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娘親,這個好美喲…”樂樂首先忍不住衝了過來,看著田流蘇手中拿著的東西,驚歎出聲。


    “娘親,有了這個我們就可以不用點油燈了。”樂樂也爬過來看著那美麗的珠子目不轉睛。


    “哼,投機取巧,專會買這些討巧的玩意兒來哄騙孩子。”秦寶柱收斂了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不屑的冷哼出聲。


    田流蘇早看到了他的表情,她輕笑一聲並不說話,當即讓雪菱將那珠子拿出來擺在桌子上,剛好晚上守歲可以用,隨後她又扒拉了幾下那箱子裏,見裏麵是各種各樣的吃的,糖果、瓜子、糕點等一打的零食,最奇的是大箱子裏有一半的地方整整齊齊的碼著幾個煙花筒,還有兩小盒摔炮。


    “娘親,這個是煙花。”安安樂樂以往見過大戶人家過年放過的煙花筒,見了那箱子一半的位置都放著煙花,頓時高興的叫出聲。


    “對,這個是煙花,安安樂樂喜歡麽?”


    “喜歡,太喜歡了,以往我們這裏都沒有人家能買得起煙花。”安安稚嫩的童音響起。


    “這是世子專門請能工巧匠連夜做出來的幾個煙花筒,世子說給小小姐和小少爺做禮物。”


    田流蘇答應了一聲又拿出旁邊放著的兩個鐵盒將那東西拿出來觀看。


    “世子問世子妃可知道這個東西?”青離見田流蘇將那兩盒摔炮拿了出來,便上前問她。


    “這個東西是哪裏來的?這個是鞭炮的一種,不用炮撚子直接用手摔在硬地上便能響。”田流蘇一笑迴答青離。


    “世子妃果然知道,這是世子從西涼國的貢品中挑選出來的,說是西涼本國過年都是用的這種鞭炮,是小孩子最喜歡的玩意兒。”


    “哦,這是西涼國的東西?”田流蘇聽到此有些感觸,她娘親就是西涼國人,沒想到這居然是她娘親故國所有的東西,頓時倍感親切。


    “娘親,這個是孩子玩的嗎?那是給我們的麽?”樂樂聽說那鞭炮不用點炮撚子,立即高興的叫了起來,今日一整天了,他跟在安安的後麵,安安放炮放的歡樂,他卻隻有看的份,因為他不敢放炮。


    “這個是給小小姐和小少爺的。”不等田流蘇開口,青離就上前說道。


    田流蘇敏感的發現青離改了稱唿,看來雲洛的確是準備接受安安樂樂的,已經命他的貼身侍衛對兩個孩子改了稱唿,言語中也頗有恭敬之意,不由得心中一暖感到滿意,本來雲洛不能留下來過年她心中多少有點不舒服,此時見青離送來了這麽多足夠誠意的好東西,那點不舒服頓時消散了。


    樂樂高興的上前拿起那個摔炮問田流蘇如何放,田流蘇隨手扔了一個在家裏的地上,隻聽“啪”的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兩個孩子頓時高興起來,他們又有一樣東西可以向村裏的孩子們炫耀了,剛好吃完了年夜飯,二人當時便拿了一盒炮去宋嫂子家找棗丫去了。


    田流蘇扒拉了半天,將那些東西一一看過後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世子現在在哪裏?是迴了京城還是去了京中?”田流蘇想到長安王妃那魯莽的性子不由得搖頭,看來她這個婆婆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啊。


    “世子昨日已經趕上了王妃,一行人當即啟程返迴京中,已經收拾妥當了,世子說等明日祭祖之後,再有兩三日便會趕來。”青離想到王妃那執拗的性子,定要讓雲洛迴京與黛側妃和那兩名姨娘圓房,不知世子這迴會如何做?若是讓世子妃知道此事…


    他搖了搖頭,這不是該他一個下人關心的事,他隻要做好一個侍衛應該做得事就好了,主子們的事自有他們自己處理的。


    “恩,東西既已送到,那你迴去吧。”田流蘇見青離說話有些吞吞吐吐,心中猜度到了一些,不過,她相信雲洛,這事暫時就交給他處理,順便也考驗一下他的能力。


    青離答應了一聲走了,秦寶柱見田流蘇和雲洛的關係好像已經有了突破性進展,一時有些吃味,不知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怎麽短短兩三日的功夫他們就好像已經冰釋前嫌了?


