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傅們是什麽人,活了大半輩子,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在見到揣測敬慕已久的祖師級大師原來就是眼前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可人小姑娘時,隻一瞬間驚訝的下巴脫地,然後,就沒有然後啦,高人在前還不好好請教請教問題。


    因此,研發樓層裏就出現了這樣一個奇怪的景象,一群白頭發花胡子的老頭還有一部分精英範站得筆直的成年人圍著一個身穿紅色土掉渣羽絨服披散著頭發的女孩,場麵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秦旦旦端起水杯灌了口水對巴巴望著自己的一群,嘴角抽搐,非常無奈的說,“今天就講到這裏可以嗎,我還是個高中生,一個月後就要期末考試,本人成績不算好,想多看點書呢,各位高抬貴手哦。”


    好吧好吧?她真是受夠了,這群著了魔的研發人員看自己的目光瞅著就像要吃肉的狼!拜托,咱還是個二十歲不到的純稚少女,讓咱健康成長可以嗎?


    毫無羞恥的假少女真老阿姨賣萌技能頃刻點亮,老師傅們臉色也訕訕的,其中一個剛才追問最兇的此時點點頭表示讚同,又手一揮招來一個青年,對著他神情嚴肅認真,一指秦旦旦,“你這段時間先將手頭的工作放一放,秦師傅要期末考試了,你要讓她拿個高分。”


    秦旦旦眼睛一亮,看向那個被師父拎過來的苦逼青年帥哥,咋樣,這衛老頭是要給自己找個免費家教的意思?哎呦,這咋好意思捏!


    秦旦旦一臉感激渴望的看向青年帥哥,求學霸,求學霸,求學霸......


    “沒問題師父。”扯扯嘴角,青年身體略僵硬,神色略苦逼。


    大家不要誤會,這並不是帥哥不願意教秦旦旦,畢竟秦旦旦剛才被一番老師傅請教遊刃有餘就可以看出這絕對是位大師【大霧】,不僅有才還有貌,自己跟她手下既賞心悅目又能學點東西,何樂不為,何況就隻是幾天的補習。


    但是!他博士論文就要交了呀,來不及了呀,即便小姑娘大師級的,有才有貌,也改變不了他可能交不上博士論文便不能答辯,將要再讀一年的苦逼情況呀!


    可是,他能拒絕嗎?絕逼不可能嘛!


    ☆、再邀


    秦旦旦看人臉色還是有一手的,餘光一瞥,發現眼前小夥子好像不太樂意的樣子,便嘴角輕揚,善解人意的說,“沒關係啦衛師傅,期末考試我自己就能應付,這位如果工作比較忙走不開的話,那我肯定不能耽誤他,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用這麽麻煩。”


    衛師傅眉頭一皺,已然不滿,瞪向自己的徒弟,“你忙?”


    忙!忙死了!


    青年心中在呐喊,但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對他師父喊出來呀,老中醫們收徒很嚴格,幾乎徒弟相當於半個兒子,對兒子你以為老子會多慈祥,讓你做就得做,敢說一句廢話?逐出師門沒商量!


    心裏苦哈哈,表麵上青年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顯得極其陽光帥氣,更甚白大褂給他增色不少,活脫脫一個氣質清朗的帥哥要閃瞎人狗眼。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進門的俞囡沁剛推開門,瞬間被美色攝住,一秒變花癡,盯著人家大帥哥,一副癡迷樣恨不得哈喇子都要流出來。


    帥哥的聲音也好聽的不得了,隻聽人家用那帶著磁性非常有誠懇和氣的嗓音,道:“工作早就告一段落,我能有什麽大事,最近都有些閑的發慌了,正好師父給我安排了個小任務,而且對象還是秦師傅你,我心甘情願還來不及呢,除非秦師傅嫌棄我年紀輕輕看不上我,不讓這個金牌家教的名號我可要定了,指不定以後秦師傅揚名海外,一不小心被翻出以前的經曆,有我這麽個小人物擔任過秦師傅的補習小老師,我說不準還能借您的光火一把呢,有什麽麻煩的,秦師傅您可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啊!”


