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用武力讓葛傑去醫院做結紮手術這個辦法不好實行的情況下,那麽,如何最大限度地激發葛傑對葛筱言這個女兒的愛護,便是月悅現在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事實上,葛筱言本人除了在麵對家人的時候,是個很擅長利用女人的優勢的女子,可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一到了葛傑這個爸爸麵前,每次都跟個刺蝟似的,豎起渾身的尖刺,似乎不這樣做,就沒有辦法遮掩住內心所有的倉皇和無措。


    隻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是處出來的,太過強硬的態度,太過對著幹的辦法,隻會將葛傑這個父親心底的父愛越推越遠。月悅想要試一試,看看葛傑在麵對自己女兒的淚水和撒嬌時,會是怎樣的態度,父女之間的感情,還有沒有可能修複。如果能夠修複父女倆的感情,進而達到自己的一些目的,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實在不行,那就到時候再另外想其他的法子。


    事實證明,葛傑對於唯一的女兒也並不是真得就不在意的,麵對自家女兒淚眼汪汪的申訴,葛傑的表情越發軟化,甚至出現了一些內疚的情緒,他一直覺得女兒太過獨,自從畢業後,就越來越不聽話,不管是戀愛,還是工作,一樣樣都跟他對著幹,再加上最近的自殺威脅的事情,更是一點一滴地消磨著他的耐性。可現在突然發現,這不過是女兒內心的害怕的一種表現,整個的心,也就跟著柔軟了起來。


    “你這孩子,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麽可能不要你了呢。好了,把眼淚擦一擦,等會兒你奶奶出來看到了,還以為我又欺負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竹音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11-16 20:40:25


    o(n_n)o謝謝!


    第47章 叛逆千金03


    第四十七章


    葛傑作為父親,對於女兒的疼愛方式,卻是有些過於粗暴簡單了,看到月悅哭得梨花帶雨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直接給月悅開了一張支票,美其名曰,過年了,讓月悅看到什麽喜歡的,就盡管買。


    月悅臉上的淚跡,還沒有完全幹透,看著葛傑遞過來的支票,上麵的一串零確實很給力,可是,這樣子拿支票砸人的方式,讓月悅有種錯覺,自己現在呆的這副身體不是葛傑的女兒,反倒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就為了掏空葛傑腰包的小女友。


    看著這支票,月悅心底是有那麽瞬間的膩歪的,甚至有種自己剛剛的一番唱念做打都白瞎了的感覺。


    “爸,你把我當什麽了。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多陪陪我,快過年了,你還每天不著家的,不隻是我,爺爺奶奶也希望爸爸能夠經常迴來,一家人坐到一塊兒好好吃頓飯的。”月悅心底雖然膈應得慌,可麵上的表情卻是帶出了幾分可愛的嗔怒,雖然葛傑這個父親的腦迴路實在是有些欠揍,可秉持著能夠治病就盡量治病的原則,非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跟葛傑撕破臉了。那麽,作為女兒,適當的撒嬌賣乖,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恰巧這個時候,爺爺從書房出來,聽到了月悅說的話,直接站在了月悅這一邊:“筱筱說得對,你這個做兒子的,都沒有筱筱這個孫女乖巧,你說說,這哪家要過年了,年華什麽的,還是我跟你媽準備的。筱筱都知道幫忙打掃房間,你呢,除了扔錢,幹了什麽了?”


    老爺子雖然上了歲數了,眼神卻是很好的,一眼就看到了葛傑手中拿著的支票,白了自家兒子一眼,走上前,卻是直接從兒子手中拿過支票,放到了孫女手中:“你爸也就隻剩下錢了,他既然給你了,你就拿著。以後這整個家都是你的,他現在給你零花錢,你不用跟你爸客氣。”


    葛傑本來被月悅一番追問,心底就起了愧疚的心理,他也是下意識地就掏出了支票,其實,這也不能夠全然怪葛傑,實在是以前每次跟女兒見麵,他都習慣了給女兒零花錢。每次給錢的時候,女兒的臉色還很臭。現在女兒嬌嬌軟軟地喊著自己爸爸,還哭得讓他的心也一抽一抽的,下意識地想要做些什麽討女兒歡心,於是,就有了寫支票的這一舉動。


    現在又被老爺子一念,也知道自己最近的確是有些不著家了:“爸,瞧你說的,我也是年底了,公司事情多,忙著呢。我之前不是說想要將公司搬到b市去嗎?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的,才會有些疏忽了家裏。”


    月悅聽到葛傑的解釋,卻是心下一抽,如今的大經濟環境並不算好,生意不好做了,特別是葛傑開的娛樂會所的生意,隻是,也不知道是誰給葛傑出的主意,竟然會讓他生出去b市重新投資打拚的念頭來。葛筱言本身是不高興去b市的,她從小就在f市長大,連上大學都是念的本地的f大,去b市旅遊還好,讓她從此定居在b市,她卻是不願意的。而且,爺爺奶奶也上了歲數,對於老人家而言,故土難離,肯定是不願意離開家鄉去b市的。葛筱言是爺爺奶奶帶大的,自然更加不會離開爺爺奶奶身邊。


