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感覺累。≧修真真的好累。


    以前在學校讀書的時候都沒感覺這麽累過。


    我這件衣服因為修煉的刻苦而破了,已經不能穿了,我要到學院的雜物室去領件衣服穿。真心累。


    我要去彈琴。明天就是辯論大會了。這一個月真心的是好累。白日裏幾乎沒有絲毫休息的修煉極迅八步和手裏劍之術。晚上又不得停的修煉元氣。


    一個月來,我整個人都消瘦一圈了。


    我要去彈琴。彈完琴後,我要去睡覺。睡到明天早上。


    修真真累啊。想要長生真的好辛苦啊。意誌好消沉啊。感覺我不是個像能修煉到長生的人啊。明天的辯論大會估計也是沒戲的。就算去到霧靄高原靠近我們明國的邊疆,估計也會很快的死掉。


    死了就什麽感覺都沒有了吧?既然沒有感覺,那還要長生做什麽。去死算了。可我還是處男啊。女人是什麽滋味都不曉得啊。嗯,去死之前要嚐嚐女人的滋味。


    又胡思亂想什麽呢。想要什麽,當然要付出努力啊。長生路如此漫漫,才辛苦了一個月就消沉了這樣?前麵四五年的努力白費了不成?


    不行,白費了多麽吃虧啊。我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人啊。吃虧不好,為了對得起那四五年的努力,我還得努力下去才行。輕身術讓我都能在樹上跑了,這多麽好啊。以後我還能在天上飛,這更是好啊。


    是啊。那就不放棄吧。我手裏抱著鬼老死後留下的古箏,開始彈琴。彈著彈著我就累的睡著了。


    16732年7月19日。


    這日,陽光不燦爛,陰雲當道。辯論大會聽說在殿堂舉行,比武大會在練武場舉行。殿堂在學院深處,裏麵茂林密集,我從未去過。


    一早,路上就很多人。大多是去看熱鬧的。我是去參加辯論大會的。走過院子那棟紅樓,又穿過伍韻老師曾住過的七級宿舍樓,又穿過幾棟不知名的大樓,我們來到一片竹林。穿過竹林又看到了一條小溪,小溪上有一座青石橋,我們走過青石橋又進入了一片榕樹林。穿過榕樹林看到了一片閣樓群,大約十幾棟的樣子。聽其他學生說,這是方明學院的長老居住的地方。方明學院還有長老?真的是厲害啊。


    穿過閣樓群我們才看到了一棟很雄偉的殿宇。高至少有百米。寬至少有兩三百米。殿宇上半身是白色的,下半身是黑色的。顯得很是壯觀。


    我呆住了。他們呆沒呆住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呆住了。這麽高大的殿宇,為何我在學院那邊看不到?路走了這麽遠,確實是難以看的到啊。何況周邊又被參天大樹包圍了,確實是難以看得到啊。


    我們走到近了,跨過了殿宇外的那扇白色的巨門,進去了!裏麵怎麽也該金碧輝煌,美輪美奐吧。但是我又呆住了,入眼是無數棟茅屋。前麵是一片草原,有幾棵稀樹在茅屋之間。哪裏還有雄偉的殿宇?沒有。


    這是偉大的幻術嗎?茅屋在這偉大的幻術裏做什麽?放眼望去,至少有百餘間茅屋吧。


    疑惑。是大家心裏都被疑惑占據了吧。


    幾百號人。我們一起來的人大約有幾百人。


    “嘿嘿嘿,參加辯論大會的家夥都來排好隊,來,檢查身份牌了!”一個老者不知忽然從哪裏冒出來,站在一間茅屋的屋頂上,聲音有些尖銳,樣子有些猥瑣,布衣灰褲,身材矮小,眼睛幾乎看不到。


    其他屋頂上也各站著一個人。有老人,有中年人,有年輕人,有男人,也有女人。


    他們站在屋頂上做什麽?要我們上去,交身份牌給他們看?然後呢?怎麽辯論,在全是茅屋的地方怎麽辯論?


    真真的亮瞎了我的眼了。


    一番騷動是免不了的。也不知誰當先上去了。一個躍身,輕描淡寫,躍上了茅屋,手裏拿著快木牌,交與了老人手裏。


    老人笑了,更是看不到眼睛,連說:“好好好,給你加一分!”


    剩下的人都騷動了,我更是騷動了,這樣也能加一分!?不能錯過,我猛的推開我前麵的一個女人,猛跑,施展輕身術,一個縱身!踩著土牆,也躍到了茅屋上,也伸出了一塊木牌,交給了另一個站在茅屋頂上的漂亮年輕女人手上,她的表情有些詫異,接過了我的身份牌後笑了笑。


    我站在茅屋上有些得意。估計我也是要被加一分的。雖然不知道要加的是什麽分。茅屋有百餘間,站在茅屋上的人自然也有百餘人。


    接下來,我看到了很多有趣的畫麵。有的人輕身術似乎不過關,居然跨不上來茅屋。這種人自然要被淘汰了。即使他找來梯子也是沒用的。這時我才明白了當初伍韻老師為何要讓我修煉輕身術了,原來是為了這個關頭,跳上茅屋用啊。真的是厲害啊。我心裏對她因為杜欣玉的事情而生的惡感也因此消了些。


    有的人因為晚來了一步而沒有茅屋可跳上去了。最後,百餘人過關,分為兩組,進入茅屋進行辯論。


    茅屋裏有三個人。一個是老師,男的,三十歲左右,不苟言笑。一個是對手,三十歲左右,也不苟言笑。還有一個是我。


    “開始!”老師說。


    “開始什麽?”我問。


    “開始辯論!”老師說。


    “辯論什麽?”我問。


    “辯論長生。”老師說。


    “什麽是長生?”對手說。


    “長生就是不死。”我說。


    “不死就是長生?”對手問。


    “不死是不死,長生是長生。”我說。


    “那什麽是不死,什麽是長生?”對手問。


    “沒有什麽是不死,沒有什麽是長生。”我說。


    “既然沒有什麽是不死,沒有什麽是長生,那我們修道是為了什麽?”他問。


    終於到了重點了!


    “我們修道是為了保衛我們明國千秋萬代,永遠存在下去!”我大叫。


    我勝了。老師判我勝了。


    對手似乎輸的有些不心服,雖然他口服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辯論的結果出來了。百餘人剩下了五十餘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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