    秦旦旦楞了一下,這位帥哥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太厲害了,明顯心裏一百個不樂意,出口卻好像求之不得的殷勤樣,秦旦旦忍著笑看向剛才還吹胡子瞪眼這下臉色已經稍緩的衛老頭,話說,衛老頭有兩把刷子呀,看看,他一個瞪眼,帥哥弟子立馬慫了。


    嘻嘻,免費的家教老師,聽說這帥哥還是某某名牌大學畢業呢,不要白不要!哎呀,對不起啦帥哥,雖然我知道你心裏不樂意,不過既然你自己已經送上了門,我也隻能勉強收下咯。


    秦旦旦心裏樂得喜滋滋,然而還沒等她講話,俞囡沁已經邁腿飛奔過來,扯了帥哥的白大褂就滿臉激動的喊,“給給給,一定給!你給旦旦、鍾琳還有我,我們三個一起補課,我們看看書談談話喝喝茶,然後有空再探討一下人生,是不是人生一件美好的事呢?!”


    俞囡沁一番暢想說出來,青年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僵硬,他修長有型的眉毛糾葛的泛起一絲皺褶,慢慢往外拉自己被揪住的袖管,明明內裏已經無法忍耐,偏偏表麵上還要故作一派溫和。


    說出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齒裏擠出來一樣,“的確是不錯。”


    秦旦旦不忍直視,壞心的轉過頭笑兩聲,又轉過來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對青年道,“恩,你願意幫助我們實在太好了,非常感謝。”


    終於從俞囡沁的手中拯救出袖口,青年唿出一口氣整了整衣服,抬著頭看向秦旦旦,麵無表情的勾唇,“不謝。”


    俞囡沁沒有察覺到帥哥還未當她的補習老師,已經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也顧不上手中被抓走的袖口,她握著拳頭,仰著泛著紅暈的小臉,激動萬分的瞅著青年。


    啊啊啊,有帥哥給她補課,好開森!


    衛老頭在一邊看著很滿意,指著自己的弟子,明著不耐實則炫耀道,“這小子從小到大也就會讀書這點本事,交給他你們放心。”


    秦旦旦實力不在他之下,且對古代配方研究極深,林宸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如果能得到秦旦旦的賞識是再好不過,剛才正愁找不到機會,現在他好不容易讓自己弟子打入內部容易嗎。


    沒錯,老頭也是有心計的一枚啊,借個弟子就能與秦旦旦套近乎,簡直不要太輕鬆,沒看見周圍幹菜沒搶上說話的老頭子們已經臉色發綠了嗎,衛老頭為自己先下手一步心中嘚瑟,又瞪了眼青年,怪他之前沒顏色。


    倒黴徒弟林宸再次遭到師父的眼刀子,隻能無奈的摸摸鼻子。


    事情圓滿解決,秦旦旦三人多了個酷帥哥家教,一切都在穩步前進。


    傍晚重迴崗位的老高過來接秦旦旦迴家,一到家打開門她愣了下,蔣琴老師正坐在她家客廳裏對著她笑。


    “蔣老師,您怎麽過來了,都沒有通知我呢,是來找我有什麽事的嗎?”脫下圍巾,放下手中的包,秦旦旦坐到一邊笑問。


    自從上次綁架時間後,她們也隻是在電話裏聯係過一次,畢竟上次其實主要原因在秦旦旦這邊,蔣琴雖然沒什麽表示但話裏話外總有點責備她的意思,而且肯定要錯過‘蓮花杯’比賽時間,之後她的比賽資格取消,雙方就冷了下來再也沒有過聯係。


    就是不知道她這次親自上門來是怎麽迴事?


    秦媽在一邊笑道,嗔怪道:“這孩子,說的什麽話,沒事就不能來家了,你蔣老師特地過來看看你呢!”


    秦媽與秦旦旦的關係越發好,完全沒了所謂主仆間的隔閡,說話不用過多在意彼此身份,秦媽當秦旦旦是親孫女,秦旦旦也將秦媽當親奶奶。


    秦旦旦嬌憨的一笑,抱住秦媽的腰,撒嬌道,“蔣老師來家我是真高興啦,秦媽你今天一定要多準備些美味佳肴,最好把你高超的手藝全部展露出來,讓蔣老師好好品嚐一番!”


