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幽影也入城了!


    史阿手中一柄長劍一馬當先,領著那入城的兩千幽影開始掃蕩官渡城裏的敵軍。


    官渡城裏的敵軍在聽聞城破的消息之後本來就士氣低落,如今遇到如狼似虎的幽影根本就全無戰心,唯有四散奔逃。


    此時,幽影隻占有西門,所以官渡的守軍並不是沒有退路,故此,幽影才一入城,官渡的守軍很多沒有抵抗便打開各個城門開始逃跑。


    不過這正和幽影的心意,本來幽影的人數就不多,即便是俘虜了士兵也無力管理,隻要占據官渡,堅持兩天便算是完成任務。


    隻殺不留!


    這是幽影們接到的命令。


    史阿則成了所有官渡士兵的噩夢,所到之處,袁術的士兵無不浴血倒地。不管是長短武器又或者是弓弩,史阿手中的那柄長劍可剛可柔,變幻不定,不管敵人的武器從哪裏襲來,最後的命運都是被史阿擊落在地,虎口震裂,然後脖項處一涼,雙眼一黑,倒地身亡。


    史阿對袁術士兵的精神打擊十分巨大。


    他們驚恐地發現,沒有人可以阻擋史阿片刻,那柄長劍猶如毒蛇出洞般的毒辣準確,他的落點永遠是咽喉!


    恐慌好像傳染病,把城中那唯一的一點抵抗的念頭完全撲滅了。


    在逃命的洪流中,史阿一眼便看見了正從城牆上下來的張勵,眼中亮起光芒,手中長劍一擺。登時殺出一條血路來。


    張勵正驚慌失措地登上自己的戰馬,不想迎頭撞上了史阿。此時他也已經想明白一切事情了,登時眼中冒火。咬牙道:“沒想到袁氏家族還出了你這等叛徒,居然幫助兗州軍打開城門!我定會迴去向聖上報告這裏發生的一切。”


    史阿淡然道:“誰說過我是袁氏家族的人?我的名字叫史阿!”


    張勵聞言大驚失色,還未叫出聲來的時候,隻見眼前光芒一閃,再看時,才駭然發現自己戰馬的脖項已經身首異處了。


    戰馬頹然倒下,張勵被掀翻在馬下,還未來得及站起,一柄長劍已經指在了他的喉嚨處。


    張勵身邊的親兵才要上前營救。卻被隨後跟上的幽影一陣弩箭射的四散奔逃。


    張勵狠狠的瞪著史阿,咬牙切齒道:“你們不過才兩千人,又是用陰謀詭計騙開的城門,哼!我看你們能在這裏堅持多長的時間!”


    史阿淡然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要是各地援兵會來此的話,我們正是求之不得呢!”


    張勵聞言一時愕然。


    官渡轉眼間便落到了兗州軍的手中。


    從官渡逃跑的士兵連頭都不敢迴,有的直奔中牟,有的跑到了長社,而大部分。則迴到了陳留,向張勳和陳宮報信去了。


    此一戰,不但抓住了張邈和張勵,更抓住了許多世家大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有了這些人,那些兗州的世家大族再休想玩出花樣來。


    張勵和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當然不能留在官渡,史阿分出人來把這些人送到了河邊。連同張邈、甄宓、甄付、袁建都送迴了河的對岸。


    正在河岸苦苦等候的梁習見到這麽多的“戰果”當然心中大喜過望,想起徐庶的吩咐。連忙調動兩萬軍隊在徐浩的帶領下渡河,那渡河的船中攜帶了許多幽影的秘密武器。方便下一步行動。


    不過,徐浩所部大軍在渡過河之後並沒有進駐到官渡城中,而是駐軍到了官渡城附近的密林中。


    至於史阿和那兩千名五百幽影則再換上裝備之後,隻留下了五百人在官渡防守。


    史阿和那兩千名幽影則消失在了官渡城的城外……


    而這一切,因為官渡的周圍已經沒有袁術的士兵,所以張勳和陳宮當然不會知道。


    徐濟、廖化、高順、波才所派出的探子當然把這消息傳了迴去,陳留,完全落入了兗州軍的算計。


    官渡的陷落很快由官渡的潰兵傳到了張勳和陳宮的耳朵裏。


    聽了逃兵和幾個僥幸逃脫的世家大族子弟的哭訴,張勳氣得青筋暴跳,一巴掌拍在茶幾上,把那茶碗震落。


    陳宮的麵色也極為不好看,他生平自負之極,一向就是隻有他算計別人,何曾吃過這等啞巴虧?


