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小姐,好喝你就多喝些。”秦媽與有榮焉,立馬慫恿秦旦旦多喝些,最好是把她煮的一鍋都喝完。


    “哎呀,我不能多喝了。”哪知聽了秦媽的話,秦旦旦反而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不是剛才還說味道好嗎,秦媽慌了,“這是怎麽了?”


    秦旦旦略微苦惱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大眼裏泛著鬱悶,“最近總感覺小腹變大了,而且我還要參加比賽,再吃就胖成豬了,不行,我要節食,”保持身材在秦旦旦看來是至關重要的事,為了有一個苗條的身材,美食當前也是可棄的,她想了想,又跟秦媽說,“還有秦媽你給我定明天去上京的機票,拖了這麽多天,仲老師他們該等急了,雖然是給人家代參加比賽的,但在其位謀其政,我也不能這麽不稱職。”


    雖然在家好吃好喝優哉遊哉,可眼看比賽就到了,自己這個參賽者還在家裏享福,未免也有些太不像話,秦旦旦有點心虛。


    “可是小姐你的身體...”聽到小姐說小腹變大的時候,秦媽差點沒嚇得跳起來,又聽她說要去上京,而且時間趕得這麽急,秦媽非常擔心。


    “秦媽你放心吧,我的身體早就好啦,頭不痛腿不疼,身體棒棒噠。”


    “小姐...”


    秦旦旦故意把臉一般,瞪著秦媽,“你別再囉嗦了,你再嘰嘰歪歪,我都要懷疑你有什麽企圖了,我本來就要參加比賽啊,你攔著我到底想幹嘛?”


    她露出懷疑的眼神,從上往下像掃描儀一樣將秦媽打量了一番,但看到秦媽被嚇得顫顫巍巍站不住的時候,秦旦旦又有些愧疚,其實她哪裏有發覺秦媽的不正常,隻是為了去上京故意嚇嚇秦媽而已。


    “啊不是,我就是想問小姐要帶哪些衣服去,聽說上京比梁城更冷些,多帶些衣服總歸好的。” 秦媽屏住氣息,點頭說,一副很肯定的樣子。


    秦旦旦嘴角一勾,“你做主吧,恩,羽絨服多帶兩件,那個挺保暖的。”


    “哎好,我這就去收拾。”


    秦媽立刻逃也似的走了。


    秦旦旦看她被嚇得那樣,笑著搖搖頭,她隻有秦媽這一個親密的人,又怎麽會不相信她呢。


    ☆、兄弟對峙


    “邵先生怎麽還不接電話,急死人了。”秦媽握著手機在房間裏急躁的走動。


    “喂,邵先生啊,你現在方便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通話一接通,秦媽立刻迫不及待道。


    另一邊的邵睿略有些困惑的走出病房,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接通電話,當聽到秦媽慌張又嚴肅的語氣時,心裏也是一個激靈。


    “秦媽,有什麽事?是旦旦出了什麽事嗎,她怎麽樣了,你別急,我這就過去。”


    邵睿以為是秦旦旦出了什麽事,著急的立刻就想要飛向梁城。


    “哎不是不是,小姐好好的呢,能吃能喝!”秦媽看他誤會,趕忙道,心裏也忍不住埋怨的想,可不就是能吃能喝,不然也不能跳著要去參加比賽了,秦媽氣悶,向邵睿抱怨道,“是小姐鬧著要去參加比賽,你說這不是還有兩三天嗎,她做什麽這麽急,這跳來跳去,身體怎麽吃得消!”


    聽到秦旦旦沒出什麽事,邵睿心頭安穩的落下一塊大石頭,至於她要來上京參加比賽的事,本來邵睿也沒想過阻攔。


    他對秦媽說,“...讓她去吧,你不用擔心,我這邊已經找好了另一個保姆,還有您,你們兩個陪她一起來上京,我本人最近一段時間也在上京,不會讓她出什麽事的。”


    原來邵先生已經安排好了,秦媽鬆了口氣,“哎,聽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小姐這般上躥下跳的性子,真是折騰死我老婆子了,還好有邵先生,”然後滿懷感激道,“邵先生啊麻煩你了,我家小姐勞你費心了。”


