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有人在笑。他們在笑我。我的飯菜被人用飲料打在了地上。


    “哇,你找死嗎?”我起身看著剛才把飲料丟在我桌上的同學。我的臉上展著笑。


    所有人都在笑。周圍的同學。


    “哇。哇,哇,哇。”我嘴裏哇叫著,臉上的笑愈茂盛了,周遭的人的眼都被我的笑眼環視了一遭。


    “你找死嗎?”我看著剛才把飲料丟在我桌上的同學,走近了他。


    他的臉變了。他是個強壯的人。他是個身體很強壯的人。他周圍的人都是。但我毫無懼色。我怕什麽?有人欺你,就要不怕死的迎上去。對方怕死嗎?我不知道。但我不怕。被欺負的人不怕死。


    我踩斷了一把無辜的凳子,抽出了一根尖銳的凳腳。做這事的時候,我的臉上仍帶著笑,眼不離他的眼。


    周圍的人不笑了。麵子,他丟不下麵子。他和他的朋友,撲了上來。我笑了。揮起凳腳的尖銳處,狠狠的紮向了他的肩膀。紮中了,他怒吼,我被打了好多拳。我的血,流了出來,不過,我仍笑著,揮著凳腳狠紮向另一個撲上來的人。他躲開了。


    我笑:“你怕死嗎?”


    他的臉綠了:“去你嗎的!打死他!”


    我手上的凳腳尖已見了血,周遭看戲的同學都不笑了。


    強壯的人在地上痛苦呻吟。強壯的人不向前了。


    我的臉還是一副笑,站的筆直,環視著周遭愚蠢的人。漸漸,我的臉,換作了平靜。人性啊,何不像我這般真?


    校長室。


    校長:“為什麽打架。”


    我笑道:“問他們。”


    他們不說話。


    我笑道:“哇,看吧,這樣愚蠢的生命,活在世上還有什麽意思?欺軟怕硬,欺善怕惡。沒有骨氣。你怕死嗎?你怕嗎?你呢?”我盯著他們的眼,一一問去,“我不怕。我去坐牢,你死了,你死了,你死了,你也死了。哇,劃得來。”


    校長:“你明天不要來了。”


    “垃圾一樣的地方,也配我來?”我冷笑。


    “哇!戴兄好樣的!這個故事合我的胃口!”吳陽在我的神識上大叫稱讚。我很受用。


    我恍惚記得,當初的我,並不如我編的故事中的我那麽厲害。那還是在凡人的學校讀書的時候,我被強壯的同學欺負。但我抱著得過且過的姿態,反而助長和慣得他們習慣了欺我。我生性不喜與人爭鬥,衝突。所以那一段時光,讓我感覺很痛苦。這痛苦的記憶居然保留到了現在,還讓我編成了一個讓我和在這“死後的永恆黑暗世界”找到的唯一同伴歡樂了一點時間的故事。


    剛才我編的那個故事讓我出了當年不少的氣。如果我有嘴的話,現在我會笑。


    接下來,怎麽辦呢?黑暗無止境,我已死了。


    既然死了也能思想,那我就思想一番死後的世界吧。我在這個仿佛永恆的黑暗地有了現。不知幾多時間以前,我的神識終於探知到了另一團意識。我去和對方交流,對方卻被我的神識一觸而散,就這麽徹底的消失不見了。我當然訝異了,為什麽?我想了許久都不得頭緒。


    現在我有了點頭緒。因為時間不多時之前,我又探知到了一團意識。這次我很小心的用神識和對方交流,對方這次終於有了迴應。他在我的神識上大叫:“我怎麽死了?我不該死啊,死不該在這個時候來找我的啊。鬼神,請放我走吧,這個時間我是真的不該死的呀,我還要去參加試練大會呢!路上怎麽會……”


    他應該是一個死於被偷襲的修真者。所以他不甘。而且他死的時間不長。因為時間不長後,我又探知到了另一團意識,那團意識也是個沒死多久的人,不過,他是個凡人。他的意識幾乎沒過多久,就在我和吳陽的神識的探知下,慢慢的陷入了失憶狀態。對方開始胡言亂語,以至於不久又陷入了徹底的沉寂,沉寂不久,然後就消散了。


    我和吳陽分析,必定是因為凡人的意念力太弱,故而才會消散的如此之快。


    吳陽生前是築基中期修士,而且隻差一步就能達到築基後期。


    “吳兄,你怎麽看?”我問。


    “這裏應該是生命死後的精神殘留的集聚處。”他分析道。我認同。他繼續道:“因為我們的精神體和**是分開的。你是怎麽死的?”


    對啊,我這才想到這個問題。那三個沙漏門的金丹期大高手把我吃了,但是他們並毀滅不了我的精神體,也就是我的意念力、神識。


    我說我被人吃掉的。


    吳陽又分析道:“凡人也就不說,他們的意念力太弱。而我們是修真者,擁有能探知萬物的神識,但為何現在我們除了共為精神體的我們,便什麽都探知不到呢?並且,這裏還有一股讓人的精神體逐漸消逝的力量。那個凡人很快就瘋掉和消失掉,就是最好的例子。你連顏色和溫度都忘掉了,也是很好的例子。”


    “吳兄好厲害呀,我也是這樣想的呢。可惜在這裏感受不到時間……反正我認為我在這裏呆了好多時間。你認為,既然我們的神識能探知到世間萬物,為何在這裏隻能探知到共為精神體的我們呢?是不是我們的神識脫離**後,削弱了很多?失去了很多能力?”


    我用神識糾纏在他的神識上道。


    他用神識糾纏在我的神識上道:“這或許也是一個可能。但我認為是另一個可能。”


    “什麽可能?”我激動的道。


    “鬼神之說,你可聽過?”他卻話鋒一轉,道。


    我想了一會兒,收尋了一些曾經的記憶,道:“凡人間相傳人死後成鬼,入黃泉,進輪迴,投胎轉世。而神,我成了修士後,才現,所謂的神,隻不過是凡人對一些大能之士的崇拜罷了。吳兄,難道有秘聞相告?”


    吳陽道:“這就是了,我曾聽得師傅講過,鬼,其實隻是擁有**的生命死後的殘留精神體。而一些鬼能顯化於人前,被人見到,則是因為……”


    他忽然不說了。但他後來又說了。


    “我想我知道了師傅曾經那一番話的意思了!我知道了!原來六道輪迴,隻不過是上界大能之士,吸收我們凡間界所有生命力的工具!手段!”


    我已不能說話。他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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