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懷虛這兩天也有點煩,和雪兒失去聯係快一個月了,前天她突然打來一個電話說是要借錢,這讓池懷虛感覺很是意外。在池懷虛眼裏,雪兒一向是對錢看得很輕的,可以說心中對錢的重要姓沒有什麽概念。就連池懷虛也感到驚訝,在那樣一個家庭環境下出生的雪兒,能對錢看得如此超然,這也是池懷虛欣賞雪兒的另一個原因。記得和她在一起時,池懷虛有心跟她買點時裝什麽的;或是有時怕她一個人在外差錢用,想給她一點錢,都被她拒絕過。甚至有一次因為池懷虛的堅持,雪兒還差點和他吵起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雪兒說這話時滿麵怒容,“我說過好幾迴了,不要再給我錢,我在外麵打工,有工資的,錢夠花就行了,你給我我也不會要,你以為我跟你在一起是為了什麽,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


    雪兒說完就噘著嘴不再說話,池懷虛隻好不停地賠小心,直到她臉上重露笑容。可是這一次她卻主動打電話來借錢,說明她是確實遇到困難了。要不然她是不會開口的。從電話裏池懷虛聽說她是從家裏逃出來的,心裏就一陣內疚,看來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從和雪兒交往伊始,池懷虛心裏就一直有這樣一種擔心。一則畢竟他是一個離婚的人,確切地說現在連離婚的人都不是,還在婚姻裏呢,她家裏人知道肯定不能理解雪兒對他的愛。二則雪兒條件這麽好,簡直是天仙一樣的一個人,自古人們都說女容姣好、天生貴相。可一旦雪兒和他的愛情成為事實,池懷虛能給她的恐怕隻有平淡的生活,又何來富,哪談貴。雖然從和雪兒的談話中池懷虛了解到她家裏人都很善良,但是自古就有養女望高門的說法。她的父母都是久曆社會的人,多少也會受這些習氣的幹擾。如果雪兒找池懷虛這樣一個人,難免會有很大的阻力。所以池懷虛內心裏一直都很矛盾,一方麵他深深地愛著雪兒,她覺得是雪兒給了他青春的感覺,讓他重拾生命的活力,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生活中有了雪兒的氣息後,他感覺心中仿佛有春常駐,那原本因為婚姻的不幸而變得荒蕪的心田忽然如沐和風細雨,他感覺那裏風也輕了,草也綠了,更有花兒不停地吐露著芬芳。池懷虛的生活從此就不一樣了,雖然偶爾也有會有淡淡的苦澀,但苦澀後的甘甜卻顯得更是令人迴味悠長。另一方麵池懷虛心裏又有一種很深的自卑,覺得他配不上雪兒。因為雪兒的出現,讓他感覺從未有過的不自信,他不想對雪兒隱瞞他的真實想法,所以在給雪兒發短信的時候將這些擔心全說了。在這些短信裏,池懷虛將他的擔心和憂慮毫無保留地進行了剖析,現在看來,也許正是這些信息讓雪兒家裏知道了他們之間的戀情。許正是這些信息讓雪兒家裏知道了他們之間的戀情。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因為人的觀念不同,站的角度不同,你竭力向對方剖析的是某一事物某一方麵的特質,可到對方眼裏,她看到的卻是另一麵甚至很多麵的特質。池懷虛的這種擔心和憂慮卻被雪兒理解為了坦誠和擔當。任他心中愁腸百轉,卻都被雪兒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就捋平捋直了:“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隻要你我相互認定了對方,其它任何因素都動搖不了它。更何況愛情又不是買賣,你這麽說來說去,倒像是和我談生意的,我可不想找一個生意人。”


    雪兒這麽一說,倒顯得池懷虛小肚雞腸了。也就是這樣一句話,讓池懷虛堅定了愛的信心,他暗自發誓今生不負雪兒。要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可是池懷虛不清楚,他這樣理解雪兒的愛情還是摻進了世俗的成分,雪兒隻要愛,其它的全沒考慮。


    雪兒借錢的事件,成了池懷虛的一塊心病,這說明她遇上很大的困難。接到雪兒的信息,池懷虛恨不得馬上飛到雪兒身邊,幫她排憂解難。可是雪兒卻在信息裏明確說明不讓池懷虛去找她,這讓池懷虛有些揣摩不透雪兒的想法,卻又不得不按照雪兒說的做。收到雪兒發過來的賬號信息,池懷虛一刻也不敢耽擱,請了一個假,也沒管班頭同意不同意,就衝出了單位,第一時間找到一家工商銀行,將錢匯了過去。