    “沒關係,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放心來吧,照顧好她。”


    “哎好,那沒什麽事我就先掛了,小姐最近有些懷疑我,我不能給她抓住,就這樣了邵先生,我先掛了。”


    邵睿合上手機,想起少女鼓著腮幫子嬌氣滿滿的瞪他的樣子,‘噗呲’一下笑出了聲,有她在身邊,什麽事都會增添幾分樂趣吧,然後不免的他又很苦惱想到,秦旦旦自己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將來怎麽照顧他們的寶貝呢,看來,以後孩子還是自己帶在身邊比較妥當,想著,他又不自覺的嘴角浮出幸福的笑。


    “表哥,你在跟誰通電話,難得見你笑得這麽幸福,是芷夏姐嗎?”突然,轉角走來一個穿著純白羽絨服俊秀的少年,正是溫玠,隻見他說完一句話後,又溫和一笑,眼裏卻並不帶任何暖色,清朗的嗓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諷刺,“哦,抱歉表哥,應該稱大嫂才對,最近一段時間好像沒怎麽見過芷夏姐,你們決定什麽時候結婚了嗎?”


    “阿玠,”邵睿眉頭一皺,沉聲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你越界了。”


    溫玠仿佛沒聽出他的話外之意,繼續苦惱的說,“之前聽芷夏姐說過你們要一起出國留學,太可惜了,我本來還想跟表哥在同一個學校畢業呢。”


    說著,兩手一攤,笑著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他長相出色,氣質更顯溫雅,任何動作做出來自有一番風流韻致。


    邵睿卻跟他不一樣,邵睿的氣質偏向冷硬,尤其是他一雙冷厲深沉的眼眸,半眯起來比積威甚深的溫母更有幾分冷冽,他看著自己麵前的表弟,語氣冰冷,“姑媽不會再讓你迴梁城的。”


    溫玠從小生活在邵睿的陰影之下,以前隻會覺得表哥的這種冷硬的氣質強勢破人令他崇拜,而如今當他麵對真正氣場大開的邵睿,一股子從心底鑽出的冷寒令他尤顯孱弱的身體不可控製的微微顫了下。


    不過十幾年病魔的折磨反而使得溫玠的心裏比起一般同齡人強大許多,也正因此,麵對邵睿強勢的威壓,他堪堪忍受住,還能反唇相譏。


    “是嗎,可母親說過,隻要我喜歡的,她都不會反對,不管對事還是對人,畢竟父親早逝,溫家三代單傳,祖父祖母不會有門戶之見。”


    溫玠的意思很明顯,秦旦旦能夠進得了溫家門,卻不可能嫁進邵家,這不僅僅是兩家的權勢地位不可同日而語,更重要的一點是,溫玠是溫家三代單傳,父親早逝,祖父祖母異常疼愛他,可以說,隻要溫玠喜歡的,他的兩位長輩都不太可能反對,而邵家不一樣,邵老爺子十分注重門第,十幾年前因為現任邵夫人老爺子能夠待親生兒子十幾年如一日的冷漠,要不是後來這位邵夫人極其幸運的生了雙胞胎,她很有可能被邵老爺子不聲不響的解決了。


    可以說,邵睿想要娶秦旦旦,難度係數最起碼高出溫玠十倍以上。


    “隨你。”


    邵睿冷淡一說,抬腳離開,黑色的大衣裹著他強健的身軀行走在醫院走廊上,他根本沒把溫玠的話放在心裏,既然這位表弟選擇跟他背道而馳,兩人也沒有繼續交談的必要。


    至於娶秦旦旦,他們已經扯證了不是嗎。


    “表哥!”


    溫玠追了上來,站在邵睿的身後痛苦的喊了聲,“你能放手嗎?”


    “憑什麽?”


