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兒我跟你什麽愁什麽怨?我就想好好地睡一覺,為什麽你三番四次來搗亂?”景言從國色添香出來之後。便來了忘憂,結果才睡下不久下人就把他搖醒。


    “塘主別冤枉我,我可沒有這麽大的本事,你看清楚是這個男人害得這個女人在這裏借酒消愁,要怪你就怪他們吧,我店裏還有事情沒有做完,先迴去了。”


    景言看了一眼,就算他不認識陸曉歌也認識皇上,畢竟他的禦品軒有招待過皇帝的。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再換個地方睡。”睡什麽,這麽一鬧他已經毫無睡意。這隻不過是他想要離開的借口。


    看到氣衝衝進來的景言一秒就慫了,楊柳兒居然還要戲弄一把,“曉歌,這就是我說的景言,你看他好不好。”


    仇千劍被楊柳兒給嚇壞了,都什麽時候了還鬧,他連忙抱起楊柳兒直接從窗口跳出去,飛快地逃離。


    “你給我站住!”景言轉身就想走,卻被陸曉歌大聲喊住。


    走還是不走呢?景言停下來。卻不敢轉過身去。


    “過來。”殷仲傑淡淡地說,他就要看看陸曉歌到底是不是真的要跟這個隨便冒出來的男人。


    景言慢慢轉過身,擠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


    陸曉歌看到他之後一直搖頭,一直搖頭,“不行,不行,柳兒的眼光太差了,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跟皇上比?”才說完就感覺胃部翻騰倒海,一時忍不住就對著景言吐了起來。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景言被吐了一身,臉色都變了,這迴他總算可以有道理離開了。


    “還是皇上好。”陸曉歌吐完之後舒服多了,她轉身就撲進殷仲傑的懷中,使勁地摟著他的腰,小臉不停在在他胸膛亂蹭。


    看到陸曉歌這樣的表現,殷仲傑很滿意,剛剛因為她的胡鬧所產生的小情緒這一刻煙消雲散。


    “好啦,好啦,我們迴宮吧。”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迴到那個冷冰冰的皇宮,迴到那裏你就不理我了,這是我的夢我說了算。”陸曉歌也隻有喝醉了的時候才會如此任性。


    “好,我就陪你在這裏。”今天本來就打算陪陸曉歌玩一天的,君無戲言,現在還沒有日落,便任由她繼續胡鬧一番。


    “這乃煙花之地,在此實在不妥。”朱洪說。


    殷仲傑看了一眼這個房間之後說:“實在不妥。”這房間被陸曉歌毀得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這裏可好玩了,有漂亮的姐姐,有唱歌,還有跳舞,可好玩了。”陸曉歌再次強調,她看了這個房間一下,然後便拉著殷仲傑去了隔壁的房間。


    “老鴇,老鴇,上酒、奏樂、上歌舞、上姑娘!”陸曉歌坐下來就扯開喉嚨大喊。


    “你都醉成這樣了,還喝酒?”殷仲傑朝朱洪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到外麵守著,不想讓更多人看到陸曉歌耍酒瘋。“曉歌,不是說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學歌舞給我看的嗎?現在你來表演一番吧。”


    “好。”陸曉歌嬌媚一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學著偷看人家妓女勾引男人的伎倆,一邊跳舞,一邊魅惑殷仲傑,由於喝醉了,她的眼神迷離,臉頰紅粉菲菲,特別是配上那勾人的舞姿令殷仲傑看得口幹舌燥。


    盡管不喜歡陸曉歌學這種東西,可是同身為男人的他卻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想不到陸曉歌喝醉了連走路都走不穩,這舞卻跳得還可以,殷仲傑才感歎完陸曉歌就踩到了自己的裙擺,整個人直直往前撲,還好殷仲傑伸手敏捷能夠在她落地之前接住她,並順手將她摟入懷中。


    “不跳了不跳了,花惜顏跳得好看,快叫她過來,還有我要聽萃月唱歌!”


    “好了,別鬧乖乖睡一覺。”


    “嘻嘻,這個店小二怎麽這麽帥?跟皇上長得真像。”


    “是朕。”


    陸曉歌對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要抱抱。”


    “現在不已經抱著你了嗎?”


    “我還要親親!”陸曉歌撅著小嘴、仰著頭,等著殷仲傑。


    “別鬧了,消停一點吧。”原來女人喝醉了是這麽恐怖的,看來以後一定要命人盯住陸曉歌,不準她再次喝醉。


    喝醉的女人哪有那麽聽話,既然殷仲傑不動,那麽陸曉歌就自己來!她一把將殷仲傑撲倒,然後低下頭捧著他的臉一頓猛親。她早就想試一次翻身當主人,隻是清醒的時候不敢而已,現在人已經在她身下,這麽好的機會她又怎麽可能放過呢?


