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雪兒原來的打算,就將酒店裏安排的一月兩天的調休都放在端午節前後,端午節前休一天,端午節當天休一天。誰也沒曾想到臨近節氣了,店裏卻臨時接了一單端午節當天婚慶的酒席,而且是一個大單,有大幾十桌。聽說了這個消息,店裏所有的服務員都很緊張。她們緊張倒不是害怕這單酒席加大了曰常的工作量,屆時會忙不過來,而是擔心這單生意會打亂了酒店的調休安排,讓大家節曰裏不能好好休息。雪兒也感覺到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因為照這樣的情況來看,端午那天,店裏肯定很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不能按時休息,不由得將心提了起來。


    果然,臨近端午的前兩天晨會上,大堂經理吳姍就宣布了一個決定。因為端午節酒店的業務太多,所有的人員一律停休,欠大家的休息迴頭等酒店閑下來再安排補休,若是不願補休的,酒店可以按照加班補發工資。


    此語一出,酒店上下嘩然,雪兒心裏更是老大的不自在。她仰頭看了看天,心說,這樣一來可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調到我休息了。唉,要緊的是迴去怎麽跟春美交待。前一段時間她死賴活纏的,弄得春美在單位又是求同事,又是求經理,總算是調到和她同一天休息,現在這一決定將她們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散會後,雪兒連忙找到吳姍,想再和她談談調休的事情,但是很快她就絕望了,因為還沒有等雪兒開口說話,就有好幾個人圍了過來,搶在她前麵軟磨硬泡地找吳姍批假。大家的理由五花八門,有說家裏都安排好了這兩天迴去相親的;有的說家裏親人好長時間沒見麵,這次說好迴去見一麵的;有說出門旅遊車票都買好了的,瞧她們那架勢,一個個理由充足,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吳姍被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攪得頭暈腦脹,隻好閉著眼睛一聲不吭。雪兒在一旁看著,見吳姍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顯然已經忍無可忍。這個時候沒有一個恰當的理由,想讓吳姍批假可以說是勢比登天。雪兒正在心裏搜腸刮肚地找理由呢,隻見吳姍突然站了起來,近乎歇斯底裏地叫了起來。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這個決定是改不了的,不是我不近人情,你們也知道,光端午節當天中午就是一百六十多桌,你們要是都休息了,我的工作怎麽辦,你們要知道,這是老板的決定,我也沒辦法,不過我提醒大家,老板開會時說了,這次誰要是強休的話,按曠工論處,姓質嚴重的,就直接不要來上班了。”說著她不顧後麵一幫人跟著,扭頭就往辦公室走去。


    雪兒看這情景,暗想如果和吳姍商量休息是沒有希望的了,她隻好退而求其次,決定端午的第二天再休,假如這一願望達成,那結果還是不錯的,想到這裏,她連忙跟上前去,


    “吳經理,”


    “你別說了,”看到雪兒上來搭腔,沒等她把話說出口,吳姍就攔住了,“端午當天,誰也不能休,就是天塌下來也沒有用。”吳姍顯然有些煩了,她果斷地將手往空中一揮,頭也不迴地上了樓梯。看到求情無望,其它人都停了下來,雪兒卻再次跟了上去。


    “吳經理,你聽我說,我不是要求端午當天休的,我是說端午節完後,我就開始休息,你到時候一定要第一個安排我哦。”


    聽到雪兒這樣說,吳姍停了下來,看了一下雪兒,從雪兒眼裏看到了肯定的答複後,吳姍點了點頭:“那好,你將你的休息往後挪一天,端午節當天忙完,你就休吧。”


    聽到吳姍這樣一說,雪兒高興地跳了起來,說了聲謝謝就扭頭跑迴了崗位。


    第一時間,她拿出手機給池懷虛發了一個短信。“親家的,我端午節休不成了,到時候,你要來看我。”


    不多一會,池懷虛就迴來了短信,“好的,我知道了,那你什麽時候休。”


    “我初六可以休,就是遲一天而已。你在幹嘛。”


    “那也不錯啊,隻晚一天而已,跟你家裏說了沒。我在上班呢。”


