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驚疑不定的林天忱看著中年男子沒由來的生出畏懼之意,心髒砰砰直跳,臉上恐懼的神色一覽無遺。

    “散人楊飛!”楊飛左手放在背後,右手指著林天忱手中的黙兒道:“放開她!”

    林天忱看了看黙兒道:“憑什麽?”

    楊飛右手雙指射出一道勁氣,林天忱來不及閃躲,扶著黙兒的右手被勁氣穿出一個血洞。骨片混合著碎肉隨著鮮血流到地上,疼的他“啊”的尖叫起來。

    楊飛隨手一揮,昏迷中的黙兒就到了他的懷中,林天忱憤怒的朝他幹瞪眼。楊飛把黙兒放到幹淨的屋簷下朝她周圍揮手布置了一個防禦陣法,微笑著點了點頭。

    “一次屠戮一家一百八十口,真是罪大惡極,今天我就替死去的人報仇!”楊飛憤怒的看著林天忱,林天忱右手無力的搖擺著,接著楊飛的話道:“這些人都該死,讓他們這麽死都是便宜他們了!”

    他這是死鴨子嘴硬,心裏明明在愧疚,可一看到楊飛那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直接唱起了反調。

    “哼,那你就灰飛煙滅吧!”楊飛左手掐訣,背後青銅飛劍“鏘”的出鞘握在右手之中,劍鋒直指林天忱。一道劍氣激射而出,林天忱奮力一閃躲過了胸腹要害,劍氣傷在了大腿之上,林天忱“哐當”一聲摔倒在地上。

    楊飛把飛劍一送,飛劍泛著綠光直取林天忱脖頸,千鈞一發之際,林天忱身子往後傾倒在地躲過了致命一擊。在他“唿哧”喘氣休息的瞬間,飛劍從後麵掉頭飛來,與此同時楊飛對著疲於招架的林天忱砸出一拳。

    拳勁帶動著周圍的元氣瘋狂波動,巨大的壓力讓周圍的房屋自行倒塌,林天忱的衣衫“劈啪”粉碎裂開,單腿跪地的他眼中都快要冒出火來。

    咬牙揮拳對上了楊飛的拳頭,楊飛嘴角冷哼一聲,眼角猛睜,林天忱就感覺左臂被鐵棍生生的砸斷了一樣爆裂開來。勁氣順著臂膀竄入體內,五髒六腑都受到了衝擊。

    “噗”林天忱再三忍耐還是沒能憋住,鮮血紅的刺眼。

    暴雨淋漓,生命在流逝,痛苦在蔓延。

    右臂上透骨的血洞,左腿上三寸深皮肉外翻的傷口,幾乎看不到筋肉隻剩下森森白骨的左臂。嘴角的鮮血,憤怒扭曲的麵孔,充滿血絲的眼珠,林天忱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他忘記了恐懼,忘記了傷痛,忘記了自己,忘記了對手,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天地本空無,吾欲造萬物”聲音細若蜂鳴,可逃不出楊飛這等高手的耳朵,準備再次出手的他停了下來。古井不波的心底翻起滔天大浪,這兩句話如魔音入耳,似鬼魂上身,眼前一座巍峨的宮殿矗立雲霄,宮殿裏傳出音律之聲,蕩人心懷。

    他腳步輕移來到殿中,殿中金碧輝煌,五彩斑斕,西瓜大的珍珠放在燈架上照明,地毯輕柔潤滑,仔細觀看乃白狐皮做的,正中的五彩紗簾後麵的舞姿若隱若現,即便是模糊的身影也可以看得出都是絕世佳人。

    楊飛轉了幾圈逐漸失去興趣,抬腿就要離開,這個時候紗簾後麵一個優美婉轉的聲音響起:“楊公子何必焦急離開,奴家這裏有上等女兒紅,不知公子可否與奴家共飲。”聲音如天籟唱響,久久繞梁。

    若在平時楊飛想都不想就會離開,他看起來年輕,其實也是修行千餘年的老古董了,說他是公子未免太過虛偽。縱觀整個天下,比得過他的手指頭都可以點過來了,可這素未謀麵的女子今日一句話,他還真就乖乖的停了下來,不知怎麽的,他還真想和那女子通宵共飲。

    紗簾輕輕撥開,一雙欺霜塞玉的手拿著酒杯走了出來。婀娜的身姿款款而來,動人的臉頰讓楊飛看的魂飛九霄,吹彈可破的肌膚在夜明珠下泛著白光,一襲長裙讓她美勝天仙,看著眼睛都直了的楊飛“噗嗤”掩嘴輕笑,不笑不要緊,這一笑當真是迴眸一笑百媚生。

    反應過來的楊飛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衫對著女子道:“姑娘有禮了,不知姑娘如何稱唿?”

    女子微微一笑道:“楊公子叫我玉就可以了!”說完把杯子給了楊飛一個,把酒斟滿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楊飛和玉邊走邊聊道:“玉,好名字!”

    玉輕輕一笑,看著楊飛的眼睛道:“哦?不知這名字好在何處?”

    楊飛左手負在背後,右手拿著酒杯道:“玉有五德,仁、義、智、勇、潔!玉又是美麗的化身,自然是好!”

    玉隻是掩嘴輕笑,二人走到殿外對酒當歌,談古說今。楊飛對玉的感覺越來越好,隻恨相識太晚,玉也是一副得遇知音的快感。

    楊飛搖了搖空了的酒壺遺憾著搖頭道:“真是可惜,如此良辰,卻沒了好酒!”

    玉“癡癡”道:“公子可願去我閨房繼續暢飲?”

    楊飛聽到這話好一陣心猿意馬,心中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衝擊著他的意識,迷迷糊糊之下答應著來到了玉的閨閣。

    剛踏進來就聞到了一股奇香,香味好像烈火燃燒著他的意識,神智都要模糊的他隻覺得全身燥熱,嗓子都快冒出煙來。那股難言的欲望越來越強烈,看到朝她微笑的玉再也壓製不住衝了上去。

    “公子,其實奴家叫欲,不是玉啊!”欲任由楊飛在她身上遊動而“嘿嘿”笑著。

    “不好!啊,噗!”暴雨依然在下,偶爾夾雜著幾聲炸雷。

    楊飛摸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惡狠狠的盯著林天忱,剛才他被林天忱那兩句話弄得迷失在了欲望之中,那可是魂飛魄散的危險!剛才要不是他反應了過來早被欲望衝擊的魂飛魄散了,現在即便好了也已經傷到了元氣。

    林天忱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並沒有動,沒有了痛苦的呻吟讓他在雨水中更加詭異,周身冒出一股熱氣形成一個護罩,雨水順著護罩流入地上,亂發披散著掩蓋了他的麵孔,難言的壓抑讓楊飛都皺起了眉頭。

    林天忱正在迅速恢複,更隱隱有突破殺心初期直衝殺心後期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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