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謝謝。”秦旦旦朝他揮揮手,輕輕關上了門,轉身向外走去。


    姚晨遠暗歎一聲,站了許久才轉身迴房。


    外麵陽光明媚,小花小草迎著晨露仰首挺胸,走在小區的路道上,兩邊的楓樹葉已一片金黃,早冬的清晨帶著微涼的寒氣,秦旦旦將手放進橙色大衣的口袋裏,長發披散在外遮住了脖子,她鼻頭微紅,隻露出一張巴掌大的精致小臉,整個人形成一抹不容忽視的亮麗。


    小區裏人多,來來往往的,早晨出來跑步或者遛狗的男男女女看見她總忍不住投去一抹注視,看,那個女孩真漂亮。


    秦旦旦耳朵很尖,當聽到別人的讚美,她自己也心裏美得忍不住翹起嘴角,而這樣,更是引來許多的驚豔注目,跺跺腳,她快速的向小區門口跑去,拋下身後的一眾讚美的目光,哈哈,看吧,她秦旦旦的行情可是很好的。


    然而這種好心情隻持續到她走出小區,站在車流湧動的馬路邊,秦旦旦苦著一張臉從口袋裏掏出全部的身家--幾個硬幣和一張□□,欲哭無淚中......


    等啊等,等啊等,秦旦旦終於碰到一位好心的大爺,用小三輪將她送到了


    婚紗影樓裏,林母見女兒神態焦慮時常站起身向外麵觀望的樣子,覺著好笑,放下手中的畫報,“夏夏,邵睿也該到時間過來了,你這樣成什麽樣子,快過來休息一下,等會還要上妝呢。”


    林芷夏一身溫馨公主裙長發披肩,眼袋有些青黑,臉上打了粉底,走過去牽強的對母親微微一笑,坐在她旁邊。


    工作人員給她拿來發型的圖冊,“林小姐,林先看一下,有什麽喜歡的等會設計師給您按照這個做。”


    心不在焉的接過圖冊,林芷夏隨意翻了翻,看了眼雍容優雅的母親,不自覺的她又側頭向外張望。


    突然,林母擱下雜誌,眼角細紋輕皺,明麗的眸子裏閃過擔憂和不滿,問,“媛媛怎麽沒來,你跟她說了沒有?”


    林芷夏先是不明所以的楞了一下,隨即想到那個從小被母親捧在手心裏,愛得跟寶一樣,比她還要重視,又喜愛同她搶這搶那的表妹,眼裏閃過不耐,淡淡道,“說了。”


    林母和吳媛媛的父親是親姐弟,從小將侄女吳媛媛當半個女兒疼,這段時間見自家女兒與媛媛來往少了些,有些不滿,帶著責備的對林芷夏說,“夏夏,你比媛媛大,是姐姐,親姐妹之間要互相禮讓,媛媛還一團孩子氣沒長大,有什麽事情做錯了你要大度一些好好教她,別悶不吭聲的暗地裏計較,壞了姐妹情分!”


    自己的這個女兒林母一向很放心驕傲,媛媛那孩子跟夏夏一起長大,她相信夏夏也同自己一樣喜愛和重視自己的小表妹,會好好待她,因此跟女兒說起媛媛是,從來不加掩飾其中的疼愛。


    口中的果汁仿佛失去的原有的鮮美甘甜,林芷夏眸子裏有些冷,漠然的點頭,“媽,我知道了,現在就給她打電話。”


    從小到大,母親對表妹的關愛遠遠超出自己,從小時候的洋娃娃,到如今的每一件精品衣飾,隻要是表妹想要的,她總要雙手奉上,就連林老師的弟子名額,如果不是林老師堅持恐怕也要被強行奪去,誰也沒有問過她到底願不願意,心裏是否甘心,除了邵睿,她從沒有一件搶奪成功的,然而這還是因為表妹不喜歡阿睿。


    不然,或許林母一定不介意讓自己的侄女代替親生女兒。


    等秦旦旦迴到小洋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往日燈火通明的小洋樓此刻一派漆黑寂靜,獨立在一幢幢鱗次櫛比的豪華別墅裏極其突兀。


    縮著肩站在大門前的秦旦旦心裏一突,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叮鈴叮鈴......”