    親完臉就轉戰到脖子上,殷仲傑被她的熱情瞬間點燃了身體的渴望,陸曉歌這個新手隻負責點火,可等她滅火的話實在太煎熬了,沒多久殷仲傑就翻身奪迴主動權,可身下的人兒卻不服氣,非要在上麵……


    一番雲雨之後,陸曉歌累得在殷仲傑懷中沉沉睡去,而殷仲傑還在迴味著剛才的激情,原來曉歌喝醉了也別有一番風味,看來以後還是適當給她喝點酒。


    夜色已經暗下來,溫柔鄉的喧鬧現在才開始,也不知道景言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明知道皇帝在他這裏,他居然還繼續營業,隻是不準任何人來他們這一層而已。


    楊柳兒關了店,跟杜楓、仇千劍一起來到溫柔鄉,畢竟陸曉歌今天把人家萃月姑娘的房間給砸了,今晚來捧個場也是應該的。


    來到忘憂,還是在二樓專屬的包廂,景言已經坐在那裏喝小酒了。


    “喂喂你們兩個怎麽還好意思來這裏?”景言不滿地說。


    “不歡迎嗎?那我們迴去好了。”楊柳兒拉著杜楓要走。


    “我又沒說不歡迎,杜楓過來陪我喝兩杯。”生怕杜楓真的走,景言連忙改口,這些日子杜楓跟著楊柳兒做生意,都很久沒有跟他好好地喝上一杯。


    “那兩尊大佛走了沒有?”楊柳兒伸出兩根手指,指了指樓上。


    “沒有。”


    “沒有?那你還讓這麽多人進來?你那麽有錢,做少一天生意會死呀?”


    “那麽多人在,怕什麽?我這裏不熱鬧一點,怎麽吵得醒那兩個人呢,你都不知道他們動靜可大了,折騰了一下午,我還真怕他們今晚會在這裏過夜。”


    楊柳兒聽了景言的話,腦補了一下畫麵,小臉一下就紅了。


    “你的臉好紅呀,在想什麽呢?”景言故意這麽說。


    “萃月唱歌了,你閉嘴!”楊柳兒自己搬了張凳子坐在前麵,不讓他們看到她的樣子。


    仇千劍也搬了個凳子坐在楊柳兒旁邊,“隻要你想,別說一個下午,一整個晚上都沒問題。”


    “滾!”想不到連仇千劍也調侃她,楊柳兒捂住自己的耳朵大聲地喊了一句,聲音之大震驚全場。


    奏樂的、唱歌的、跳舞的、享樂的統統都停下來,轉過頭看著楊柳兒。


    景言放下酒杯走到楊柳兒旁邊超下麵喊了一下,“繼續。”音樂響起來,所有的歌舞都在繼續,景言將楊柳兒推迴去,看熱鬧的人才紛紛把注意力放迴到歌舞上。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一點?好歹這裏也是我的地方,恩愛也要分個場合。”景言捏著楊柳兒的下巴說,“好歹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當著我的麵跟別的男人調情,要是這事傳到我父母耳中,你猜他們會怎麽做呢?”


    花惜顏裝扮完畢,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景言捏著楊柳兒的下巴,那條可憐的手絹都快要被她撕開了。她站在樓梯處深唿吸了幾下,然後臉上掛上淡淡的笑意走朝景言他們走去。


    現在楊柳兒坐在仇千劍和景言中間,花惜顏這個時候還往景言身邊靠就太不懂禮數了,她在杜楓旁邊坐下,也就是坐在景言的對麵。


    “剛剛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花惜顏笑靨如花,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像會說話似得。


    “沒什麽,一隻母老虎咆哮而已。”景言淡淡地說。


    “母老虎?”花惜顏假裝不知道指的是誰。


    “你說誰是母老虎!”楊柳兒仗著有仇千劍在,卯足勁狠狠地打了景言一拳。


    說不痛是假的,這楊柳兒的拇指故意夾在拳頭中,拳頭打得不痛,可那指甲刺得很痛!可景言端起酒杯仰頭就喝,以這個動作來隱藏痛的表情,“誰急了,就是誰咯。”


    這時候陸曉歌跟殷仲傑也穿戴完畢過來他們這裏,陸曉歌抓住楊柳兒的手,可憐兮兮地說:“咩咩,我好餓。”


    “哎,這麽不節製肯定餓。”楊柳兒踢了一腳景言,“聽見沒有?餓了,還不把好吃的都端上來。”土農找才。


    “你……”景言狠狠地盯著楊柳兒,這女人實在太不給麵子了,在他的地盤還三番兩次地拆他台,不過瞄了一眼殷仲傑他還是默默地下去了。


    “乖,等下一就有吃的,來先吃這個。”楊柳兒把一碟花生糖推到陸曉歌麵前。


    “你們……常來?”問完殷仲傑都覺得是廢話,看她們兩個對這裏如此熟悉,就算她們說不是,也沒有人相信。


    “不是,她的錢花完之後就沒有來了。”仇千劍指著陸曉歌說。


    陸曉歌恨不得一口咬下去,不過礙於殷仲傑麵前,她要收斂一點。


    “時間不早了,我是時候迴家帶孩子啦,既然你們兩個還在賠償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楊柳兒站來,仇千劍當然也站起來。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小姐等等我,我們一起迴去。”杜楓當然也一起離開。


