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每一個半妖來說,半妖之身都是痛苦的來源,是讓自己無比厭惡的存在。浮望站在暗處,臉上蒙著晦暗不明的陰影,他冷眼看著紅鳶縮在山洞中角落裏開始半妖化,生出毛絨的耳朵和狐尾,然後她雙眼血紅仇恨的看著自己的尾巴,狠狠的,用力的拔掉了上麵的皮毛,帶出一串血花。


    她厭惡自己身上那種代表牲畜的部分,就像每一個半妖那樣。就算是浮望,他幼時幾乎被那些奴仆欺負致死時,也曾滿心的恨意想要把那種難看的尾巴和耳朵割掉,就好像那樣就不再是半妖,天真又愚蠢。


    浮望隻自殘了那麽一次,後來他帶著傷險些被後山上聞到血味尋來的妖獸吃掉,自覺這種行為蠢透了,便再也沒有對自己動過手,隻是無視而已。他這輩子也隻見過一個人,不會對那種代表著妖獸的部位露出厭惡譏諷的表情,反而滿是喜愛。


    “可惡,這種東西!終有一日,我會擺脫這個該死的身份!”紅鳶神情陰桀,緊緊攥著身上的紅衣,牙齒緊咬著嘴唇,頃刻間唇角就溢出血珠來。


    浮望見過許多穿紅衣的人,那些人包括麵前的紅鳶,穿著紅衣就像是披了滿身的鮮血,刺眼的很。也就隻有一個人穿著紅衣時,會讓他覺得看見的是溫暖的紅色火焰,美麗又耀眼。


    見紅鳶臉上露出疲憊神情,微微合上眼,浮望知道自己等待了這麽多日,終於等到了最合適的動手時機。


    手中浮起一片竹片,浮望微笑著動了動手指。紅鳶選的這處山洞狹窄矮小,入口被她自己堵住了,原本是為了防止有妖獸聞到半妖味道前來,現在則是給了浮望方便。浮望身上戴著舒魚從天心島上帶來的隱藏氣息身形的靈器,再加之他練的法決,與陣法加持之下的作用,就連警惕心重的紅鳶都沒能發現他的存在。


    大概是正處於半妖化中,紅鳶遠遠沒有平時那麽敏銳,如果不是她腰間掛著的一串鈴鐺是一個可以示警的靈器,恐怕浮望此刻已經在她發現之前抓住她了。


    紅鳶的反應非常快,她腰間鈴鐺響的那一瞬間,就睜開眼睛往旁邊閃開,她原本坐著的那處已經被炸開的石頭碎塊掩埋。


    大概是真的從情郎那裏弄來了不少好東西,紅鳶躲開後第一時間就用上了一個鍾形防禦靈器,暫時安全後她才看到了那個在煙塵彌漫中半隱半現的人。


    “你是……浮望!!”紅鳶顯然對這個幼時差點殺了自己的‘熟人’印象深刻,認出他後,原本就滿是警惕疏離的眼裏又多了怒火和怨恨。


    浮望一擊不中也沒有遺憾,他早有預料,這女人手段不在他之下,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被殺。像他們這種人,身上還有些殺手鐧是很正常的。若是她沒有突然半妖化,那他想要毫發無傷的搶到鑰匙還真不太可能,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他今日,勢在必得,並且勝券在握。


    “許久未見了,紅鳶。”浮望笑意吟吟,如同在和老朋友打招唿。


    紅鳶也很快調整了表情,露出甜膩誘惑的笑容,懶懶的嬌嗔道:“一別經年,浮望如今真是好相貌,連我看著也忍不住心動。隻是,你這是作甚,好歹幼時有幾分情分,這麽多年沒見不先坐下來好好敘舊,倒動起手來了~”


    浮望但笑不語,很清楚紅鳶在打什麽主意。她半妖化不能動用靈力,那護著她的鍾形防禦靈器上本來就有的靈力消耗殆盡之後,她也沒辦法再輸靈力維持,到時候就隻能等死了。浮望可不信這種能防禦高等妖族攻擊的靈器紅鳶還能拿出幾個。


    紅鳶見浮望不搭話,心裏暗恨,麵上還是帶著柔柔笑意,“不知浮望來找紅鳶所為何事?若是有好處,紅鳶自然也是願意合作的,畢竟知根知底,總比陌生妖族來的可靠不是嗎?”


