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怎麽這麽慢,火都燒上來了,我們該怎麽逃走啊!”何禾用力的敲著窗,對走上來的舒魚和浮望說。


    “先去看看衛生間裏麵有沒有水,弄點濕潤的毛巾捂住口鼻吧。”浮望說,卻沒有動手的意思,何禾聞言一拍掌,“對啊!我都急傻了,我去弄,拜托你們打開窗戶了。”


    她急匆匆的拉著唐刃走進旁邊的衛生間,過了一會兒就傳來一聲尖叫。何禾看到舒魚和浮望站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撫了撫胸口,“我沒想到這裏也有一具屍骨,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沒事沒事。”


    就像她說的,衛生間裏,也有一具屍骨,一具嬌小的女性屍骨,一副很是痛苦的模樣。


    浮望笑笑,突然開口說:“何禾,那是你的屍骨,為什麽還會害怕。”


    “我的屍骨?你在開什麽玩笑啊,我不就在這裏嗎?”何禾疑惑的看著他。


    “你已經死了。”浮望說。


    何禾的笑臉變了變,然後沉了下來,“我沒死,你再亂說話我就要生氣了。”


    “不僅你死了,唐刃也死了,而且,還是被你殺死的,對嗎?”浮望一句話,專往人家痛腳上戳。“殺死了自己的戀人的事實,這麽讓你無法接受嗎?明明將他殺死的時候下的去手,現在卻想要遺忘。”


    舒魚默默握緊手裏的劍往浮望身前站了站,他這個說法,都把仇恨值拉得妥妥的了,沒看何禾都要爆發了嗎?


    然而何禾並沒有爆發,她忽然笑了,周圍的火焰也瞬間衝得更高,“沒錯,我死了,死了很久,還親手殺了唐刃,你是怎麽猜到的?”


    “我在校醫室找到了一份好幾年前的校報,關於一座林中的舊研究所兩次失火事件,一次燒死了一個在裏麵當助手的女生,時隔兩年又燒死了另一個男生,兩人曾是戀人關係。”浮望說,接過舒魚手裏的那條心形項鏈,展示在何禾以及唐刃麵前,“再看到這個,任誰都能猜到。”


    何禾麵無表情,她看著那枚項鏈上額外掛著的戒指,眼神有些恍惚。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黃昏,殘陽如血,她因為做實驗太累,在二樓睡著了。她是個大四生,教導她的導師在這個小樓裏麵做個研究,讓她來當助手,她很珍惜這個機會,空餘時間幾乎都花在這裏,和戀人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她想著,忙完這一陣她就好好的安慰一下自己的戀人,那個雖然長得高大卻十分溫柔細心,明明是年紀比她小兩歲卻包容著她的學弟戀人。但是那一天,當她醒來,就發現小樓成了一片火海,她沒能逃出去。


    她死在了這裏,帶著不甘和遺憾。死後,她的靈魂沒有離開,日日徘徊在這裏,她能看到戀人唐刃,他經常來這裏,站在那看著這棟將她困住的小樓。


    後來,漸漸的,他不再來了。


    啊,對啊,她死了啊。不管再怎麽愛,他們終究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唐刃,他以後會愛上另一個女生,也許會很溫柔很漂亮,不像她這麽壞脾氣,會對他很好,他們也許還會組建一個美好的家庭,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就像他們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一起暢想的未來。


    被困在這裏,日複一日的體會著那種孤獨和恐懼,何禾越來越不甘。為什麽呢,明明說過會永遠愛她的,會陪她到老的,為什麽不來了呢。不想唐刃遺忘她,不想唐刃對另一個女人好,想要唐刃永遠陪著自己。


    在這種心情的驅使下,兩年後,唐刃又來到了這裏的時候,她做了可怕的事情。那天,唐刃說他畢業了。畢業了?以後他是不是就再也不會來這裏了?何禾想,再也不能讓他離開了,不然,他就會徹底的離開她。於是,一場大火再次燒毀了這個重建的小樓,燒死了在裏麵的唐刃。


