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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初,陳昀坤終於宣布沈靖淵的身體可以經受長途跋涉,在膩歪了數日之後,沈靖淵一行人啟程北上。


    盡管皇帝準了病假,沈靖淵在這期間也開始陸陸續續地處理文書工作,如今臨近年關,作為定國公府的世子爺,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迴京的。


    顏舜華一直將人送到了村外,才依依惜別,跟在柏家兄弟的身後迴了家,然後便是好幾日都有些無精打采的。


    柏潤之毫不客氣地嘲笑她,大意是指她是離了情人就不能活的脆弱女人,菟絲花一般的人物,空有美貌,卻沒有足夠的腦容量雲雲。


    “我是菟絲花?也不錯。承蒙你看的起,最起碼還是長得美,沈靖淵也願意讓我攀附。


    就是不知道柏二哥認為自己像什麽?是外表光鮮亮麗,裏頭的樹心卻被蟲蠹到空心的地步,就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都做不到老樹呢,還是其他別的什麽事物?說來聽聽,也好讓我學習學習?”


    “喲,還真是非同一般的牙尖嘴利啊,你總是這般針尖對麥芒嗎?自己學的一肚子壞水,可別把我兒子給教壞了,他那麽純良的一個孩子,可不能夠因為跟錯了人,而成了個動不動就眼淚嘩嘩的軟弱的男人。”


    霍宏錦聞言在一旁撅起了嘴,霍婉婉正好給顏舜華遞水,手部微動,眉毛皺起,但到底還是忍下了,沒有開口說什麽。


    顏舜華淡定地接過了茶杯。


    “做人父母是那麽容易的?讓我這個外人淩駕於你的地位,柏二哥怎麽著,不服氣?不服氣也沒有辦法啊。錦哥兒出生之後,婉婉擔任的是母親的角色,負責引導錦哥兒的人卻是我跟我爹兩個人。如今他更加地信任我說的話,而不是聽從你的教導,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你可別忘了,他直到如今都還沒有喊你爹呢!從前你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他可是跟雍哥兒一般,都拿我爹當做父親的角色看待的!


    認真說起來,他也一直拿我當夫子尊敬,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要怎麽教自己的徒弟是我的事情,他學不學愛不愛學會學到些什麽東西,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您這個遲到了那麽多年的父親,在這一點上還真的是沒有多少資格來指責我。”


    因為沈靖淵的耳提麵命,在公開場合,顏舜華還真的從來沒有這般直白地說過柏潤之什麽,盡管私底下兩人唇槍舌劍地你來我往了好幾迴,但是那也僅限於私下交流。


    可是如今當著霍婉婉母子倆的麵,她就毫不留情地直戳他心窩,原本一直是用開玩笑的心情閑談的柏潤之,頓時也不樂意了。


    這小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敢情他臉上寫滿了“好欺負”三個大字?


    “要不是看在潤東還有世子爺的份上,我還真的懶得搭理你。這語氣,瞧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麽得罪你了呢。


    錦哥兒,往後你可要記住了,見到這樣厲害的姑娘,一定要退避三舍知不知道?躲得遠遠的才好,否則可有得罪受,也不知道世子爺當初是怎麽想的,眼睛說不準是瘸了,怎麽會看上你呢?嘖嘖,真是費解,估計會成為定國公府有史以來的頭號謎題。”


    霍婉婉聞言立刻怒目而視,“錦哥兒,迴房做功課去。”


    “娘,夫子沒有留功課。”


    盡管霍宏錦也十分不滿意柏潤之對顏舜華的言語攻擊,但是在自家母親的執意下,他最終還是一步三迴頭地迴了自己的房間。


    好吧,他娘果然還是嫌棄他爹的,就知道原因果然出在了他爹的身上,他該怎麽樣才能夠消除兩人的誤會呢?


    眼見自家兒子耷拉著雙肩期期艾艾地迴了房,柏潤之也不生氣,反而是對霍婉婉的反應饒有興趣似的,雙眼發亮。


    這女人,果然不是對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顏舜華見他笑得像極了一隻偷到油吃的小老鼠那般,下意識地哼了哼。


    “婉婉,我早上剛遞了一遝圖案給娘,如今就連嫂子都在一邊學著忙得很,你沒事的話從今日起也一塊去做繡活吧,沒事說說話也好,成天憋得像鋸了嘴的葫蘆那樣,我看著都替你累得慌。”


    霍婉婉遲疑了數息,見顏舜華挑眉望過來,便立刻微微鞠躬,當即急匆匆地就去找顏柳氏。


    因為陳昀坤出手的緣故,加上柏家兄弟的持續給力,方柔娘的身體調養得不錯,如今再次懷孕兩個多月了。


    隻是這一次,她安靜得多,壓根就沒有往娘家報信,隻是每日在家中安胎,費力氣的家務活沒有再幫忙搭把手,但是繡活卻每日都堅持著。


    按照她的話來說,那就是從前的時光她都荒廢掉了,如今好不容易靜下心來想要將這門手藝學好,不管是因為什麽緣故,她都不想要半途而廢。哪怕是懷上了孩子,她也要練習不輟,給自己爭口氣不說,也為孩子們起到好的榜樣作用。


    顏柳氏與顏昭明母子倆雖然極力勸阻她放棄,但是因為有顏盛國與顏舜華兩人的無聲支持,故而方柔娘直到如今仍舊自在地學著。


    隻不過,顏柳氏到底是擔心她,所以往常是在小院子裏做繡活的,如今每日都跑到一進院子裏去,方便照顧兒媳婦,該教的時候教,該喊休息的時候就督促休息。


    這樣的情況,也意味著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霍婉婉的午後時光,都會在一進院子裏呆著。作為男人,柏潤之是不好有事沒事都跑到那邊去的。


    “姑奶奶哎,算你狠。看在世子爺的麵上,打個商量,往後別使這樣的陰招成不?你看你柏二哥也老大不小了,如今雖然跟她連兒子都有了,但是依舊連個名分都沒有,難道你就狠心看著我百年之後孤家寡人地長眠於地下?”


    柏潤之又是作揖又是求饒,立刻變臉的本事簡直是讓顏舜華歎為觀止。


    “別告訴我,你就是用這種不要臉的方法贏得了沈靖淵的認同的。怎麽看怎麽起雞皮疙瘩,別演戲了,婉婉又不在這裏,說的你好像對她有多深情一樣。”


    “深情?就連你跟世子爺之間,如今也未必就到那種程度了,你覺得我會有那玩意兒?”


    柏潤之見騙不了她,二話不說就直起腰來,像是剛才那個連連作揖最後甚至想要跪地求饒的人不是他那樣。


    “我對那女人感興趣。你之前不曾阻止甚至還體貼地製造了獨處的機會給我們,難道不是看出來這一點?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這突然又袖手旁觀甚至是棒打鴛鴦的,難道是如同《貓和老鼠》的故事中所說的那樣,早更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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