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麽可能?”天仙樂站在天池之上,看著那蔓延的聖炎,冰月言站在她的身邊,看著這突發的異變,冰眸之內,盡顯冷漠,“不是對的人,如何能喚醒聖靈?”


    “什麽?”天仙樂崩潰的看著冰月言,而天傾雲在此時憤怒的衝向前,“臭小子,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仙樂是聖炎選定之人,這是我們都有目共睹的,她便是雪山聖女,如果連她都不能喚醒聖靈拯救玄天,那就沒有人了。”


    “是嗎?”


    就在天傾雲指著冰月言鼻子罵著的時候,一聲空靈冷漠的聲音,劃破了僵局,激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天絕心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眉頭微微皺起,又是那個少年,他為何還沒有離開?寒冰聖炎的溫度,非冰係靈師所能承擔,而他,卻依舊站在原地,眼裏,沒有絲毫的慌張和急躁。


    天血夜優雅從容渡步在寒冰聖炎包圍的天池中,她抬起間,天池之內的空間,瞬間封鎖,她緩緩走過一把把燃燒著寒冰聖炎的冰椅,纖細白皙的手指,猶如在琴鍵上跳動一般,劃過那讓人心驚的寒冰聖炎。


    而看到這一幕的天仙樂以及天絕心等,眼裏無不露出驚訝的光芒,這人,怎麽可能會在寒冰聖炎的包裹下毫發無傷?而天絕心,在看到天血夜信手間架起空間封鎖時,他的眼,微微冷冽,眼前這少年,難道就是昨晚出現在聖靈泉的那神秘高人?


    天血夜嘴角勾著一抹若隱若現的笑容,她沐浴著寒冰聖炎走向天絕心,微微吹滅還在她手指間跳動著的聖炎,她抬起眼眸,調劑般的對著天絕心道:“初次見麵,孫女送給您的這份禮物,您還滿意嗎?”


    “外……公……”


    天血夜最後那兩個外公,猶如一擊悶雷轟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中,天絕心原本冷漠的眸子猛地一震,一股攝人的精光從他眼裏射出,“你叫我什麽?年輕人。”


    天絕心的話語中,透著濃濃的殺機,天血夜不以為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啊哈,我忘了,現在這張臉太過平凡,激不起您最深處的記憶,那麽,這張臉又如何?”


    天血夜手掌在臉上輕輕一揮,原本臉上的偽裝盡數退去後,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出現在眾人麵前。


    看到那張異常熟悉卻又有些不同的小臉,天絕心的眸子猛地收縮,他眼裏有著瘋狂和激動,下一刻他一個瞬移至天血夜的麵前,放肆的打量著那張小臉,“血……夜?你是夜兒?”


    站在天仙樂身邊的冰月言,冰冷的臉上也在此時綻放出絢麗的光芒,冰月落抓著冰月言的手高興的喊道:“哥哥,是夜姐姐,真的是她,嘿嘿,夜姐姐真的來了。”


    現在唯一看到這張臉沒有雀躍的,恐怕隻有天仙樂父女,他們看著那張如仙子般美麗的臉,眼裏出現恐慌,特別是天傾雲,看著那張和記憶臉蛋有著七分相似的俏臉,內心深處的恐懼,在此時充斥著他。


    而天仙樂,看著冰月言臉上那從未出現過的興奮和雀躍,俏臉,瞬間慘白,原來在他心裏,一直住著的那個人,就是眼前這有著傾城姑姑七分樣貌的女子?嗬嗬,為何所有人都是這樣,爹爹是,外公是,就連言哥,也是,所有人都逃不出這張臉的魔障,哈哈哈。


    天血夜看著近在眼前天絕心興奮的臉,臉上卻沒有絲毫歡喜的光芒,她看著天絕心,下一刻幽幽的開口道:“外公,你想見見娘親嗎?”