    邵睿沒有迴頭,他隻覺得可笑,溫玠今天是以什麽樣的立場站在這裏跟他說出這句話的,他妻子的前追求者?而他一次又一次對自己妻子的覬覦之心已經嚴重犯了邵睿的忌諱,即便是以前疼愛的表弟,邵睿也有了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而溫玠尤不自知,他仍然覺得自己站在了正義的立場,似乎在為美麗善良的少女討伐眼前這個兇殘的暴君,尤其是想到那天醫院門外聽到的駭人聽聞的一幕,更是為秦旦旦心痛異常。


    “她不喜歡你,你帶給她的隻有傷害和痛苦,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就不要讓她活得這麽辛苦。”


    邵睿轉過頭,他壓抑住從胸腔快要爆發出的憤怒,對溫玠道,“那你覺得她喜歡你嗎?”溫玠明顯一怔,眼神瞬間黯淡下來,邵睿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聲音越發冷厲,“你又有什麽資格,是,溫家不會介意,可姑姑絕對不會對她心慈手軟,將她推進一個火坑,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嗎?”


    “我不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不讓母親傷害她分毫...咳咳。”溫玠急迫的想要表達自己強烈愛護秦旦旦的決心,卻因為孱弱的身體不停咳嗽起來。


    他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削尖的下巴上紅唇如血一般豔紅,然而他的眼睛卻是閃著令人心悸的明亮,似乎在向邵睿宣戰一般。


    邵睿握緊了拳頭,沉聲說,“你看,你連自己的生命都控製不了,你想要她跟姑姑一樣嗎,你的承諾又有多少分量,阿玠,你不適合她,我才是最愛她的人,隻有我能帶給她幸福和快樂。”


    他的這番話既是警告也是勸誡,邵睿對從小跟自己親密的表弟到底有些情誼,他又不是真的冷血之人,何況這個表弟從小體弱多病,單單邵睿將他背去醫院就有好幾次,如果可以,他不想放棄這段難得的兄弟情。


    “表哥......”溫玠虛弱的喊了聲,他臉色難看的很,眼裏卻透著堅韌的光,堅持不肯妥協,“咳咳,我不會放棄的,她是我生命力不可或缺的陽光,沒有她,我的生命也不會有任何意義,你是個強勢的人,你從來不會在乎他人的感想,你如此傷害她,給她隻會帶去悲傷苦痛,我一定要將她從你埋下的噩夢的深淵裏將她救出來。”


    一想到少女在自己不知道的背後受的如此大的委屈和痛苦,溫玠就心痛的無以複加,他甚至遷怒自己,為什麽在這麽長時間後才發現,如果他能夠更加關心她一點,是不是現在就不會變成這樣了,也不至於三個人都活在痛苦之中。


    是的,溫玠從他表哥炙熱的目光中早就感受到了他對秦旦旦真摯毫不摻假的愛意,那種深情令他為之動容,可那又怎樣,他們的家世,他們的脾性,根本不適合。


    邵睿可以因為溫玠表親的身份容忍他一次兩次,卻無法忍受他再三的挑釁自己,覬覦他的女人,尤其現在還是懷了他兒子的女人!


    “就憑你嗎?或者說跟我的父親私下做的那些小動作?”邵睿眼神蔑視,說出的話冷酷無比,“溫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表哥...”


    溫玠猛地抬起頭,一臉驚詫,邵睿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走廊裏,安安靜靜的,隻剩下他一個人,溫玠捂著胸口扶著牆壁,他氣息紊亂,額間也冒出細細密密的汗,望著邵睿離去的決絕的身影,他想問你怎麽會知道,可是心裏頭又覺得該是如此,他埋首苦笑,他知道,他睿智強硬的表哥又豈是那般好糊弄的人呢。


    失落,無比的失落,明明一樣的年紀一樣的生活環境,表哥已經變得如此強大,而他呢,一副孱弱的身軀,依然需要母親的扶持,相比起從小孤立無助的表哥,他本幸運多了,可現在,擺在眼前的事實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巴掌,讓他徹底驚醒過來,原來他們之間,已經相差這麽多了。


    不過,他不會放棄,即便是拖著病軀,為了心中的那個女孩,他也要奮力一搏。


    ☆、病重和奪冠


    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邵老爺子身體各處機能瞬間衰敗,在一眾專家束手無策之下,老人家被送進了重症病房,醫院一度下達病危通知書,也因此,邵家內鬥真正進入白熱化階段,而原本應該沒什麽勝算的邵家長子厚積薄發,在其妹溫家兒媳的鼎力相助下竟然堪堪與邵家長孫,那個本該板上釘釘的繼承人打了個平手,邵家父子奪位之戰正式打響。


