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天忱看了看完全昏迷的阿楓,他知道阿楓如果再不看大夫絕對撐不住了。毫不猶豫的背起阿楓就往醫館裏麵跑,一連找了幾家都是還沒走進去就被轟了出來,讓誰都看得出來,他們身上是絕對不可能有錢的。

    林天忱不死心的繼續背著阿楓尋找著,他們已經被轟出來十五次了,林天忱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醫館,這是他知道的最後一個醫館了,如果還不行看來是真的沒辦法了。

    “大夫,看病!”林天忱氣喘籲籲的直接衝了進去,這家醫館小的可憐,這對林天忱來說不重要。裏麵就坐著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大夫,他正一隻手端著茶杯悠閑自得的坐在凳子上看書,看著衝進來的林天忱道:“大驚小怪什麽,什麽病啊?這麽著急!”

    林天忱一看對方也沒趕他出去還詢問病情心裏燃起了一絲希望,氣喘籲籲的道:“大夫您老看一下吧,我也不知道啊!”

    老大夫放下東西一步三搖的來到林天忱身邊看了看他的臉色,又摸了摸脈搏道:“好嚴重的內傷,五髒都有受損,你這樣還敢亂跑,真是不要命了!”

    說完還一副感慨道:“年輕就是好啊,要是老頭子我早就兩腿一蹬見閻王去了!”

    林天忱看著老大夫焦急道:“不是我,是我後麵這個!”

    老大夫又看了看後麵的阿楓道:“後麵還有一個?”說完一副驚奇的表情。林天忱看著他不緊不慢的樣子就著急,可也不敢多說什麽,這是唯一一家肯幫阿楓看病的,隻要能看好,自己做什麽都情願。

    老大夫摸了摸阿楓的額頭,又把了一下脈搏,臉上凝重道“我說你受那麽嚴重的傷還到處亂跑,沒想到這個更嚴重,再不救治我看真的要不行了!”

    林天忱一聽大急道:“大夫,求您一定要救救他,以後一定報答您的救命之恩!”林天忱說著就跪了下來,他是真的著急。

    “把他放到床上去,快點!”

    林天忱不敢怠慢,背著阿楓放到了床上。老大夫拿出一把針灸開始對阿楓醫治,林天忱看阿楓終於有救了,心神一鬆直接暈了過去。

    他的傷並不比阿楓輕多少,全靠意誌在支撐,現在終於累垮了。

    大夫一臉無奈的把林天忱也扶到了床上,經過大半天的忙碌老大夫已經滿頭大汗,他擦了把汗繼續去喝茶看書去了。他知道林天忱已經沒有大礙,至於阿楓就要看他造化了。

    一連三日,林天忱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身上的淤青還在,但是已經舒服了很多。他感覺恢複的差不多了,他看了看邊上的阿楓躡手躡腳的下了床。

    老大夫還和三天前一樣在喝茶看書,林天忱感激的走過去躬身道:“多謝老人家妙手迴春,我替我兄弟謝謝您了!”

    老大夫頭都沒抬的繼續看書道:“不用客氣,你那兄弟能不能完全好還要看他的造化,我是盡本分而已。但是有句話我要說到前頭,等你兄弟醒了你們就要離開,老人家我的日子過的也不富裕!”

    林天忱連連點頭稱是,又過了三天阿楓醒了過來。三天的時間裏林天忱除了照顧阿楓意外,還幫老大夫做了很多事情。他暫時沒辦法報答他,隻能等迴山以後再想辦法了。

    阿楓也比幾天前氣色好了很多,已經可以說話了。又經過幾天的調養阿楓也可以下床走路了,林天忱看看二人也都好的差不多了,不敢繼續打擾老大夫,和老大夫打了聲招唿就帶著阿楓離開了。

    二人沒敢繼續迴去原來的破屋子,他們擔心還被上次那群人看到。他們跑到城外的一個破廟裏麵住了下來,二人靠著最後的食物苟活了幾天。

    林天忱為了活下去開始上街乞討,隻歎世態炎涼,林天忱他們不是沒遇到過好人,當初的神秘老人和醫館的老大夫都可以算是好人。可好運不是總伴隨著他的,兩天下來兩個人滴水未進,林天忱自己還好說,阿楓比林天忱要差一些。正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破廟裏來了一條黃狗,一條看起來非常可愛的黃狗,黃狗脖子上還掛著一袋子食物。

    林天忱開始看到這條狗的時候還有宰了它的念頭,看著黃狗把食物放在他麵前轉身跑開他也沒有去追。

    再怎麽說這條狗也算幫了他們一把,就這樣這條狗每天都來這裏給他們送食物,一連一個月從來沒有間斷過,林天忱和阿楓也開始喜歡上這條黃狗,黃狗後來也是和他們戲耍一會才會離開。

    一個月後的某一天,阿楓身子還是沒見轉好,林天忱已經好了很多了,他們坐在破廟中等著黃狗給他們來送食物,一個月來他們已經習慣了。

    林天忱看了看時間,平時黃狗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現在還沒有來到,難道出什麽事情了?林天忱焦急的在破廟中徘徊,阿楓躺在草堆裏閉眼養身。

    “汪,汪”聲聲狗叫傳進了破廟,林天忱咧嘴笑了,他知道大黃來了,大黃是他給黃狗取得名字。

    林天忱一個箭步衝了出去,人還沒來到廟門口叫叫嚷了起來:“大黃你來拉!”

    “嗬嗬”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傳到了林天忱的耳朵,林天忱聽到這個聲音硬生生的站在了原地。往外麵定睛一看,一個比自己略顯年幼的女孩跟在大黃後麵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女孩穿的花枝招展,手腕上掛著一對鈴鐺,每走一步都發出“叮鈴鈴”的悅耳聲音。

    “大哥哥,你是在叫它麽?”女孩用手指了指大黃,掩嘴笑道:“它不叫大黃,我都叫它黃黃!”

    林天忱這才反應不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道:“我都是這麽叫它的,你是它的主人麽?”

    “不是主人,是朋友,我和黃黃是最好的朋友!”女孩蹲下來撫摸著黃黃的頭天真而又肯定的說道。

    “那是你讓它來給我們送東西吃的麽?”林天忱問到。

    “上次我看到你背著你的朋友來到這裏,一時好奇就和黃黃跟過來了。後來我看你們很可憐,就讓黃黃來送了一些東西!”女孩大眼睛看著林天忱天真的眨了眨。

    “那謝謝你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林天忱一邊說一邊走過去也摸了摸黃黃的頭。

    “我叫黙兒,大哥哥你呢?”女孩甜美的聲音讓人如聽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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