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中原的戰火相比,沒有人會注意到南鄉這裏悄然發生的一切,畢竟陰謀詭計要到一切揭曉之後,才會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而在那之前一切都是難以預料的變數。(頂)(點)(小說)


    不過令廖立想不到的事情是他去討要那份假的“入蜀圖”以便蒙騙徐濟的這件事情會成為日後徐濟在此從這裏再次進軍的最大契機。


    若是廖立知道兗州軍其實已經掌握了“入蜀圖”,並且知道徐濟遲遲不入蜀是因為考慮到時機未到的問題,隻怕立時會吐血三升而死。當南鄉這的形勢悄然變化的時候,兗州軍在中原的反擊已經全麵地展開了。


    先是在下蔡,袁術的降將紀靈大展神威,在一陣中,連敗張英、陳橫、於糜等人,刹得張英大軍閉門不出,一時間,紀靈之名變成了躋身於兗州名將的行列。張英更被紀靈刺傷了大腿,日夜疼痛,難以入睡,但是心靈的慌張更令張英坐立難安,張英一麵大罵著紀靈,一麵又在心中奇怪,要知道中原的兗州軍明明被徐庶牽製住了,怎麽可能會這麽快出現在這裏?除非一種情況,那就是徐濟迴來了,並且成功的解決掉了徐庶。


    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時間上來不急,徐濟的速度絕不可能會那麽快。


    張英不敢怠慢,連忙派人到各個城市求援,同時派人迴壽春去向劉繇報告這裏發生的一切。張英不知道,現在各個城市的戰事都在吃緊中,更不知道。壽春城早已經被張濟大軍重重包圍了,而劉繇。更是岌岌可危。


    在雷薄準備渡河的夜晚,張濟大軍開始了對壽春城的總攻。


    一直蓄意保存實力的張濟大軍在此刻露出了猙獰的獠牙。先是一陣火箭攻擊,射的壽春城城牆上一片人仰馬翻,在被連天的火箭雨照耀得好像白晝的夜空下麵,張濟大軍的步兵蜂擁而上,驚濤駭浪一般撞擊著壽春城的城牆,好似要把壽春城夷為平地一般。就在張濟大軍開始有條不紊地攻城的時候,壽春城的城牆上已經亂成了一團。很多士兵身上被火箭上麵的磷火所點燃,手舞足蹈地在壽春城的城牆上發瘋一般的奔跑,在一片鬼哭狼嚎的器爹喊娘聲中。好似朽木被秋風吹倒一般。轟然倒塌在地麵上,發出死亡的歎息。


    這件事情怨不得別人。說到底還是劉繇的責任。自從劉繇與徐濟決裂之後投向了曹操之後,凡是兗州的人和事劉繇都不想知道,若是有人提起,劉繇更是會大發雷霆,就是曹操來了都不例外,曹操麵對此點也是無可奈何,所以,兗州軍這些年來日新月異的武器裝備。劉繇知道得並不多。


    現在其他諸侯或多或少都知道兗州軍攻城的方法極多。而且有很多奇思妙想的武器,令人感到震撼,雖然沒有什麽有效的應對方法,但是也各有一些心得。更絕不會像劉繇那般,大咧咧地把自己士兵好像箭靶子一樣擺在城牆上巡邏,連個盾牌都沒有。誰不知道兗州軍的弓弩的射程遠遠超過世人的想象?


    偏偏劉繇就不知道火箭。更不知道神臂弓會有拋射地射法,故此在遭遇到了火箭之後。劉繇大軍完全沒有辦法抵擋,在一瞬間內便函失去了指揮。


    聞訊而來的劉繇麵目鐵青地站在城牆上較為安全的地方。青盤暴跳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但他身邊卻無人答話,好半響,一名膽子比較大的親兵對劉繇哆哆嗦嗦道:“主公,這大概是兗州軍攻城用的武器,所以兄弟們擋不住了。”


