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一個方法。


    還有什麽辦法呢?我看著已經把下樓道堆得滿滿的喪屍屍體苦苦思索著。


    夢醒了之後,我要先彈上最少一個小時的琴說。心情不爽就要彈琴。


    彈完琴再說吧!媽蛋的!


    上樓!不再到這裏打喪屍了!或許登上樓頂,我就能重拾信心!話說這無關信心什麽事情吧,這完全是難以完成的現實……


    不!這就是信心的問題!


    上樓!沒說的!


    我在幽暗的樓梯上跑,死命跑,跑了最少三十層樓,偶遇四個喪屍站著一動不動,他們在我穿過他們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追我。


    有趣!


    再跑!又跑了三十層樓。


    我停步望了望黑暗的樓道,這樓真高啊。


    繼續跑!


    又跑了三十多層樓,遇到了八個喪屍,我揍了兩個,然後穿過他們。


    繼續跑!沒說的,這肯定是在鍛煉我的求長生之心。我的夢就是厲害啊。知道現在我需要這個。


    跑!沒說的,我就不信直到我夢醒之時還跑不到樓頂!


    又跑了三十多層樓,我看到了一個人。她的名字叫熊慶,是我的中學同學,我曾暗戀過她一些時間。我看著她呆滯的臉龐,走過去撫摸了一把,但,僅此而已。雖然方才我確實動了把她撲倒的衝動,在夢裏與曾經的夢中情人結束童子之身是多麽美好。但這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我不再看她。跑!


    又跑了三十多層的時候,我又看到一個人。她的名字叫柳雲兒……


    又三十多層,樓梯上長出了一棵樹,樹上,母親溫柔著臉龐,溫柔的看著我。我停留了一會兒,我想再停留一會兒,但我不能!


    穿過樹,我的腳又迴到樓梯上,我想迴頭再看一眼,何必呢?人各有路,難以全美,有時全美,見不得是好。拐到另一個樓梯,父親坐在樓梯上抽煙,眉頭皺著。


    我慢慢的走過他。


    我已經不知走了多少階樓梯。我沒有再數。我隻知道很久,很久。再也沒有碰到誰,喪屍也沒有。整個世界隻有我和樓梯。


    走了很久,很久。我仰頭看到了樓梯盡頭有一團淡淡的藍光。是盡頭麽?我加快了步伐,再次的跑動了起來!樓梯盡頭的藍光卻沒有加近我的身體。


    為什麽?眼看就到了盡頭,這一條樓梯卻似永無止境一般,完全近不了那團看似近在十餘階石梯之外的被藍光包圍著的出口!


    我雖有時懦弱,卻自認不是懦夫。我認定的事情,是怎麽也會去貫徹到底的。這是我的性格。或許是人生風格。我不信我的腳一直不肯停,會跑不到終點。


    我不信。不信。不信。我不信!


    不知跑死了多少時間,我的腳終於踏到了藍光,我衝了出去!


    黑色。藍光外是黑色。黑色的樓頂。


    很普通的樓頂。我到了。心情沒有想象那般激動。我到了樓頂,又怎樣?不怎樣,至少我到了,我想到,就到了,沒什麽能阻擋我的思想貫穿我的行動。即使是夢!


    樓頂很大,前麵的圍欄在百米開外,左右亦如此。我走在黑色的大地上,仰望黑色的天。什麽感覺都沒有。夢裏沒有風,樓頂有風就好了。樓頂上的風總是很涼爽。


    前麵有一個身影背對著我,我一來到樓頂就注意到了。應該是喪屍。


    “夢裏,也感覺很寂寞啊。”我歎氣說。


    “是很寂寞。”我忽然聽到這個聲音。誰在說話?驀然抬頭,前麵那個喪屍向我走過來。


    喪屍說話了。真的是厲害的夢啊。


    他走近了。原來不是喪屍,他有一張年輕人的臉。夢裏的我也看不到太多信息了。就是一個年輕人。啊,他在笑。


    “你也很寂寞?”我問他。我把他當做我夢裏的人。他本人是沒有思想的。但還是能如昨日夢的那個密室裏的老人一般和我說話的。


    “我也很寂寞啊。修道的人都是寂寞的人。”他說。


    我們相對站著。樓頂上,黑暗的天下。


    “想要什麽,總得去做。去實現想要的東西當然寂寞了。”我說。


    “你是怎麽從樓下穿過**陣跑到樓頂來的?是借助了破魂元寶?”他說。


    這話很莫名。怪不得樓梯那麽長,原來是被布了**陣。他說的話很有意思。和夢裏的人說話很有意思。我想不到他會說什麽。夢,隻是我的幻想世界而已。我一直這樣看待夢的。


    所以我抱著無所謂,很很輕鬆的態度和他交流,說:“我就一直跑勒,跑了好久好久才到這樓頂,我非要去看看這樓有多高!”


    說著,我走向樓頂圍欄。走了一會兒,他說:“幻哪裏是用肉眼看得到的呢?兄台,也真是風趣。”


    不管,我非看不可。


    走到了圍欄旁,伸著頭,看向樓下。許多喪屍在街上遊蕩。這高度最多十幾層。不愧是夢。


    他也走了過來。與我並肩。


    “兄台也是來‘夢境’鍛煉神識來的吧?”他說。


    既然是夢裏的虛幻之人,我何必要和他說話?我搖了搖頭。


    “不是?那麽,是為了‘夢寶’來的?沒道理啊,‘喪屍之城’出現‘夢寶’的幾率可是沒有幾大的。”他說。


    他說的話我聽不懂。我也不想聽。隨便和他說點什麽打這個夢吧。我想彈古箏,我的心情好亂。


    “這個夢的這個畫麵,天黑黑,還有人跟我說話。”我自語。


    “嗬嗬,兄台真是風趣,怎麽稱唿?”他湊近了些我,說。


    我笑著說看著他有些模糊的臉,說:“戴明,你呢?”我對夢裏的這個人的名字忽然有了些好奇,他會叫什麽名字呢?


    “郭泊熊。戴兄,此番入夢,殺了多少喪屍?明了多少智了?”他說。


    我看想認真看清他的臉,但還是模糊一片,我就不懂了,他為什麽老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夢嘛,裏麵的人哪裏能用現實的標準來看待,想通這點的我就隨便應了他。誰知他還沒完了,繼續說:“馬上就要開始了,好激動啊。戴兄,你激動不?馬上就要出現飛行喪屍了呀,這多麽激動我心呀!我要使出渾身解數,打個痛快!”


    他嗎的,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最討厭這樣囉囉嗦嗦,在耳邊嘰嘰喳喳不停的混蛋。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決定不和他站在一起了,大步走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仙道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輪迴我們迴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輪迴我們迴家並收藏仙道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