    隻是,這是葛筱言的小女兒的心思,對於葛傑的事業發展規劃,她一貫是不上心的,自然也就不清楚這裏麵的具體章程。看情況,葛傑這是打定了主意要轉移事業重心的地點了,隻是b市雖然機遇多,商機也多,可是有個關鍵性的問題,想要混出頭也難。畢竟,大牛大拿遍地走,你能夠想到的賺錢的好主意,別人未必想不到,甚至可能比你還多了許多的資源和人脈。


    可在這件事情上,就跟原本的葛筱言多次強調無果一樣,現在的月悅也沒有什麽發言權。連爺爺奶奶都說過了不會離開f市,希望葛傑能夠繼續在f市發展的話,都沒什麽用,更何況是她這個現在連基本的工作都沒有了的女兒的話了。


    到底是兒子,解釋了幾句後,爺爺也就沒有多說什麽,本以為,一家人可以難得吃個團圓飯,可等到奶奶將飯菜都燒好了,大家都坐下來了,吃了一兩口飯,葛傑的電話響了。月悅注意到葛傑來電顯示上的“岑靜波”三個字,以及葛傑手機屏幕上的一個陌生女人的照片,又看到葛傑拿著手機就往旁邊客廳走過去接聽電話,想著葛傑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就柔和下來的表情,月悅的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了起來。


    她記得沒錯的話,之前鬧著要給葛傑生孩子的女孩子可不叫岑靜波這個名字,甚至之前葛傑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當中也沒有這個名字,那應該是最近才認識的女人了。一個才剛認識不久的女人,卻能夠讓葛傑露出那樣的表情,甚至不管自己的爸媽正在等著自己一塊兒吃飯……這意味著什麽,讓月悅不由得多想了一二。


    “筱筱,別管你爸了,他的事情就是多,我們先吃,要不然飯菜就要涼了。”奶奶看著月悅若有所思的樣子,連忙勸了幾句。雖然她這個當娘的對於兒子的這種有了情人忘了媽的做法,也有些不高興。可是,這事情上,他們就算想要管,也是有心無力的。腳長在兒子身上,他們哪裏栓得住。


    月悅聽話地吃了幾口飯,就看到打完電話的葛傑已經重新穿上了外套走了過來:“爸,媽,我有急事就先走了,你們有什麽事情再給我打電話。”


    葛傑的確是打算就這麽離開的,可是看著女兒幽幽的眼神盯著自己看,又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衝著女兒說了一句:“筱筱好好陪陪你爺爺奶奶,有什麽想買的,直接給我打電話,我給你打錢。”


    葛傑這個父親,對著自己的女兒說話,說來說去,也離不開錢之一字,倒也挺可悲的。


    葛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月悅到底不是葛傑真正的女兒,倒是沒有覺得怎麽樣,可站在葛筱言的角度去看,就會覺得有些可悲了。打起精神,對著安慰自己的爺爺奶奶露出笑容:“今天爸爸給我開了一張支票,明天我帶爺爺奶奶一塊兒去逛街吧,可得好好買點兒東西。”


    當天晚上,洗過澡後,月悅用筆記本電腦上網搜了搜岑靜波這個名字,沒想到還真跳出來一些基礎介紹,這個岑靜波,網頁上顯示的信息表明,現在已經三十二歲了,剛剛博士畢業,在b市的一所三本院校當講師。這個講師岑靜波的容貌跟葛傑手機上的照片重合,老實說,岑靜波的長相跟葛傑曾經交往過的那些青蔥水嫩的女孩子是沒得比的,頂多算是清秀,可是,隻從網上流傳出來的照片看,就是個有氣質的美人。本身是學畫畫的,專攻國畫,還開過幾次畫展,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畫家了。學曆高,工作也頗有地位。


    可是,這樣一個女人,怎麽會跟已經五十歲的葛傑搭上關係?


    葛傑曾經的那些女友,文化程度都不太高,大家湊到一塊兒,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彼此圖個開心,一個為了美色,一個為了錢,也算是公平交易,互不相欠。可這個岑靜波,按照傍晚葛傑的在意程度,分明就是對這個女人上了心的。就不知道岑靜波對葛傑是個什麽態度了。


    看岑靜波的微薄顯示,最近在f市辦畫展,應該也是最近才認識的葛傑。才剛認識不久,就能夠把葛傑哄得團團轉的,直接放了父母和女兒的鴿子,也算是本事大的。


    第二天,月悅先是陪著爺爺奶奶去好好挑選了過年的衣服,下午三點左右,先送爺爺奶奶迴了家,她自己則是開車去了美術館,美術館正在展出岑靜波的作品,而且因為今天是展覽最後一天的緣故,說不定岑靜波本人也會到場。