    現在這個點了,蔣老師是一定要留下吃晚飯的,秦旦旦這樣說很符合熱情待客的主人家形象,秦媽欣慰與小姐總算懂了點人情世故,也邀請蔣琴留下來一起用晚飯。


    蔣老師其實下午一點多就過來了,但那時秦旦旦已經出門,便隻好等,一等就等到了現在這麽晚,這樣一直呆在別人家其實是很不禮貌的,但這次事情確實比較重要,她也隻好厚著臉皮賴在人家家裏。


    好在秦媽非常熱情健談,且她對上次去l市秦旦旦受到蔣老師的照顧心裏感激,並沒有讓蔣老師有感覺到尷尬,一直在跟她找話題談,但賴到人家的飯店著實超過了蔣琴一直接受的教育休養,她臀部移了一下,臉上露出急促的表情,忙擺手羞愧的對秦媽推辭,“不用不用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這次來就是找旦旦有件事需要她幫忙,說完我就走,今天還要趕車迴去,真不麻煩您。”


    秦媽哪能同意,原本老師難得到學生家登門,不管怎麽說也要好好操辦一桌才是,但因為蔣琴不是真的教秦旦旦的老師,稍微簡單一點也行,但最基本的一頓飯卻是極力要將人留下來的。


    “蔣老師可別見外,我們家小姐蒙你照顧我老婆子感激還來不及呢,要不是你我家小姐在l市人生地不熟指不定吃不少苦頭,我那得要多心疼,像您現在這樣負責人的老師可不多見了,留您一頓飯怎麽了,留下來放心吃,吃不窮!”


    說到後麵,秦媽的神情裏帶著無法掩飾的神采飛揚,別的家庭哪怕孩子撿垃圾賺一元錢在父母看來都是非常值得驕傲自豪的一件事,何況她們家小姐現在可是自己拿錢迴來養家了!這實在太了不得了!


    雖然因為年紀小說出來害怕沒人信,但是拿小姐的錢出來花,秦媽腰板挺得直直的,留旁人吃頓飯怎麽了,她錢多,驕傲。


    出於禮節,秦旦旦也在一邊勸,“外麵天都黑了,蔣老師總不能來我家一趟餓著肚子迴去吧,那我上了這麽些年的學豈不是把學問全部吃進了狗肚子裏去了,尊師重道都不會,哪裏還能堂堂正正做人。”


    這話說得可嚴重了,蔣老師推辭不過隻好無奈的點頭答應留下用晚飯,秦媽也欣慰小姐說出的話做的事漸漸成熟,抹抹眼角轉身給準備豐盛的晚餐去。


    米白色的沙發上,秦旦旦和蔣老師兩人麵對麵坐著,談了幾句話,因為上次的那件事心裏存在的一點小小的隔閡也很快消失,然後蔣琴便講到了自己這次來她家的原因。


    蔣琴臉上飛快的劃過疑似一道紅暈,她看向秦旦旦,眸子裏滿是歉意,底氣不足,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降了三分,“這次來找你,還是因為‘蓮花杯’的事。”


    這事不是早過去了嗎?秦旦旦疑惑不解,腦子裏閃過一個亮光,隨即她又搖搖頭,不太相信蔣老師今天來會是跟她秋後算賬的。


    秦旦旦臉色的變化被蔣琴看在眼裏,她有些擔心秦旦旦多想,便又急急忙忙的擺手,“你不要有芥蒂,不是因為上次的事。”


    “啊?”那是因為什麽?


    蔣老師苦笑一下,眼裏閃過複雜。


    也可能是她這幾天確實休息不夠,秦旦旦坐在她對麵,明亮的燈光下,都能看見她眼角分明的暗紋,頓時,對麵坐著的知性優雅的女人好似染上了幾分風霜。


    ☆、誤解


    她略帶苦澀的一笑,“今年主辦方突然想要擴大影響力,原定的時間已經改了,就定在寒假裏,這樣來自各個地區不管是專業還是業餘的舞蹈選手們都能夠順利參加,且寒假裏又不用擔心學業耽擱,賽製也改變了不少,原有的評委沒變但應這次的改革加了兩位國外的知名舞蹈家。”