    秦旦旦按響門鈴,沒人,又按,過了好一會還是沒人。


    秦媽呢,怎麽會不在家?


    又堅持摁了幾分鍾,還是沒人,秦旦旦徹底放棄了,氣悶的鼓著腮幫子,連日的鬱結得不到紓解,她不顧寒涼,轉身一屁股坐在門口冰涼的矮墩上。


    晚風颼颼吹,真冷,她隻穿了件呢大衣,風像是灌進來的一樣,冰冷徹骨,彎下腰秦旦旦捂著領口蜷縮著又傻乎乎的蹲守在門口,目光注視著過往的車輛。


    除了邵睿最後給的一張□□,她沒有手機沒有鑰匙,秦媽如果再不來,她就得凍死啦!


    萬幸,老天爺還沒有收了這個妖孽的打算,在秦旦旦感覺自己四肢快要凍成冰棍的時候,秦媽終於姍姍來遲。


    挎著小包一身紫色棉襖圓鼓鼓像隻球的秦媽從車上下來的那一刻,秦旦旦真是喜極而泣,哈口氣猛然站起身,蹭蹭蹭一路小跑到她麵前。


    口裏哈著冷氣,急迫的喊,“秦媽你終於迴來了,快開門,快開門,快開門......”


    秦媽怔楞住,在秦旦旦的催促下急忙拿出鑰匙打開鐵門,反應過來,大喜過望,抖著手喜極而泣,“小姐,小姐你可迴來了!”


    ☆、家人


    裹著一層又一層厚厚的毛毯,隻露出兩隻眼睛,秦旦旦被秦媽安頓在客廳裏。


    秦旦旦瑟瑟發抖,裸露的兩隻眼睛看著秦媽係著圍裙歡喜的忙來忙去,對著她不停的噓寒問暖,陡然鼻子一酸。


    秦媽端著薑茶過來,見她家小姐眼眸濕潤,一愣,歎了口氣,“小姐快把這喝了吧,咱們到家了,不害怕,啊。”


    秦旦旦悶下頭在毛毯上亂蹭一通,吸了吸鼻子,喝著遞到嘴邊的薑茶,甜甜的辣辣的,一股腦暖到了心。


    “小姐,快把這薑片也嚼吧嚼吧,防寒捏!”秦媽笑看著碗底的薑片,對秦旦旦道。


    秦旦旦驚恐著一張臉,連連搖頭,笑話,這生薑片是能吃的東西嗎?


    空調開得足,外麵又裹了幾層毛毯,再加上薑茶的功效,等暖和一會,秦旦旦有些熱,扯開毛毯露出手來。


    秦媽收拾好碗筷,也坐過來,看向她,目露憐惜關愛。


    秦旦旦身體一抖,感覺秦媽今天的目光尤其怪異,那像是要滴出水的憐愛讓偽少女秦旦旦老臉燒紅,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壓低了嗓子小心的問,“秦媽,你今天去哪了?”


    這麽晚才迴來,的虧趕得巧,不讓她就凍成肉坨了。


    秦媽不知小姐心中所想,卻想到今天的糟心事,一下子眼眶通紅心中悲涼,一開口,淚就隨著落了下來,啞著嗓子哭喊出聲,“小姐啊,你命苦啊!”


    “這又是怎麽了?”秦旦旦愣住了,拉開毛毯,手足無措的給她擦淚,一想還以為她在為自己這次的悲慘遭遇痛哭,忙柔聲安撫道,“我這不是迴來了嗎,也沒怎麽樣,你看,我又沒少塊肉少塊皮,好好地,還養了兩斤呢,秦媽你別哭啊,我真過得好好地,吃好喝好,一點也沒受道虐待。”


    的確,不能瞎說,鄒悅真沒虧待過她。


    看著一臉‘天真無邪’大眼水潤,盯著自己的小姐,秦媽心肝肺的疼,心疼!


