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那麽稀罕女孩兒!


    徐爸徐媽都神色懨懨,兩媳婦閉門不出照顧公婆,徐大哥和徐二哥忙生意場上的事。


    隻有徐小哥,一天三次往葵花那裏跑。


    葵花學的工商管理,徐小哥成了特約講師,一周兩次課,年輕帥氣語言幽默,沒幾天他的課就引爆了工商大學。


    每次開課,都是座無虛席。


    徐小哥笑眯眯地點名,點到葵花了,還特意誇她作業寫得好。


    胡綰荑一臉羨慕:“葵花你腦洞真夠用,學什麽都不費力啊!論文寫得好棒!”


    葵花淡定的裝大神,穿梭在各種世界裏的任務君,當個學霸妥妥的!


    新學期過去一個月,即使葵花對徐小哥冷淡疏離,也抵擋不住他的熱乎勁兒。


    某一天,胡綰荑一臉含羞道:“葵花,徐老師在追求我,你說,我要不要答應?”


    葵花:o_o


    “他總是追問你的消息,我以為他想要追求你,還想給你們牽紅線呢。他就說,他是你親哥。”


    “他把你小時候被人掉包的事兒都說了,我就告訴他你小時候的事,他聽了眼睛都紅了。”


    “葵花,怎麽不迴去呢?徐家都想你迴呢,他們都愧對你……”


    胡綰荑是個聖母,從小到大沒變過。徐小哥稍微裝一下可憐,她就對徐家滿是同情。


    其實聖母是個褒義詞,當你陷入困境,你才能體會到聖母是有多麽難得。而如今的聖母已經曲解了原本的意義,加上一個偽字,連累了聖母一起躺槍。


    葵花對胡綰荑的印象,當然是褒義的。


    徐小哥也許有利用她來當說客的意思,因為葵花就這麽一個閨蜜,其他親近的人,比如白五爺,王傲雋,他根本就靠不近。也隻有在胡綰荑麵前刷好感度,才有可能慢慢地感化葵花。


    葵花一大堆任務加起來,若算年齡,是根草都已經修煉到位列仙班,何況她還是個人。一個人精。


    徐小哥的手段能迷惑胡綰荑,在葵花麵前還不夠看。


    周末放假,葵花約了胡綰荑逛街。


    王傲雋在家裏接待了胡綰荑她表哥,顧宵蕭。


    顧宵蕭穿得很正式,少年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他麵帶微笑,手裏捧著一大束玫瑰。


    少年靦腆羞澀地:“大哥,請問,葵花在麽?”


    王傲雋瞬間黑了臉。


    ☆、第45章 被掉包的貧苦女孩(八)


    一天下來,兩人手裏滿載貨物,葵花從怪力蘿莉長成怪力少女,胡綰荑已經學會了不和她去爭著提重物。


    取車的時候,胡綰荑在對麵街等,葵花把裝了衣物的紙袋放進車廂,抬眼就看到兩個頭套絲襪的男人把她拖往小巷子。


    此處人少地偏,搶劫什麽的卻很少發生,有人綁架之類的更是反常。來不及考慮太多,葵花心中著急,順手在車廂裏拿了一個扳手追了上去。


    在□□某些武打影片中,主角可以用一張薄薄的紙質撲克牌,從老遠的地方刷出去,整齊犀利地斷掉碗口粗的老樹幹。


    有這種逆天的存在,就請不要質疑一個幾乎天天夜裏都在修煉的勤奮妹子。


    沒費多少力氣就追到了綁架的人,那兩人已經是敲詐勒索的慣犯了,這會兒被葵花噔噔噔地追上來,竟然有一絲慌張。


    葵花一甩扳手,右邊那人砰的就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左邊的人試圖威脅:“停下來,不然撕票。”


    葵花理都沒理,一扳手劈頭蓋臉打去。


    那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女俠饒命!”


    本來受驚嚇的胡綰荑一臉匪夷所思,最終哈哈大笑起來。


    葵花敲著扳手逼供。


    得到的答案是,雇主是個打扮得很洋氣的姑娘,年紀看上去和葵花一般大。


    扯掉頭上的絲襪,兩個綁匪垂頭喪氣的,葵花隱約覺得有點熟悉。


    竟然是曾經買過她的人販子!


    經過提示,人販子也想起來了,其中一個人惱火又可憐巴巴道:“大小姐,看在我們兩次都栽在你手裏的份上,放我們一條生路好不好?”


    葵花樂了,看兩人陳舊的衣著,他們是越混越差了,反正沒多大損失,葵花也不為難他們,扒光兩人身上的銀錢放他們走。


    胡綰荑一臉不樂意:“葵花,那兩人多混賬啊!怎麽就放走了?”


