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錯過了?她打了個電話給謝文湛。謝文湛告訴她:“董明堂說,班機晚點了。遲到也說不定。”


    這個可惡的哥哥!開個會還磨磨蹭蹭的!


    白汐咬咬牙,一直等到了九點五十八。上麵的開幕詞都致敬完畢了。禮儀小姐也走光了。董明堂還是沒有來!他這丫是根本沒上飛機吧!


    她傻瓜,打扮了一個早上。來麵見“董哥哥”!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算了。她想,不來白不來。其實,這一次股東大會。謝文湛是要從各地的經理,股東中挑選出自己的勢力,加以培養。與顧錚做爭鬥。董家想要振興,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也有心思,促進董明堂成為謝文湛的麾下。


    有朝一日,謝文湛拿迴了北京。那麽,這一輪新班子人員,很可能就是接下來幾十年內的至尊行華北總部的元老和骨幹。


    但是,這一切都要建立在董明堂今天來開會的基礎上!


    眼看指針指向了十點。她不想再等了,於是拿起包包下了樓。


    剛走到門口的旋轉門。忽然覺得眼前一黑。闖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來人好像一個刹車刹不住,在大理石地板上還哧溜了一段。她是何等的眼疾手快,把此人扶住了。這人立即抓住她道:“這位小姐,請問會議室在哪裏?”


    白汐略懵。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頭發剪短了許多。隻有寸長。一雙眼睛,桀驁中透露出幾絲滄桑。但皮膚黑了,顯現出古銅色。身姿挺拔,整整高過她一個頭。西服雖然是老款的,但還算幹淨……這人不是董明堂,還能是誰?!


    看樣子,他一定是交了女朋友,才能這麽人模狗樣。一瞬間,她很想問:“安妮和你成事了嗎?”這個問題,她之前問過謝文湛。文湛告訴他:“不知道,董明堂履曆表上至今是單身。安妮還是他的秘書。”


    但話到口邊,她想起現在是白汐的身體。和董青花沒有關係。於是道:“會議要開始了。這位先生,請隨我來。”


    “謝謝小姐。”董明堂立即跟上了她的步伐。坐電梯的時候,董明堂對著反光的鐵壁,整了整衣冠和頭發。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


    “先生貴姓?”她勾搭:“怎麽這麽晚?”


    “姓董。”董明堂看了一眼這禮儀小姐,地道的南方美女。倒也沒察覺異樣:“北京的飛機晚點了半個小時。他。娘的。”


    她笑了:“就是北京的飛機才會晚點。首堵嘛。天上地下都一樣。”


    電梯到了樓層。外麵的懸空玻璃走廊上,空空蕩蕩。休息間,吸煙室裏,也沒半個人影。走廊盡頭的會議大廳,亮著燈:“開會中。”


    董明堂懵了:“我不是最後一個來的吧?”


    “……是的。”


    作者有話要說:  鑒寶小常識


    掐絲琺琅,漢族傳統工藝品,屬於琺琅器品種之一,其製作一般在金、銅胎上以金絲或銅絲掐出圖案,填上各種顏色的琺琅。之後經焙燒、研磨、鍍金等多道工序而成。一般稱謂銅胎掐絲琺琅。又由於其在明代景泰年間獲得了史無前例的發展,多外飾藍色釉料,故習稱景泰藍。


    掐絲琺琅的製作大致可以分為7個步驟:製胎,即以紅銅板製出器形;掐絲,即將壓扁的銅絲依設計飾紋粘牢於胎體;燒焊,將其再次焊接牢實;點藍,依飾紋中顏色依次上釉彩,先點地,次點花,再點藍,後加亮白;燒藍,點一次藍即燒一次,重複多者可達3次;磨光,以細砂石、黃石及木炭分別逐次打磨光滑藍料與銅絲的粗糙處;鍍金,即拋光除鏽的最後一道工序。


    可以說,掐絲琺琅的製作工藝既運用了青銅工藝,又利用了瓷器工藝,同時又大量引進了傳統繪畫和雕刻技藝,堪稱中國傳統工藝的集大成者。


    曆史:早在13世紀,琺琅的工藝就被蒙古人所習得。但由於燒造技術的不成熟,故生產規模並不大,產品並不多。而且基本上是阿拉伯風格的。


    到了明代,雖然明初掐絲琺琅工藝已逐漸被朝廷重視,但是真正引起文人注意與仕宦商賈珍藏,已經是明代晚期的事了。因此,真正早期的器物傳世下多,工藝技法也不是十分成熟,掐絲粗細不勻,掐絲常高出胎麵較多;胎體、釉層較為厚重。


    萬曆年間,琺琅工藝倒是改良了不少。但是正真輝煌的,還屬清一代的宮廷琺琅器。


    2鳳頭鞋,漢族傳統手工藝品。鞋頭以鳳紋為飾,故名,亦稱“鳳翹”。從唐代楊貴妃到清代命婦常穿鳳頭履。值得一提的是,萬曆陪葬的皇後身上,就有這麽一雙鳳頭鞋。


    第111章 狗盆


    當董明堂進入會議室時。預感中的眾人行注目禮並沒有出現——原來,開會的地方,是大會堂形式的。大家都在全神貫注開會。沒注意後麵來了誰。


    董明堂坐在最後一排。白汐跟上。兩個人並排坐。對望一眼。董明堂的心肝顫了一下。這小姐……跟著我做什麽?莫非,她看上了我?雖然有女朋友了。但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董明堂立即坐的筆直。風度翩翩地對她“嫣然一笑。”