    “你不懂!小姐你不懂啊......”她捂著嘴痛哭,一連說了好幾個‘你不懂’,秦旦旦滿頭黑線,我不懂,你倒是跟我說說呀,一個勁的哭能解決什麽事?


    突然被一把抱住,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秦媽緊緊抱著她大聲痛哭咒罵,“殺千刀的呀,這是作孽呀,秦家那些狗東西,生了孩子不給養,外麵那些賤人□□怎麽敢占了我家小姐的份!她們怎麽敢!老夫人啊,你怎麽去得這麽早,我家小姐沒人護著可怎麽得了啊,老奴沒用,愧對你的托付啊.......”


    “秦媽,你今天是不是去秦家了?”默默問了一句,秦旦旦一臉漠然。


    “恩,我今天迴了一趟秦家,小姐,你別擔心,”抹了一把淚,秦媽寒著臉一副豁出去拚命的架勢,“他們秦家欺人太甚,把個狐狸精賤胚子帶迴來,這是在小姐頭上拉屎,他們沒臉沒皮,老奴也不怕,明天咱們就去找華家,這麽些年小姐忍氣吞聲名不正言不順的在外麵養著,這兩家黑了心肝的蹬鼻子上臉,他們不要臉,我們也不怕把這件事捅出去,秦家華家不是家大業大嗎,我就去找記者,看看他們家醜聞爆出來還敢不敢不要你這個正牌的千金大小姐!”


    她們兩個手無寸鐵的弱智女流,秦媽能夠想到這種辦法,的確是不容易。


    看來自己真的是被遺棄了,還有那素未謀麵‘據說’疼愛自己的爺爺,嗬嗬,秦旦旦隻有冷笑了。


    “他們到底說了什麽?”以致於秦媽的情緒如此激烈,完全忘記了自己身為秦家老仆的身份,主動罵起主家,呃,這也算是秦媽對自己不摻假的一片真心吧。


    秦媽粗糙的大掌緊緊握住她的手,聲音期期艾艾,“小姐失蹤這麽久,我急啊,就跑迴秦家想請老爺幫忙找找,哪知道...”秦媽又掉下淚,一臉憤恨,“那狐狸精早就登堂入室了,一家子和和睦睦,老爺膝下兒孫環繞,底下人少爺小姐叫得歡,將我家正經的小姐忘了個幹淨,我去求見老爺,碰巧被少爺看見,秦媽以為他對小姐總歸有幾點情分,沒曾想,少爺,少爺他竟然說他跟夫人已經離婚,小姐的存在隻會打擾到他的生活,讓小姐以後再也不要去找他了!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畜生不如啊!”


    哦,原來是人家一大家子和和美美給氣著了,難怪今天扯開遮羞布將那些髒的汙的都說出來,以前還盡量在自己麵前給他們遮遮掩掩,現在真相了吧,拍了拍秦媽的背,秦旦旦不無歎息的想,說開了也好,她本身也沒對那對父母存有半分妄想,如今讓秦媽看透,也算是秦家功勞一件了。


    秦媽抽抽噎噎,一個勁咒罵姓秦的拋棄生女不得好死,秦旦旦聽一會還算樂嗬,聽多了,耳朵麻了,手也酸了,沒好氣的扯開秦媽。


    癟嘴不滿道,“不要就不要了唄,我這麽大人還養不活自己,非扒著他們家自甘下賤才好啊!”


    “小姐,可不能這麽說,你是正經的大小姐,倘若老夫人還在,這麽大家產合該就是你的,現在被那些外頭養的小畜生們搶走,豈不便宜了他們!”


    秦媽淚漬未幹,瞪大眼睛滿臉不讚同。


    盤起腿,裹著毛毯仰躺在沙發上,瞥了她一眼,秦旦旦輕蹭著腳底板下的絨毛,懶洋洋道,“老夫人,哦,也就是我奶奶,她都已經不在了,我是姓秦不假,可也要有人承認啊,我說自己是秦華集團的大小姐,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會有人信嗎?外麵的那些你說的私生子也是秦家的血脈,隻要爺爺承認他們,再我那個父親娶了外麵那個女人,我最後成了私生子,人家可才是正經的嫡親少爺小姐!”


