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發飆了。莫天霖瞅準機會,趕緊跑步。


    對於她的行為,自然是習以為常。


    美女似乎不敢相信,“不可能!你們……你們倆個怎麽看也不像一類人!”


    “唉,這年頭說實話也沒人相信,要是不信那便算了,不過我是個很壞的人哦,最好別惹我生氣,否則下一次就不是掉進湖裏這麽簡單,有可能是糞池喲!”


    惡魔,妥妥的惡魔。


    美女站在水裏,直打冷顫,她真的看走了眼。


    莫天霖最後是拖著兩條腿迴來的,反觀喬月,還是那副模樣,輕鬆的一點都不像跑完十圈。


    “你簡直不是人!”莫天霖控訴。


    “大哥,做人要有肚量,怎麽能輸了還罵人呢?這樣可不好,非常不好,剛才隻是逗你玩的,年紀大了,要加強鍛煉,不然容易早衰,多保重身體,大嫂還等著你給她幸福呢!”喬月很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


    封瑾打開門,站在門廊下,“要不要進來一起吃早飯?”


    莫天霖氣的胸口疼,“不要了,我現在吃不下!”


    他隻想躺床上,再也不想挪動一下。


    喬月跟封瑾並肩站著,目送莫天霖走遠。


    “我是不是做的過份了?”喬月揉了揉鼻子,忽然覺得莫天霖的背影,還挺可憐的。


    “他缺乏鍛煉,退步了!”封瑾秉持著媳婦說的都是對的原則,即使事生發現錯了,也絕不在她麵前說一個字錯字。


    低頭親了親她略帶汗濕的額角,“去洗澡,吃早飯,我們去報名處!”


    “真不給走後門?”喬月靠在他懷裏,仰頭看他。


    “你需要嗎?”他也笑。


    “當然不需要,既然這樣,咱也把醜話說在前頭,進了部隊,咱倆假裝不認識,你不許找我,不許抱我,更不準找機會接近我,聽見了嗎?”


    封瑾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成天看得到,卻吃不到,豈不是太在悲催了?


    喬月迴房又換了衣服,當然她住這兒的時候,洗衣做飯活,封少一個人全包了,唉!再次感歎,好銀哪!


    吃過早飯,兩人出門。


    封瑾看了眼她的小包,“就這麽點東西?”


    往年封含玉參加訓練營,都是大包小包的帶著,不讓帶就哭,鬧的不勝其煩。


    “隻有內衣可以穿自己的,其他又不能,我帶那麽多幹嘛,走了!”


    重活一世,對於新兵訓練,還是讓她感覺挺興奮。


    兩人開車離開,那們掉水裏的美女,此刻正坐在澡盆裏洗澡呢!


    可是怎麽洗,都感覺身上還有一股子淤泥味,真惡心。


    同樣的,隔了一段距離的莫宅。


    莫天霖此刻趴在床上,兩條腿都像不是自己的了。


    一個早上,喬姑娘虐了兩個人,呃呃……兇殘。


    這一去軍營,又不曉得有多少人要遭殃。


    報名的地方,在一間大學,因為學校已經放假,學生不多,來這兒的基本都是報名參加夏令營的。


    當然不止一個。


    封瑾今天穿著便裝,也沒有刻意跟誰打招唿。


    拉著喬月,規規矩矩的填表報名。


    野狼遠遠的看見老大,帶著小媳婦,那個寵勁,那個炫耀勁,他覺得牙齒好疼,酸疼酸疼的。


    野狼穿著野戰訓練服,雙手背在身後,站的筆直,想報名的人,都得經過他篩選。


    喬月也看見他了,笑著朝他揮揮手,悄悄拉了下封瑾的胳膊,“你說他現在是個什麽心情?”


    封瑾揉了揉她的頭頂,“估計挺想撂挑子不幹。”


    “為啥?”


    “當然是因為你!”


    “大哥,您這樣說,很讓人傷心,我有那麽惹人討厭嗎?”喬姑娘不高興了,她除了暴力一點,脾氣躁了點,也沒別的缺點了吧?


    礙於人多,封瑾始終將她圈在身前,這樣的姿勢方便低下頭,嘴角時不時的摩擦著她的臉頰,“不是討厭,是你低估自己的破壞力!”


    他們那是嚇的!


    封瑾的出現,絕對是鶴立雞群,無論是男女,都對他側目。


    女孩子更是臉紅害羞的別過臉,想看又不敢看。


    報名完成,學校門口停了兩輛大客車,依次上車載到軍營就可以了。


    封瑾遠遠的目送她上了車,才走到野狼身邊。


    “團長!”野狼朝他敬禮。


    封瑾抬了下手,迴敬軍禮,“報名完成的怎麽樣?有沒有拔尖的?”


    “有幾個!”野狼翻開資料,“有兩個是武校出來的,身體素質都很不錯,還有幾個是學校的體育特長生,這幾天是從外地趕來的,資料上很幹淨,輟學打工,沒什麽問題,還有其他局裏的培養生,大再有就是學生,以為我們這兒隻是簡單的夏令營!”