    劉繇轉過頭來,看向那名親兵,不能置信地吼道:“不可能!張濟大軍乃是清一色的西涼兵。他們上哪裏去弄兗州軍的武器去,除非……”


    劉繇說到這裏,才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失聲驚叫道:“難道張濟本是徐濟的人?若是如此,那麽這場戰爭……”劉繇的心中在轉瞬之間閃過了無數的念頭,一時間,思緒奔湧,如同亂麻,但是劉繇卻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大概曹操是上了徐濟地當了。


    不行,這件事情必須通知曹操。


    這是劉繇的第一反應,隨即劉繇就下達了棄城逃跑的命令。


    而這就在此時,劉繇聽見了手下士兵驚慌失措地叫聲:“兗州軍破城了。”此時,張濟和陸遜正站在壽春城的南門外,兩人言笑晏晏,在刀光劍影之中顯得格外悠然自得。


    陸遜更好似閑庭信步一般,在和張濟的交談中不斷地發出一些看似隨意,但實際上卻是輕重緩急恰倒好處的命令。


    張濟的眼中充滿了讚賞,對陸遜笑道:“你這小子,小小年紀便算無遺策,日後可還了得?我看文和先生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沒有你地這種水準。”陸遜卻謙虛道:“小子怎麽敢和賈詡先生相比?在主公還未入主長安前,長安地區完全由賈詡先生一人操控,在王允和西北軍閥之間如魚得水,這份本領、心機和準確的眼力就夠我們學習很長一段時間的了。”


    頓了一頓,陸遜又道:“更何況,小子今天有這點微薄的成就還和所受到的教育有著直接的關係,兗州書院實在是個天底下最能鍛煉人的地方,那裏當真是臥龍藏虎,拿出任何一人都有其過人之處,都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正是因為有這種良好的環境,小子才會有機會突飛猛進。”張濟點頭歎道:“古人有雲:‘蓮生麻中,不扶自直’,的確是真知灼見。”


    陸遜點頭笑道:“所以說,若是賈詡先生有我這般機遇的話,隻怕要比現在還要厲害得多呢。更何況,若是說到兗州新一代的傑出人物,那深得主公厚愛的鄧艾恐怕才稱得上是人中龍鳳。我這點些微小道,又算得了什麽?”


    張濟的眼中閃過訝異的光彩。不由自主地問道:“我經常聽咱們兗州的將領談起鄧艾。此子真的如此傑出?”陸遜肅容道:“據老師所說,我亦親眼所見。其才十倍於我。”


    張濟霍動容,沒有想到陸遜會對徐濟如此推崇備至,才要說話時,卻聽士兵來報道:“將軍,軍師,壽春城唾手可得,劉繇帶領一部分軍隊向北城那邊去了。”


    張濟看著陸遜哈哈笑道:“看來劉繇棄城逃跑了,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小子。”陸遜微笑道:“那我們便入城吧。坐著等雷薄將軍地好消息總比現在被夜風吹透舒服些吧。”


    張濟聞聽此言哈哈大笑,狀極歡悅。


    兩人在一片喊殺聲中悠然進城。轉瞬間。壽春城就落到了兗州軍的手中。而壽春城落入到兗州軍的手中,則標誌著楊州長江北岸的諸多城市全部暴露在了兗州軍的威脅中,廬江、成德、塗中、塗唐、曆陽、居巢、巢縣、合肥、橫江等地,全部成為兗州可以威脅奪取的地方。


    更為重要的事情是,張濟大軍隨時可以從洪澤湖出發,協助荀攸大軍攻奪廣陵等地。可以說,張濟大軍是大獲全勝,隻剩下活捉劉繇了。當然,這還要看雷薄的本事了。


    劉繇才一出北城。便帶領軍隊直奔江邊而去,現在他唯一的選擇是渡江之後抵達下蔡,和張英大軍會合,以謀後事。


    可惜劉繇在驚慌中忘記了攻城戰中地基本常識。圍城三麵,其目的就是為了生擒活捉對方主將用的。張濟大軍今夜偷襲成功,奪得了壽春。卻並不意味著就會放過他這一支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敗軍。漏網之魚。正行軍間,才來到靠近河邊地樹林處。突然間喊殺聲連天,無數火把從樹林中亮起。