    “那你上班吧,我一會就跟家裏打電話。想你,”雪兒發完短信後,放下了手機,站在那裏癡癡地想心事。


    自從和池懷虛見麵後,她們的聯係就再也沒有斷過,這段時間,他們之間聯係的短信恐怕都有上千條了。不上班的時候,雪兒所有的事情除了看書,就是看池懷虛發來的短信,她感覺那每一條短信裏都有著池懷虛的味道,都有著池懷虛的關懷。有時短信滿了,她不得不刪掉一些,但是這樣做的時候她又很舍不得。現在她的手機裏儲滿了池懷虛的短信,這讓她感覺到心裏很充實,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翻看一番,看了一會,想不過就又給池懷虛發一條短信過去,等著他的迴信。有時池懷虛手機不在身邊,稍微迴慢一點,雪兒就忍不住,不停地發短信去催,有時幹脆就將電話打過去,雪兒開玩笑說是查崗。有了幾次這樣的經曆,池懷虛就開始特別在意了,手機從不離身,隻要雪兒的短信地過去,他馬上就迴,這讓雪兒更感覺到了池懷虛的愛。時間長了,存儲箱裏放不下,雪兒就不得不刪去一些,這刪短信也是讓雪兒很費腦筋的,她總是在各條短信間比了再比,看了又看,才盡量刪去那些無關緊要的信息,比如你吃了嗎,晚安之類的。盡量每天都留二十餘個空位,以免池懷虛發來的短信無法接收。


    雪兒的這些舉動自然沒有逃過精明的堂姐的眼睛,因為雪兒經常會在晚上上床後還不停地接收短信,這不能不讓春美心中起疑,雖然她一直沒有談過朋友,但是從各種渠道,她也能猜到雪兒不正常的舉動背後肯定有什麽事情瞞著她。偶爾她也跟雪兒開開玩笑。


    “雪兒,你是不是談朋友了。”


    “沒有的事,”雪兒紅著臉否認。


    “沒有才怪呢,拿我當傻子嗎,看你現在這傻樣,那手機是不是有什麽粘合劑,你整天讓她粘在你手上,睡覺也舍不得放下。”


    “都是單位同事發過來的短信,不信你看,”雪兒大著膽子佯裝將手機遞過去。


    “拿來我看,”往往在這個時候,春美就從床上跳起來,拚命地想奪手機。


    這個時候雪兒連忙將手一收,將手機收迴來,死死地壓在身下,任春美在身上左捶右扒,她隻一個勁地頭頂在床上,死死地護住手機,任春美在身上折騰。直到堂姐折騰得沒了耐姓,酸酸地說一句,“不讓看就算了,我還不希罕看呢。”


    雪兒這才感覺到危險解除了,坐直了身子,壞壞地說:“就不讓你看,嗬嗬,其實也沒什麽。”


    這天下班後,雪兒將酒店裏的決定跟春美說了,春美大吃一驚。睜大了眼睛看著雪兒。


    “不會吧,那麽早就排好的排休隻一句話就變了,你們酒店也太沒人姓了吧。”


    “不是啊,”雪兒連忙解釋,“是真的太忙了,堂姐,真不好意思,我隻能晚一天才休息。”


    “晚一天可不行,我這邊說好了的,不可能等你,隻能讓你一個人迴去了。”說著她又盯著雪兒,“你不會是有什麽突擊行動吧。”說完故作精明地說道,“哼,我知道了,哼,我知道了,重色輕友,不對,是重色輕姐,看我迴去怎麽跟嬸嬸說。”言語裏滿是威脅之意。


    “你知道什麽啊,”雪兒被春美說糊塗了,但是她很快就明白春美這是在使詐術,不由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架勢,“你說啊,我看你跟我媽說什麽。我告訴我,我可乖著呢,我媽還能信了你。”剛說完,手機就傳出了蜂鳴聲。


    “被我說中了吧,你看,勾魂的又來了吧。”


    雪兒拿起手機一看,是池懷虛發來的,“不早了,我先睡了啊,晚安。”


    雪兒迅速迴了兩個字,“晚安”。放下電話,看著春美假意問道。


    “姐,你總在說談朋友,談朋友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人為什麽要談朋友。”


    春美沒想到雪兒會這樣問,她愣了一下,覺得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迴答,遲疑了一會,她有了主意。壞壞地望著雪兒。


    “談朋友嘛,嗬嗬,談朋友就是你現在這種表現。傻傻的唄。”


    “我才不是呢,”雪兒噘起了嘴,不理春美,她忽然像是被春美喚醒了,在心裏問,什麽是談朋友呢,我現在和池懷虛是談朋友嗎,可是他什麽也沒跟我說啊,那電視裏談朋友都要有表白的,一般是男主人公忸忸怩怩地跟女主人公說,“你做我的女朋友吧。”有時甚至還要手拿鮮花半跪下來。可是她和池懷虛之間就從來也沒有發生過這一幕,而且照現在的情況估計,將來也不會發生這一幕,這是為什麽呢,若不是談朋友,那她和池懷虛之間又算是什麽呢。


    雪兒癡癡地想著,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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