    說著她歎息一聲,“本來這是好事,至少時間相對充裕了,但賽製陌生,評委也不熟,今年忽然改革,情況莫測,連老師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仲華老先生在舞蹈屆的地位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如果連他都有些招架不住,隻能說明這次確實變換很多,又加了外國評委,風向顯然已經不再跟以前一樣清晰好掌握。


    可是這些跟她好像還是沒關係吧,秦旦旦喝了一口秦媽端來的蜂蜜水,眼瞼微垂,心裏想著。


    “蔣老師,你說的這些我聽明白了,隻是既然我已經退出就萬不可能再迴去,畢竟...這也太尷尬了。”


    秦旦旦抿唇一笑,她退出後是仲宣的表妹楚雅兒頂替的名額,蔣琴如果今天來是想她繼續跟仲宣搭檔,她卻是沒這麽大臉迴去跟人搶。


    蔣老師知道她是誤會了,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尷尬的笑了下,然後又堪堪頓住,臉上露出為難,過了好一會,才仿佛像是挑字眼措辭一般,輕聲道,“仲宣受傷了。”


    秦旦旦瞪大了眼睛,裏麵全是不可置信,紅葉的男一號都受傷了


    話題突然轉變的有些無奈又沉重,蔣琴望著秦旦旦的眼睛,她接著說,“是上一次與楚雅兒登山時為了救她摔下來的,粉碎性骨折,短時間裏絕對不可以跳舞,因此,這次來是我提議也是老師的決定,我們想讓你代替l市舞蹈學院參加此次的‘蓮花杯’,同樣是紅葉,隻是老師把它修改了幾段變成了一個人的獨舞,通過討論,我們一致覺得這個角色隻有你能勝任。”


    秦旦旦聽到仲宣腿摔斷了心下唏噓,她沒有傻到問為什麽不是楚雅兒跳,隻說,“去參加比賽我這邊當然沒什麽問題,”畢竟在l市鬧失蹤嚇了人家一通,去比賽也沒什麽,隻當償還人情,然而一些原則性的問題還是要問清楚的,“我是代表l市舞蹈學院參加比賽的,拿如果我拿到獎杯是屬於我自己個人的還是學校的?”


    蔣老師臉上又是一陣尷尬,麵對人家漂亮的小女孩都有些抬不起頭,“院裏肯定是不可能讓這個榮譽流落在外,否則就不可能由校外人員參加比賽,舞蹈學院多的是跳舞的,在他們眼裏誰去都是一樣,”說到這蔣琴又是苦澀一笑,認真而又祈求的望著秦旦旦,“然而‘紅葉’是老師多年的心血,所有人都舍不得糟蹋它,因此隻能想出這麽一個折中的辦法,人選我們定,榮譽屬於學院。”


    仲華老師在舞蹈屆地位不差,但還沒有到能夠影響學校領導的地步,這一點可以看出一些藝術家的無可奈何。


    好吧,說來說去,跳一場累死累活還隻能算是別人的榮譽,她辛苦要死別人拿獎,她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幹這事好嗎?!


    秦旦旦很鬱悶,說實話她真不想幹這事,她又不是菩薩,光去救苦救難了,她現在可是要養家的人,而且目前還有家公司,她不為自家公司多想想法子盈利然後掙大錢,她是閑得發毛去幫人渡劫吧。


    或許是因為覺得自己方要求確實太苛刻,蔣老師連忙又說,“學校也覺得這樣太過為難,承諾,如果你答應出賽並出色完成拿到獎杯,視獎杯含金量可以提出一些要求,且隻要要求合理校方都可以考慮。”


    秦旦旦心一動,可以提要求的話......微微一笑,露出嬌美乖巧的側顏,“給錢吧,其他什麽都是虛的,我如果拿到金獎,你們能給多少錢?”


    搞藝術的人都有點視金錢如糞土,蔣琴雖然還沒到如此品節高尚的地步,但她萬萬沒想到一個長相漂亮精致且氣質澄澈出眾的女孩,對著她開口就是錢?


    錢誰都想要,但是‘蓮花杯’金獎的價值是能用庸俗的金錢來衡量的嗎?那簡直就是在侮辱舞蹈藝術!