    “你和他…”秦寶柱不知該從何問起,說了這三個字後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寶柱,我的記憶恢複了…”田流蘇原本也沒想著瞞他,便據實相告。


    “恢複記憶?”秦寶柱有些跟不上田流蘇的節奏,傻傻的問出聲。


    “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我以前的確是和他成了親的,而且,我本是宰相府的二小姐田流蘇。”


    “什麽?你果然是京城大戶人家的小姐?”秦寶柱有些詫異。


    “是,我是小姐身子丫鬟命。”田流蘇詳詳細細的將她記憶前後的事向秦寶柱又說了一遍,直將他聽得也跟著她的講述心情上下起伏。


    “那這麽說,京城裏果然是有個大貴人一直在害你?”秦寶柱聽完後想起她在甜水村三年的遭遇,不由得心疼,暗道他為什麽沒有早注意到她。


    “是的,我的一切苦難皆是因他而起。”


    “那怎麽辦?現在敵暗我明,他知道你在這裏,若是以後再來害你,如何是好,你如何提防他?”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想,那大貴人很快便會有所動作了吧。”田流蘇慢慢的開口,腦中思索著那大貴人會對她采取的方式。


    “你怎麽知道?”


    “因為這裏平靜了太久了,自從村長被廢除後,他好像再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好久都沒有出來蹦躂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


    “見招拆招,打蛇打七寸,這下我恢複記憶記起了以前的事,體內的毒也已經清除了,不會再被動挨打,他若是敢再次使陰招,定教他有來無迴。”


    田流蘇心中暗道那大貴人除了是田府的人之外再就是暗戀雲洛的人,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別人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但是很小。


    那就是暗戀文熙的人,她此時知道了自己和文熙之前的關係竟然是那樣的,她和他幾乎就是現代的藍顏知己,他對於她來說就像自己的男閨蜜,但是有人卻不會這樣想,文熙在京城中也算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京中多少少女對他如癡如醉,朝思暮想,尤其是他淡漠如玉的性子更加吸引人想要飛蛾撲火,若是讓那些暗戀文熙的貴族小姐們知道了她倆關係不一般,也很有可能一時瘋狂做出對她不利的事的。


    她陷入了沉思中,秦寶柱卻在一旁替她擔心起來,今日之後,他知道自己更加沒了機會,況且現在田流蘇已經知道了他和雲洛的關係,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算是她的小叔子,所以,他隻能對她的愛戀悄悄的放在心底了。


    其實,他一直都有這樣的意識,他知道田流蘇絕不會喜歡他,隻是他自己心中總有一種想往,想要得到的多一點,再多一點,直到此刻,他已經完全清醒了,從此後,她於他來說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了,而他於她來說也隻會是一個過客而已,他既沒有文熙和她青梅竹馬的情誼,也沒有雲洛和她一見鍾情一眼萬年的感情,所以,以後,他隻在她需要的時候適當的出現幫她一把,能在離她最近的地方看著她,他便心滿意足了。


    二人心中各自沉思,雪菱默默的收拾著碗筷,將殘羹剩飯全部端下去,又將雲洛拿來的果品糕點瓜子等盛在盤子裏端上來,放在炕上,開始守歲,等待子時來臨放鞭炮,放煙火,迎新年。


    京城中過年到處都有煙花,而像甜水村這種落後的山村裏村民們是沒有閑錢買煙花的,過年最多買幾個大炮再買些小鞭炮讓孩子放著玩就算奢侈的了,雲洛送來的這些煙花在甜水村還是頭一遭。


