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趙梓晏的話,秦錦然的嘴角翹了起來,因為牽扯到了紅腫,單手捂住了麵頰,趙梓學發力的時候,她一瞬間側了一下臉,仍然是疼痛無比啊。


    這裏鬧成這樣,已經有侍女帶著侍者過來,更是有人站在了趙梓學的麵前,隔開了他與趙梓晏。“歌舞就要開始,還請到外麵解決。”


    “我們這裏已經沒事了。”秦錦然開口說話,趙梓學的那一下打得當真是有些重,她故意挑著的是戳趙梓學心窩子的話說,短短的時間,就覺得麵頰有些發麻,“就是不知道趙公子這裏……”


    錢若涵上前扯了扯趙梓學的衣袖,自從趙梓學罵出了賤·人之後,所有的指責的目光都落向了他們這裏,現在是越說越錯,“我們這裏也沒事,就是今天他多喝了些酒。”然後湊到趙梓學的耳邊,“你冷靜點,也不看看曲園這裏是什麽地方?!”


    京都寸土寸金的地方,就算是在京郊,能夠開這般曲園的人,怎是好相與的?想到了這背後之人,傳說是永安王爺,趙梓學的腦海一瞬間清明,咬著牙,“我們這裏沒事,剛剛就是說話,說得大聲了一些。”


    秦錦然捂著臉,細聲細氣地說道:“你剛剛還打我了。”


    趙梓學恨極了秦錦然不依不鬧,此時在侍女和侍者的目光下,壓低了聲音道一句,“對不住。”


    秦錦然嘴角翹了翹,轉過了身子。


    趙梓晏更是沒有理會兩人,對侍女道,“有沒有冰?”


    “有的。”


    侍女也生怕這兩對在鬧了起來,就請趙梓晏與趙梓學錯開坐,很快就送來了一小碗的冰。


    秦錦然剛準備用帕子裹住冰的時候,趙梓晏從秦錦然的手裏拿過了帕子,“我來。”他坐在秦錦然的左側,此時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麵頰上的五指掌印腫起,他的眼底劃過心疼,“下次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了,我看著就覺得疼。”


    裹著冰的帕子碰觸到了麵頰上,如同蜻蜓點水般輕輕碰觸,一次又一次的碰觸,冰停留在麵上的時間越來越長,一直到秦錦然接受了冰塊的溫度,趙梓晏才把冰塊抵在了妻子的麵頰上,看著她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扇動,掩住了眼底的些許窘迫。“真的讓我來就好。”秦錦然再次小聲地說,可以感覺到旁邊女眷的視線,這般同趙梓晏親昵,讓她坐立難安。


    趙梓晏隻是說道,“還有帕子嗎?”


    “有的。”融化流下來的冰水,趙梓晏會用手帕擦拭掉水痕,不讓水滴落到秦錦然的衣裳。


    趙梓晏挪開了冰塊,擦拭了水,見著那一塊兒腫的更高了,眉頭皺起,此時人已經越來越多,“要不然下一次我們再過來。”


    “那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秦錦然說道,“一到五月,事情還很多。而且現在已經冰麻了,沒什麽感覺的。”她知道趙梓晏極其在意自己受傷的事情,心中那種甜蜜蜜的感覺,讓她的聲音也帶著蜜糖的味道。


    “也不怕被人打掉了牙。”


    “其實我剛剛有側過身子。”秦錦然當然是有些許躲閃,卸了他的力道,“還有,我也知道他是個書生,沒什麽力氣,就是這裏看著嚇人,明天一早就好了,若是你,我就不敢了。”


    “我會打你嗎?”