    兩人都知道這說的是鬼話,可說的那人一臉誠懇,聽得那人也不曾反駁。


    “我此來,不過是為了向紅鳶借一樣東西罷了。”浮望終於開口道明來意。


    “東西?紅鳶身上可沒有什麽浮望能看得上眼的東西,不如,浮望親自來找?”紅鳶說著就脫下了外衫,纖纖素手摸向內衫,胸前的兩個球隨著她的動作晃晃悠悠。


    浮望直視她,神情自若的站在原地,“蓬萊府鑰匙。”


    紅鳶動作頓住,不再故意誘惑。他們本質上是一樣的人,當年這個人就冷靜心狠,這麽多年看樣子還沒變。對方要的是蓬萊府鑰匙,既然他知道她有,那麽至少也跟了她幾日了,想到這些天都沒泄露一絲蹤跡,紅鳶就覺得心頭一涼。浮望早有準備,可她現在的情況卻是不容樂觀。


    如果沒有半妖化,她覺得自己就算不能打贏浮望,至少也能在他手底下逃走,可現在,還真的就是別無選擇了。既然這樣,她隻能最大限度的為自己爭取好處。


    紅鳶冷靜的開口道:“我確實有蓬萊府鑰匙,這鑰匙能讓兩人一同進入蓬萊府,我可以帶上你。剛好,我也想找一個同伴,畢竟我的能力有限,而這次去蓬萊府的人不少,並不隻有我有鑰匙,我需要一個合作者,浮望意下如何?”


    浮望摩挲指節,似在思考,一會兒後笑道:“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要知道,信你的可都死了。”


    紅鳶忙道:“我可以將鑰匙放在你那裏,隻不過你要與我定下一份妖契,在進入蓬萊府之前不得傷害我。”


    “好。”浮望思考一陣,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紅鳶眼裏放鬆了一些,身上的罩著的防禦靈器被收了迴去。她從袖中掏出鑰匙玉球,往前走了一步似要遞給浮望。就在這一刻,她眼中靈光暴漲,一枚簪形靈器裹著足以撕裂中等妖族的靈力向著浮望而去。


    浮望避也不避,似笑非笑的任由那枚簪形靈器穿過身體。沒有血肉四濺,那個‘浮望’隻是化作了一枚竹葉,被簪形靈器刺穿紮進石牆中。


    紅鳶見浮望早有防備,牙一咬就企圖逃走,隻是她剛碰上石壁就像是碰到了燒紅的烙鐵,發出一聲慘叫,半個身子被燒得漆黑彈迴了石洞中央。


    “竟然……什麽時候布下的陣,你怎麽會這等高深陣法!”紅鳶看著從石壁上顯現出來浮望的身影,眼裏終於出現了驚懼的神色。


    “你身上的靈器也不少,可真讓人意外。隻可惜,如今都用盡了吧。”浮望麵帶微笑向她走去。


    紅鳶神色幾變,將手裏攥緊的玉球推向他,哀求道:“我將鑰匙給你,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們同為半妖,為何非要自相殘殺不可。當年是我不懂事想要搶奪你的東西,可是我已經得到教訓,被你算計趕出青狐家了。這些年我過得艱辛,半妖之身處處被人欺辱……浮望你應該是能理解我的啊!我們都隻是為了生存不是嗎?你饒我一命,我下次再也不敢出現在你麵前了。”


    浮望停在她身前,微微一笑,眼睛眨也不眨的抬腳將玉球鑰匙踩得粉碎。


    “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這是假的?”


