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重和周采栗他們開的玩笑是有真憑實據的。


    寧非離就是大胸長腿美女控。所以他在見到楚璃的那一刻,雖有驚豔,但驚豔很快就退。


    要怪就怪楚璃這具身體的魔性。


    就算她吃了多少盅的木瓜燉牛奶,該a的還是a,連b都b不了。


    ☆、第18章 part18


    這個劇組裏有許許多多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長得好看的有很多,對寧非離有意思的也很多,符合胸大腿細膚白貌美這幾個特征的卻隻有兩隻。


    其中一個是楚璃最早接觸的圈內人周采栗——典型的禦姐熟女風,平常喜歡穿幹淨利落的職業套裝,高跟鞋一踩就霸氣外露,氣場十足。


    但安曉培早期偷偷和她爆過料,這位栗子姐十有八.九是嚴子重的情人,從她辭退經紀人的工作,勤勤懇懇地做嚴子重的小助理這一點就可以推測出他們兩人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按安曉培的話來說,周采栗就屬於那種……能抱她大腿就抱大腿,不能抱就躲著避著,總之絕對不能惹毛了的人物。如果惹毛了她,就等同於惹毛了嚴子重和眾多被她帶出來的天王巨星,就等於惹毛了整個娛樂圈。


    安曉培這番話是挺唬人的。


    但楚璃不在乎。她又不是像安曉培這樣的八卦少女,總愛打聽些明星之間的貓膩;也不像姚婧,是真真正正地想在娛樂圈裏闖出一片天。


    在整個娛樂圈裏,她在乎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寧非離。


    可這她唯一在乎的人卻不怎麽理睬她。


    楚璃都已經無數次地放下架子,主動和他搭訕了。寧非離卻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狗樣子。


    對此,楚璃覺得既頭疼,又傷腦筋。


    最後,她總結出原因:一切都是木瓜的錯。


    還有一個沒靠木瓜滋補,胸前就有二兩肉的女人叫做顧菡菡。


    顧菡菡是這部劇裏的女主角,飾演這部劇裏傻裏傻氣的女徒弟雲晴。


    楚璃前幾天和顧菡菡打過照麵,根據她獨有的火眼金睛初步判定,這個女主角的確有女主角的資本。


    長得還行,性格也還行。


    她不想產生危機感都難。


    這幾天,楚璃很生氣。


    寧非離變本加厲了。無論她怎麽主動找他,他永遠擺出一副‘我剛吃完屎,生人勿近’的禁欲臉。


    明明都是對戲,他能和女主角對,能和女三號對,能和路人甲乙丙丁對,就是死也不能和她楚璃對戲。


    每一次,楚璃放下姿態找他:“寧非離,我們對下劇本吧?”


    寧非離都是麵無表情地嗤笑:“嗬。”格外的高冷。


    你以為楚璃會雄起,會像當年把冰激淩扔在賣票的臉上一樣……用厚劇本甩寧非離一臉嗎?


    做夢。


    楚璃才舍不得讓寧非離臉上多出一道影響市容的鞋拔子痕跡。


    雖然寧非離那麽不配合,但他們倆的對手戲卻都是幾條過的,基本不n機。


    寧非離先不用說了。


    一個曾拿過最佳演技獎,最佳男配獎,最佳電視劇明星獎的好戲骨。


    拿獎拿得手軟。


    別的長得秀氣好看的男明星,大多繡花枕頭爛包袱,說起台詞來就像是在念經,演起戲來更像麵無表情的npc。十足的花瓶味兒。


    寧非離卻不一樣。


    前幾年,還真有觀眾和媒體,為寧非離屬於偶像派還是演技派這兩項選擇中苦苦糾結。


    寧非離聽到這個話題後,曾驕傲地發表過他的看法:“別再計較我的臉和演技誰更勝一籌,也別再糾結我是實力派還是偶像派了。告訴你們,我就是花瓶中的演技派,演技派中的花瓶臉。我可以這樣說,在一群影帝影後中我肯定是長的最帥的,在一群刷臉的偶像派璃我的演技肯定是最好的。”


    這段話很不要臉,比楚璃平時的話還不要臉。他們兩人要是真在一起了,就是中二病和公主病的結合,天崩地裂也在所不惜。


    寧非離有演技,這大家都有目共睹。讓嚴子重真正想不到的,卻是楚璃。


    比起那次初審,楚璃的演技大大提高,根本就是質的飛躍。


    那幾個參與初審選拔的評委,都快以為楚璃找了她的雙胞胎姐妹來演戲!