    看著一個一個離開,畢竟她不認識這個男人,而且跟陸曉歌也不熟,繼續坐在這裏花惜顏很是尷尬,可是一時間也想不到用什麽借口離開。


    正好這個時候萃月唱完一曲,她朝陸曉歌揮了揮手,可花惜顏則熱情地迴應了她。


    “萃月叫我,告辭了。”


    陸曉歌知道花惜顏跟萃月並沒有什麽交集,而且剛剛明明萃月是跟她打招唿的,這個花惜顏隻不過是找個了借口離開罷了,所以陸曉歌也沒有點破。


    閑雜人等一個接一個離開殷仲傑當然覺得好,要不是太餓,他早就離開了,不是說他討厭這種地方,隻是帶著一個女人逛青樓這種感覺實在太怪異了。


    其實是最後一天在宮外,陸曉歌也很想盡情玩個夠,隻是殷仲傑在,她實在不想讓萃月唱歌、花惜顏跳舞,免得這貨看上眼要把她們也帶迴宮中。


    這忘憂隻是一個賣笑的地方,所以景言是親自去兩條街外的禦品軒點菜,還特意讓幾個會武功的人快速把做好的飯菜運過來。


    朱洪拿出銀針試過每一道菜之後才讓殷仲傑吃。


    “我就不打擾兩位用餐了,需要點什麽助興嗎?”景言覺得循例也應該問一下。


    “不需要,不需要,你走吧。”陸曉歌緊張地說。


    “你不是喜歡來這裏玩嗎?等下就要迴宮了,不盡情一點?”殷仲傑明知故問,還親自給陸曉歌倒了一杯酒。


    “這裏美女多,怕你見異思遷呀。”陸曉歌默默把酒杯移開,剛才殷仲傑已經把她喝醉了之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她羞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來來來,快點吃這菜味道很不錯。”陸曉歌連忙給殷仲傑夾了好多菜,就是想要讓他吃飯別說話。


    其實陸曉歌也不知道殷仲傑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的,因為她完全沒有印象,但是當她看到殷仲傑身上那些抓痕和吻痕之後,又不得不佩服自己,連這個天下最至高無上的男人都被她弄成這樣,成就感滿滿的。


    不知道為什麽陸曉歌明顯覺得現在的殷仲傑完全變了樣,他總是抓住每一個能夠調侃她的機會,毫不留情地調侃,弄得她不好意思臉紅了,他反而哈哈大笑。不過這樣也蠻好的,起碼陸曉歌覺得兩人之間的邁進了很大一步。


    “唿……吃得好飽呀。”陸曉歌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滿足地說。


    “那我們出去走走吧。”


    “真的?好呀好呀!”激動過後陸曉歌又有一絲絲疑惑,“皇上你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好?”


    “你不喜歡?”


    “當然不是,隻是……感覺像在做夢。”


    聽到陸曉歌這麽說,殷仲傑的心抽痛了一下,他之前對陸曉歌實在很不公平,不過他早就已經決定忘記楊柳,其實他身邊早就守著一個這麽好的女子,現在發現希望不會太晚,以後他會加倍地對她好。


    “因為今天有個不怕死的瘋子告訴我,要珍惜眼前人。而且我今天發現了我的眼前人有多愛我,而且我也很喜歡她的熱情。”說這話的時候,殷仲傑居然拉下領子,讓陸曉歌看看她的豐功偉績。


    陸曉歌低下頭,用雙手捂住臉,原來自己喝醉了之後會變成欲女,以後再也不亂喝酒了,她連忙往外走,沒發現門是關上的,一下就撞到門上了。


    “哈哈……”殷仲傑竟然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原來陸曉歌這麽有趣,怎麽以前就沒有發現呢?


    陸曉歌氣得一跺腳,然後直接從走廊的盡頭跳下去,她想要甩開殷仲傑,可殷仲傑的武功在她之上,兩三下就追到她了。朱洪這個老跟班當然也跟著他們走不尋常的路,會武功的人就是任性,好好的門不走,都喜歡耍帥地跳來跳去。


    老鴇發現那三個人離開了,她連忙去跟景言說:“他們走了還沒有付錢,還要追嗎?”如果沒有下午那一幕,老鴇的人早就去追了。


    “不用了,就算他們給我也不敢要,現在他們總算走了,去收拾一間房間給我。”昨晚沒睡好,今天想睡卻三番兩次被吵醒,景言現在困得就算站著也能睡著,隻不過那兩尊大佛沒有離開,他不想睡而已,免得才睡著又被叫起來。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陸曉歌跟殷仲傑兩個人一起去到丞相府,畢竟陸曉歌買了很多東西放在那裏,現在要迴宮了當然要一起帶迴去。她最寶貝的就是之前在國色添香買的衣服,還有一個很殘舊的木盒子。


    “這裏麵裝的是什麽玩意?”殷仲傑對女人的服飾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個殘舊的盒子反倒引起他的注意。


    “是我童年的迴憶。”陸曉歌打開盒子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一一向殷仲傑介紹,“這一顆牙是仇千劍的,那是我第一次跟他比武,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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