    唐刃如她所願的死了,可以如她所願的陪在她的身邊了,可是何禾不敢麵對他,她怕唐刃恨她,於是,她讓他遺忘了所有,不讓他開口說一句話,隻要這樣安靜的待在她身邊,每天都能讓她看見他,就足夠了。


    這個世界建立在她的怨恨不甘之上,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愛人,於是,她就將一對對的情侶拉入這個世界,讓他們自相殘殺。看,這樣她就不是唯一一個殺死愛人的人了。


    “是啊,我不想唐刃忘記我,所以我殺了他。”何禾的笑聲驚悚,可是浮望笑的比她更大聲更諷刺,舒魚還是頭迴見他露出這種笑,有些被嚇到。


    “既然你死了,那麽被遺忘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你痛苦?那你知道被留下來的那個人會更加痛苦嗎?那種失去愛人的感覺,遠比你失去自己的感覺更加痛苦,不要自以為是了。”浮望一番話說得何禾神情猙獰,突然他話音一轉,又說:“更何況,你怎麽知道唐刃遺忘了你,想要離開你?”


    “這就是被你奪走的,唐刃的記憶吧,你說如果他迴想起一切的話,會恨你嗎?”說完,他將手中的項鏈和戒指扔向唐刃。


    “不!”何禾麵色大變的想要去搶奪那項鏈,但唐刃已經抓住了那條項鏈。眨眼間,那條項鏈化為光點迴到了唐刃的身體裏。


    何禾向他走了兩步又頓住,聲音顫抖的說:“唐刃……”


    唐刃睜開眼,朝何禾走過來,張開手臂將她攬在懷裏。


    “我從來沒有遺忘過你,也沒有想離開你。我曾經說,等我畢業就向你求婚,那天我來這裏,因為我畢業了,但是你不在,我不知道該怎麽向你說,所以我把戒指穿在你送我的項鏈裏。”唐刃聲音低沉而溫柔,“你死的時候,我就決定以後要留在這裏工作,就留在這棟你死去的房子裏,做你喜歡的事,每天陪著你。”


    “對不起,阿禾,那時候我看不見你。”


    被他抱在懷裏的何禾眼睛睜大,淚水不停的滾落,“你說對不起……可是我殺了你啊。”


    “其實那時候我能逃出去,但是我沒有,我想如果是你要殺我,我就讓你殺。”唐刃話音一落,何禾大哭了起來,也抬手緊緊抱住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


    “嗯。”


    舒魚:這種解開了誤會的激動人心時刻是不是應該發生點什麽?


    確實發生了什麽,但是——人家還在感動相擁,浮望你就把人家兩個一齊吸進葫蘆裏麵,是不是不太好?你是法海嗎?舒魚一臉無法言說的表情看著浮望。


    “你在做什麽?”


    “吸取惡煞身上的煞氣,我們要離開這個世界需要這個。之前收取不到,現在他們解開了執念,惡煞就開始逸散,所以可以收取了。”浮望收好葫蘆。


    “額,那他們兩就這麽沒了?”舒魚心情有點複雜,而且她不太明白浮望怎麽突然變成了道士一樣的設定,難不成他真實身份就是個道士?


    “會轉生,不過這種被規則約束的凡人魂魄,造了多少孽,天道都有記錄,可能下輩子,做不成人了。”浮望一邊說著,突然伸出一指點在舒魚額頭上,輕笑道:“小魚,該想起來了。”


    一個恍惚之後,舒魚感覺自己腦袋裏多了很多東西,然後她的臉色黑了起來。


    “浮望,你早就可以讓我恢複記憶了是不是,為什麽不早點這麽做,嗯?”


    “小魚,你身後有個冤魂在靠近。”


    “啊!”


    一把竄過去抱住浮望脖子的舒魚往後看去,什麽都沒發現。


    舒魚:大、騙、子!