    月悅希望有關於岑靜波和葛傑的瓜葛是自己多想了,可要是葛傑真得栽在了岑靜波這樣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女性身上,隻怕葛筱言迴來了,會很頭疼。雖然葛傑的確年紀有些大了,可有葛筱言這樣子美貌女兒,葛傑本身的相貌也不差,身高一米七八,也算是拿得出手的長相,再加上長年身居高位,一身的氣度,也就是前幾年大熱的大叔男神款。再加上身後的家產,這些魅力加成之下,岑靜波一個高學曆女性,願意跟葛傑交往,似乎也可以解釋得通。


    等到月悅到達美術館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她剛將車在美術館的停車庫停好,就看到了相攜走過來的葛傑和岑靜波。


    一身駝色長款大衣,長發披散的岑靜波,遠遠走來,一身的氣質很吸引人,那種女子的書卷氣,會讓人下意識地給予關注。而走在岑靜波身邊的葛傑,雖然的確保養得宜,可到底還是看得出年歲上的差距。


    月悅心底的疑惑,在看到岑靜波和葛傑來到了葛傑的座駕旁,岑靜波親了葛傑的臉頰一下後,瞬間得到了解答。


    月悅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想到了高銘遠。當然,也不排除岑靜波對葛傑是真愛,雖然,年齡學曆上的差距,依舊讓她對這份真愛打上了一個問號。


    第48章 叛逆千金04


    第四十八章


    葛傑載著岑靜波驅車離開,從頭至尾,將全部的注意力都給了身邊的女人,竟然都沒有注意到女兒的座駕就在不遠處,將這些從頭至尾都看在了眼底。


    月悅在車內小坐了片刻,還是下了車,來到美術館,決定好好看一看岑靜波的畫作。


    岑靜波的水墨畫,如同她給人的感覺,靜謐美好,自有一番韻味,如果隻是從欣賞藝術品的角度去觀看,月悅也承認岑靜波的繪畫實力。隻是,明明月悅從岑靜波的畫作中看出了一些自傲自矜的意味,月悅是相信字如其人,也相信繪畫能夠反映出繪畫者的品性的。岑靜波的畫作頗為寫意,讓觀賞者不自覺地被其畫作所營造出來的閑適之感所吸引,沉醉陶冶其中,能夠畫出這樣的作品的人,實在很難將之與拜金等符號掛上鉤。


    而且,她剛剛也看過展廳入口處有關於岑靜波的介紹,岑靜波博士畢業展的畫作,被炒到了百萬以上,這樣一個有實力,有名聲,還不缺樣貌的女人,憑借自己的實力就可以活得很好,又何必為了更富裕的物質享受而去跟了一個比自己大了將近二十歲的男人?


    雖說近些年娛樂圈中老少配的情況也不少見,可社會大流還是趨向於找一個年齡相當,社會地位相當的。


    從美術館出來,月悅接到了葛筱言朋友陳媛馨的電話。


    “筱筱,你猜我剛剛看到了誰?”


    陳媛馨跟葛筱言家世相近,從小學到高中都是一個學校的,隻不過,上大學後,葛筱言選擇留在本地上學,而陳媛馨則秉持著天高皇帝遠的原則,北上念書。不過,畢業後,陳媛馨迴到f市,跟葛筱言又恢複了往日的親密,前幾天葛筱言每天晚上喝得爛醉,身邊陪著的朋友可能換來換去,一直都在的卻是這個陳媛馨了。


    “媛媛,我現在沒有心情猜,你直接說吧,這麽神神秘秘的,肯定沒什麽好事。”


    “啊呀,你這家夥,怎麽就不配合我一下。好啦好啦,我直接說好了。我剛剛看到了肖一鳴了。你不是說他迴家過年了嗎?怎麽會現在還在綠茶餐廳出現?而且,肖一鳴身邊還有其他女人,看著親親密密的。筱筱,肖一鳴到底是外地的,你之前拿自己私房錢給肖一鳴投資,我們幾個姐妹就覺得不太合適,你看,現在肖一鳴就去勾搭其他妹子了。我已經拍了照片了,給你發了微信,你記得去看。他們現在還在綠茶餐廳,你要不要過來,我幫你盯著他們呢。”


    葛筱言從小到大的一群姐妹淘中,大部分人其實定下來也都挺快的,畢業後,訂婚的就有好幾個了,對象都是本地的。f市人還是有些排外的,葛筱言的小姐妹們始終覺得葛筱言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而e市比起f市來,發展始終還是差了那麽一些,一個是沿海城市,經濟教育各方麵都走在國內領先位置,而e市的經濟發展程度就還是有些不太能夠拿得出手。


    肖一鳴是e市人,創業起始資金還要葛筱言這個女朋友來掏腰包,難免就有些落了下成,在葛筱言姐妹淘中的口碑也就差了那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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