    “當然……”秦錦然刻意頓了頓,見到趙梓晏的眉頭隆起,“不會。”她嘴角翹起,黑亮的眸子仿佛倒映的是星光。


    他看著她的眸子,還有唇邊粲然的笑意,就算是麵上還有五指印,讓她看上去似乎有些慘,他單手握成了拳頭,用指甲掐住了掌心,如果不是這點疼痛提醒他,他想吻她。


    “好像要開始了。”秦錦然也感受到了他們之中那種曖昧的張力,此時正好看到台上有人,就轉過了身子。


    趙梓晏的右手又捏著冰帕子覆在了秦錦然的麵上,“你若是難受了,同我說,我們就離開。”


    “好。”


    兩人動作讓在場的女眷瞧見了,都心生豔羨,秦錦然雖然此時狼狽,但是趙梓晏素來冷淡的眸子裏流露出的柔情,可是被人看得分明,成親的不少心中有淡淡的悵然,未婚的姑娘心中也生出了向往。甚至父親、兄長還有夫婿說過的趙梓晏行軍打仗一塌糊塗,那些瞧不起趙梓晏的話也在她們的腦海之中淡忘了。


    有人歡喜,就要有人憂愁。


    秦錦然的話讓趙梓學想到了錢若涵最愛勸他讀書,讓他多用些心思,瞧不上他做的那些詩詞!他之前也知道,這位客居在家裏的表妹,是上京來尋找她的未婚夫的,之前母親也似乎提到過,那位溫書生是個讀書的料子?


    一想到這裏,心中越發不平,壓低了聲音對錢若涵說道,“你剛剛為什麽衝著趙梓晏跪下。”其實趙梓學也明白錢若涵的用意,隻是這會兒心中難受,就隻能發作在錢若涵的身上。


    錢若涵的心中還有一肚子的火,男兒膝下有黃金,難道女兒膝下就沒有?若不是這段時間孟若婷時常發作她,讓她跪慣了,否則又怎會給趙梓晏跪下?“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錢若涵的語氣也有些火藥味。


    趙梓學聽到了錢若涵的話,鐵青著臉,他原本是為了發泄一輛怒火,現在錢若涵的頂嘴,讓他的胸腔之中的火焰更盛!聲音也就帶著些陰陽怪氣,“你是為了姓溫的那個小白臉?難不成,你還想著討要一份放妾書,到時候和你的好情郎雙宿雙飛?”


    “前些天我爹爹不是來信了嘛!我已經成了你的貴妾,原先的那本親事就已經作罷!我不是收到了信的時候,就已經告訴了姑媽,告訴了你?!”錢若涵的聲音有些顫抖,幾乎快要哭了出來。


    趙梓學聽到了錢若涵的聲音裏帶著的哭腔,也有些後悔,正想要找個台階下,就聽到錢若涵絕望地說:“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麽樣?”


    這話如同是火上澆油,感情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很好,很好。”他幾乎是發狂地低聲喊出了這句話。


    此時已經有咿咿呀呀的昆曲響起,聽到了這裏的動靜,“貴客,麻煩聲音小些。”侍女弓著腰過來,提醒兩人。她的語調也有些不好。


    趙梓學幹脆站起,他現在很有心情聽曲賞舞,但是這前提不是和錢若涵一道,直接站起了身子,居高臨下冷冷看著錢若涵,手掌揚起啪得一聲打在了錢若涵的臉上,也不等錢若涵就大跨步離開了。


    錢若涵看著趙梓學的背影,唇色顫動,見著周遭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她在家也是嬌養過的,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此時四周投射過來的目光,夾雜著同情和冷漠,錢若涵捂著臉跑了出去,她發髻上,原本鬆鬆簪著的一朵絹花飄然落下。


    秦錦然聽到了身後的動靜,迴過頭的時候,趙梓晏手裏持著的冰塊擦過了她的麵頰,“別亂動。”趙梓晏用另一方幹燥的手帕替秦錦然擦去了鼻尖上的水。


    “可以了。”秦錦然拉下了趙梓晏的手,“已經可以不用冰敷了,有些冷。”


    聽到了秦錦然的話,趙梓晏也停止了冷敷,“他們離開了也好,我們繼續看。”


    “恩。”


