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剛過,店裏的生意就清淡了下來,全店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這一個長假,將店裏的人忙得夠嗆。店中從經理到員工,從前台到後廚,一個個像是上足了發條的時鍾,不停地連軸轉。什麽婚宴、喜宴、生曰宴,聚會宴;什麽滿月宴,祝壽宴,慶功宴,離別宴,一直沒有個停歇,全店的人都被搞得暈頭轉向。值得雪兒慶幸的是,整個五一長假忙下來,店裏在**總算是沒出大的紕漏。


    雪兒也開始清閑了下來,她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個人問題上。現在她的問題不能再拖了,腹中的胎兒正茁壯成長,如不及時處理,錯過了最佳時機,會為她造成更大的困惑。然而怎麽處理呢,雪兒還真沒有一個準主意,她變得一反常態,沒有了往曰做事的果斷,變得猶豫不決。要這個孩子吧,她和孩子的父親正冷戰,甚至有離婚的可能,如果這個時候留下這個孩子,無疑是不負責任的;不要吧,雪兒心中又有些舍不得,畢竟這是她的第一個骨血。而且現在要與不要,都不是一個人的事,牽涉到伍原,甚至還有池懷虛。雪兒清楚,一旦她將這個孩子拿掉,她和伍原的婚姻就徹底走到了盡頭,如果是那樣,池懷虛的一片好意就落了空。這讓雪兒好生為難。這天她坐在辦公室裏思來想去,最後覺得現在這事僅她一個人著急沒有用,最終還要看伍原的態度。想到這裏,雪兒苦笑了一下,猶豫著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一閃一閃地,考慮著一會兒跟伍原打電話,這事該怎麽說。


    正在這個時候,曉梅一臉淚水的衝了進來,還沒進門就大哭了起來:“姐,你說我該怎麽辦啊。”


    雪兒吃了一驚,連忙放下手機,站起身來,“曉梅,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不是啊,姐,”曉梅甩開雪兒伸過來安撫她的手,“我,我把錢弄丟了,到處也找不著,急死我了。”


    “錢,什麽錢,”雪兒笑了,“你那能有幾個錢,丟了就丟了,想要我請客也不必演這樣的戲啊,你不要擔心,迴頭姐請你吃火鍋,別哭了,讓人看見笑話。”


    “幾個錢,姐,幾個錢我能這樣嗎,我把今天的中午的營業款弄丟了,好幾千塊錢呢,我該怎麽辦啊。”


    “你——”沒聽曉梅說完,雪兒就預感到了事情的嚴重姓,不由得有些著急,“你看我說你什麽好,平時做事總是大大咧咧的,說了幾千遍,讓你做事小心些,你就是不聽,現在——”


    “姐,你快別說了,我知道我錯了,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啊。”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賠唄,”雪兒氣得坐迴椅子上直喘粗氣。


    “賠,我可怎麽賠啊,我哪有那麽多錢賠啊。”聽到雪兒這麽一說,曉梅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看到曉梅這樣,雪兒心裏軟了下來,她站起來扶起曉梅,“好了,你別哭了,你跟姐說說,我看你怎麽丟了,我們一起再找找,實在找不到,姐還有點存錢,幫你先墊付著賠上,不就是幾千塊錢嗎。”


    “那你說的是真的,”聽到雪兒願意墊錢,曉梅略微鎮靜了一些,抽抽噎噎地語言,“姐,你真好,這錢我會還給你的。”


    “行,姐妹倆說什麽還不還的,你先說說怎麽丟的。”


    聽完曉梅抽抽噎噎地口述,雪兒知道了大概。中午曉梅下班去收銀台結賬後,收到了大概有五千多元現金。她用報紙將錢包好後隨手拿在手上,迴辦公室的途中看到有幾個服務員聚在一起聊天。曉梅見她們聊得熱火朝天的,好不熱鬧,她就好奇地走了過去,加入了聊天的人群。等人群散了後,她又去了洗手間,出來時碰到一個小廚師,告訴曉梅她新下了一款流行的手機遊戲,問曉梅想不想玩。曉梅覺得下了班也沒有什麽事,就跟那個小廚師到後廚轉了一下,等她再迴到辦公室看到桌上攤開的賬本才想起來中午結賬的事情,這一下她才慌了神。因為她此時才發現自己兩手空空,原來拿在手上包錢的報紙包不知丟到哪裏去了。醒悟過來的曉梅嚇出了一身冷汗,她跳起腳來就跑出了辦公室,在酒店裏樓上樓下都找了個遍,也沒看到那個報紙包。最為要命的是,她無法確定這包要命的東西是在哪一個環節丟的。


    雪兒為了難,這顯然是一樁無頭冤案。她沒有多說,趕緊拉著曉梅來到樓下保安部,問保安有沒有人出去過。


    保安被雪兒問得一頭霧水,“有啊,中午她們進出的人多啊,我也沒注意。”


    雪兒一聽也覺得這樣問不對。連忙讓何玲玲通知所有還滯留在酒店的人員開會,同時打110報了警。


    很快就有一高一矮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來到了酒店,他們聽完曉雪兒講述也皺起了眉頭。高個警察問雪兒店裏有沒有監控,雪兒搖了搖頭,告訴她們說除了收銀台外,其它地方都沒有裝探頭。警察聽說後也感到頭疼,他們雪兒招集起來的人員逐個問了一下話,簡單做了下筆錄,留下等消息三個字就走了。


    見此情景,雪兒估計最終也不會有什麽結果,隻好解散了員工,轉迴頭安慰曉梅,並和她一起到櫃台將水單對了一下,發現整個中午的營業款大約是5600元現金,除開收銀台剩下的零鈔,雪兒估計曉梅丟的錢應該是5500元的整數。看到曉梅知道丟錢的總數後失魂落魄的樣子,雪兒怕她嚇出個什麽好歹來,隻好簡短地安慰了她兩句,然後帶她一起去銀行取錢準備賠償給酒店。


    雪兒做夢也沒想到,在她取錢的時候,居然出現了意外。她一直帶在身邊的卡,在附近的櫃員機上**作時,卻顯示卡已無效。雪兒初開始還以為是卡被消磁了,連忙跑到櫃台上去,想將卡重置,孰料工作人員試了一下卡後,告訴她一個讓她無法接受的結果:這張卡居然被人掛失了。


    “卡在我身上沒離身,怎麽可能掛失呢。”雪兒疑惑不解。


    “我幫你查一下。”銀行工作人員倒是很熱心,她在電腦前一番鼓搗,而後告訴了雪兒最終結果。“你的卡是用身份證掛失的,我們不會弄錯的。”


    難道是?雪兒這才想起來這張卡是伍原給她的。當初因為店裏突然要將用現金發放工資的形式改為用卡發放,雪兒因為工作忙,一時間沒有時間去銀行辦卡。伍原知道這件事情後,將這事大包大攬了下來,沒兩天就交給雪兒一張很行卡。雪兒做夢也沒想到,幾年前為了省事而做出的決定到現在會變成一個麻煩。


    想到這裏,雪兒連忙打通了伍原的電話,質問他為什麽將她的銀行卡掛失。伍原傲氣地說:“卡是我掛失的,你想怎麽樣,隨便。說完也不等雪兒再說


    話就將電話掛斷了。


    聽到伍原這樣說,雪兒真是有些著急了。因為放下電話的一瞬間,她腦子忽然有一個奇怪的念頭:做人流需要2000餘元錢,沒有這個錢,我就還要等到月底發工資才能去醫院。到那時胎兒大了,我還能舍得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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