    白汐轉過臉去,肩膀在抖。


    台上,秘書見人已經到齊,便拿著麥克風宣布:“股東大會正式開始。”


    謝文湛上台。大家鼓掌,董明堂應付性質地鼓了一下掌。然後就開始開小差。他昨晚趕飛機,沒睡好。眼下,背後的空調對著他吹暖氣。別提多愜意了。於是眯上眼,不知不覺睡著了。不一會兒,謝文湛報到了“董明堂”的名字。


    白汐一看——身邊這歪著頭,閉著眼的家夥是誰?!


    簡直恨鐵不成鋼啊!她趕緊捏了一把:“董先生,喊你呢。”


    “嗯?”董明堂這才醒轉。然後感受到了眾人的注目禮——你們丫的看我幹嘛?!


    白汐無語,她是犯傻,才和董明堂坐在一起。


    第二輪股東會議,是幾個分區經理,和謝文湛看中的骨幹,才能參與的。大部分的股東,這時候就可以走了。董明堂也起身準備走了。他的萬興公司,在巍巍謝家的這一棵大樹上,連一片葉子都不算。自然沒那個資格參加內部會議。


    但剛走到門口,就有服務員過來了:“董先生,董事長讓您留下參加會議。”


    白汐聽到這一句話,簡直比董明堂還驚訝。董明堂還不相信似的,再三確認:“真的讓我參加?!確定是讓我?”


    “沒錯。萬興行的董經理。董事長請您參加第二次會議。”


    白汐就迴頭道:“既然是董事長親自發的話。董先生也別客氣了。”


    董明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跟著去了。


    白汐去會議室等消息。不一會兒,謝文湛就發了短信過來:讓董明堂擔任華北地區的銷售經理。職位由a市的分區分公司總管,一下子躍升到整個華北地區的第三把手。這簡直比鯉魚跳龍門,跳的還高。而董明堂不答應也得答應。


    不答應。謝氏集團直接撤資,讓他的萬興行宣告倒閉。


    其餘的股東。雖然也對謝文湛這麽大力提拔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夥子,感到奇怪。但謝文湛另外任命的人,都是德高望重,資曆甚老的才幹。所以也不怎麽計較了。唯獨董明堂,天上掉餡餅。砸的是一個滿臉大寫的“懵逼。”


    會議開完。董明堂問了謝文湛:“為什麽是我?”


    “董經理。”謝文湛還算客氣:“不是你,也會是其餘人來幹。任免權在我。再說,你前幾年的業務,在華北地區也算不錯。”


    董明堂從頭到腳,都寫滿了“不相信”。又問他:“謝文湛。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妹妹?”


    “青花已經去世了。她和你無關。”謝文湛道。但提及“青花”這個名字。手指不由得顫了一下。過去的三年,這個名字,連同“白汐”。都是他的忌諱。碼頭上,董明堂丟了親生妹妹。他何嚐也不是丟了唯一的所愛。


    董明堂最後道:“謝文湛。晚上,我請你吃一頓飯。”


    “不見不散。”


    迴來的時候,謝文湛與她說了這件事。白汐笑了笑:“謝謝你。”


    “謝什麽?”


    “謝謝你願意對董家伸出援手。”


    謝文湛喟歎著搖了搖頭。把她拉入了懷中。白汐知道他有話要講,於是催了催:“文湛,有什麽事情嗎?你不妨直說。”


    “董明堂的萬興公司會倒閉,是因為他將全部的積蓄,用來尋找你。”


    一句話。就讓白汐的心,一下子揪成一團。


    謝文湛知道這件事,會讓她不好過。但還是將過去的一切告訴了她。


    宗仁碼頭的爆炸案過後。她下落不明,隻餘下牆上那顫顫巍巍的小字。和滿地的鮮血。說是死了呢,哪個死人會在牆上留言。說是沒事呢,連眼睛珠子,都落在了地上。怎麽可能沒事。所以,董青花,人們猜測她受了重傷,下落不明。


    碼頭的河邊,被撈了個遍。沒有她的屍骨。


    附近的山上,被搜了一遍又一遍。連一個腳印都沒找到。


    他當時幾乎急瘋了,董明堂又何嚐不是。他就這麽一個親生妹妹,為了救自己。上了賊船,消失在了這一場大爆炸之中。


    他找,動用了軍隊的力量。董明堂找,付出了大筆的資金。


    直到她失蹤後的一年,董明堂還雇傭了一個工程隊,在碼頭的殘骸附近徘徊。


    妹妹的失蹤,對董明堂而言。是莫大的打擊。那一年,萬興行四個季度的拍賣全部取消。隻靠小成本的當代名人字畫掛牌交易,聊以維持生計。後來,文竹拍賣行趁勢興起。萬興行負債累累,實在撐不下去了。就要宣告倒閉。