    而此時的秦旦旦,亦在上京一處國家體育館內,為即將的舞蹈大賽的決賽進行熱身準備。


    長發已經全部盤起,梳成高高的飛仙髻,露出圓潤飽滿的額頭,小巧精致的一張瓜子臉上一雙熠熠生輝的大眼睛似琉璃般明亮,她穿著一身大紅色刺繡抹胸露臍的長裙,黑色繡著暗紋雕花的抹胸將她胸前的肌膚襯得白皙瑩潤,她左邊的肩上是由畫匠精心繪製的豔麗的粉色牡丹圖,翠綠的枝葉纏纏繞繞,一直延伸至貼近左胸的上方,尤顯得豔麗奪目又勾人攝魄,纖纖不能一握的細腰的下同樣纏著一條繡著暗紋的黑色絲巾製成的腰帶,鬆鬆垮垮的,襯得細腰愈加婀娜,下麵一雙筆直的玉腿掩蓋在層層疊疊的紅色紗裙之下,影影綽綽,搖曳得動蕩人心,外加一條紅色飄逸的披帛,豔麗如女魅,又純情如仙女,勾得後台一眾參賽的俊男美女們頻頻向這邊張望。


    秦旦旦無視他人或善意或惡意的打量,認真的做著準備工作,一會劈叉,一會下腰,動作精準到位,姿態也是優美清雅,一邊的蔣琴含笑點頭,請這個少女參加比賽果真沒有錯。


    “好了旦旦,還有兩位就到你了,你現在還可以休息五分鍾左右的時間,記著,將自己的精神狀態調整到最好,爭取以飽滿的精神麵貌站上舞台,”蔣琴眼神泛著光,雙手握拳,給秦旦旦打氣,隨後放下手臂,輕輕搭在她的肩上,微微一笑,聲音輕柔,“還有最後,不要給自己增添任何心理負擔,以平常心對待,做你自己。”


    秦旦旦唿出一口氣,紅唇輕抿,笑得自信,“放心吧蔣老師,我會努力的。”


    蔣琴點點頭,又交代了她兩句,就迴去了前台,其實今天有很多人到來,除了蔣琴,仲老先生還有仲宣、楚雅兒等人都拋開成見,到達比賽現場為秦旦旦加油,畢竟,秦旦旦代表的是整個l市舞蹈學院的臉麵,就好比仲老先生的另一個弟子,也來到了現場,雖然心裏或多或少還有些許芥蒂,但當大家真正占據統一戰線時,個人的恩怨就顯得的很微不足道了。


    “阿宣,你說秦旦旦真能給學院拿獎嗎?”楚雅兒戳了下坐在她身邊的仲宣,小聲問,語氣有些古怪。


    仲宣轉過頭,看見她眼裏暗藏的嫉妒的神色,眉頭輕皺了一下,沉聲道,“無論她能不能拿獎,我們都應該感謝她,要不是她這次還願意看在師父的麵上為l市舞蹈學院救場,僅憑現在我們學院裏的小貓兩三隻,恐怕早就被人恥笑了。”


    “可她也不見得那麽厲害吧。”楚雅兒小聲嘟囔了句。


    說起來這個機會本來是她和仲宣的,哪知道天降橫禍,兩人出了事故,仲宣更是為了她小腿骨折,不得不放棄比賽。


    明眼人看著好像是秦旦旦撿了大便宜,其實楚雅兒了解到當初人家根本沒想幫他們,還是蔣老師舍下臉麵才‘請’到了秦旦旦,因此,楚雅兒心裏一直有個心結,她惱怒於秦旦旦的不識大體令蔣老師遭受羞辱,私心裏也認為她舞技不咋地,可這次人家畢竟是為l市舞蹈學院參加比賽的,楚雅兒又想她能贏得比賽,總之楚妹紙一個人頗為糾結,才問了仲宣,沒想到遭了仲宣一通隱含意味的責備,她隨即有些不高興,嘟著嘴,不再講話。


