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施愛蓮的背影消失在餐廳門口中,伍原徹底的絕望了,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甚至沒有出聲挽留。.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說:“你坐啊,站著幹嘛。”伍原就本能地坐了下來。抬頭看到雪兒的眼睛,他才驀地清醒,原來剛才是雪兒在招唿他坐下,伍原立刻條件反射似地想站起來,但是他身子隻顫了一下,卻又坐迴了坐位,雙眼直直地望著雪兒,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伍原今天過來是作好了最壞的打算的。他之所以將施愛蓮叫來,一是為了爭取談判的主動,向雪兒表明他想和好的誠意;二是他也考慮到今天的談判不會那麽簡單,伍原也害怕場麵失控。在伍原的心底,他已經作好了離婚的打算,隻是覺得不甘心,因而將條件開得有些苛刻。但是現在還沒有開始談,中間人就被氣跑了,伍原心中的膽怯讓他想逃。但是,隻那麽一瞬間,他忽然改變了主意,在心裏暗暗罵著,膽小鬼,我為什麽要逃,不就是離婚嗎?他們能把我怎麽樣,我倒要看看他們耍什麽花樣。這樣想著,伍原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他一聲不吭,坐在那裏,盯著雪兒那美麗的麵龐,想心思。


    這張美麗的鵝蛋臉他看了無數次,卻總也看不夠。在這張白淨的臉上,可見如彎月的眉毛,如懸膽的隆鼻,如櫻桃的小口,整個麵龐五官勻稱,豐隆有致。既有著傳說中楊貴妃的圓潤,又有著趙飛燕的冷峻,更不乏一種西施似的高貴氣質。曾幾何時,伍原也就是被這種麵龐所吸引,深陷愛的泥潭而不能自拔,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是此刻,他忽然有了一種新的發現,他在這張動人的臉龐上發現了以前從來沒注意過的冷豔。這麽多年來,這張本該有無窮變化的臉,在他麵前永遠隻有一個表情——冷豔。伍原曾經無數次看到這張臉在對別人笑,在那種時候,這張臉笑起來是那樣的迷人,讓人沉醉,但是沒有一次為他展歡顏。因為這個原因,伍原被迫不懈地努力,從員工升領班,從領班升經理,從經理升老總,隻為了博得這張臉在他麵前一展笑顔。可是很快他就絕望了,因為在他的升遷中,雪兒卻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在升遷,這讓伍原絕望,也讓他到今天也沒能實現自己的夢想。怪不得古時有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戲諸侯的故事,更有一騎紅塵妃子笑的千古佳句。伍原既沒有那權勢,更沒有錢,到現在連這樣的機會都將要失去,伍原覺得萬分地沮喪。看來,他這麽多年都沒能走進雪兒的心裏,他始終不知她要什麽,一直以來,他都以他的主觀願望,以社會的普遍標準去衡量眼前這個奇怪的女人,以為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愛錢和權,雪兒也不會例外,現在看來他是錯了。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我要將這張臉毀了,心中有了這個念頭,伍原忽然嚇了會例外,現在看來他是錯了。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我要將這張臉毀了,心中有了這個念頭,伍原忽然嚇了一跳,他緊張地看了一眼雪兒,生怕她窺破他的內心活動。


    幸運的是,雪兒似乎並未覺察到伍原心中這一古怪的念頭,她隻平靜地看著伍原,感受著他臉上的神態變化,似乎也在猜測伍原心裏的想法。看到伍原抬頭看她,她叫了一聲:“伍原,你考慮清楚了沒有,我覺得我們確實不適合在一起,咱們好合好散吧。”


    “可是為什麽,我這麽多年的努力,你都沒有看見嗎?”伍原說著就激動起來,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是在咆哮。


    雪兒皺了皺眉,顯然被伍原的叫聲嚇著了,她本能地往後靠在了椅背上,似乎是在逃避,仿佛那聲音就是暗器。


    見雪兒這副模樣,一旁的曉鬆早按捺不住了,他將桌子一拍:“瞪著伍原,你叫什麽,我妹妹已經受夠你了,有種你衝我來。”