    說實話,這一刻蔣琴是十分氣憤的,太陽穴都在凸凸的跳,她覺得秦旦旦就是在無禮的褻瀆藝術,不僅將舞蹈的門檻看得低賤,而且狠狠的羞辱了仲華老師和自己。


    蔣琴的眼睛都紅了。


    秦旦旦一開始還在期待的笑,覺得自己很有見地,看吧,獎杯能有什麽用,不能當飯吃不能當水喝,就是個無用的擺設,換成了錢多好,這個世界嘛,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前幾天的‘苦日子’秦旦旦算是看清了。


    然而見對麵的蔣老師氣成這樣,她總算良心發現,擔憂的問,“蔣老師,你怎麽了?”不會連錢也不肯給吧,那學校可真摳門,秦旦旦有些為難,她到底要不要看在蔣老師的麵子上酌情免費為他們跳次舞呢?


    就在秦旦旦不自知而確實傷到了蔣老師自尊心的情況下,蔣琴平息著胸口的起伏,竭力壓下怒氣,臉色很是冷淡道,“秦旦旦同學,沒錯,我是在請求你的幫助,但你不能因為這點就踐踏別人的尊嚴,你可以不喜歡舞蹈,甚至可以不答應這次的幫忙,但你永遠不能糟踐它,或許在你眼裏那不過就是門特長,一個可高考加分的工具,但在我們這些熱愛,願意為它付出終身人的眼裏,它是我們最寶貝的孩子,它需要嗬護,需要嬌養,更需要被尊重,你的行為讓我很失望,既然你不願意對我們施以援手,我也不會強人所難,今天是我冒犯了,再見。”


    說完拿起一邊的皮包起身就要走。


    “哎等等!”秦旦旦猛然叫住蔣老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秀眉微蹙,純白的高領毛衣襯得她在燈光下皮膚越顯白皙光滑,大眼睛黑白分明,透著幾分不解,疑惑道,“我沒有看低舞蹈也沒有想要糟踐它的意思啊,蔣老師你是不是聽岔了?”


    蔣琴怒不可遏,但她也想秦旦旦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轉念一想,秦旦旦苦笑,“老師你不會以為我說要錢就是在侮辱舞蹈吧?”


    蔣琴眉頭擰起,意思是‘難道這樣還不是’?


    “蔣老師,”秦旦旦攤手,表情很無奈,說出的話晶亮委婉一些,“沒有獎杯,難道我申請獎金也不行,除了這個我好像也沒什麽跟你們校方可以提出的要求啊。”


    搞藝術的人就是麻煩,一樣提要求,人家提出什麽難道還有你規定?這簡直就是硬性強製要求,話說這是請求別人的態度嗎,完全強買強賣!


    當然,秦旦旦也不是說蔣老師虛偽,隻是總有些人為自己心目中的淨土一直堅守他們所認為的道義,每個人都有其自己的認知,這無可厚非,但將自己的想法要求甚至規定強加在他人身上就有些過分了,你想什麽是你的事,還能左右別人的思維不成?


    要錢怎麽了,不偷不搶,等價值交換,至少她敢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並不以為恥也不會以為榮,人人心裏都有一杆秤,不違背社會道德不違反社會規定,愛做什麽想要什麽,這也隻是他人的事。


    “真是這樣?”這麽簡單,難道真是她想岔了,不過,蔣琴又問,“你可以提出高中畢業後就讀我們學院的要求。”


    誰要去你們學院!秦旦旦心裏癟嘴,但麵子上當然不可能如此無禮,隻道,“我已經有了心目中的大學,所以...”秦旦旦聳肩,“這個要求好像也不太適合。”


    最後蔣琴接受了秦旦旦這個解釋,卻還在為她竟然沒有意願選擇她們學校有些失落。


    秦旦旦隻坐在一邊笑,時不時就電視節目裏的某個情節跟她聊幾句,涉及一些深的話題就索性閉嘴不談,蔣老師也隻好不多說,總之氣氛因為之前誤會還是有些尷尬沉悶。


    秦旦旦才不管,拿著手剝橙慢慢剝,本來她還挺感激蔣琴老師對自己的幫助的,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兩個觀點不一樣的人即便是臨時湊在了一起也不可能長久的成為夥伴或是朋友。


    秦旦旦的性子本來有些直,這一世又被秦媽養出了嬌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管,不再需要時刻卑躬屈膝低賤示人的她,決定按著自己的性子瀟灑的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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