    田流蘇見兩個孩子已經拿著那盒小摔炮出去玩了,她和雪菱寶柱三人也開始守歲,幾人閑著沒事幹,秦寶柱提議打馬吊,但是此時她們三缺一,田流蘇又讓雪菱去隔壁叫了宋嫂子來,宋嫂子一家也已經吃了年夜飯開始守歲了,四人圍著桌子拿著一副牌打了起來。


    子時一到,安安樂樂棗丫和村裏的孩子們已經迫不及待的到田流蘇家來了,他們聽安安和樂樂說了自己家有煙花,都來觀看,田流蘇見孩子們都來了,便收了牌,讓秦寶柱將煙花全部一字排開擺到院子中,然後陸續點燃引線。


    刹那間,五彩繽紛的光劑燃燒,繼而一個個隨開隨落的降落傘冉冉從天空升起,煙火重疊,夜空中錦繡團團,火樹銀花,構成各種美麗的圖案在天空中綻開、隕落。


    這些煙花是雲洛花了心思讓能工巧匠特殊製作的,美輪美奐,不僅吸引了村裏的孩子們來觀看,連村民們也被這美麗的煙火吸引,此時村民們都在守歲,還沒有入睡,所以都陸陸續續的前來觀看,並互相道賀問新年好,聚集在一起閑磕嘮家常。


    嘮著嘮著有一個人便說起了自己的親戚在陽關村,那裏鬧瘟疫的事已經漸漸的被傳了出來,傳說有人逃了出來逃到了甜水村,官府正派了兵馬四處搜查出逃的人,說著說著便人心惶惶起來。


    “聽說陽關村已經有十幾個人因疫病死了,前幾天有一個秀才逃了出來,聽說是逃到了咱們這裏,官府正滿鎮子的搜查呢。”牛三籠著袖子在人群中顫顫的說道。


    “是啊是啊,我也有個親戚在陽關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消息傳出來了,據說已經封了村子,嚴禁外人進出,聽說等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就要放火燒村子了。”鐵蛋也有些驚慌的說了起來。


    一時間,剛剛還有說有笑心情不錯的村民們都開始搖頭歎氣,為那陽關村的村民們可惜了起來。


    “現在連大夫都不讓進去了,聽說老梁頭要去陽關村給村民瞧病,都被縣太爺阻止了,哎,可憐啊,要被活活的燒死了。”一個村民也哀歎出聲。


    田流蘇聽著村民們的議論,一個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起。


    正在此時,突然聽到村口的地方似乎有好多馬蹄聲和人聲爭相往這裏湧來,雖然是在黑夜中,但是塵土飛揚而起的灰塵氣還是隱隱的傳了過來,震動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村民們一陣驚慌,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都紛紛轉頭看向村口。


    隻見塵土飛揚中一隊全身穿著黑衣的人馬飛快的向甜水村奔來,領頭一人絡腮胡子濃眉大眼,一副兇相,他進了村後便將村口的路順道封了,直奔田流蘇家而來。


    到了她家,他一揮手那一隊黑衣人便從四麵八方將村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村民們不明所以,又沒有見過如此大場麵,頓時被嚇得戰戰兢兢,話都不敢說。


    人群中,田流蘇目光深深的看著那領頭的將領,輕輕吐出一句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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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3 放火燒村,魏忠被擒(高潮必看)


    “你們是什麽人?”田流蘇見村民們此時已經被這群唿嘯而來的黑衣人嚇傻了,都站著沒人敢說話,於是上前一步問那領頭之人。


    “縣太爺有令,陽關村發生瘟疫,疫情已經擴散,村子封閉,村中之人均已被隔離,但是村中的秀才顧少林隻身一人逃了出來,我等經明察暗訪得知此人現在在你們甜水村,縣太爺怕疫情傳染擴散,下令將甜水村也暫時封閉,隔離村民,立即執行。”


    那人說完一擺手,那一隊人馬立即四下散開,將村民們團團圍了起來,此時離得近了,那些人又各個舉著火把,村民們才看清,那些人居然人人臉上蒙著黑布巾,隻露出一雙陰暗泛著死氣的眼睛。


    田流蘇心中更加擔憂起來,她前世幹的是盜竊的勾當常年遊走在黑暗之中,對人的氣息非常敏感,這些人絕不是正規軍隊裏出來的人,正規軍隊裏的人應該是充滿鐵血、光明之氣的,而這些人全身陰冷暗沉,像是專門做見不得人的事的殺手似的,她隱隱覺得,那大貴人離她不遠了。


    秦寶柱此時也在人群中,他見這些人來者不善,心中一邊思量對策,一邊上前問那人:“你們是哪裏的衙役?可有縣太爺手令?”