    紅鳶坐在地上,看見浮望俯視的眼神,裏麵的殺意告訴她,浮望根本就不想和她合作,他從頭到尾都隻準備殺了她奪取鑰匙。紅鳶自知逃不過去,然而就算這樣,她也不會把鑰匙給他,她寧願讓這鑰匙和自己一起炸得粉碎。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不能得到!


    這念頭剛一起,紅鳶就覺得自己全身劇痛,往下一看,身下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了個閃著寒芒的陣法。這陣法讓她不能自爆妖丹,自盡都做不到。


    “你放了我,不止蓬萊府鑰匙可以給你,其他的靈器靈寶,還有我有不少的好東西,我都願意送予你……啊!”紅鳶話沒說完,腹中一陣劇痛,忍不住痛唿出聲。


    浮望的手在她開了一個大口子的腹中摸索一陣,拿出了個血淋淋的玉球。


    他一隻手滿是鮮血,語氣輕柔和善,“我想要的,當然要自己去拿,你說對嗎?”


    紅鳶再沒能說出一句話,她發出一聲更為慘烈的慘叫,身下的陣中陣升騰起火焰將她全身包裹,隻幾息之間就將她燒成了灰。


    ☆、第31章 .來是姐控


    第三十一章


    “你為什麽每天都要吃這種東西?這種食物對我們高等妖族來說並沒有多大用處。”姬落蓮指著舒魚手裏的雞腿問。


    又到了姬小少爺每日一百問時間,舒魚幽幽歎了一口氣,吞下嘴裏的雞腿,用一種棒讀的語氣迴答:“因為我喜歡。”


    姬小少爺本體是朵蓮花,吃素的,當然不愛吃肉,可她不是啊!不管是狐狸還是人都是肉食動物啊!


    “為什麽喜歡?”


    “因為好吃。”


    “為什麽你會覺得好吃?”


    “因為我愛好奇特。”


    “你真奇怪。”


    “對,我奇怪。”舒魚這幾天和姬落蓮相處下來,已經掌握了一套生存法則,就是什麽事情都不要和他爭,是對是錯都順著他說,然後他就自然而然安靜下來了。明明是個少年,喜歡問十萬個為什麽這一點,為什麽就那麽像熊孩子呢?弄得她總覺得麵前是個小不點。


    她一點都不適合和小孩子性格的人相處,每次搞不定姬小少爺被他煩的很想跑掉的時候,舒魚就忍不住想起浮望,覺得如果是boss說不定有辦法。而且這麽多天沒見浮望,她有點想他……好吧是很想他。


    不知道現在浮望怎麽樣了,有沒有好好閉關啊,家裏有沒有闖入什麽壞蛋啊。如果有壞蛋浮望能不能保護好自己,是不是在等著她去拯救。


    姬落蓮看到舒魚目光深沉的看著手裏的雞腿一言不發,就知道她其實又在發呆了。根據他事後堅持不懈的詢問,她發呆十次有九次在想那個叫“浮望”的人。估計這次又是。


    “你又在想浮望?”


    “對。”舒魚打起精神,簡潔的迴答他。


    一般這個時候姬落蓮就該安靜下來了,但這次他沒有,而是眼裏略帶著些不解的問舒魚:“你為什麽經常想他?”


    “因為我喜歡他。”舒魚已經被姬小少爺磨得連節操都丟掉了。


    “既然這麽想他,把他關在身邊不就好了。聽你說的,你應該能打得過他,如果他不願意,你可以把他打暈帶在身邊,這樣想他就可以拿出來看看,想跑就打斷他的腿,想反抗就折斷他的手。”姬落蓮語氣認真,眼神清澈的建議道。


    舒魚:“……!”你在逗我?小少爺你自己知道自己的話有多麽病.嬌嗎!不不不一定是她弄錯了,這麵癱少年的設定難道不是天然呆嗎!