    ☆、第11章 .女尊+獸人(一)


    “大人,您看這個小奴怎麽樣?十六歲還沒被破過,模樣也還標致,隻需要二十銅幣就能買迴去了~雖然不能獸化,但是這小奴手腳利落,很能幹活,買迴去做個幹活暖床的玩意也不虧的~”


    一個中年的粗壯女人手裏拉著一個沉默的少年,像是推銷牲畜一樣的扒拉著他那點根本遮不住身體的衣服,展示給站在攤前的紅衣女子看,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少年眼中黯淡無光,就像是完全失去了希望的玩偶,對未來不報任何希望,死氣沉沉的。


    而在粗壯女人身後,還用鐵鏈子鎖著十幾個男人,有十七八歲的少年,有二十多歲的青年,三十多歲的男人,甚至還有七、八歲的男孩子。這些男人中,有長得瘦弱相貌不夠好的,這樣的人就神情萎靡衣衫襤褸一些,而那些長得健壯或者標致一些的男人,看樣子就比其他男人狀態好一些。


    這大概是對待不同層次商品的差異,是的,商品。在這個奇怪的世界裏,大部分男人都是一種可以用來販賣的商品。就這麽當街擺放著,用鐵鏈鎖著,被拉出來輪番展示推銷,沒有絲毫自由人權可言。


    就算是那些被買迴去的男人們,除了一位被承認的伴侶,其他的都不過是寵物或者替主人暖床的存在,能被購買或者送出。大街上,能看見的基本上都隻有女人,男人極少會看見,偶爾看見都是戴著厚厚的帷幕,穿的嚴嚴實實,身邊還跟著幾個護衛模樣的女人——這種就是貴族家的公子哥了。


    這是個奇怪的世界。舒魚剛來到這裏的時候,睜開眼看到入目的都是一群妹子,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女兒國,直到她來到了某條街,專門販賣男奴的街道,她才慢慢明白過來,這不是什麽女人國,而是一個有些複雜的世界。


    這個新世界裏,可以說是女尊世界,也能說是獸人世界,總之元素複雜的很。這裏的女人都可以獸化,擁有極大的力量,是一家之主,擁有絕對的權利。可以擁有一位伴侶,和無數的男奴,隻要有錢能買得起,想買多少都可以。


    孕育子嗣,是男人的事情,女子在外工作,男子在家操持家務。而這些男人中,又分為可以和女人一樣獸化,以及不可以獸化的男人。一般女子尋找伴侶都會選擇能獸化的男子,這樣能生下厲害孩子的幾率就會大得多。


    如果生下女孩,一家之主自然會好好養著,但如果生下男孩,而又恰好是個不富裕的家庭,那麽為了保證女孩的生存條件,男孩一般就會被賣掉。


    還真是個顛倒了身份並且放大了某些特質的世界呢。舒魚感歎了一下這裏的男人竟然可以生孩子之後,就沒有什麽其他的感覺了。這裏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和她沒關係,這不是她的世界,她也注定了不會在這裏停留多久。


    她現在隻想找到浮望,她們又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遺失了。


    這次她依然是用的浮望給她做的那個身體,雖然不能像這裏的女人那樣獸化,但是還是比這些女人厲害的。厲害的人,到哪裏都不擔心沒吃的,她隻是在第一天來到這裏的時候,在尋找浮望途中順手救了一個女人,就得到了大筆財富。


    她救的那個人是這個世界,她所在這個國家的大皇女,一位長得頗為英俊身材高大性格豪爽的……妹子。


    舒魚略有些不習慣這裏的妹子大多都是這種配置,雖然她這個身體也不矮,但是因為出色的容貌,和這些比較糙的妹子們一比起來,那就是鶴立雞群一樣的存在,有些苦惱。


    舒魚拒絕了大皇女的招攬,得了她感謝救命之恩的大筆財富,在這附近買了個宅院,然後就每天遊蕩在街上尋找浮望的蹤跡。前麵說到,大街上除了男奴街,很少有地方看得見男人,所以她每天逛的最多的就是男奴街。


