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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就說哪有就是了。”長公主有些尷尬道。


    “哎……怪不得,當時見到你時,你是那樣的狼狽,那批馬雖是難得一見的神駒,可是,卻野性十足,你沒出事,已是萬幸了。”蕭延搖頭歎道。


    “那是當然,本宮騎術好得很呢。”長公主聞言立刻挑起眉頭,一臉驕傲道。


    “哎……”蕭延又失笑了。


    “喂!你笑什麽?”年輕的長公主最是傲嬌了,而且她一直都以她的騎術為傲,可蕭延這個樣子,長公主心裏不痛快了。


    “嗬嗬,沒有啊……”蕭延還是掛著淡淡笑意。


    “蕭延!”長公主皺著眉頭,有些氣唿唿地喊道。


    “嗬嗬,公主啊,我的名字你就喊得這麽順口啊?”蕭延又笑道。


    “你!”一向伶牙俐齒的長公主頭一次有些語塞起來。


    “好了,好了,你還傷著,吃了粥,就早些休息吧。”蕭延似乎不打算跟長公主繼續鬧下去了,便起身要離開。


    長公主心頭擔心的事還沒著落,便著急道:“喂!你哪去?”


    蕭延迴頭笑道:“怎麽?公主害怕了?”


    “什麽話!本公主害什麽怕!”蕭延的一句激將成功地激起了長公主的脾氣。


    “那就好,那請公主休息吧,我先告退了。”蕭延笑了笑轉身往門口去了。


    長公主急得直接從軟榻上站起身來,嚷嚷道:“喂!馬的事還沒解決呢。”


    蕭延聞言開門的手停住了,長公主就在等他的迴答。


    蕭延隻得無奈失笑道:“嗬嗬,你……該休息了。”


    “喂!喂!”長公主幾乎是赤腳追著蕭延而去。


    可蕭延還是笑嗬嗬地離開了,長公主對著空蕩蕩的屋門好一陣氣惱怒罵。


    良久,也許是藥效上來了,長公主開始犯困,體力有些不支。


    不多久,她便在擔驚受怕和氣惱嘟囔之中,睡去了……


    次日,清晨,長公主幾乎是驚坐起身的。


    望著外頭已經大亮的天,長公主暗道一聲“糟糕”,然後便有些慌不擇路,磕磕絆絆地係好了衣服,開門就要往外衝。


    門一開,蕭延那張永遠帶著微笑的俊臉,又出現在了長公主麵前。


    長公主很想嗔他兩句,可是時間緊迫,她要不是不趕在她父皇迴宮之前,迴宮,那她就完了。


    “要走啊?”蕭延又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


    “父皇今個迴宮,你,你快讓開!”長公主急道。


    “嗬嗬,那馬丟了,你也敢迴去哦?”蕭延似乎專戳長公主的痛處。


    “呃……”長公主突然就不著急了,對啊,馬的事情還沒解決,她著急迴去也是要挨罵的啊。


    “跟我來。”蕭延見長公主有些冷靜下來,便笑著對她說。


    “去,去哪啊?”長公主皺眉。


    “你來就是了。”蕭延笑道。


    長公主看著蕭延儒雅溫柔的笑意,莫名就安心地跟著他一道走了。


    繞過一處小花園,長公主看著眼前的景象瞬間呆住了,一股子欣喜希上了心頭。


    “這……這簡直跟我丟的那匹馬一模一樣,你,你在哪找到的?”長公主上前兩步,摸著眼前的馬,一臉激動道。


    “嗬嗬,這個你就別問了,是它就好。”蕭延仍舊笑得溫暖如初。


    “是它,是它,這韁繩上的標記是我親自刻上去的,是它,真是它,唿……我還以為再也找不著了呢,你,你到底在哪找到的?”長公主既興奮又好奇。


    “嗬嗬,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好了,時間不早了,離皇上迴宮大概還剩一個時辰,公主你也趕緊出發,迴宮去吧。”蕭延笑著道,一點不見得意和好大喜功之色。


    “蕭延……呃……不不,小叔叔,謝謝你。”長公主本以為她是鐵定闖了大禍無疑,可是沒想到在碰到蕭延之後,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長公主真心感激,破天荒地喊了蕭延一聲小叔叔。


    蕭延知道長公主這聲小叔叔多少是有些真心,可卻仍舊淡淡笑道:“好了,好歹你也叫我小叔叔呢,幫幫你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你快點迴去吧。”


