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假戲真做,和這部劇的男主角扮演者產生了感情,演戲的時候還玩起了親親。”竹竿兒轉頭對林月半解釋,“這就是剛剛那三個女人討論的問題。”


    “啊?這是真的嗎?”林月半挺驚訝的,差點跳起腳來,“要真這樣,何神該怎麽辦?!”


    竹竿兒故作老謀深算:“幸虧何晏說要出去走走,要是他跟我們一起呆在這裏,到時候聽到了這消息,該有多傷心啊。”


    林月半點頭附和:“對啊對啊。”自從那天何晏送她迴家,讓她感受到何晏強大的氣場後,她就再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在她看來,楚璃和何晏真是天生一對、地上一雙,楚璃隻是沒開竅而已。


    現在楚璃總算開竅了,開竅的對象卻不是何晏,而是另外一個大帥哥兼大明星。


    兩人用可憐兮兮的眼光互相傳遞著對何晏的悼念。


    。


    這兩人很傻很天真地認為何晏沒有聽到周圍散播的謠言,實乃幸運。事實卻比所有人想象得殘酷許多。


    比起聽見,看見顯然更有衝擊力。


    何晏切切實實地看見了,他看見了寧非離對楚璃做的一切曖昧舉動。


    貼近,親吻,咬耳朵。


    他全看見了,曆曆在目。


    何晏不知道這些都是寧非離臨時添加的動作,他以為這是這部戲裏需要的戲份。


    為了不給楚璃惹麻煩,他忍。


    他催眠自己這是為了拍戲,敬業精神,不必當真。


    楚璃勾三搭四的次數實在太多,如同夜空的繁星一般數不過來。何晏以為他早就練就了一顆刀槍不入、水火不容的金剛心,卻沒想到,目睹著楚璃和別人親近的場麵,他還是忍受不了。


    何晏靜默地看完前奏,心想如果還有更親密的舉動,他就不管不問地直接衝上去給那男人一腳。


    結果,還真有。


    何晏冷笑著就想起身,嚴子重那聲“cut!”頓時熄滅了何晏的火氣。


    。


    拍完這場戲,楚璃不由自主地抬起右手手背,把嘴唇的那層水光抹去。


    楚璃走到更衣室打算換下戲服——這天已經沒有她的戲份了,她可以換。


    把絳紅色的羅裙褪下,換上她自己的衣服。


    楚璃大多數的服裝都是楚母準備的,除開此刻她身上的這條民族風的連衣裙,是何晏依照她的口味送給她的。


    何晏總是把楚璃當小姑娘寵。


    上輩子何晏就送給楚璃的幾套衣裙,楚璃都記得清清楚楚,她還依照這些衣裙的特點,給它們取了不同的名字。


    楚璃最喜歡的那套叫做雨過天晴。


    換好衣服,楚璃就聽見門外有人在敲門。


    楚璃還未來得及打開門,門外的人已經擅自從外麵闖了進來。


    帶來一陣風和溫熱的薄唇。


    何晏把楚璃抱住,一個轉身就成功地把門給帶上。楚璃就被抵在冰冷的門板之上。


    門板很冰冷,楚璃的後背涼颼颼的,而何晏的唇卻帶著無比火熱的吻,在楚璃的赤.裸皮膚上留下烙印,在她的身上一個一個地點燃。


    楚璃模模糊糊地想,她好像在十分鍾之內,被兩個男人親了。


    略有點……羞恥。


    ☆、第25章


    楚璃被吻得有點難受,眼角不自覺地泛起生理淚水。她仰起臉,頭頂明明是灰白的天花板,楚璃卻覺得眼前的場景晃來晃去的,像是攝影師在慢悠悠地調鏡頭,又就像在夢裏,很不真實。


    她甚至能感受到腦子裏的那根末梢神經‘突突突’地刺激著她,劈裏啪啦正在過電。


    楚璃想說話,但一張口說出的聲線奇怪得令人心裏一抖。她幹脆就閉嘴不說。


    何晏輕笑一聲,把臉深深地埋在楚璃的頸窩,眷戀得就像嬰兒找到了母親的子宮,他的發梢不停地摩擦到楚璃的皮膚,何晏斷斷續續地喘氣,灼熱的唿吸像是要把楚璃融化。


    等兩人漸漸平複情緒。


    楚璃還被何晏緊緊地禁錮在懷裏。


    楚璃怔怔地說:“何晏,我好像得病了,我的胸口跳得好快,完全不受控製。”