    當然,以她這種容貌氣度,以及通身上下從頭到腳寫滿了不差錢有能力的標簽,一路走過來,所有看見她的攤主都會熱情的向她推銷自家的貨物。舒魚在男奴街走了三天,耳朵都已經快被念出繭子了,現在一張口都能直接說出一大堆‘朋友圈微商金句’。


    頭頂‘我是肥羊請不要放過我’光環的舒魚,即使麵無表情的好像在發呆,也不影響攤主的熱情,仍舊一個個的替她介紹貨物。見她沒說話,攤主又直接拉出了自己手中最好的一個男奴,一個身材高大褐色卷發,笑容明媚的男子。


    “大人您再看看這個,這可是我花大價錢弄到的好貨,能獸化的,就是買迴去當伴侶也行啊,同樣沒被破過,看這身材,可不是那種不經玩的,還有這臉,雖然比不上大人的容貌,但也還能看,您看這個滿不滿意?”


    舒魚迴過神,看也不看一眼那位朝著自己諂媚笑著的男子,隻淡淡問:“你這裏有沒有一個比我高大半個頭,黑色長發暗紅色眼睛,氣質溫和可能穿著青衣的男子?”


    聽她說得這麽具體,似乎是要找人,那攤主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問:“您這是,找人?”


    “是,你有見過嗎,如果有有用的消息,我會重謝。”


    攤主自以為明白了,這大概是家裏寵愛的男奴逃跑了,才會來找人。這種情況並不少見,有不少男奴會因為家中主君的虐待,或者主君伴侶的嫉妒折磨而受不住逃跑,不過這種逃奴一般都沒有什麽好下場,更是極少會有主君會來尋找,多是上報官府抓起來,直接再次賣掉或者處死。


    看來這位大人,還真是十分喜愛自己那逃跑的男奴啊。攤主想著,遺憾的搖搖頭,“真是抱歉,我這裏沒有大人說的那位。”


    雖然早已料到還是有些失望,舒魚又往下一個攤位走過去。而那位攤主看著舒魚的背影,感到十分可惜,這位看上去就是個大方有錢的主,她說有重謝,可惜她沒有這個運氣能找到這位大人找的男奴。不過,如果這位大人喜歡那種類型的,說不定她找到同類型的,這位大人也願意花大價錢去購買呢?


    和這位攤主有相同想法的並不在少數,舒魚花了好幾天時間走遍了這個城中最大的四個男奴街,在不少攤主男奴販子那裏留下了深刻印象,或者說是舒魚手裏那把大皇女送的一看就很貴的金貴上等寶劍給她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們都有各自的門路,注意到這位大人一直在尋找這樣一個男奴,心裏都蠢蠢欲動了。


    於是,來到這個世界好幾天之後都沒能得到浮望消息,感到不太高興的舒魚,突然忙了起來。她購買的那座冷冷清清的宅子突然多了很多人拜訪,都是些男奴販子,帶著她所描述的“黑發暗紅眼睛,比她高大半個頭,氣質溫潤穿青衣”男奴,前來詢問她要不要購買。


    舒魚看著那一個個和浮望沒有一點像的男奴們,覺得很糟,但是她又不得不見,萬一真的是浮望呢,錯過了怎麽辦?她就擔心浮望會不會來到這個世界出了什麽意外,畢竟他又不是神,不同世界有不同的限製,他總會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時候對吧?


    特別是這樣一個世界,舒魚真是不得不擔心。


    就這麽鬧了好幾天,大皇女也送來了十幾個男奴,都是照著她那個描述尋找來的。


    這大皇女正在忙著和自己的一群妹妹爭奪皇位,正是最需要助力的時候,被舒魚救下的時候就很是欣賞她的能力,一直試圖拉攏她,但是舒魚沒有在這裏搞什麽奪嫡遊戲的想法,她忙著找浮望呢,就幾次拒絕了她。


    但這次,送來這麽多男奴幹什麽啊!舒魚頭皮都要炸起來了,她想起在之前那個世界,浮望聽說那些外星異形要給她生孩子,就氣的一路吃到人家老巢。現在在這裏,如果找到她發現她這裏有十幾個男奴,說不定會氣的把她再吃掉一次也說不定呢!