    那人看著秦寶柱沉默了一陣,向後一擺手,後麵的一個人從隊列中出來,伸手一抖,一張蓋著龍泉縣縣令大印的文書展現在眾人麵前。


    “看清楚,這是龍泉縣令親筆簽名的封村文書,現在,你們各迴各家去,誰都不許出入村子。”那人一擺手那拿著文書的黑衣人又退了迴去。


    村民們頓時騷動了起來,人人驚懼害怕,不知道村子被封了之後會如何處置他們,除夕之夜遇到此等事還是甜水數百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方才還熱熱鬧鬧的看煙火,頃刻之間就成為了階下囚,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般任人宰割了。


    “等等,我是秦家莊的莊主。”這時秦寶柱一抬腿挺身而出說明了他的身份。


    那人稍微皺了下眉,卻依舊陰森一笑:“秦家莊莊主怎麽了?染了瘟疫照樣得隔離。”


    “誰說我們染了瘟疫?甜水村村民都好好的,你們憑什麽莫名其妙的包圍這裏?”秦寶柱據理力爭。


    “陽關村逃出的秀才顧少林是不是在你的莊子上?”


    “是在我的莊子上,不過,那秀才的疫病已經好了,而且,我們並沒有被傳染。”


    “陽關村的大夫已經確定村裏人得的是一種流行性的傳染疫病,村子裏此時已經有十幾人被傳染不治身亡,單憑你一麵之詞,如何可信?”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現在派人去秦家莊將那秀才找來,他已經被我們村的老梁頭治好了,你們可以派人來診治,老梁頭這幾日已經鑽研出那疫病的藥方,還準備過完年明日就去陽關村用那藥方醫治村裏的人呢。”


    秦寶柱見這些人來得兇猛,盡量用比較平和的態度和他們交涉,希望能化解此事。


    “治好?可笑,滑天下之大稽,天啟曆史上什麽時候還有人治好過瘟疫?從古到今,哪一次瘟疫不是一個處理方法便是一把火燒了幹淨?”那領頭的黑衣人漸漸的不耐煩起來,一擺手不讓秦寶柱再說話。


    “怎麽治不好,那秀才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況且,朝廷有明確的規定,秦家莊是不準外人隨意進入這裏的,這裏一直獨立於天啟皇朝,若有官家想要進入,必須要向陛下求得聖旨,你單憑龍泉縣縣令的文書恐怕沒有這個權利封了甜水村。”


    “朝廷的規定本座自然知道,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甜水村是被傳染了瘟疫,並不是其他的事,即使是聖上知道了也必然會做出相同的決定,萬一你們當中有人逃了出去,將疫病傳到別處去,豈不是要引起一場浩劫?”那人似乎知道秦寶柱會這樣說,所以一早就想好了說辭。


    那人說完後便不容他們再分辨,一聲令下命那些黑衣人將村子四周全麵封鎖,不再搭理眾人。


    村民們圍成一團,麵麵相覷,此時眾人都沒了主心骨,所以滿懷期待的看向秦寶柱和田流蘇。


    秦寶柱和田流蘇分析了半天,認為這些人必然不敢亂來,於是讓他們先各自迴家去,待天亮後他親自出村去龍泉縣尋找縣令解圍並問他是怎麽迴事。


    田流蘇搖了搖頭,她並不這麽認為,首先這些人並不是正規軍隊出身,其次他們來的有些蹊蹺,若是甜水村真的感染了疫病這麽重大的事,應該是由秦寶柱出麵上報給龍泉縣縣令,再由縣令一級一級上報後由皇帝親自做出決定,官府才能出動官兵封了村子或者進行其他的處置,但這些人卻全身黑衣還蒙著麵,像是故意隱瞞身份似的,所以她心中懷疑是有人剛好得知了顧少林在秦家莊,借著這件事嫁禍甜水村染了瘟疫。