    這時候,謝文湛找到了董明堂。


    那時,距離董青花失蹤,已經過去了一年。兩個男人再度聚首,由橫眉冷對,變成了徹夜拚酒。董明堂一遍又一遍說著:“我當初就不該去找顧亦澤這個老混蛋!”又對他道:“要是青花迴來。她要幹啥就幹啥。就是要……嫁給你。我也不反對。”


    謝文湛苦笑道:“喝酒。”


    你說好不好笑。本來的仇人,現在的酒友。而且,除了對麵的人,沒人能理解彼此心裏的那一份痛。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有為青年。平時拉不下臉說一句:“難過。”現在就可以說了,可以肆無忌憚地悲傷。


    自那之後,謝文湛投資了萬興行。打壓文竹公司。讓萬興行起死迴生。


    但,相應的。再也不和董明堂提及那個人。給對方個十年八年,還不知道能不能忘掉“董青花”三個字。忘不掉?那就帶進墳墓裏頭去。


    說完了過去。白汐已經整個軟在了他的懷裏。謝文湛摸了摸她的頭:“白汐,幸好你迴來了。”


    “可是我不再是董青花。”


    “你就是你。董青花也好,白汐也好。世界上誰也不能替代你。”謝文湛鄭重道。


    她低下頭:“謝謝。”


    晚上。謝文湛去見董明堂,她在家中等著。不是不想多親近親近。隻是,董明堂萬一知道了謝文湛已有了女友。大概就沒有那一份,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親近感了。其實,白汐明白,董明堂後期是默許了她和謝文湛交往。


    男人的自尊。沒讓他說出來。但她感受得到,哥哥的包容。


    半夜,謝文湛才迴來。趁著酒興,把她抱在懷裏。尋了一個好姿勢:“董明堂說了,他答應做銷售經理。前提是要我把10%的萬興行股份轉讓給他。”


    如今的萬興行。謝氏持股40%。萬興行隻占有了30%的股權。假如謝家轉移10%的股份給董明堂。那麽,此消彼長。董明堂就能將萬興行的第一股東的地位拿迴來了。謝文湛知道他的算盤。答應了董明堂的要求。


    董明堂大概沒料到他這麽慷慨。還問了一句:“不後悔?”


    “不後悔。”謝文湛怎麽可能會後悔。不是四年前,董青花的突然離世,就沒有如今他的愛人白汐。這10%的股份,外加一個銷售經理的頭銜,都算是他迎娶“董青花”白汐的嫁妝。隻不過,送的隱蔽一點而已。


    聽到這裏,白汐略不是滋味:“文湛,以後我們結婚了。我一定要好好待你。”


    “睡覺。”謝文湛拉了燈:“明天,承德的金簪子就到了。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不嘛,昨天我沒碰你。今天你別想逃!”


    白汐欲求不滿了。於是吻上他被子下的身體,丁香小。舌直勾勾舔舐他的兩點。手則騰了出來,上下套。弄那玩意,直到男人再次硬了。才滿意地坐了上去。謝文湛扶住她的腰,動作起來。頗有些無奈:“從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好色。”


    “嗯——從前也沒男人碰過我。”白汐一邊嗯嗯啊啊地叫著。一邊逗弄他:“文湛,你一個大男人。就這麽不行嗎?”


    女人這是煽風點火。謝文湛二話不說,翻身把她壓下。把兩條白膩膩的腿,掛在了自己肩膀上。然後全身的力量,都匯聚於一點。深深頂進了她的身體裏。她大叫一聲,這個姿勢,正好眼看著彼此交融的那一個部位。


    男人學著她剛才的語氣,也挑釁道:“白汐,你的身子還吃的下我嗎?”


    吃……吃的好撐。在他的激浪當中,她滿意地暈睡了過去。謝文湛果然……那方麵很厲害。


    一夜香酣。白汐嘴角掛著滿意的笑容。身上是絨絨的蠶絲被。身。下,是一生摯愛的男人。也不知,什麽時候了。她忽然做了一個夢。


    不同於以往。總是別人過期的片段。這一迴,她夢到了自己——那是……臨死之前,十五歲的自己。小小的,俏生生的。像是一株剛剛露出花骨朵的小荷。但,她沒穿著古代的衣裙,而是穿著和謝文湛成對的情侶睡衣。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謝文湛覆了上來。


    他要她。她曉得。但是……好像哪裏不對?!


    不!十五歲還是個小姑娘。更何況,她連發育都沒發育好。怎麽能承受男人的疼愛?!她叫了出來:“文湛,不行!你放開我!我,我會死的!”


    但是謝文湛湊在她耳邊道:“白汐,你已經成了人。我們可以不用顧忌地相愛了。”


    然後。這個夢就醒了。白汐大汗淋漓地坐了起來。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邊根本沒有人。外麵的豔陽高照,提醒著她謝文湛已經上班去了。一切都是潛意識,編造了一個未來的夢境。提醒著她。死的時候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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