    雖然這不是她原本的身體,但是用了這麽久也有感情了,吃掉換另一個還要再習慣!——舒魚突然覺得自己的關注點有些不對。


    好麻煩,真太麻煩了。舒魚幹脆的關上門,讓人把這些男奴全都送迴去了,至於大皇女怎麽想,不好意思她不在意,她隻怕鬼,其他不怕。


    被舒魚牽掛著的浮望在哪裏呢?


    他現在在城外,一個隱藏在山脈中的複雜地下城裏,以原型九尾白狐的形態。


    這個世界的天道對於男人有一種天然的製約,浮望剛來到這個世界就發現有一種奇怪的力量企圖改變他的身體,他當然是不會願意任由自己的身體發生未知的變化,於是身體自動反抗這種製約改變,結果就是變迴了原型,暫時變不迴人形了。


    之後,他被一群奇怪的男人帶到了這裏,這個隱藏在山脈之中,四通八達,由無數個山洞和複雜交錯地道鏈接起來的底下城市,在這裏生活的都是男人,大概有幾百個的樣子。而在這段時間,浮望得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


    比如這個是個什麽樣的世界,男子在這裏的地位如何。對於這些試圖推翻女子政權的逃跑男奴組成的地下組織,浮望沒有他們一樣的憤慨,他不是這個世界的,況且每個世界都有其發展和特色,他沒興趣參與這種運動。對於他們來說,他隻是一個暫居的看客而已。


    在這些男人眼裏,浮望也是一個逃跑的男奴,因為有某些女子喜歡用藥物控製男子獸化,她們覺得在這種形態下會更容易生下資質好的女孩。而大部分男子是不願意獸化做這種事的。


    總之,恢複了原型並且暫時恢複不了人形的浮望,在他們眼中是一個被藥物迫害的同胞。


    如果以這種九尾狐姿態走出去,絕對會馬上被抓起來,因為這個原因,浮望隻能暫時住在這裏了。不做滅世魔王很多年的浮望,一般行事還是很低調的,在沒有把握對抗此世界天道的時候,他通常都不會做一些冒險的事情。


    不過每次都要被迫與小魚分開,著實讓他有點不愉快,他要趕快去到她身邊才行啊。


    ☆、第12章 .女尊+獸人(二)


    漆黑的夜色中,一座富麗堂皇燈火通明的宅院裏,幾個穿著黑衣的人影在樹叢之間晃動,沒有引起任何注意。她們在暗影之中潛行,很快就來到了這棟大宅院的主屋圍牆之外。仔細聽了聽裏麵的動靜,幾個人互相做了個手勢,用一種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從圍牆之上輕巧的越了過去。


    院中隻有一處有燈火,裏麵應該就是她們此行的目標——大皇女。據說她今夜在府中與幾個心腹密謀,被她這些日子行為逼得快要走投無路的四皇女孤注一擲,幾乎花了半數身家請了幾個實力高強,來自於鄰國,擁有詭異身法的高手前來刺殺大皇女及其黨羽。


    這幾位高手每位都是四皇女花了極大心血請來,四皇女自信就算殺不死大皇女,也能重傷她或者讓她失去那些心腹。可是四皇女她失算了,那七位高手剛進入院子,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亮著燈的房間,就聽見了一聲清越的劍鳴。


    幾人同時一凜,警惕的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隻見屋頂之上,站著一位紅衣的女子,她背後是明亮的圓月,看不清神情,紮成一束的長發隨風飄飛,紅裙也在風中飛揚。她手中執劍,拔劍出鞘拉出了一掌的距離,劍身與她身後的月華一般流轉出冷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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