    張勳站起身來來迴踱步道:“沒有想到徐濟不在兗州,兗州軍還是這般棘手!現在看來,這幾路大軍根本就是設置了陷阱等我們跳下去。”


    在一旁的張邈的另外一名謀士劉翊有點手足無措道:“現在怎麽辦?張邈大人已經落入到敵人的手中,我們即便是兗州軍開戰,也要考慮到張邈大人的安全,現在根本就是投鼠忌器……”


    張勳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打斷道:“先不要提張邈的事情,我現在關心的是陳留的安危!那麽多人都可以逃走,他卻深陷敵手,隻能怨他倒黴,戰場上的事情誰能說得準?”


    劉翊被張勳嚇得脖子一縮,默不作聲。


    陳宮皺著眉頭對張勳道:“張勳將軍,你要搞清楚,張邈大人乃是我兗州聲望最隆的人,更是我們兗州世家大族的領袖。更何況,張邈大人為什麽會落入到敵人的手中?還不是因為去接甄宓小姐?那個假冒袁氏家族的袁僑分明就是利用了這一點,說起官渡的失手和張邈大人的被抓,你們那個劫持甄宓的計劃要負全責,哼!被人家監視和利用居然還茫然不知。”


    張勳看了陳宮一眼,心中有點自責,自己為何會說出剛才的那番話了來?


    要知道袁術和兗州的世家大族本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這一點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明顯沒有把張邈放在心上。本土勢力的代表陳宮當然會非常的不滿意,若是陳宮把這種不滿和自己的話說給其他的世家大族聽。那將會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


    想到這裏,張勳連忙露出笑臉。陪笑道:“陳宮先生你誤會了,張邈大人的安危當然重要,鄙人隻不過是因為官渡的失守而心情不佳罷了,還請陳宮先生見諒!要知道,鄙人的弟弟張勵也落到了兗州軍的手中。”


    陳宮一擺手,沉聲道:“這個自是當然,若是我們現在因為這已經發生而無法改變的事情而發生正爭吵再鬧得不開心,那隻會令兗州軍看笑話,哼!兗州軍最害怕的就是我們兗州的本土勢力和袁術大人的聯合。”


    張勳見到陳宮如此的通情達理長長鬆了一口氣。不過對陳宮一直堅持不肯叫袁術皇上而隻叫做大人他隻能報之以苦笑。


    拋開心事不想,張勳對陳宮道:“陳宮先生,我們是否應該馬上展開對官渡的攻擊呢?”劉翊聞言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陳宮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驀地睜開眼睛斷然道:“請張勳將軍下達命令,調陳留、中牟、長社三地的軍隊圍攻官渡,試探官渡兗州軍的反應。”


    張勳有點不明所以地看向陳宮,劉翊卻忍不住了。皺著眉頭道:“陳宮先生,我們調動陳留的軍隊去攻打官渡,難道不怕中了兗州軍的調虎離山之計嗎?要知道,兗州的廖化大軍就在河對岸的延津。我們抽空了陳留的軍隊趕往官渡的話,這裏要是被廖化大軍攻擊怎麽辦?”


    張勳卻搖頭道:“劉翊先生此言差矣!要知道官渡雖小,對我陳留的整體防禦卻至關重要。以官渡為中心線,陳留和長社還有中牟被攔腰截成了兩段……”


    張勳還未說完。陳宮就截斷沉聲道:“所以我才要調動三地的軍隊去攻打官渡。”


    陳宮看向兩人,冷哼道:“若是你們是兗州軍。要是官渡落在你們手中的話,你們怎麽做?”