    天絕心聽聞天血夜的話,瞳孔猛的收縮,“夜兒,你在說什麽?傾城她不是已經……”


    “嗬嗬,我的好外公,您連娘親到底是不是已經不在了都不能確認,就急著讓其她的人取代她嗎?”天血夜的話語裏沒有絲毫溫度,下一刻,她對著空氣輕輕喊了一聲,“娘親,出來見見外公還有……


    挑眉看向聽到天傾城的名字嚇得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的天傾雲,天血夜嘴角勾了勾繼續道:”大伯?“


    天傾雲緊緊盯著天血夜,下一刻他跳起來大吼道:”胡說八道,傾城早死在魂塔魔舞的手中,怎麽可能會……“


    天傾雲的話還沒有說完,在天血夜的身後,一身白衣的女子,正漫步走向眾人,看著那一身白衣的人兒,天傾雲仿佛看到厲鬼一般大吼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天絕心看著‘天傾城’,冷漠的眼,沒有絲毫溫度,仿佛他看著的,不是他的女兒一般,天血夜看著這樣的天絕心,嘴角勾起一抹笑,”外公,看到娘親,你都沒有半點反應的嗎?“


    天絕心看了一眼‘天傾城’,隨即皺眉看向天血夜道:”夜兒,你在耍什麽把戲?“


    ”嗬嗬!“嘴角輕輕勾了勾,天血夜知道天絕心已經道破一切,隨即她看向念城,對著她道:”把你該做的想做的全做了,這是我承諾你的。“


    念城看著天血夜,臉上有著激動的神情,”是,主人。“隨即,她轉眼走向天傾雲的方向,冰冷的眸子,透著仇恨的光芒,”看著這張臉,你想起了誰?你的妹妹?還是那個被你背叛的柳月華?“


    天傾雲聽到念城口中的柳月華,瞳孔瞬間睜大,”你……你你是月華?這,這怎麽可能?你不是應該……“


    ”我不是應該在劍域森林裏生不如死?永世不得麵世,對嗎?“念城來到天傾雲的麵前,此時她的情緒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


    ”轟……“


    念城抬起手,直接一掌將天傾雲震退,天絕心冷漠的注視著他們,下一刻,他轉頭看向天血夜道:”夜兒,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聖靈的異變也是因為你?“


    天血夜看著念城和天傾雲的方向,轉眼漠然的看著天絕心道:”如果我說是,又如何?“


    天血夜的話,讓得天絕心皺起了眉頭,”夜兒,我知道你在生氣什麽,但是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聖靈異變,如果激起聖靈的怒火,玄天宗一劫,將無法渡過。“


    ”我並不清楚什麽聖靈異變,我隻知道,隻要任何人妄想代替我娘親的位置,我都會將之抹去,任何人。“天血夜看著天絕心,眼裏冷漠得讓人心驚,天絕心怎麽也沒有想到,當年他暗中見過一次那隻有巴掌大小的小嬰孩,此時已經成長到氣勢足以勝過他的地步。


    ”夜兒,聽外公的話,眼前的一切必須盡快阻止,不管你做了什麽,讓仙樂他們完成儀式,她繼承了傾城的寒冰聖炎,是聖靈選定的人,隻有她和月言合力,才能夠喚醒聖靈殿拿到縛魂玉,玄天宗才能夠解開眼前的危機,如果在太陽離開聖靈泉上方之前,聖靈殿還沒有出現,那麽玄天宗的一切,將會徹底冰凍,天池,將永遠長眠於這玄冰之下,玄天宗,也將不複存在。“


    天血夜低頭看向腳下的寒冰,眸子,沒有絲毫波動,她其實並不恨天絕心,頂多,隻是有些怨氣,但是,她不甘玄天宗放棄娘親,不甘她們在不知道她生死的情況下找人代替她。


    心,有些搖擺,天絕心注意到天血夜的動搖,隨即他轉頭看向天仙樂和冰月言厲聲道:”再次進行儀式,務必在太陽離開聖靈之前喚醒聖靈殿。“


    冰月言緊盯著天血夜的方向,天仙樂卻在此時一把抓住他,”言哥,走吧。“


    冰月言被天仙樂一把帶著飛身向玄冰天梯的頂端,此時的玄冰天梯,已經被寒冰聖炎所包裹,兩人再次伸出雙手,吟唱咒文,”聖炎之魂,縛我殘軀,聖靈之魂,融我寒冰,沉睡已久的聖靈之殿啊,蘇醒吧。“


    所有人注視著玄冰天梯的上方,但是,從聖靈泉中噴發出的泉水,依舊悉數變成了寒冰聖炎,甚至比先前更甚,聖靈泉的怒火,比先前,更加亢奮昂然。


    冰月言看著那幾乎快要蔓延到天池外圍的寒冰聖炎,他有些焦急的轉過頭看向天血夜的方向,下一刻,他飛身而下,來到天血夜的麵前,”夜兒,傾城姑姑肯定也不願意看到眼前的一切,如果玄天宗毀了,她會比任何人都痛苦。“