    一陣弩箭聲響起。前方的士兵慘叫連連,紛紛倒在血泊中,未死者還在苦苦掙紮,為苟延殘喘而奮鬥。


    劉繇的腦袋嗡的一下字就大了。


    糟了。自己遇到埋伏了。劉繇惶急的望向四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保衛著自己,還未作出任何的反應,一支軍隊便衝殺出了樹林中,前麵的士兵人人手持著斬馬刀和手弩,如同猛虎入羊群一般,輕易的撕開了劉繇軍隊那根本不堪一擊的防線。


    隨即,一群手持長槍,背後背著弓行盾牌的兗州軍衝了出來。他們以最高的速度衝進了劉繇那剛剛組織起來了些微抵抗的大軍,巨大的喊殺聲如同驚天巨浪一般灌入了劉繇的耳中。弄得劉繇昏頭脹腦,不知所措。全身更是被對方驚人的殺氣弄得虛脫無力,不願意再挪動分毫。


    猛地一股大力猛地傳來,劉繇跌落到馬下,在頭暈目眩中,劉繇恍惚間感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扒了下來。


    “主公,現在情況太危險了,您還是換上我們的衣物逃走吧。”一名親兵焦急的聲音傳來。劉繇好似木偶一般被自己手下的親兵弄來弄去。


    而在此時,劉繇地士兵也拚死殺開了一條血路,護送劉繇離開。


    劉繇在自己手下幾名親兵的攙扶下高以較低一腳地倉皇向江邊奔去。


    也不知道過了幾多時,身後的喊殺聲漸漸地低落下去。劉繇這個時候才聽見了一些其他的聲響,仔細一聽,才發現那是自己劇烈的喘息聲。大聲而急促,仿佛在下一刻就會失去唿吸一般。


    一種大勢已去的頹敗感蔓延在了劉繇的心中。


    這一切全拜徐濟所賜。


    劉繇心中大恨。正思索間,一行人已經來帶了江邊,可是那裏全沒有船隻。


    劉急得滿頭大汗,惶急道:”我明明在這裏停留了很多的船隻,為何此時全不見了?”


    眾親兵用一種看白癡地眼光看著劉,眼神中滿是同情。


    其中一名親兵對劉恭聲道了:“主公,剛才那隻軍隊從裝備上看也是兗州軍,我看這支軍隊是從江對岸來的,他們若是過江而來,又豈會給我們留下戰船?劉繇聞言,登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不再言語。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道:“你們看,那裏似乎有一隻小舟。”眾人精神大振。抬看去,果然看見一隻小船停留在那裏。隻是很小,這些人未必能全部坐下。


    劉繇卻是大喜過望。連聲道:“快占給我把那隻小船拽進來。親兵們應命而去。


    不多時,這隻小船就已經到了江邊。劉繇第一個跳上了船。他的手下也都紛紛上船,勉強裝了下來。


    有兩名親兵原本不想上船。生怕把這船弄翻了,可是劉繇不許,萬般無奈下,兩名親兵這才上船。


    也許這是劉繇的唯一優點,那就是對待手下極為真誠,否則如何會贏得手下的愛戴,更在此危難時刻效死命。小船兒搖搖晃晃。劃向江中,


    驚魂甫定地劉繇這才長出一口氣,江麵上的晚風也令他精神為之一振,於是便開始思索日後如何對徐濟展開報複,


    不過有一件事情劉繇卻有點害怕,那就是兗州軍的突然出現和張濟軍的出人意料地攻城,和曹操的預料全不相同,難道這其中出了什麽變故?不行,定要迴去向曹操好好說說今日的這些蹊蹺的事情。劉繇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可惜劉繇沒有了這個機會。