    仲宣看她這樣,隻好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繼續將目光轉向舞台,雖然他本人也不太喜歡那個女生,但不得不說,秦旦旦的舞技隻怕在場的參賽者們沒有誰能夠超越得了的。


    l市舞蹈學院能夠請到她,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再看後台,兩個保姆緊跟在秦旦旦身後,一個秦媽,還有一個就是邵睿請的不怎麽愛說話但做事十分認真嚴謹的老大姐,這位老大姐也是當了幾十年的保姆了,跟秦媽的性子非常投緣,兩人幾乎不用一天就熱乎的成了老姐妹。


    “小姐,先把這湯喝了吧,我特地借了酒店的後廚燉的,涼了就沒滋味了。”秦媽捧著一個保溫杯,笑眯眯說道。


    秦旦旦一臉驚恐的搖頭,“我不要喝,這東西天天喝有什麽意思,而且還難喝的要命,況且我等會就要上台了,水喝多了跳起舞來一肚子水咕咕咕的,多難為情,我不喝,不不不。”


    秦旦旦堅決搖頭,一臉避之不及的模樣。


    怎麽能不喝呢?!一定要喝呀!秦媽內心暴躁,握著保溫杯的手恨不得掰開她家小姐的嘴直接灌進去,這可是安胎藥,安胎藥啊!


    等會小姐上台上躥下跳的,再來幾個高難度動作,他的親親小少爺還要不要啦!秦媽從小疼秦旦旦,遷就她家小姐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更別說現在還懷著孩子,更加不敢逼她做什麽了,秦旦旦不肯喝,她也隻能大眼瞪小眼,無可奈何的很。


    “小姐還是喝了吧,老姐姐一早蹲在了後廚那就為了給小姐燉這盅補湯,盡管最後的味道不怎麽樣,但您看在她對您一片赤誠之心的份上,還是稍稍用些吧。”


    新來的安嬸平時話很少,但她幾乎每說的一句話秦旦旦都會下意識的聽從,這並不是因為她說話的功底有多麽好,也不是她很得秦旦旦心,隻是因為...安嬸實在太像齊王府老太妃身邊的那個安嬤嬤了!竟然連姓都是一樣的!


    那個視人命如草芥,下手心狠手辣的毒婆子簡直是秦旦旦一輩子的噩夢,還記得第一次進齊王府的時候就被那老妖婆整治得隻剩半條命,要不是當時齊王及時趕到,說不定,她那半條殘缺的命也會一並被老天爺收去,哪裏又還會有現在活得這般滋潤的秦旦旦!


    所以,以前的安嬤嬤,現在的安嬸子,對秦旦旦來說,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噩夢啊噩夢,這不,一聽安嬸冷冷清清的說出這樣一句話好似夾帶著颼颼冷風的話,秦旦旦下意識的就接過秦媽手裏的保溫杯大灌了一口,完了,用小鹿一般純潔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安嬸,仿佛在問,這樣可以了嗎?


    安嬸嘴角抽了抽,她雖然不知道這位新主子為何好像特別恐懼自己,但聯想到這次自己來的職責,甚是欣慰之下覺得這也算是意料之外的驚喜吧,至少聽話點容易養胎不是。


    “很好,馬上就要輪到小姐了,老姐姐的湯小姐可以晚上迴來再喝。”安嬸子淡淡說了句。


    秦旦旦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她欲哭無淚的看向秦媽,嗚嗚嗚嗚,秦媽救命,我不要再喝那麽難喝的湯了。


    秦媽抿嘴偷笑,裝作無奈的搖頭,對她家小姐投以抱歉的一眼,遇上安嬸子,小姐你就自求多福吧。


    話說邵先生真是神通廣大,找了安嬸子這樣的人才挾製小姐,真是省了她不少心神。


    安嬸子故作沒看見她倆眉來眼去打暗號,角落裏,微微抿了抿嘴笑了,心裏想,新主子,也挺可愛的。


    這時,工作人員來通知,“24號做好準備,下一個就是你。”


    秦旦旦調整好自己的心情,站起身向秦媽和安嬸子笑了笑,“等我迴來。”說著轉身離開,一身血紅色紗裙,旖旎嫵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秦姨娘的現代重生生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奇函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奇函數並收藏秦姨娘的現代重生生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