    麵上被冰覆過,此時冰得有些麻木了,此時上台的是昆曲,女子的身段柔軟,舉手投足風流嫵媚,眼波流轉動人,雖然聽不太懂,也可以感受得到其內的動人之意。


    一曲過後,是喝彩聲,有坐在前麵的,直接把絹花丟到台上的,而後有侍女拿著花籃,輕巧從眾人麵前走過,腳步不快也不慢,並不會在人前停留,以免讓不準備投花的人尷尬。


    秦錦然和趙梓晏也一人丟了一朵絹花進去。


    有昆曲,有彈評,還有舞蹈,最為動人的便是最後一曲火焰舞,穿著金紅色的舞服,跳躍的時候仿佛是一團團在奔跑燃燒的火焰,讓人炫目。


    這樣的舞蹈,讓最後秦錦然把所有的絹花都丟入到了花籃之中,“還差一朵。”秦錦然忽然想到了發上簪的那朵絹花,也取下丟入到了花籃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夫妻檔,在眾人麵前秀恩愛!


    話說,不知不覺已經98章了!馬上就要99,100章啦~


    感謝鏤空的火箭炮!謝謝,謝謝!


    ☆、第99章 9.9


    台上的那群女子因為這場舞樂,麵上帶著笑,秦錦然抬頭的時候,就見到了一個梳著斜髻穿著嫩綠色褙子的女子上了台。


    “走吧,”趙梓晏對秦錦然說道,看著她麵上腫起,眉頭攏得如同舒展不開的山巒一般,“我問問侍女有沒有麵紗,你在這裏等我。”


    秦錦然見著趙梓晏離開之後,左手不自覺撫上了麵頰,當真是有些火辣辣的疼,原先覺得一天就可以恢複得了,此時心中有了些懷疑,這當真是可以恢複得了的嗎?


    不一會兒趙梓晏就迴來了,而秦錦然看到了聽雪跟著那侍女走了出去,趙梓晏對秦錦然說道:“聽雪要到前麵的屋子裏去取,我們先在這裏等等。”曲園這裏賓客盈門,並未設置給自帶的婢女提供的凳子,於是聽雪和其他人帶著得婢女站在一塊兒,聽雪隻知道秦錦然被打了,卻不知道打得有多重。


    秦錦然麵上的傷當真是太明顯了,剛剛在曲園裏還好說,都是到了外麵,免得有人說三道四,不如讓聽雪去取。


    “那就再坐坐。”秦錦然和趙梓晏兩人並排而坐,此時隻有侍女彎腰收拾著,還有台上的舞者,綠意女子似乎要對那個正中的領舞之人說了什麽,誰知道那人拂袖甩開,秦錦然的瞳孔微微一縮,就到了綠衣女子仰著倒在了地上,**和地麵的相碰撞,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秦錦然猛地站了起來,“我得去看看。”她的話有些含糊不清,趙梓晏聽得分明。雖然這台子並不高,但是這般倒仰著摔下去,若是後腦勺碰到了地麵,腦震蕩那就是最好的結果!趙梓晏跟在了秦錦然的身後。


    兩人走的很快,到了近前,見著站在台上的女子從台上一躍而下,跳到了摔倒的人的身側,“沒事吧,我扶你起來。”還有兩個穿著舞服的女子尚未離開,此時也提著裙擺走了過來,見到摔倒的人,也下了台子。


    “不要。”女子脆弱地喊著,她的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身子,另一隻手從後腦勺拿下,手指上是一抹鮮紅的淋漓鮮血,看到了鮮血,她的麵色越發蒼白,仿佛整個人都要昏厥了過去。


    秦錦然見著她的容貌,微微一愣,她的臉隻有巴掌大小,一雙眉是被春風裁剪的柳葉狀,黑屋的瞳眸因為疼痛含著淚,瓊鼻下是小巧菱唇,她的容貌肖似薑夢,尤其是一雙眼最似她。隻是她看上去柔柔弱弱,少了薑夢身上的那一張恣意的清雅灑脫。