    冰月言的話,讓得天血夜冷漠的眸子出現一絲波動,如果真如冰月言所說,不阻止眼前發生的一切,玄天宗將不複存在,那麽,這一切,肯定不是娘親想要看到的。


    天血夜看向那兇猛撲向四處的寒冰聖炎,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氣,下一刻,抬起雙手,”哧……“比周圍更加兇猛的寒冰聖炎從她的手心噴湧而出,她抬起頭,冷冷的對著冰月言和天絕心道:”這一切,隻是為了娘親。“


    下一刻,她飛身而上,當她站立到玄冰天梯之上,和天仙樂麵對麵時,她忽略掉天仙樂眼裏的驚愕,隻是冷冷的說了兩個字,”閃開。“


    天仙樂幾乎是下意識的挪開身子,當天血夜站到聖靈泉邊上,看著那兇猛噴發的泉眼時,她抬起雙手,直接一拳打入泉眼,”轟隆隆……“


    隨著天血夜的動作,整個玄冰天梯轟然粉碎,一陣地動山搖後,隻有整個聖靈泉懸浮在半空中,站在天血夜身邊看著天血夜一係列動作的天仙樂,整個俏臉幾乎一片慘白。


    ”你……你做了什麽?“


    站在下方的天絕心等,也都愣愣的看著上方的變故,天血夜居然赤手空拳直接爆了聖靈泉的泉眼,她這一擊,直接粉碎掉了屹立千年的玄冰天梯,這等亂來,隻有天血夜才做得出來。


    看著自己的傑作,天血夜隻是微微皺了皺眉,收迴寒冰聖炎,天血夜看向那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的泉眼,下一刻,她轉眼看向天仙樂道:”你們所說的聖靈殿,究竟是什麽東西?“


    天仙樂還沉浸在天血夜剛剛的驚人之舉中沒有恢複過來,她吞了吞口水,看向聖靈泉幽幽道:”聖靈泉底下的聖靈殿中,供奉著曆代聖女的象征,縛魂玉,它從玄天宗成立以來就已經存在了,當年,傾城姑姑將縛魂玉放入聖靈泉中,聖靈泉再次封閉,而現在,我和我身體內的寒冰聖炎已經契合,隻有通過聖女登典,讓它從沉睡中蘇醒,天池才會再次開啟,玄天宗才會再次恢複生機。“


    ”縛魂玉嗎?“既然是這樣,如果連寒冰聖炎都奈何它不得,她隻有來硬的了。


    ”你下去,這裏交給我。“天血夜隻是冷冷的對著身旁的天仙樂道,下一刻,她雙手結印,當她張開雙眸的瞬間,原本漆黑的眸子,瞬間閃過一絲白光,”幻靈解縛,神翼。“


    ”噌……“


    白光,劃破天際,當聖光降臨的那一刻,背負著潔白六翼的冰雪女神,再臨人間,那神聖的光芒,幾乎照亮了整個天池,就連天絕心這樣的靈聖強者,都無不被高空之上絢爛的聖光所傾倒,玄天宗的所有人,仿佛看到了他們心中的神一般,無意識的虔誠下跪。


    ”冰雪女神?“天絕心看著上方出現的神翼,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孫女的本命幻靈,居然是傳說中掌管冰雪萬物之神,神翼。


    所有的人,幾乎都已經被空中那神聖的一幕驚呆了,神翼手執冰雪權杖,寬大的帽子遮住了她半邊臉,依稀隻看得到她冰冷的嘴唇。


    身著白色戰袍的天血夜,冷冷的位居高空,”神翼,冰雪女神的召喚。“


    ”是,我的主人。“神翼恭敬的對天血夜道,下一刻,兩人同時結印,動作神態一致,當兩人再次睜開雙眼時,他們的口中,吟唱出一模一樣的口訣。


    ”冰雪之下覆蓋的萬物,我以冰雪女神的名義命令你,從沉睡中,蘇醒吧。“


    ”噌……“


    當神翼手中的權杖指向聖靈泉時,一道白色的極光,直接穿透聖靈泉的泉眼,”嘭……“萬丈光芒直接從聖靈泉的泉眼處噴發而出,一座晶瑩剔透的小型祠堂,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在底下的眾人,此時無不處在震驚中,天血夜腳尖輕點地,慢慢的來到那隻有她身子一半高矮的小祠堂前,微微傾斜身子,看著祠堂供奉台上拜訪著的那塊圓潤的玉石,她,慢慢的伸出了手,將它抓到手中,”這就是縛魂玉?“