    秦媽張嘴要說什麽,秦旦旦嘖一聲,坐起身,對她恨鐵不成鋼,“秦媽你怎麽還不明白呢,我這個秦姓子女在公眾的眼裏根本從未存在過,就沒這個人,這十九年來,外界裏知道的隻有我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妹,他們娘是才進門,可孩子是爺爺早就承認的,冷麵黑心腸,那老貨壓根就沒當我這個孫女存在!”


    “小姐!!!”秦媽瞪大眼睛驚唿,“那是你爺爺!親的!”老東西就算再不是人,小姐也不能說出這樣粗俗的字眼啊!


    白了她一眼,秦旦旦今天就要徹底敲醒秦媽的木魚腦袋,恨聲道,“要不是親的,我早罵他祖宗八代了,還親孫女呢,這把人一扔就是十九年,這是養孩子還是養狗呐?!就算他想將我當成一條唿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畜生,我秦旦旦也沒得這麽自甘下賤!這姓秦也不一定要跟他們家,真不要我了,我自立門戶樂得幹淨清閑!”


    秦媽一時噎住無話可說,什麽自立門戶?小姐哪想出的,一道一道的,聽得秦媽直心驚肉跳,然而她雖有些不讚同小姐強硬的誓言般的話,但不可不說秦家確實可恨!


    不過現在首當其衝截住小姐的話茬,秦媽拽住秦旦旦柔滑的小手,輕言慢語道,“咱先不提這事,小姐失蹤這麽久是怎麽迴來的?可把秦媽擔心了半死,那個蔣老師也是個不靠譜的,我家小姐要真出什麽事,秦媽非得上門同她說道說道!”


    秦媽的表現秦旦旦看在眼裏,也知道秦媽不可能就因為自己的一兩句話徹底與老東家掰裂開,心裏想著以後再多說說,便順其自然的接下她的話題。


    知道秦媽確實放心不下,秦旦旦就這段時間自己的遭遇,撿著能說的講了幾句,講了被小混混們劫持,又講了跳江逃走被好心人搭救,其他的便一句話掠過,報喜不報憂之後,總算讓老人家安心些許。


    “蔣老師待我很好,也很關心我,這次出事主要是我自己大意了,這次我順利迴來的事,等會還得給她通知一聲,然後我要向她道歉,總不能自己做錯了事讓別人承擔罪過,不過看來比賽是泡湯了,有點可惜。”說到這,秦旦旦惋惜的癟癟嘴,本來如果她能參加比賽,拿個獎是沒有問題的,以後就算高考不行,舞蹈大賽的獎項也能加幾分,也算為自己以後的學業生涯出點力。


    可現在,一切都泡湯了。


    “有甚好可惜,小姐的命才最最重要,按秦媽看來,那勞什子比賽不值一提,我家小姐也不需它一層榮光!”


    秦媽作為忠仆,從不過問秦旦旦在學校的成績,卻一向對秦旦旦引以為傲,她完全不知道她家小姐在學校的成績已經爛出了渣,因此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她一臉憤慨又理所當然。


    秦媽不知真假,秦旦旦對自己卻是門清,她羞愧的低下了頭,臉頰有些燒紅,媽呀,她的成績拿不出手,愧對秦媽看重了。


    而不明真相的秦媽瞅著秦旦旦細白的臉蛋,卻咋看咋心疼,歎口氣摩挲著她的小手,滿滿都是舍不得,低歎著心疼道,“小姐又瘦了,瞧這骨頭茬都冒出來了。”


    秦旦旦瞥了眼自己纖長柔潤的手掌,眼角抽抽,秦媽莫不是老眼昏花,我這明顯是大補了一通啊。


    ☆、朋友


    無奈的抽出手,秦旦旦決定轉移老人家的注意力,眼睛一轉,問,“秦媽,生活費還夠嗎?”