    兩人聞言一愕,張勳皺著眉頭道:“若我是兗州軍,一定會以官渡為踏板,源源不斷地把自己的士兵送到陳留來,然後把我軍得陳留的勢力分成兩段,各個擊破。”


    劉翊雖然和張勳的意見不統一,但是聞聽此言也不由得在一旁點頭稱是,畢竟這種可能性極高。


    陳宮冷笑道:“若是兗州軍會這般魯莽的話,那麽兗州軍早就敗過多少迴了,現在我們的問題是不知道兗州軍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們當然有可能在官渡渡河,但是那官渡的兗州軍也很有可能是誘餌,劉翊先生說得很有道理,所以我才要調三地的軍隊來圍攻官渡,這樣一來,我們陳留的分兵不會太多,那麽防守上的壓力就不會很大。畢竟長社和中牟現在不是前沿陣地,所以他們守城的軍隊並不需要太多。”


    頓了一頓又道:“官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我們無論如何要把官渡搶迴來。否則真怕出現張勳將軍所說的那種情況,哼!兗州軍很有可能在做兩手準備,既然兗州軍現在在試探,我們也一樣試探,既然我們分不清楚官渡的這隻軍隊到底是敵人渡河的先頭部隊,還是誘騙我軍力開陳留的誘餌,那麽我們就集中三地力量攻下官渡,封死這個兗州軍渡河的口子。至於我們派出的攻打官渡的軍隊在攻下官渡後便駐守官渡。”


    張勳點了點頭,陳宮沉聲道:“所以此戰,陳留剩下的守軍無論如何也不可以離開陳留,更要全力監視河對岸的廖化。”


    劉翊看著陳宮道:“陳宮先生,依你看來,兗州軍到底采取哪種策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呢?”


    陳宮搖了搖頭道:“這個太難說了,兗州軍隻派了兩千人便占據了官渡,這一手玩的實在漂亮,如此一來,我們反而不知道兗州軍的兵力到底是如何分布的,現在誰也不知道在官渡的對岸有沒有大隊的兗州軍,也不敢保證梁習的大軍另有打算。”


    劉翊有點不明所以道:“另有打算?”


    陳宮冷哼道:“不要忘了,現在張燕就在濟陰,他簡直就像是鞋子裏的沙粒。若是我們隻把視線放在了官渡和延津傷上,而放鬆了對張燕的注意。那麽張燕趁此機會引梁習大軍在白馬渡河呢?若是如此,悔之晚矣!”


    劉翊和張勳聞言心中一凜。實際上。一直以來,他們都在懷疑張燕已經偷偷引梁習大軍渡河了,隻是一直苦無證據,因為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渡河的那隻梁習大軍現在已經駐軍在山陽城了。


    張勳歎了口氣道:“對方的軍師真是高明,竟然會讓陳宮先生看不明白,我都有點懷疑站在河對岸為兗州軍出謀劃策的人是不是郭嘉。”


    陳宮冷哼一聲道:“兗州軍人才鼎盛,雖然郭嘉最為著名,但有此本領的未必隻有一個郭嘉,有的時候真的是防不勝防。就像這一迴官渡失守,誰能夠想得到史阿這名滿天下的大劍師會親自出手?”


    張勳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道:“聽說這個史阿的師父乃是我大漢劍師王越先生的徒弟,武功深不可測,從我們長安的探子傳來的消息上看史阿已經和死去的王越先生相差無幾。真是可怕。”


    陳宮臉上露出冷笑道:“史阿嗎?哼!哪有什麽了不起,不過我們若是可以抓住史阿的話,我們或許可以和兗州軍談一筆生意,比如交換迴張邈大人和張勵將軍。”


    陳宮又冷哼道:“史阿,不過是一個人,我現在倒比較關心在官渡的兗州軍對手中的那種奇怪的可以連環發射的弓弩。那種武器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張勳聞言皺起眉頭,看向一直在地上站著的那幾名逃兵和世家大族的子弟道:“你們不是騙我吧?兗州軍真的有那種神妙的弓弩?”


