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嘉年內心是崩潰的,他剛剛吃過飯,還吃的很多,有點撐,能不能不要跟他談屍體。


    但是顯然,車裏的另兩個,沒心思顧及他的想法。


    喬月忽然明白了穆白的意思,便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嗯,是挺有意思的,不過在圖片上看看就好了,還是不要親眼看見的好。”


    穆白得意的翹起嘴角,“今天我要去看的屍體,沒那麽恐怖,你要不要跟著一起去見識一下,順便再給點意見,屍體是一個女性,意外死在家中,屍身完好。”就是時間隔的有點久,四五天吧,已經臭了,並且開始腐爛,但送到屍檢中心,保護的還算好。


    喬月裝著完全不知情,“好啊!要是我吐了,你們不要笑話。”


    董嘉年不相信她會吐,透過後視鏡,看到喬月衝他眨眼睛,他明白了,誰虐誰,還不一定呢!


    到了局裏,穆白也不急,先跟他們去了審訊室,但他是外人,不能聽到審訊的內容,就去了隔壁辦公室喝茶。


    “哥,你怎麽在這兒?”穆雨彤捧著資料進來,看見他坐在董嘉年的位子上,對她來說,太驚悚了有沒有。


    穆白抬頭看她一眼,又繼續看報紙,“你都能在這兒,我怎麽就不能在這兒,我有事,你忙的你工作去吧!”


    穆白跟穆雨彤,一個爹兩個媽,穆白他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後來他爹娶了後媽,生了個小妹妹,雖然小妹妹挺可愛,後媽才他也還好,可是本性冷淡的穆白,在青春期的時候,就不願意跟他們一起住,自己找房子搬了出去,每個月從父親那兒拿生活費,上了大學之後,就不要他的錢,自己賺錢自己花。


    穆雨彤長大之後,雖然很想親近哥哥,可奈何人家不領情,她也沒辦法。


    “哥,你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水吧!”穆雨彤有點怕他的冷漠。


    “不用,你去忙你的,我在這兒等人。”


    “你等董嘉年?你跟很熟嗎?哥,你說話呀!”穆雨彤見著哥哥,小女孩的性子,不知不覺又跑了出來。


    穆白被她吵的煩了,“我來這兒是有正事,你很閑嗎?我隻想一個人安靜待一會。”


    穆雨彤被罵了,委屈的紅了眼睛,“那我走了,你有事可以叫我。”


    耳根終於清靜了,穆白可不管周圍有多少嫉恨的目光。


    這麽漂亮的局裏一枝花,跟你說話,一臉的討好,怎麽能讓人家小姑娘傷心的走開呢?


    審訊室裏,照例是喬月一個人走進去。


    木墩看見她走進來,目光一直沒有離開,他當然知道玻璃的另一邊有什麽,對於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來說,這裏的一切,都再熟悉不過。


    喬月仍舊雙手插在衣兜裏,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聽說你要見我?可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案子,你跟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遇到。”


    “是!”木墩似乎也褪去了某些偽裝,除了那條斷掉的腿,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喬月將雙手放在桌子上,“那你想跟我說些什麽?”


    木墩目光筆直的看著她,“我不叫木墩,也沒有名字,隻有一個代號:三,我是他們撿來的第三個孩子,在一座孤島長大,跟同齡的小夥伴在你死我活的戰爭中長大,輸的人會死去,他們隻要留下強者。”


    “這些我不需要知道,說重點吧!”喬月對他說的事,不感興趣,她前世見過很多被訓練長大的孩子,他們訓練的手段十分殘忍,優勝劣汰,毫無人性可言。


    “你昨晚開槍的樣子,像極了從島上走出來的人,可是放下槍的你,卻又完全不像,我想知道原因。”


    喬月咬著唇,她知道隔壁的董嘉年一定聽到了,這個問題她不想迴答。


    跟對麵的這個人,也不需要有任何的交集,為什麽要告訴他?


    三知道她不想迴答,“你不說,我也不勉強,還有一件事,麻煩你替我照顧阿秀母子,我這些年掙的錢,都在我屋裏藏著,在床下的地磚下麵,你幫我拿給他們,告訴阿秀,讓她好好的把孩子帶大,或許將來有一天,我可以出獄,還可以再見到她們。”


    “你不怕我私吞了你的錢?”


    “你不會,我相信你,相信你跟我,其實是同一類人,我們骨子裏,都有對戰鬥的狂熱,都喜歡在槍林彈雨中跟命運抗衡。”


    喬月後背靠向椅子,歎了口氣,“不對,我跟你不是一類人,我不會為了報恩,搭上自己的良知,你的腿是他救的吧?”


    雖然木墩平時隱藏的很好,走路的時候,也盡量不讓自己露出殘缺的樣子,可是他的異樣,有心的人還是很能看的出來。


    昨晚跟封瑾的打鬥,把他傷的很重,真的拳拳到肉,可能真的是年紀大了,也疏於訓練,被封瑾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如果沒有從前的曆練,恐怕撐不到那個時候。


    “他不是救了我的腿,而讓我活下來了,救命之恩,我總要迴報,不管他做了什麽,我都欠他一條命,至於他欠別人的,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他不是一個善良的人,陌生人的生死,跟他沒有關係。


    “我聽過愚孝,愚忠,還是頭一次聽到愚恩,我希望你將來出獄,永遠不要出現在阿秀母子麵前,”喬月冷著臉起身,走到門口,又停下迴頭看著他,“我會走一條跟你不同的路,守住自己的底線,這是人跟動物的區別,如果想知道我身上發生什麽,很簡單,你死一次就夠了。”


    木墩坐在那很久,迴憶著喬月最後的那句話。


    死一次?


    難道……她是死過一次的人?


    可就算死過一次,出身背景也是不會變的。


    董嘉年同樣也在琢磨喬月最後的那句話,琢磨歸琢磨,但是不能問,“嫂子,謝謝你能來這一趟,現在就迴去嗎?我讓人送你,再帶你去買菜。”


    穆白耳朵尖著呢,聽見他們說話,放下報紙便走了過來,“走什麽?不跟我去看看屍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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