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逍遙老賊不見了,反倒是好事,這樣反而更容易用三屍腦神丹的解藥收複這蘇星火。


    知道問不出關於逍遙老賊的情報,嶽不群便進入了正題:“你覺得魔教的平日的行事作風如何?”


    孫星火愕然道:“使者,你怎麽可以把神教稱作魔教呢?可可是犯了忌諱的,快快別說了。”


    嶽不群冷笑道:“我既然說了,就代表我不怕!怎麽你怕了?”


    孫星火雖然單純,但腦子卻不笨,又驚又喜的問道:“二位使者是想反抗東方不敗的統治?”


    一旁的李大淳哼了一聲,陰沉道:“東方不敗?他早就已經不管事了,現在魔教由任盈盈那個小娘們還有小白臉楊蓮亭掌控著,這兩個人把日月神教弄得烏煙瘴氣,真是該死。”


    孫星火顯然對這一切一無所知,茫然道:“這是何意?”


    李大淳對日月神教內部的事情了解甚深,道:“當年東方教主熱情豪邁,推翻任我行也是為了維護武林和平,讓日月神教的教徒們不再與正派為敵,甚是是讓神教走向正道。可惜不知為何,東方教主這幾年突然性情大變,居然喜歡上了楊蓮亭那個小子······”他頓了頓,似乎很尷尬:“他自己則隱居不出,把教務都交給楊蓮亭處理。那個小子也沒有什麽能力,根本管不住任大小姐。任盈盈便由此擴張自己的勢力,到處給人服下三屍腦神丹,以控製人心。”


    孫星火啊了一聲:“原來這一切都是聖姑搞的鬼,我以前還一直以為她心地善良······”


    李大淳嘿嘿笑道:“任大小姐身處黑暗,也是身不由己······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孫星火苦笑道:“有三屍腦神丹的製衡,我們如何反抗。”


    上前解開了孫星火的穴道,緩緩將他扶起,自信的笑道:“好兄弟,我們已經掌握了徹底解除三屍腦神丹之毒的解藥,再也不會受到魔教的要挾了!”


    孫星火眼睛發亮:“隻要閣下能幫我徹底解決這三屍腦神丹,我願任憑閣下調遣!”


    “我也不勉強你什麽,隻要你不在幫魔教做事即可······”接著,嶽不群三言兩語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自己的目的交代清楚。


    孫星火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聽得目瞪口呆,連忙道:“想不到二位有如此大的誌向!消滅魔教,怎麽少得了我孫星火一份!我願意幫忙。”


    “不是消滅魔教,而是把日月神教引向正途。”嶽不群連連搖頭,接著從懷裏拿出來紅黃藍三顆藥丸,說道:“本來我還想再考驗你一番,但我見你行為舉止絕非惡人,就破例把真正的解藥交於你服用。”然後把服藥的方法講給了孫星火聽。


    孫星火按照方法服用藥丸後,運力檢查周身筋脈,終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終於!老天有眼,好人終究有好報。”他這一口氣把積壓在體內多年的怨氣一下子吐了出來,及時堅定如他,也有少許眼淚從眼眶中溢出。


    平定心情後,孫星火忽然問道:“哦,對了,那逍遙大師幹了什麽壞事,你們想追捕他!”


    嶽不群又把逍遙老賊做的兩件案子及其嚴重後果都說清楚了。


    孫星火聽得目瞪口呆,見嶽不群恨恨的眼神,剛剛幹透的冷汗又流了出來,連忙道:“我可不是他的同黨,我雖然幫他做事,但卻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今天既然知道了,一定願意出力幫忙把老賊找出來,該怎麽做,全聽先生的吩咐!”


    “叫我思定則就行了,不用叫什麽先生。”


    ······


    三人一起下山,穿過風景如畫的煙雨小巷,李大淳忽然停下了腳步,愣愣的望著一座寬大的宅院,出神了半天。


    嶽不群奇怪的問道:“李大哥,怎麽了?”


    李大淳被打破了沉思,對嶽不群說道:“這座宅子的風水太好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好的風水格局,竟然呈現九龍探珠之勢!不如咱們把他租下來,當作據點!”


    三人一躍不由分說,躍到了宅院的圍牆上,仔細觀察起來。


    “噓,小聲,這宅子的主人可不簡單!”這時,嶽不群才發現這座宅院裏竟然有一個人。不知道此人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嶽不群剛才根本沒有一絲察覺。


    這人端坐在宅子後園的小山涼亭中,竟是在打坐行功,似在吞吐唿應天地萬物氣息。


    嶽不群三人被這人的氣勢震撼,在圍牆上一動也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觸怒了那人。等了大約有一個時辰,那人睜眼收功走出了涼亭。他是個年紀看起來和如今的嶽不群差不多小夥,在月光下看過去,那人不僅是五官英俊,而且渾身帶著獨特的氣質,或者說氣息、氣韻,仿佛這院落、這月光、這樹影都成了他身形的渲染,和他有著同一種韻律。


    此人走下小山來到池塘邊,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劍,揮劍起舞,身姿是相當的瀟灑漂亮,劍光如匹練般飛旋,似乎能凝煉這半空的月華繚繞。


    此人於月下舞劍,光華流轉、片片劍光灑落綿綿不絕,僅僅是看上去就有一種驚濤駭浪奔湧、令人驚心動魄之感。然而他的身形卻不是很快,進退之間的章法絲毫不亂,揮劍的每一擊、每個動作都是那麽無可挑剔,仿佛隻有那樣做,符合劍術真正的奧妙。他是在練劍也是在起舞,讓“思定則”這個初懂劍術的門外漢看得如癡如醉,心中暗道:“原來傳說中的境界真的存在,竟可高明到這個地步!”


    假如嶽不群也有這麽俊的一身功夫,那天夜裏遭遇到李大淳襲擊時,也不會搞得那麽狼狽了。再看那舞劍之人,劍光輕靈、劍意卻越來越凝重,仿佛在揮舞月光凝聚於劍毫不散,舞到酣處,突然一揮手,發出一道實質一般的劍芒,所到之處,似是能割裂虛空。


    接著那那人停下舞劍,在池塘邊持劍端坐,但劍身上的光芒仍在閃爍流轉,仿佛如人的脈搏般輕輕跳動,天上的月色與星光好似也被吸附於劍身。


    嶽不群有點看傻了,那人先是在練功、然後練劍、後又在養劍,似是於先天功所記載的觀劍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看看人家的劍法,是多麽犀利神奇!再看看人家的劍芒,是多麽炫目美妙!李大淳也是非常震驚也非常好奇,他不清楚此人的身份,江湖上什麽時候出現了這麽一號人物?當那人收功起身後,李大淳隱約能看見他手中那柄短劍的劍鍔上有錯金的字跡——君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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