    行駛的小船就在此時突然劇烈搖晃了起來,整個船上的人嚇得麵色蒼白,緊緊扣住船舷。


    雖然這些親兵都是跟隨劉繇從兗州過來的,其中更有幾個人是漁夫出身。自然熟識水性,但是現在出現的這種情況,這些人怕的不是翻身落水。而是怕在落水之後被人抓起來,但是這一次老天沒有幫助劉繇。不半晌,這隻小船就翻了。


    眾人紛紛落水。才一沉入到水麵下麵,周圍立刻有無數人圍了上來。


    劉繇的親兵拚死抵抗,卻不過是白白犧牲。


    劉繇卻早已經被江水開始大灌肚子。一口一口的降水好像蜜蜂見了鮮花一般,肆意的狂湧進劉繇的嘴中。劉繇越想唿叫。越是叫不出來,那江水開始在劉繇的肚子中驚濤駭浪般的肆虐。劉睜不開眼睛,雙手合雙腳在不斷地屈伸,想要抓住什麽,哪怕是僅僅能苟延殘喘的救命稻草也好。


    孟德救我……


    這是劉繇昏迷前的最後一個意思。到這個時候都不忘向曹操求救,由此可見劉繇對曹操是多麽地死心塌地。


    當劉繇悠悠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渾身上下已經被換上了幹衣,床前有幾個小丫鬟正在照顧自己。


    這些小丫鬟看上去怎麽都這般眼熟呢?劉繇仰昏昏沉沉地想,終於想起來了:這些不都是自己府上的丫鬟嗎?自己倉皇逃離壽春城,當然來不及帶她們走。


    隻是現在怎麽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呢?


    “劉繇大人,你醒了?”一把聽上去圓滑卻又靈動的聲音在劉繇的耳邊響起。劉繇轉過頭來,一眼便看見了說話的人,登時清醒郭來,驚怒交加道:“張濟!原來是你這個小人。”


    言罷,劉繇便想要站起身來,但是此時的劉繇手腳乏力,又如何能離得開呢?


    張濟微笑著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按在了劉繇的肩頭,讓劉繇躺下,淡然道:“先賢說得好,既來之,則安之,劉繇大人又何必如此呢?”劉繇看者張濟,滿臉的憤憤然,氣哼哼道:“張濟小輩,我真看錯你,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徐濟的人。”


    張濟微微一笑,還未迴答話,身邊便站出一人,不問可知,當然是陸遜,這小子悠然自得道:“劉繇大人的眼力的確不濟,不但看錯了張濟將軍,還看錯了司空大人,看錯了曹孟德,更看錯了天下整個形勢,不過亡羊補牢,時猶未晚。劉繇大人還請好好休息,不日就會和司空大人見麵了。”劉繇聞言一楞,看著侃侃而談的陸遜,也不問這小子是誰,為何說話如此氣人,便勃然道:“徐濟在哪裏?難道沒有麵目來見我劉繇嗎?”


    陸遜搖頭道:“劉繇公子稍安勿躁,司空大人現在正在忙著收拾曹孟德,等到忙過這一段時間,自然會來見公子的。”


    劉繇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高聲冷笑道:“徐濟要對付孟德,下輩子再做夢吧!哼,孟德今次有千般手段對付徐濟!”陸遜聞言哈哈一笑,打斷劉繇,臉上帶著強大自信的笑意,仿佛天下萬物盡在我手一般對劉繇意氣風發道:“大人說的是長安那方麵的事情嗎?王圖、王則、來燕兒、於吉都已經伏法,曹孟德在長安的攻略早在開始前便已經被我家主公識破了。”


    劉繇聞言,身軀一震,不能置信的看向陸遜陸遜底著頭看向正躺在床劉繇,打趣道:“就是徐庶先生阻止兗州軍還擊的事情都是司空大人的計策,為的就是誘騙曹操大軍孤軍深入。”


    劉繇不能置信的他聽到的這一切,一時間傻了。


    而張濟則心滿意足和陸遜相視一笑。


    活捉了劉繇,這趟任務就算是圓滿的完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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