    而就在天血夜將縛魂玉放在手心的那一刻,奇跡,發生了,原本毫無光澤如死物一般的玉石,卻在此時發出璀璨的白光,天血夜有些驚訝,她攤開雙手,就在此時,寒冰聖炎在沒有她召喚的情況下自己蜂擁而出。


    ”噌……“


    一陣極光直接從縛魂玉的體內發出,穿越雲層,下一刻,那極光劃破籠罩在玄天宗上方那厚厚的雲層,霎時間,暖暖的陽光,投射而下。


    ”哢嚓……“


    天絕心看向腳下,冰麵正在鬆動,天池之水,也在此時,活躍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冰冷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笑容,”聖光再臨,玄天宗,有救了。“


    看著腳下融化的寒冰,冰月言一把抱起冰月落騰飛而起,天仙樂來到已經重傷的天傾雲的身邊,將他攙扶起,她有些不甘的看向冰月言,下一刻,她看著懷中已經人事不省的父親,咬了咬牙,帶著天傾雲對著天池外騰飛而去。


    神聖的光芒,照耀著玄天宗的每一個角落,玄天宗主城上那環繞著遍地的荊棘,也在此時,慢慢的收斂退迴,冰雪玫瑰,此時仿佛複發了生機一般,寒冰包裹的裏層,隱隱可見鮮紅。


    退到天池邊緣的幾人,都緊張萬分的看著上方,天血夜看著漸漸收斂光芒的縛魂玉,眼裏的訝異也慢慢收迴,手緊了緊,天血夜抬起頭看向神翼,”迴去吧。“


    神翼得令,一陣白光閃過,她再次迴到了幻靈空間之內,天血夜抬眼看了看聖靈泉泉眼中再次噴發出的泉水,轉身,麵向眾人。


    下一刻,她抬起腳步,對著下方踏了下去,隨著她的每一步落下,一個個寒冰凝聚而成的階梯也瞬間成型,當她走向下方時,新的玄冰天梯,再次成型,天血夜如履平地般站在天池之上,與遠處的天絕心兩兩對望。


    ”夜兒,你才是縛魂玉認定的主人,你,是這一屆雪山真正的聖女。“


    天血夜聽聞天絕心的話,眼裏沒有絲毫的興奮,她冷冷的看著天絕心,緊了緊手中的縛魂玉道:”我做這一切,隻是為了娘親,縛魂玉我會收下,至於雪山聖女,我沒有興趣。“


    原本以天絕心的脾氣,有人敢如此忤逆他必定會引來他滔天怒火,可是,麵對眼前的人兒,他卻絲毫發不起脾氣來,”夜兒,如果傾城知道你繼承了她的身份,她必定會以你為榮,更加為你高興的,如果不是為了玄天宗,我也不會孤注一擲賭一把,傾城失蹤,玄天宗麵臨被冰封的危機,如果不是我坐鎮在這裏,以天靈之氣維持玄天宗最後的生機,一切,將不堪設想。“


    天血夜靜靜的聽著天絕心闡述一切的緣由,原本冷漠的眼眸,漸漸有了波瀾。


    ”我收到天家毀了傾城身死的消息後,恨不得立馬趕往天城找到你,我去了,丟下玄天宗的一切去找你了,可是,卻隻有變成廢墟的天家,但是這些年我依舊沒有放棄對你的尋找,隻是,你似乎很好的遺傳了傾城的基因,躲起來,連我這玄天宗的宗主,也找不到。“說到這裏,天絕心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天血夜看著這樣的他,她突然感覺麵前這個老怪物,沒有先前那邊礙眼,雖然他長得妖孽,看著他那一頭白發,天血夜覺得,他應該也是個渴望親情的老人,對於天傾城的遭遇,他的心中,也充滿了心疼,也無助。