    事後池懷虛還是不放心,他總覺得應該為雪兒做些什麽。可是能做什麽呢,雪兒不讓他去找她,肯定有她的原因,池懷虛決定尊重雪兒的意願。但是他迴頭一想,我就算不去找她,也總該弄清楚她現在在哪吧,屆時萬一有什麽事情也好第一時間趕到雪兒的麵前。


    思想上猶豫徘徊了幾天,池懷虛還是忍不住,決定打那個發給他信息的電話試試,是雪兒的號碼更好,不是的就隱藏身份問一下,也沒有什麽不可的。有了這樣的打算,池懷虛抽了個閑暇時間,就近找了部公用電話將電話打了過去。電話鈴聲響起時,池懷虛的心中非常忐忑,害怕萬一這是雪兒的號碼,引起雪兒發脾氣。他隻好暗下決心,如果對麵傳來的是雪兒的聲音,他就不吭聲,趕緊將電話掛掉。


    令池懷虛意外的是,當電話接通以後,話筒裏傳來的竟然是一個咖啡店的廣告鈴聲,這讓池懷虛有了意外的驚喜。


    “您好,歡迎致電寶島咖啡店,這裏環境優雅,布局考究,是商務休閑的好去處。”乍聽寶島咖啡四個字,池懷虛心中一驚,這四個字太熟悉了,在哪裏看到過。池懷虛極力在心裏迴憶,想找出這個店的位置,但是直到電話接通了,他也沒想出在哪裏看到過這家店。鈴聲過後,一個甜美的女聲在那端問道:“您好,請問哪位。”池懷虎一楞,有這樣的鈴聲嗎?很快他就迴過神來,這是有人在電話裏跟他在講話。


    “您好,請問哪位。”當對方問第二遍時,池懷虛定了一下神,心中有了主意,連忙說道。


    “你好,是這樣,我一個朋友約我去你們店裏談事,我不知你們店的具體位置,麻煩你說一下。”


    “哦,請問先生有幾位。什麽時候過來。”


    “晚上吧,我朋友在那邊等我,我隨後就過去。”


    “那您知道台北路嗎,我們就在台北路光明電影院斜對麵。”


    “光明電影院,”池懷虛心裏一喜,“這地方原來離他這麽近,不過四五站路程,想不到雪兒會是在這裏上班。”他連忙一迭連聲地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謝謝,就掛了電話。”


    一種強烈的衝動讓池懷虛想馬上就過去看雪兒,可是迴頭想了一想,這個時候去,雪兒肯定不高興,過兩天也許情況會有所改善。


    晚上,池懷虛興衝衝地迴了父母家。現在他的心情好多了,下班後,他去寶島咖啡店門外轉了好幾圈,雖然沒敢進去,也沒看到雪兒的人,但是想到和雪兒離得這麽近,心中就感覺充實,就像迴到了二十歲。現在他隻是等著一個時機去見雪兒。


    “今天心情不錯啊,”看到池懷虛哼著歌進門,羅春寒高興地問道。


    “是啊,這您也看得出來。”池懷虛換好鞋就高興地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跟你打了好幾個電話,要你迴來你也不來,最近工作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呢,不過是混曰子,這份工作我也隻是想臨時過渡一下,我一直在尋找一個好的跳槽機會。”


    “我看就別再到處跳了,你就這麽過也不錯的,工作也不很累,雖然錢不多,但我們也不指望你賺多少錢。”


    “我知道了,您找我什麽事啊,爸呢。”


    “好事,媽跟你又找了一個,過兩天見見。”羅春寒眉飛色舞地說道。


    “算了吧,媽,您就不能消停一點,找點別的事做,別一天到晚的忙這事,我可是還沒離婚啊,再說這事也不用您著急,我心裏有數。”


    “我怎麽不急,你說得輕巧,你都多大了,我還沒抱孫子呢。”


    “您又來了,再這樣說我就不迴來了。你找點別的興趣愛好不行啊,比如跳老太太艸,打威風鑼鼓。”


    “我都沒臉去,人家一談起來,都說孫子的事情,我說什麽啊,你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再去,好不。”


    正說著,池屹山開門進來,邊換鞋邊問,“要解決什麽問題啊。”


    羅春寒嘴一噘,“我懶得理你,跟你說了也沒用,迴頭望著池懷虛,虛兒,說好了啊,過兩天我打電話,你就過來,那個女孩我看了,很滿意的。高級知識分子呢。人也漂亮。”


    “行,行,”池懷虛懶得聽媽媽嘮叨,迴頭望著池屹山,“爸,好久沒下棋了,我們下兩盤。”


    聽到池懷虛答應了,羅春寒高興地進廚房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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