    舒魚默默往旁邊移開了一點,然後幹笑:“你一定沒有喜歡的人,等你有喜歡的人你就明白,這麽做是不對的,是錯誤的,是需要被譴責的。”


    姬落蓮語出驚人,“我有喜歡的人,她也沒覺得我的想法有錯,你才是奇怪的家夥。”


    臥槽!這麽小的孩子是誰能下得去手!也不對,少年的年紀不小,但是這種錯誤的想法給他灌輸真的沒問題嗎,那位不知名的姐姐你難道是抖m嗎?!或者說難道妖族都是這種德性,真的是她太奇怪?不不不她要堅信自己的正直。


    但是,八卦之魂燃燒起來了怎麽辦。


    “咳咳,姬落蓮,你能不能說說你喜歡的那個是誰啊?你看我都告訴你了,你也該告訴我對不對?”舒魚一臉騙小朋友的表情。


    姬落蓮聞言,壓根沒有隱瞞的意思,坦然的迴答說:“我姐姐。”


    舒魚又一次臥槽了,姐弟那啥啊貴圈真亂啊!等等,舒魚又反應過來,貌似妖族都是這麽亂的啊,狐族的關係更亂,天風府裏那一大堆亂輩分不管男女亂搞。每次迴想起這迴事,舒魚就感覺自己的三觀遭受著考驗。


    就是沒想到,姬生蓮那姑娘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內心這麽奔放熱情。舒魚腦內感歎,隨口問道:“既然這樣,那你怎麽沒把你姐帶身邊?”


    姬落蓮露出個難得的略失落的表情,“她讓我來這裏,自己有事要做,就沒和我一起。”


    這小少年露出失落的表情還真招人疼,舒魚剛想安慰,就見他從衣服裏拿出一片荷花瓣,像隻小狗那樣嗅啊嗅說:“姐姐說她有事這次不能和我一起,我開始是不願意的,可是我這段時間退到了幼生期,暫時打不過她,就沒能把她帶著一起。不過我有把姐姐變成本體,在上麵摘了一片花瓣隨身帶著。有姐姐的味道,想她就聞一聞,就像她在我身邊一樣。”


    信息量略大,話說你這變.態姐控熊孩子把姐姐變成本體扯人家花瓣隨身帶,人家都沒打你嗎!而且這花瓣到底是你姐的哪個部位……不行,一腦部就不自覺汙起來了。不過說起來,如果她要這麽做的話果然還是會選擇浮望身上尾巴和耳朵的部分吧,不過尾巴這種東西切下來也不好保存。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舒魚驚恐了一下,等等她是不是被那隻姐控洗腦了?她要冷莖一點,既然談到這種話題不對勁,果斷還是轉移話題。


    “嗯,那個這都好幾天了,也不知道蓬萊府什麽時候會開。”舒魚想,等蓬萊府一開,她們兩個進去之後就立馬分道揚鑣,反正出來又不需要鑰匙。


    姬落蓮沒接她的話,隻是盯著手裏的花瓣,舉到鼻間輕嗅,輕聲說:“我從來沒有和姐姐分開這麽久,果然就算是花瓣也不夠,還是要把她拴在我身邊才行。幼生期真是煩人,不止打不過,連把姐姐困在床上都做不到。”


    少年,你剛才還好好的,怎麽說黑化就黑化,咱們能不談這些麽?舒魚又默默離他遠了一點。


    姬落蓮忽然側頭看舒魚,碧色的眼睛眨了眨,“妖族都是隻想滿足自己欲口望的,你為什麽不一樣,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有能力卻要克製自己的妖族,你真奇怪。”


    因為她不是妖族,是人類。欲口望這種東西固然有,可總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舒魚在心內堅定的說,一瞬間覺得自己光輝起來了。


    “那個浮望,不是個和你一樣奇怪的妖,所以他一定會有一天把你鎖在身上的。”姬落蓮突然說。


    “……不要隨便給我立g好嗎?”但是想到原著boss那種變態變態的樣子,還有前不久發生的手銬事件,努力想要給boss爭辯一下的舒魚竟然沒法反駁。


    舒魚和姬落蓮大眼對小眼,正在這時,姬落蓮袖子裏發出明亮的光芒。


    “哦,蓬萊府要開了。”姬落蓮淡淡的說,突然一把抓住舒魚的手臂,然後兩人突兀消失在了原地。


    沒有天旋地轉沒有穿越空間隧道過程,就是一閉眼一睜眼,舒魚就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如此方便快捷高效,她也好想要這種技術,趕路多方便。