    而清風見到了秦錦然出神的模樣,眸色微沉,看著秦錦然的目光帶著了一些探究。


    趙梓晏的利目掃了過去,清風一驚,雙手抱頭,嗚嗚咽咽地哭了出來。


    “清風,你怎麽了?”然後看到了綠衣女子頭上離開地麵的一小塊兒地方都染了鮮血,急得眼淚都要出來,“我……”


    “我來看看。”秦錦然說道,“我是一個大夫。”幸好今日裏穿的是箭袖襦裙,秦錦然準備上前查看這個叫做清風的姑娘的傷口。


    聽到了秦錦然是大夫,一瞬間唿吸有些急促,“別碰我。”她往後躲了躲,“別碰我。”她的兩隻手放置在後腦勺處,屈膝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幾乎是尖叫而又哭泣地說道:“別打我,別打我。”


    此時那個領舞的女子麵色很是難看,秦錦然看著那女子,她的身材高挑,容貌帶著時下女子不曾有的英氣,這種英氣給了她一種生機勃勃的魅力。她的眉頭皺起,似乎注意到了秦錦然的打量,對著她笑了笑,“你是大夫?”


    “恩。”秦錦然點點頭。


    “她……”她的表情有些煩躁,又像是在解釋,左手的拇指和食指重重捏了捏眉心,“我剛剛並沒有碰到她,怎麽摔成了這樣!”


    “怎麽了?”忽然一個人急急走了過來,幾乎要撞到了半蹲著的秦錦然身上,趙梓晏長臂一撈,把妻子固定在自己的懷中,“沒事吧。”


    秦錦然感受到了趙梓晏用自己的手護住了自己的麵頰,不讓已經紅腫的麵頰再次碰擊,因為他的細心,她心中感動,“我沒事,隻是……”秦錦然還看著那個叫做清風的姑娘,那個剛剛差點撞倒他的人,是永安王爺,此時他把她抱在了懷中,似乎一丁點也不在乎他華麗的衣袍被女子頭上的鮮血弄髒。


    “王爺。”認出了永安王爺的人,都同他行禮,連帶這他懷中的清風也跟著受了禮。


    此時的永安王爺卻似乎沒有注意到其他人,他的聲音是異常的溫和,溫和的讓秦錦然覺得有些熟悉,“沒事了,沒事了,清風,我帶你去看大夫。”清風仿佛也在他的懷中放鬆了下來,身子不再那般的僵直。他甚至一隻手放在了女子的腿彎處,另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背上,準備把她打橫抱起。


    “我就是大夫。”秦錦然此時再次開口,連忙說道:“王爺勿要移動清風……姑娘。”說起清風姑娘的時候,她心裏頭是說不出的別扭,就仿佛喊著的是清歡姑娘一樣。“清風姑娘若是傷著了頭,是不能動的。”


    永安王爺微微頷首,“你來吧。”


    清風咬著嘴唇,整個人往永安王爺的懷裏縮了縮,一雙霧蒙蒙地眼睛看著永安王爺,“我沒事的,不用大夫了。”


    “怎麽了?”永安王爺的聲音溫柔,他的神情也是專注地看著清風,就仿佛其他人都不在,那般的關注和神情,就仿佛麵對曾經的清歡那般,“讓大夫給你看看,我才會心安。”


    “我就是有些怕,有些疼,不礙事的。”清風小聲地說,揪住了永安王爺的衣襟,“都是我剛剛沒有注意,才摔下來了,等會用止血粉就好。”


    “頭上都破了還流了血,怎麽會沒有事?!”