    “衝你來又怎麽了,你以為我怕你,”伍原雖然覺得他叫得軟弱無力,卻也不願被曉鬆的氣勢嚇倒,反眼瞪著曉鬆。一時間,兩個男人像是兩頭被激怒的公牛,眼見要打起來。


    “哥,”雪兒伸手拽了拽曉鬆的衣服,“你坐下,我求你了,我們今天是來說事的,不是來打架的。”看到兩人的狀態,雪兒也有些急了,她擔心萬一兩人打了起來,這事就不知怎麽發展,她好合好散的目標就不會實現了。


    曉鬆憤懣地坐下來,嘴裏卻在喊:“曉雪,你別怕他,萬事有哥在呢。”


    看到曉鬆坐下,雪兒又嗔怪地看了伍原一眼,“我們坐下好好談,行吧。”


    伍原一時沒了脾氣,點著頭坐了下來。


    “伍原,我心裏清楚,這麽多年也委屈你了,可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你還是同意離了吧,”雪兒又將話題拉了迴來。


    “可我就是不明白,我有哪點不好,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伍原不甘心。


    “你怎麽說話呢,”曉鬆又叫起來。“不準你侮辱我妹妹。”


    雪兒衝曉鬆搖了搖手,扭頭望著伍原,她本想將池懷虛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伍原,可一想到這樣難免會旁生枝節,話到嘴邊,她又改變了話題。


    “伍原,不是你的錯,是我不是一個做家的好女人,我們總在一起吵,真的很煩了,既然在一起沒有愛的感覺,為什麽不分開呢,我也努力過,你也一直在努力。可最終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現實就擺在我們麵前,這點你也清楚。”


    伍原被雪兒問愣了,直眼看著雪兒,恍若在夢中,好久才低聲說道,“那好吧,可是你得給我補償。”


    “你做夢,”曉鬆一下子站了起來,卻再次被雪兒拉住了。


    “行,你說吧,”雪兒望著伍原,“隻要在我能力範圍內。”


    聽到雪兒這麽一說,伍原的眼淚差點掉了下來。他忽然間覺得萬念俱灰,甚至有些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這樣一個大城市裏,從各種渠道,伍原看到了太多的悲歡離合,幾乎在所有的故事都是男人給女人補償費,從而了結一段不應該存在的感情。現在,他伍原居然墮落到要向一個女人要補償費,真是不可思議,雖然當初想要這補償費的初衷是為了留住雪兒,但是現在雪兒這樣一表態,卻讓伍原覺得一個人的堅持已毫無意義。這情景就像是兩個人拽橡皮筋,初開始還以為用力越大,對方越吃不消,可是沒想到中途有一個人忽然撒了手,用力大的人被彈迴的皮筋狠抽了一下,才後悔剛才不該用蠻力,以致於傷害到自己。伍原現在就有這樣一種切身的體會,他欲哭無淚。


    “你說啊,”曉鬆顯然對雪兒的表態不滿意,可是這畢竟是妹妹自己的事,他又不能全盤做主,因而顯得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磨磨蹭蹭地,還是不是個男人。”


    伍原這次沒有發火,顯得很冷靜,他冷冷地看了曉鬆一眼,心中早已做出了決定,這決定是瞬間做出的,也許是早已想好的,伍原決定這一迴合先鬆手,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呢。想到這裏,他說道。


    “那好吧,我也不欺負你,咱們和平解決,現在我們也沒什麽可分的,就是那套房子,是以你的名義開的戶,我也不想要了。首付我付了二十萬,貸款二十九萬,上次我從你的卡上拿了八萬元,買了外麵的車,現在你付十二萬給我,房子歸你,我拿錢走人,今後我們兩清。你付錢的當天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到時給我電話。”說著,伍原站起身來,扭頭就走,他盡量不迴頭,顯得很瀟灑,想在雪兒麵前保留住那僅有的一點點尊嚴,可是眼淚卻並不聽他的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雪兒沒想到是這樣的局麵,茫然地站了起來,望著伍原的背影,若有所失。


    一旁的曉鬆恨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說道,“算你小子還識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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