    其實這句話,秦旦旦是問得非常有必要的。


    早幾個月秦家就給斷了生活費,擺明了讓她自生自滅,好在往日裏秦媽精打細算,才讓秦旦旦過了些舒坦的日子,但現在,眼看著卻是不行了,望了眼黑乎乎的二樓,秦旦旦知道如若不到萬不得已,秦媽也不可能在這點電費上摳門。


    秦媽僵了一下,又拍拍她的手,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看起來底氣十足道,“小姐甭擔心,好好在學校讀書就好,家裏有秦媽,生活費夠著呢。”再不濟,她還有存了幾十年的老本,再苦不能苦孩子,絕不能讓她家小姐委屈了。


    “高中還有兩年,天華出了名的高學費,還夠嗎?”秦旦旦沒被糊弄過去,她繼續問,來到這的時候,其實她就已經算過,加之她花錢大手大腳,錢肯定不夠的,秦媽以為她一心隻讀書不管家裏的事還想一直瞞著她。


    然而秦媽沒察覺到她說話語氣的不同,仍就咬咬牙,一臉堅決,“小姐隻管好好上學,掙出份名堂給瞎了眼的他們瞧瞧,隻要能成才成人,秦媽就算砸鍋賣鐵也得讓小姐出息咯!”


    “秦媽不用砸鍋賣鐵我也能成才成人,等秦媽老了,就能享我的福了。”軟軟的說出一句話。


    心裏淌過熱流,竄入四肢百骸,秦旦旦拿起秦媽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柔嫩的肌膚毫不在乎的磨蹭著上麵厚厚一層的老繭,她手裏有邵睿給的一千萬,然而卻不能拿出,如今隻能思索其他的道路。


    一番話說得秦媽熱淚盈眶,她擦了擦眼睛,哽咽出聲,“哎,秦媽就等著。”


    秦媽沒有親人,小姐是她從小養到大唯一放心不下的,她家小姐這麽好那群畜生不要,秦媽不嫌棄,扒拉扒拉小姐摟進懷裏,倘若小姐不嫌棄她這個仆人,以後這就是她親孫女,誰都不準動!


    通知了學校老師還有好姐妹們,秦旦旦結結實實在家養了兩天,養得溜光水滑白白嫩嫩一身清爽的去上學,進了校門,聽著清晨校園裏莘莘學子朗朗讀書聲,竟然莫名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啊,又迴歸正常的生活了,真好。”秦旦旦細心的將自己桌櫃裏裏外外擦了個幹淨,拍拍手,望著鋥亮的桌角,一臉感概。


    “啊啊啊,旦旦,你可迴來了!”


    陡然被埋入一個令人窒息的熊抱中,感受著這火辣的熱情,秦旦旦抬起頭來,看向俞囡沁和鍾琳,展顏一笑,“親愛的姐們,我迴來啦!”


    耳朵被揪住,鍾琳紅了眼冷著臉數落,“死丫頭,你還好意思迴來,知道我們多擔心嗎,你這個禍害精,怎麽沒被淹死!”


    嘴裏說著惡毒的話,眼裏的心疼和關心卻半分不少。


    側著頭,秦旦旦齜牙咧嘴,笑得好不歡快,“嘻嘻,我福大命大,老天不肯收嘛......呦呦呦,你輕點,很疼的好伐!”


    “哼!”鍾琳鬆開手,不自在的癟嘴,硬氣的說,“疼死你算了!”


    這時候教室裏還沒幾人,三個好姐們在座位上閑聊。


    “你們哪裏舍得嘛,”秦旦旦臉皮超厚,捏了捏俞囡沁的鼻子,“怎麽樣,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是不是想死我了?”


    抽噎幾下,俞囡沁臉皮燒紅,揚起手掌怒拍了她一下,“你還說!好好地跳江作死啊,好死不如賴活,你這才多大,往後幾十年呢,一下要真......你多不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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