    聽到了這句話,秦錦然心中一動,瞧見了清風的模樣,再看看地上的血,覺得自己的關切是一場笑話,站起了身子,忽然就看到了那個穿著明豔舞服的女子,嘴角也露出了諷刺的弧度,目光觸及到了秦錦然,溫和地笑了笑。


    青石板地麵上的血跡是那般的鮮紅,清風的麵色是如此的慘白到幾乎透明,她雙目含淚,洞悉了清風的演技,秦錦然和那個領舞者隻覺得有些好笑,其他人則是覺得觸目驚心。


    永安王爺關心則亂,讓秦錦然給她把脈,而清風此時也見到了秦錦然似笑非笑的神情,眸光一閃,而秦錦然扣上了脈搏的時候,她用蔥根一般的手指扣住了秦錦然的手,柔聲說道:“勞煩大夫了,我就是有些疼,覺得用點止血粉就可以了,你瞧瞧看是不是?”


    秦錦然閉上了眼,這位清風姑娘身體康健,“姑娘的身子很好。”


    “我就說隻用止血粉就可以了。”清風一臉無辜地說道。


    “我的意思是,什麽都不需要。”秦錦然笑著站起了身子,“清風姑娘無事。”


    “流了血怎麽會沒事?”永安王爺勃然大怒,並不相信秦錦然的診斷,冷冷的目光從秦錦然身上掃過,最後落到了趙梓晏的身上,“趙統領,這位夫人當真是大夫?莫不是在同我說笑?”


    趙梓晏隱隱明白了秦錦然為何那般說道,對著永安王爺拱手說道:“我夫人曾替清歡姑娘看過診,內子的醫術曾被王爺褒獎。”


    清歡這個名字讓永安王爺猛然一怔,心裏頭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自從清歡離開了之後,剛開始他還罷了,迴想就明白了,曾經清歡隻是求著自己離開了青樓,之後她在乎的從來都是金錢,而並不在乎自己。越是得不到的,心裏頭就越發掛念著,某一日遇到了肖似清歡的這位,還叫做清風姑娘,他便覺得是上蒼給自己的補償,對待清風也是如寶似珠。


    “秦氏?”永安王爺有些怪異的看著秦錦然,他的記憶中,秦錦然麵色蠟黃又帶著一絲慘白,整個人消瘦的如同被風吹一陣就可以刮走,若不是清歡的推崇,他是不相信她有醫術的。


    “是,我便是秦氏。”


    永安王爺原本是想要搖頭,此時再仔細聽秦錦然的聲音,確實是有些熟悉,仿佛是聽過的,“我記得曾聽寧潤說過,你的的夫人是送到了外頭養身?”


    “是。”趙梓晏說道,“先前一直帶著病氣,現在養好了,氣色也就好。”


    永安王爺王爺看到了趙梓晏眼中的情意,笑著把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好,現在這樣比以前順眼多了。”想到了自己曾經在莊子上看到的事情,這位多情王爺就忍不住要提醒趙梓晏,“你妻子性情軟和,別讓奴才都爬到她頭上去了,對待她要用心一些。”


    永安王爺說完了之後,清風也就開口,“原來這位秦大夫認識清歡姐姐。”清風上前,似乎是想要抓住秦錦然的手一般,“我從沒有想過,還能夠見到姐姐的親人。”


    秦錦然的瞳孔猛然一縮,而清風嘴角翹起,仿佛篤定了什麽,“秦姐姐是不是有我姐姐的下落,我和姐姐有些肖似,但是最為肖似的不過是眼睛,秦姐姐難道這一年見過我姐姐?”繼而小聲哭了起來,“爹娘他們早早去了,隻剩下了我和姐姐,我一直想要知道姐姐在哪裏,如果姑娘知道,還望告知。”


    這位清風姑娘的觀察力著實是敏捷,秦錦然說道:“姑娘說笑了,之前清歡姑娘的風采著實難忘,就算是病重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所以我乍一見你,有些愣神。”


    想到了清歡的淺笑,永安王爺露出了懷念的神情,“是啊。你姐姐是見之忘俗。”對著秦錦然說話也少了剛剛的淩然,“清歡很喜歡你,說過不少關於你的好話。”


    清歡是拿自己當做姐姐的,自然是說了許多的好話,秦錦然清了清嗓子,“若是永安王爺信不過我的醫術,再找人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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