    “嗯!”封瑾快速的翻看資料,在幾個重點的資料上略做停留,“今年難度增加,先集訓一個月,再進行末位淘汰!”


    “那恐怕有一大半的人,堅持不了幾天!”


    “堅持不了是他們的事,跟我們有關係嗎?帶小孩子過家家的事,咱也玩夠了,該收網了!”


    “那您就不怕嫂子受不了?”野狼覺得自己多餘問,可是不問又不甘心。


    封瑾冷目瞄他一眼,“你覺得呢?”


    野狼哀嚎,他不知道啊!


    他可以想像,如果他把嫂子虐了,老大迴頭就得來虐他了。


    寬敞的客車上,喬月在這裏遇見好幾個熟人。


    林雪最積極,“竟然是你,到我這兒坐吧!”她不知道喬月的名字。


    另一個熟人,是封含玉。


    小丫頭昨晚沒怎麽睡好,臉皮疲憊的難看。


    看見喬月,立馬氣唿唿的撅起嘴,扭頭看著窗外,就是不看她。


    喬月壞壞一笑,“林小姐,不好意思,我還是坐到後麵去吧!”


    越過林雪,徑直走到封含玉身邊,坐在她旁邊的位子上。


    正要找她說話,眼前突然冒出一張陽光的笑臉。


    “你好,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麻煩你往旁邊去去,擋著我光了!”喬月忍著拍開他的衝動。


    “我,我叫崔義,有一次在公交車上,你叫我起來讓座來著?”崔義對喬月印象深刻,後來很多次想起,卻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她。


    喬月眨著眼睛,想了好一會,才有點印象,“哦,是你啊!”


    其實她還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哥不在,就開始勾三搭四,不要臉……”封含玉低著頭小聲嘀咕,跟下咒語似的。


    “小丫頭,不要亂說話,否則我會忍不住欺負你!”喬月狠狠捏了下她的臉,捏的有點用力。


    “別叫我小丫頭,我比你大!”封含玉氣唿唿的拍掉她的手。


    “哦,那下次在你二哥麵前,你把剛才的話,重新說一遍。”


    封含玉瞪她一眼,把頭轉到窗外,頭發甩的差點打到喬月臉上。


    林雪坐在前麵,眼睛跟耳朵都沒閑著,一直聽著她倆的對話。


    封含玉是誰她是知道的,封瑾大伯家的孩子,沒想到,她也會參加此次夏令營,小丫頭怕是要苦頭了。


    不過……豈不是正好?


    汽車開進山裏,然後是深山。


    遠遠的,能看到一座軍營,矗立在鬱鬱蔥蔥的山林之中。


    有些小姑娘,估計是腦子不夠用,竟然扒著車窗,發出連連讚歎聲,還以為看到什麽人間仙境了呢!


    “白癡!”封含玉抱著手臂,不屑的冷哼。


    喬月慢慢的發現,小姑娘自打車子進了深山,神情就變了,像是尖刺,要紮人哪!


    “不知者無罪,咱要用平常心,看待她們的白癡程度,懂嗎?”


    崔義湊過來,看的出他也很興奮,“你們說,這一次咱們能摸到槍嗎?能不能用槍打鳥?聽說還可以開炮呢!”


    “白癡!”這迴是喬月說的了,因為真的很白癡啊!


    封含玉噗嗤偷著笑了,“你還說我呢!”


    喬月挑了下眉,“其實你也挺白癡的,十六歲了,還分不清好人壞人,腦子前麵長了厚厚的繭,要盡早除掉才行!”


    “我這叫單純,哪像你,滿肚子的壞水,也不知道我哥看上你哪點!”


    “嗬嗬,你迴頭去問問你哥,因為這個問題,我也挺困惑!”


    封含玉覺得自己真要被她氣死了,她到底哪點討人喜歡了?


    車子開進軍營,入眼的還是成片綠色。


    “敬禮!”一排帥小哥,麵色嚴肅。


    先前來的兩批人,已經排隊等著了,就等著這一批。


    眾人下了車,基本沒有隊形,也沒個站相。


    野狼冷著冰山臉,走過來,像看垃圾似的,掃過他們每個人的臉,掃到喬月的時候,自動跳了過去。


    “知道走進這裏,你們是什麽嗎?”野狼扯著嗓子吼叫,聲音震耳欲聾。


    淩厲的視線又將他們掃了一遍。


    “你們是垃圾,是丟在地上都沒人看的狗屎!”


    人群中有人偷笑,大概是覺得狗屎二字,挺有意思的。


    不過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是誰?誰在笑?”


    沒人理他,誰都不敢承認,因為野狼此刻的眼睛,真的跟狼似的,讓人不敢直視。


    踱步走進隊伍裏,慢慢巡視過去,“我說錯了,你們不僅是垃圾,是狗屎,還是孬種,犯了錯都不敢站出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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