    兩周前她的演技和現在根本不能比。


    兩周前,她演起女主角來,生澀、木訥、不忍直視;兩周後,她演起女二號來,靈動、傲氣、入木三分。


    嚴子重死死盯著他眼前小小的顯示屏,眼睛都快瞪出血絲來了,還是看不透楚璃這人怎麽能這麽神奇。


    。


    這是一場公主撫琴留張繭的戲。


    楚國公主一直愛慕著張繭,但張繭卻被她的皇帝哥哥派遣去帶兵打仗。楚國公主氣不過,和她哥哥大吵一架,私自逃宮,多方打聽,找到了張繭的住處。


    楚辭正要搬出她的古琴,為張繭彈奏一曲。這彈奏的也正是上次楚璃獻給寧非離的那曲鳳求凰。


    楚辭一襲絳紅色的衣袍,頭戴鎏金發冠,鳳吹散著她的秀發,恰到好處地露出她精致的眉眼。她似是在笑,雙手撫弄琴弦,琴聲悠揚,情誼綿長。


    這每一個音都像是摻著公主對張繭的愛意。


    張繭自然知道這首曲子的含義,本因故人意外拜訪含著的笑意,漸漸沉下,眼神裏沉澱著不可言明的傷感。


    “公主,張繭已有心上之人,您的愛意我承受不起。”一句話,就把公主對張繭的拳拳愛慕打入地牢。


    楚辭的身子一僵,但撥弄琴弦的手指並沒有停,反而為了留住心上人,更加賣力地演奏。


    突然,琴弦斷裂。


    張繭微微一歎,對上楚辭清澈的雙瞳,一時無言以對。


    “曲子結束了。張繭告辭。”說著,張繭就要退後。


    楚辭自嘲,手托著腮好整以暇:“若我說,我是故意的呢?”


    張繭停步,等楚辭說出下文。


    楚辭的雙眸微動,清泠的嗓音響起:“曲有誤,盼得張郎顧。”


    她彈段音弦,隻是為了他偶爾的側目。


    僅此而已。


    。


    嚴子重把這段戲至少看了好幾十遍,卻還是想不通楚璃的演技怎麽能有這麽大的進步。


    她把楚辭公主演繹得很美也很自然,讓人身臨其境,融入在畫一般的情境之中。


    這怎麽可能是楚璃能做到的呢?嚴子重百思不得其解。


    現階段的拍攝場地選自一間很有鄉村格調的民宅,黑瓦灰牆,卻依山傍水,景致還算不錯。


    民宅的主人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她在自家的院子裏種了不少的豌豆,一顆一顆飽滿的藤蔓攀爬在斑駁的牆麵之上。


    離住屋近一些的地方,有一大塊空地。百年老樹拔地而起,張揚著它鬱鬱蔥蔥的樹冠。巨大的傘骨伸展著枝椏,鬱鬱蔥蔥的樹冠遮住頭頂一片青天。


    楚璃躺倒在擺在樹下的躺椅裏,不亦樂乎地乘著涼,發著呆。


    忽然,她的臉上投下幾道陰影。


    楚璃慢吞吞地扒開左眼,看了一眼來人,不鹹不淡地問:“嚴導,有什麽事嗎?”


    嚴子重僵硬的臉上扯起一抹僵硬的微笑,顯然想要討好楚璃。


    楚璃忍不住遮住眼,歎了口氣嘟囔著:“第一次看到有人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嚴子重唰地沉了臉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楚璃的吐槽,反正他後來再也沒對楚璃笑過。他背對著懶骨頭的楚璃翻了個白眼,心想,他到底是什麽眼光,竟然招來這個貨色。


    “楚璃,我能問你,你的演技為什麽能突飛猛進嗎?”嚴子重的語氣嚴肅了許多,但還算是虛心求教的樣子。


    楚璃伸了個懶腰:“想知道原因?”


    嚴子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楚璃笑:“可以啊,你隻要讓張繭和女二號多一點戲份就行。”她附耳對嚴子重輕聲低語:“可以是親密戲。”


    “……”嚴子重看楚璃的目光都不一樣了,仿佛全身上下都在說‘你好邪惡,你怎麽能這樣,男主才不是這種吃著鍋裏的看著碗裏的渣男,我不會為了你改劇本的’。


    但看到楚璃狡黠,充滿著魔性的目光後,嚴子重的好奇心果斷戰勝了節操。要是楚璃能告訴她提高演技的秘訣的話,他以後培養新人不就輕鬆多了嗎?


    用寧非離換一個答案,還是很劃算的。


    嚴子重下定決心,死死閉著眼說:“好,我答應了,給你們加一個親吻戲。”


    “親吻?”楚璃眼神有點茫然。


    她想的親密戲,不過就是親近一點的、兩個人距離近一點的戲而已。


    “怎麽了?難道連吻戲都不行,你還想要床戲?!楚璃,我告訴你,小姑娘家家的,留點矜持好不好?寧非離根本不喜歡你……”


    楚璃沒把嚴子重的嘮叨過進腦子裏。她是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何晏親她的感覺。


    軟綿綿的、像徜徉在雲朵裏。很舒服。


    楚璃對這場親吻戲的期待又大了很多。


    手機鈴聲篤篤地響起。


    楚璃漫不經心地瞟了眼手機屏幕:“導演,你先安靜一下。我接個電話。”


    ☆、第19章 part19


    嚴子重很識相地閉緊了嘴巴,卻也不閑著。他從懷裏抽出一包軟中華,蹲在楚璃的旁邊,自顧自地點燃一支煙。


    霎時,煙霧繚繞。


    楚璃從頭到尾都沒有適應過香煙刺鼻的味道,她瞥了眼樂不思蜀的嚴子重,沉默地側過臉,把整個人轉移到背風口處。


    她接起電話:“何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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