    想到這裏,她再次多方麵加以分析,越發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但是她卻沒有向村民們說明,若她說了的話,保不準這些村民們在急躁之下露了口風或者與這些黑衣人發生衝突,到時候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麵。


    她將她的想法向秦寶柱說了,秦寶柱沉吟良久覺得她說的也有些道理,心中也不由得著急起來。


    “蘇蘇,若照你這麽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先讓他們迴去,今晚提防這些,明日一早再做定論?”


    “不,他們這樣突如其來的將村子包圍,若是有什麽陰謀必然不會等到明日,所以,我們現在就要開始做一些布置。”


    田流蘇心中想起了村長以前說的話,若是她仍然留在甜水村,那京城的大貴人必然不放過甜水村所有的村民,她隱隱覺得今日之事和村長的話有些暗合,所以,她並不讚同秦寶柱的提議,等到明日,也許黃花菜都涼了。


    “如何布置?”秦寶柱在聽了她的分析之後深以為然,所以不由自主的便將她當做了主心骨,事事詢問她的意見。


    “全村共有多少佃戶?”


    “一共十四戶,男女老少總共六十多個人。”


    “恩,這樣,他們現在暫時隻是封鎖了村子外麵的路,還沒進到村子裏來,你讓村民們現在立即迴家將簡單的細軟之物收拾一下帶上全家人和鐵鍬農具到後山龍泉山入口處集合,萬一他們有什麽不利的行動,我們便進山躲避一夜,待明日再做決定。”


    田流蘇目前隻能想到這個方法,這些人暫時隻是封鎖了村子,不知道下一步會不會采取別的行動,她這樣也是防患於未然,倘若這件事真的如她心中所想的那樣,那這些人一定還會有別的動作,她現在首要的是要保證她和村民們的安全。


    二人商議定之後,秦寶柱便向長貴、鐵蛋、牛三幾個村民們說了一下具體的安排,讓他們立刻迴去挨家挨戶的通知佃戶們收拾東西並帶領家人來此會合,幾人見秦寶柱今日少有的凝重,也知道此事幹係重大,紛紛點頭離去,挨家挨戶的通知去了。


    大約一個時辰後,甜水村的村民們都拿著包袱拖家帶口從溫暖的屋子中出來,往龍泉山入口而來,好在甜水村的人也不是很多,除了走親戚串門出去的沒有迴來的人,全村男女老少隻剩下五十多人,此時已經快三更時分,田流蘇和秦寶柱領著他們暫避到雲洛的小木樓中。


    雲洛走的時候將小木樓的鑰匙交給了田流蘇,讓她有空帶著安安樂樂去那裏玩,田流蘇心中一時焦急沒有想到這裏,方才路過的時候她才想起,這裏是雲洛的地方,別人不知道,那縣令卻是知道的,若是縣令真的知道此事,他一定不敢來這裏找事的,所以她才將村民們全部帶進了這裏。


    “秦莊主,村口那些黑衣人為什麽會封了我們的村子?”有的村民們現在還不明所以,都是聽到長貴幾人的通知後糊裏糊塗的跟著大家來的,此時總算是到了個比較安全的地方,才抽空問了秦寶柱。


    “那領頭的黑衣人說我們村也染上了瘟疫,所以才封了村子。”


    “什麽?瘟疫?我們村裏怎麽會染上的?誰染上了瘟疫?”村民們頓時驚惶了起來,瘟疫在古代是最可怕的一種天災,一旦染上便是九死一生,基本無生還的可能,懵懂的村民們此時才聽了讓他們來此的緣由,頓時焦躁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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