    葵花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悄悄在她耳邊道:“有人要當英雄,我們就不當惡人了。”


    兩個綁匪與徐楚薏碰頭,事沒成,錢還是要照樣拿。


    計劃又失敗,似乎一碰上白葵花,所有的事兒就不按預料的走。


    徐楚薏氣急敗壞的,對著兩綁匪罵了一頓,錢也不願意給了。


    兩個大男人被罵得焉焉的,徐楚薏最終隻給了一半的封口費就把人打發走。


    她煩躁地想著下一步該怎麽辦,角落裏就出來一個人。


    徐小哥,往日對她最親切的哥哥,總是一副笑臉的青年,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徐楚薏有一刻的欣喜若狂,在徐家,除了母親,最寵著她的最照顧她的人,就是徐小哥。徐楚薏眼淚頓時都湧出來,蹲在牆角喜極而泣:“小哥,爸媽他們都不要我了,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小哥,你是來帶我迴家的麽?我已經流浪了一個月……”


    “是麽。”徐小哥走到她麵前,蹲下來,掏出紙巾給她擦眼淚,他動作輕柔地,還是像以往一樣,每一次都這麽安慰受了委屈的她。


    徐楚薏便覺得,還是有人在意她的,如果不能以血緣的關係進入徐家,還可以有另一個途徑。


    徐小哥對女生都是不假辭色的,隻有她,隻對她一個人好。


    也就,或者他自己也不肯定,他喜歡她。這麽一想,徐楚薏心中頓時充滿希望。


    她哭的越發楚楚可憐,添油加醋把最近的窘迫都倒出來。


    徐小哥等他說完了,才歎了一口氣:“看來,你很不滿意現在的生活啊。你留在城裏,是我跟二哥求情了呢。”


    “那我隻好送你迴你父母身邊了呢。”


    “你派人綁架葵花是想要做什麽呢?你不說,我也知道的,你想除掉她。”


    “我很生氣啊。”


    徐楚薏目瞪口呆的,她這才發現,原來他板起臉來這麽陌生。


    是了,他也是徐家的人,徐家的男人骨子裏都是殺伐果決的,要不然,也不能吞下那麽多的產業。


    不,她不要離開城市,她不去那個破落的鄉村。


    偶爾去一次農家樂那是情調,常年住在那裏簡直是煎熬!


    徐楚薏慌了神,不顧髒亂原地跪下來,拖著徐小哥的衣角,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不斷求放過。


    葵花迴到家,正遇上顧宵蕭灰頭土臉從出院子,少年手裏還捧著一大束玫瑰,看見葵花眼睛一亮,把手中的花束往葵花手中一塞:“葵花,我不會放棄的!等著我比他更厲害!”


    葵花莫名其妙地進屋。


    王傲雋黑著一張臉,對著葵花冷冷地哼了一聲。


    葵花:@( ̄- ̄)@


    王傲雋:╰_╯


    boss明顯不爽,葵花假裝驚訝問道:“雋哥哥,怎麽了?”


    “那小子追你追到家裏來了,”王傲雋皺著眉頭道,“走路走得輕飄飄的,看上去就是個花花腸子。”


    “人家那是貓步,江湖絕技。”


    “你護著他?他是你男朋友?你喜歡他?”王傲雋連發炮彈,質問聲裏帶著慍怒。


    “不,我就是說句公道話,他把我從人販子手裏救出來,我很感激他。”葵花攤手,和劇中人談戀愛什麽的,她沒有這個想法。


    就算有,合適的也隻是推倒隱藏boss。


    “你並不喜歡他?”


    “誰說我喜歡他了?”


    “那就好,”王傲雋勾唇一笑,“你手裏的東西看著礙眼,能不能扔掉?”


    剛好白五爺牽著最近養的黑白阿拉斯加大狗散步迴來,忙道:“別扔別扔,我這兩天看了一本書,有做玫瑰花幹的教程,正好給我試手。”


    葵花&王傲雋:o_o


    吃過晚飯,白五爺跳廣場舞去了,葵花和王傲雋並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大狗趴在旁邊守著。


    “下次跟你一起去逛街,”王傲雋笑了笑,“你今天看上去收獲頗豐,心情也很好呢。”


    葵花囧了一下,用一個小時等於幾萬軟妹幣的大老板陪逛街會不會太浪費:“逛街其實挺累的,有時候還會有奇怪的事,比如今天,綰綰就被人給綁架了。”


    本來臉上有些許羞澀的boss立即嚴肅起來,“你們有沒有受傷?”


    “當然沒有,”葵花搖頭,攤手道,“你知道的,我一身怪力,還學了武,一般的綁匪當然難不倒我。”


    “是怎麽迴事?”


    “徐楚薏,”葵花無所謂地笑了笑,“她應該是恨不得我去死,現在徐家老三在整她。”


    皮家村,一輛私家車把徐楚薏放下來後,一溜煙就跑了。


    連綿不絕的大山,村落裏雞鳴狗叫,徐楚薏一腳踩下去,軟乎乎的,真皮高跟鞋裏灌滿了黑漆漆的牛糞!


    徐小哥派來的兩人肯定是故意的!把她扔到一個糟糕的落腳點!一個糟糕的□□。


    徐楚薏把鞋襪都扔了,赤腳在路上走,鄉村的路沒有柏油,也不是水泥路,而是鵝卵石和沙子鋪成的,還有枯草和小樹枝。


    就走了一會,徐楚薏腳心都痛麻了,她覺得前麵的路鋪滿了荊棘,每一步都要去了半條命。


    即使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這裏才是她的家。


    她就是童話故事裏落難的小公主,每個公主,都要經過痛苦才能成長,徐楚薏握拳,一定要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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