    那些士兵和世家大族的子弟連忙用自己的性命作保證。


    陳宮對張勳道:“張勳將軍,你不用懷疑,徐濟那小子一向在收羅各種各樣的人才。據我所知在兗州,能工巧匠數不勝數,做出這種弓弩來實在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張勳又羨慕又苦惱道:“若是我們能夠抓來一些就好了。不如我們派人到兗州去搶一些工匠來。”


    陳宮搖頭道:“這件事情我勸將軍還是打消主意的好,徐濟一向對這些人保護得很好。而且還給以優厚的待遇,在兗州。他們的身份比一般的官員還高呢!何況自從他奪得冀州之後大部分重要的人物都已經被轉移到了冀州,將軍即便是想恐怕也力有未逮。”


    張勳冷哼一聲道:“真不明白徐濟在搞什麽鬼,一群賤民有什麽值得重視的?抓來一頓皮鞭,他還敢不為我們做事?”


    陳宮淡然道:“這就是徐濟標榜的新‘五德終始說’了。”


    張勳一愕,他一直都在以為徐濟的那一套不過是說一說,到現在才知道徐濟的學說在兗州已經變為了一種實際,與袁術為自己當皇帝而利用新“五德終始說”完全不同。


    陳宮沉聲道:“我不知道徐濟說的那一套到底對不對,但是看看現在兗州的強大,還有在徐濟不在兗州的情況下還可以和我軍打得旗鼓相當,就可以知徐濟此人絕對有其過人之處,可惜卻是寒門出身。”


    頓了一頓,陳宮冷笑道:“不過眼前的這個神奇的弩箭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連環發射?哼,那他的射程一定不能及遠。否則一陣弓弩上去,我軍在官渡的守軍根本無法在城頭上立足,哪裏還用計謀騙開官渡。”


    張勳的眼睛亮了起來。


    陳宮轉過頭看向張勳,沉聲道:“張勳將軍,官渡發生的事情你最好報告給袁術大人,畢竟劫持甄宓的計劃已經完全失敗了,最好還是在做打算為好。”


    張勳聞言,剛剛好起來的心情又變壞了。


    哎,這件事情還不知道怎麽和袁術說呢。


    陳宮又道:“還有我們對張燕的懷疑也要告訴袁術大人,畢竟現在形勢緊張,張燕這麽可疑的人物絕對不可以放過,但是我們陳留現在開始戰事吃緊,實在無力顧及這許多。相信袁術大人一定能夠明白若是張燕乃是假投降對我軍的危害,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必分神去注意張燕是否會引梁習大軍渡河的事情了,反正梁習的軍隊就那麽多人,他沒有能力在官渡、陳留和濟陰三管齊下的。”


    聽到張燕的名字,張勳的心情更加糟糕起來,唯有勉強點頭。


    陳宮看似指揮若定,其實心中也是沉重無比,現在自己所做的一切僅僅是為了竭力挽迴袁術軍的頹勢而已,實際上,在兗州境內,袁術軍的優勢已經不複存在了。


    第二天,張勳的命令發出,同時積極準備調動陳留的一小部分軍隊,準備攻擊陳留的兗州軍。同時全力監視延津的廖化大軍,更派出大量的人手喬裝到官渡的河岸附近觀察情況,結果那河岸上除了五艘大船,便一無所有了。這一切的跡象越發地使得陳宮認定兗州軍在官渡的軍隊是試探己方的反應。


    一天以後,到長社和中牟的人迴來向張勳匯報一切,然後在約定好的時間內,張勳派出了八千人,長社和中牟的守軍則分別派出了一萬人。


    三路大軍,直奔官渡而來。


    而在此時,接到這戰報的徐濟也行動起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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