    聽前半句的時候,何晏擔心又緊張,聽後半句,這兩種情緒全都轉換成了愉悅,當然還參雜著一點好笑。


    他放開楚璃,,慢慢抬起左手。


    楚璃有點想躲,但又覺得沒理由躲,就僵硬著身體任由何晏把手貼在她的左胸口處。


    當和女人截然不同的男性手掌……覆在她掩蓋在寬大衣物下的那片柔軟時,楚璃終於感覺到了害羞,耳根子從裏到外快速地躥紅。


    臉蛋發熱得厲害,像得了熱風似的。


    何晏的舉動是情.色的,他的表情卻是近乎虔誠。


    他的手掌心底下是楚璃的小心髒,單薄的毛細血管下的心跳速度很快,且雜亂無章。


    節奏如此歡快。


    一般這種速率的心跳隻會產生於在三種情況。


    第一種,運動後。


    第二種,天生心律不齊。


    何晏很清楚,楚璃不屬於這兩種中的任何一種。


    而第三種情況……


    半掩著的木質門被突然推開,寧非離從外麵進來,顯然是來找楚璃的。


    他卻看到了一幕令人崩潰的畫麵。


    一個陌生男人把他肮髒的爪子……放在了小平胸的飛機場上……


    他寧非離都沒有碰過的小丘,竟然就被這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男人先摸到了?


    寧非離的青筋暴起,他揮起拳頭,就想打這男人一拳,卻被楚璃一聲嗬住:“寧非離,你要做什麽?”


    寧非離死死地盯著何晏的左手,眼睛像充血了一樣,他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道:“你在幹什麽?”


    何晏淡定地收迴手,“阿璃說她胸口疼,她讓我幫她揉揉。”


    寧非離:“……”他都沒有叫楚璃叫過阿璃。


    何晏其實也是第一次叫,他平常都是畢恭畢敬地稱唿一聲公主。隻是在外麵,他真要這麽叫,就得被當做是精神病人扔進瘋人院,或者是裝在博物館裏供大眾欣賞。


    他轉頭看向楚璃,故意把語氣放軟了一點:“騙人的吧?楚璃你告訴我實話好不好,你說是不是這人看你可愛就過來猥瑣你?”


    楚璃:“……”


    楚璃這人有個原則,那就是護短。她覺得關起門來怎麽鬧都可以,在外人麵前就得不行。


    和普通人比起來,寧非離是短板,但和何晏比起來,他就是那塊長的了。


    說到底,那麽多年的感情還是抵過了皮相的誘惑。


    “何晏說的是真話。幾分鍾前,我的確胸口疼,讓他幫我揉揉。”楚璃信口雌黃道。


    胸口疼?那是不是說明還在發育?


    這麽說也許以後小山丘會長成長白山,寧非離頓時有些小高興。


    不對——


    “你們兩個認識?”關注點奇怪的寧非離終於迴到了正途。但腦迴路一旦變得正常,寧非離的煩躁就遏製不住,他拔高音量又說了一遍,“你們兩個是什麽關係?”


    楚璃想了想說:“青梅竹馬?”反正原身的兩人就是這樣的關係。


    寧非離的表情垮了下來,眼神無比幽怨地望著楚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他太像被渣男始亂終棄的婦人,敢怒不敢言,想說又放不下僅有的驕傲。


    寧非離確定前段時間,楚璃就是在追求他,雖然方法傻了點白癡了一點,但他還是被逐漸打動了內心。


    結果現在楚璃牽出來一個與他不分上下的男人,跟他說:“這是我的青梅竹馬,剛剛是我讓他幫我揉小山丘。”


    就像是渣男老爺在對才進門的姨太太說,這是正房大人,你們誰都能惹,就是不能惹他,因為他才是我的真愛。


    寧非離深吸一口氣,把腦海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全都拋之腦後,他把楚璃提到一邊,轉頭又對何晏說:“十分鍾。”


    楚璃對何晏點點頭。


    寧非離把楚璃提到了門外,板著一張臉,認真嚴肅地問她:“楚璃,我就問這一次,如果你給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絕對不會再自作多情。”


    楚璃等他的下文。


    寧非離緊張地望了望天,他不太敢直視楚璃的眼睛:“喂,你喜歡我嗎?”


    楚璃毫不猶豫地點頭:“喜歡啊。”


    寧非離猛地迴頭,仔仔細細地審視她的臉,沒看到虛偽。


    他心裏高興,卻非要裝出滿不在乎:“那你喜歡我什麽啊?”


    幼稚得一點都不像是奔三的男人。


    楚璃這次還是沒有猶豫:“臉。”


    寧非離皺了皺眉頭:“就隻是臉?難道我無與倫比的性格就沒有讓你喜歡到爆?”


    楚璃誠實地搖搖頭:“隻是臉。”


    寧非離心想,算了,喜歡臉也是喜歡,以後會讓她喜歡上他的腳、身體、心靈等等,讓她喜歡上他的全部。他暗暗慶幸楚璃是個顏控,否則暫時還真留不住楚璃。


    想到這裏,寧非離就決定晚上要迴去貼一張抗皺麵膜,千萬不能因為歲月而輸給那個小年輕。


    寧非離看著楚璃那張想當然的臉,總覺得她的話又有點不靠譜。


    他繼續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喜歡那個何晏嗎?”


    提到何晏,楚璃的心跳突兀地加快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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