    蓬萊府,上古遺留下來的仙府,一聽這個名字就是高大上,既然冠上了仙山蓬萊的名字,還是個仙府,那怎麽著也該有山有水有雲有霞有仙鶴什麽的吧。


    然而舒魚發現自己真的太甜了,一睜開眼睛,沒有藍天白雲靈氣充溢,隻有紫藍色的暗沉天空和不詳黯淡的黑雲;沒有綠樹紅花仙鶴雲霞,隻有一片落光了葉子的樹林,枝椏橫斜,影子映在地上像一個個鬼影;沒有高大的石門玉階,隻有破破爛爛看不到邊的灰白牆壁,和褪色的幾乎看不見紅漆的大門。


    要不是破門上麵有個破牌匾上麵寫著“蓬萊府”三個閃瞎狗眼金光閃閃的大字,舒魚都要懷疑是不是姐控姬小少爺在玩她。


    不對,為什麽其他的地方都那麽破舊黯淡,隻有牌匾上的蓬萊府三個字閃著金光?這是不是不太科學?舒魚還在考慮這個問題,就見姬落蓮提步往門裏麵走,於是她也趕緊跟上去。


    舒魚這個人,膽子比較小,她怕很多東西,但是最怕的,當然是鬼。這麽個像是廢棄大宅的蓬萊府,這種陰森森涼颼颼的氣氛,簡直讓人覺得分分鍾就要跳出一隻鬼來好嗎!舒魚快嚇死了,這個時候誰還記得先前分道揚鑣的心思,隻要是個能喘氣的活人她就跟著了,她絕對不要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晃!


    雖然說她現在的身體已經不是人了,可是根深蒂固二十年的恐懼哪裏是那麽容易能驅散的。小時候看過的那些恐怖片爭先恐後的從腦海裏出現,舒魚臉都白了,跟刷了一層麵粉似得。


    姬落蓮目標明確的往前走,舒魚也不管他要去哪了,一步不落的跟在他身後。她無數次覺得後脖子涼颼颼的,像有人在吹氣,可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戰戰兢兢往後看的時候,身後都是空無一人,隻有落滿了灰塵的欄杆和破落的雕花窗。


    姬落蓮和舒魚兩人走過長長的長廊,繞過一片黑黝黝的死竹林。說來也奇怪,這蓬萊府裏麵一片死氣沉沉,好像所有的東西都是死的,顏色都是灰色黑色和白色,但是偏偏某些東西又會閃著耀眼的金色光芒,分分鍾亮瞎人眼的感覺。


    比如此刻死氣沉沉竹林小路上這棵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竹筍。舒魚實在沒忍住,這種一片灰黑中間的金色實在太顯眼了,顯眼的她手癢。所以趁著姬落蓮還沒走遠,舒魚動作極快的把那個金色的竹筍給挖出來了,然後顛顛的舉著去問姬落蓮。


    “你看這個竹筍是金色的!”


    姬落蓮看了竹筍一眼,依舊麵癱,“哦,那個是蓬萊府裏麵的寶物。蓬萊府裏麵所有的寶物都會發出金光。”


    舒魚目瞪口呆的拿著金竹筍,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上古遺留仙府,人家都是把寶物藏起來,這裏怎麽還自帶金光突出效果的?這樣真的好嗎,仙府的前主人真的好任性。


    “嗯,姬落蓮你不找這種寶物?”舒魚覺得姬落蓮好像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地,一路上都目不斜視的趕路,忍不住問道。


    舒魚剛問完就見姬小少爺又用那種眼神看她了,果然他說:“你真奇怪,我要這些又沒用,幹嘛要找。”


    舒魚無言,半晌問道:“那你要去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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