身後的淩二卻是笑眯眯的,婧娘並不知道淩二的身份,隻看著淩二手中拿著一把摺扇,身上穿著一身銀白色繡著大朵大紅色芙蓉花的衣裳。


    好浮誇,這些婧娘的第一印象。婧娘微微一頓,看向蕭煜,好吧,蕭煜的臉色很是不好看,但是顯然是沒有將這個人趕走的意思,就說明了是熟人了。


    不等著婧娘說什麽。淩二就已經是是朝著婧娘拱拱手,說道:「在下淩二見過弟妹!」


    婧娘徹底的驚住了,這個人,看著就想著紈絝子弟的一個人,居然就是淩二,話說淩二不是在碑廓嗎?現在怎麽會在這裏看到他?


    婧娘心中驚訝,但是麵上卻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著說道:「久仰大名。」至於這「久仰大名」裏麵的褒貶想必是淩二很是清楚明白。


    淩二微微挑眉,裝作忽略了婧娘這一句話,說道:「在下也是。」


    蕭煜卻是見不得淩二和婧娘說話,皺著眉頭,說道:「你過來做什麽?」


    「可不是我想過來的,隻是遊湖的時候走正好遇到了你,想著若是不過來打招唿的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淩二無辜的皺皺鼻子,然後很是隨意的坐在了椅子上麵,拿起來一個橘子吃了起來。


    婧娘發現蕭煜的臉變得愈發的黑了,隻是心中莫名的覺得很是高興又是怎麽一迴事?


    婧娘自然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自己高興的,維持著姿勢坐在了作為上麵,心中卻是想著這個淩二似乎是和自己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樣,現在的淩二怎麽看都是有一種遊戲人生的意味在裏麵,可是婧娘卻是知道淩二的那些手段的。


    婧娘想著淩二曾經做過的事情,就明白了現在淩二這個樣子不過就是表象而已。


    蕭煜淡淡的說話:「現在既然已經見過了,而且也打過招唿了,走吧!」


    毫不客氣的下起來的逐客令,但是淩二卻是不為所動,不緊不慢的吃了一個橘子之後,說道:「我在的那一個船已經是離開了。」臉上的表情愈發的無辜,心中卻是想著:廢話,要是那個船不走的話,自己怎麽還能夠賴在這裏呢?


    婧娘覺得淩二的表情很賤!好吧,自己是斯文人,實在是不應該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一個人,但是,現在看著,這個人明顯就是一個無賴吧!


    蕭煜亦是不為所動,說道:「那就跳下去吧!實在不行,我可以幫你。」蕭煜真的是覺得無比的倒黴,怎麽自己出來遊湖居然會遇到這個人呢?


    淩二突然覺得現在的蕭煜真的是能夠做到剛才他說的話的,但是麵上卻是不顯,說道:「別啊,這個時候這樣冷,是會出人命的,我死了,誰給你賺錢?」人自然是死不了的,可是落水之後肯定很是狼狽的,當時候他的形象還不都是毀了,他找誰哭去?


    眼看著場麵似乎是有些僵持下來了,婧娘笑著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不如也靠岸吧!」好不容易和蕭煜一起出來,她自然也是不希望中間夾著一個淩二的,反正已經是在瘦西湖遊玩過了,說起來現在還是冬天,都是光禿禿的,實在是沒有什麽好看的,那就上岸便是。


    蕭煜冷著臉吩咐人掉頭,決定上岸之後立刻就甩掉淩二。


    淩二卻是看向蕭煜,說道:「你什麽時候能夠到寧波啊?」


    蕭煜看了一眼淩二,淡淡的說道:「你又想要做什麽?」和淩二接觸時間長了就會發現淩二這個人簡直就是事兒精,要是不弄出來一些事情他就話覺得不好受。


    淩二將一個橘子隨意的拋給了站在婧娘身後的繪秋,說道:「給爺剝了,爺有賞。」


    這樣無賴的人,繪秋是第一次見,一時之間拿在手中竟然是不知道應該做什麽了。


    婧娘卻是笑眯眯的說道:「隻是剝一個橘子而已,淩二公子財大氣粗,一定不會委屈了你的。」她發現了淩二雖然表現的無賴,但是在很多時候也是很要麵子的,現在既然是自己說了這句話了,淩二過會兒的打賞就一定不會少了,雖然這些賞賜婧娘真的不放在眼中,但是到底也算是小小的出了一口氣不是?


    繪秋開始認真的剝起來了橘子,淩二則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婧娘,原本覺得應該是有個很是端莊的大家閨秀,現在看著倒是有意思。


    蕭煜卻是不喜歡淩二看婧娘,冷了臉,說道:「到底是什麽事情?」


    「唔,很是有趣的時候,是隻要能夠在一個月之內去了寧波就好,到時候我請你看一場熱鬧!很是精彩的熱鬧!」淩二嘴角微勾,帶著一些冷意,又有一些惡作劇的意思在裏麵。


    ------題外話------


    大家覺得把淩二和繪秋湊在一起腫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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