    手握縛魂玉,天血夜慢慢的走向天絕心的方向,站到他的麵前,天血夜扯唇笑了笑,”想不想見見娘親,外公。“


    這一聲外公,她叫的異常真摯,不似先前那般輕浮,天絕心聽著天血夜口中所言,有些震驚的看著她,”夜兒,你的意思是,傾城她……“


    天血夜微微笑了笑,伸手看了看左邊手指上的伏魔,”嗯,她一直都在,剛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到了。“


    天絕心看著天血夜手上裹著的紅布,像是意識到了什麽,晃動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心疼,”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走。“


    下一刻,天絕心直接撕裂空間,而天血夜,也在下一刻踏步走了進去,一時間,原本熱鬧非凡的天池,之留下一片寂靜……


    ”“


    第六章


    天池異變,讓聖女登典無疾而終,所有人都不知道後續發生了什麽,隻知道當他們退出天池後,一道強勢恐怖的空間封鎖將天池所有的一切與外界隔絕了,所有人都認為這一舉是天絕心所謂,因為在場也隻有他這樣的強者才做得到如此大麵積的空間封鎖。


    天絕心和天血夜二人消失後,玄天宗暫時由冰月言掌舵,他命其他長老前去安撫來賓,告訴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意外,而意外隨著聖女登典的成功已經消除,並安排他們在明日進入天池洗滌身心,所有人將信將疑,但是得到他們來這裏時真正所願,能夠進入天池洗滌身心,他們也顧不了玄天宗究竟發生了什麽。


    就在聖炎焚燒天池混亂的那一刻,風震天看到了和落言殤幾人在一起的同亦辰,他衝上前,在混亂中抓住同亦辰,“亦辰?是你嗎?”


    同亦辰還看著天池的方向,她的身心都放在天血夜身上,落言殤拉著她,看到風震天,他一眼便認出了這位老者曾到過聖島,原本提起的警惕,也瞬間收斂。同亦辰轉身看向風震天,她頓時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衝到風震天麵前,“風穀主,你快去幫師傅,她讓我們都離開,她一個人在裏麵,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風震天抬起頭看向天池的方向,劍眉瞬間皺起,“剛剛那易容的少年,就是夜主子?”


    “嗯。”同亦辰點了點頭,“你快去幫她,如果連你都不幫她,我真的不知道找誰了。”同亦辰已經亂為一團,她可是聽說玄天宗的宗主乃是一位邁入靈聖階別的強者,她不知道天血夜在盤算什麽,可是以天血夜剛剛看那玄天宗宗主的眼神,必定會發生些什麽不好的事情。


    風震天撫了撫垂到胸前的胡須,一片鎮定的對同亦辰道:“既然夜主子讓你們離開,那麽她必定有十足的把握,而且你放心,天宗主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風震天清楚天血夜真實的身份,也知道天血夜和天絕心之間的關係,同亦辰聽聞風震天的話半信半疑,還是有些不放心,“真的嗎?那老怪物看起來不太好惹,師傅真的不會有事?”


    風震天點了點頭,得到風震天的肯定,同亦辰才停止想要衝向天池的念頭,幾人相攜在玄天宗長老的帶領下走出後山,而牛大梗,卻在人群中四處張望著,仿佛想要找到什麽人一般。


    每個人心事各異的迴到玄天宗安排的廂房內,而天血夜和天絕心二人,卻在此時跨越空間來到了玄天宗最東麵,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中。


    天血夜隨著天絕心走進洞穴內,看著四處簡單的生活的寢具,天血夜皺了皺眉,這裏是天絕心的住處,一個站在高處淩駕萬人之上的強者,卻居住在如此簡陋的一個洞穴中。


    天絕心似乎看出了天血夜的疑慮,隨即帶著她走到洞內的石椅上坐下道:“城兒離開玄天宗後,我便搬離了寒冰樓,來到了這裏,那裏有太多她的影子,我,不想去迴憶。宗內的瑣事傾雲能夠料理,而我,圖個清靜,終日在這裏修行,直到半年前,我才突破到了現在這般境界。”


    微微歎了一口氣,天絕心冷峻成熟的臉上掛著一絲懊悔,“如果不是我實力不濟,城兒也不會曆經那麽多磨難,我這個當爹的,隻能在一旁看著她痛苦,卻沒有辦法真正去幫她,空和鉑二人是我放在你母女二人身邊,以便發生意外能夠及時護你們周全,隻是沒想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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