    “嗬嗬,那……蕭延小叔叔,我走了。”長公主也是痛快之人,蕭延不墨跡,她自然更不會墨跡,翻身上馬便快馬加鞭地迴宮去了。


    一切真是多虧了蕭延,長公主終於在皇帝迴宮之前將馬還迴,自個也安然無恙地迴到了自個宮中。


    就像以往她每次的化險為夷一般,隻是這一次,她深深記住了她小叔叔蕭延。


    長公主本以為蕭延對於她的幫助大概隻此一次吧,可是後來,她頻頻闖了大禍,蕭延都能輕易為她擺平,時間久了,長公主對於有著小叔叔輩分的蕭延,越來越喜歡和依賴。


    兩個人的關係也是那樣的親密無間。


    年少時的歲月總是那樣的悠然自得,長公主和蕭延也將彼此的心意心照不宣,隻可惜,有些懵懂的錯位。


    蕭延真心疼她,長公主也真心把他當作知己。


    尤其是先皇後病逝,先帝身子也開始每況愈下之後,權位鬥爭開始愈演愈烈,蕭延幾乎成了這世上唯一一個還能給長公主溫暖的男人。


    因為這樣的變故,長公主不得不開始把自個偽裝得堅毅,狠絕,甚至開始以女子的身份統領大軍,上陣殺敵。


    蕭延見證過長公主單純,快了,無憂無慮的樣子,也知道她現在這樣的冷冽是萬般無奈,所以,蕭延就越發疼惜和嗬護她了。


    不管長公主在外受了多大的委屈,受了什麽樣的傷,或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問題,隻要迴到蕭延這裏,一切都能化解。


    蕭延成了長公主心裏寄托的所在,就算是後來她有了喜歡的人,她依舊難以割舍她和蕭延之間超越男女之間的那種友誼和關心。


    而且,她也沒有割舍的打算,在她心裏,蕭延就是她父皇母後的一個縮影,也是她渴望想要的一個能嗬護自個的長兄的縮影。


    在蕭延身上,長公主有太多的期待和依賴,她唯一最柔弱的一麵,隻有蕭延知道,她也隻願意讓蕭延知道。


    即便是她那繼承了大統的二弟,成了榮親王的三弟,甚至是她要嫁的那個人,她都是有所保留的,可是在蕭延麵前,她真的可以肆無忌憚地不用有任何擔心。


    所以,當初蘇淑妃,也就是費子冉的母親費苒一出事,她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蕭延。


    而蕭延也沒讓她失望,不僅一並攬下,而且為了她,為了這個孩子犧牲了他最美好的一段年華。


    長公主一想到蕭延為她而做出的犧牲,心裏就莫名愧疚和心疼,她歎了一聲道:“小叔叔……當年事,是我欠你太多,太多。”


    蕭延聞言,仍舊淡淡笑道:“傻七七,我說過,隻要是你的事,隻要你開口,我一定都會幫你辦到的,無論大小,你不欠我的,從來都沒有。”


    “蕭延……”蕭延還是那樣的通情達理,溫柔淡然,長公主不覺得有些淚眼婆娑。


    “哎呦……怎麽又要哭了,我記憶中的長公主可是很少掉眼淚的,你莫哭了,莫哭了,啊……”蕭延看著長公主泫然欲泣的模樣,一陣心疼,不由得就伸出手,一邊抹她眼眼角的淚珠,一邊溫柔輕哄。


    久違的溫暖,讓長公主心裏的堅毅崩塌,最脆弱最無助最簡單的那一麵就這麽露了出來。


    蕭延有些著急,站起身想要近些幫她擦眼淚。


    長公主卻突然起身,一把撲進蕭延的懷裏哭得梨花帶雨地嚷嚷道:“嗚嗚……蕭延……蕭延……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好想你啊……嗚嗚嗚……”


    “嗬嗬……傻七七,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乖了,不哭了,我不是迴來了嘛,不哭了,不哭了……”蕭延聞聲,眼眶泛紅,聲音也倍加唏噓心疼。


    “一去就是二十多年,從此就杳無音訊,我怎麽查,怎麽找,都找不到,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怎麽可以啊……我怎麽都找不到,找不到……嗚嗚嗚……你混蛋,你混蛋啊……”長公主這樣毫無顧忌的哭喊,讓蕭延的心飄蕩已久的心,突然就歸了位。


    “好好好,是我不對,是我不對,不哭了,不哭了……”蕭延摟著長公主滿是寵溺心疼。


    “就是你,就是你……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了,再也不要見我了呢,我隻剩下你了,你怎麽就忍心啊……”長公主把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所有擔驚受怕和委屈絕望都哭了出來。


    蕭延拍著長公主的後背一臉幸福地悵然道:“我的傻七七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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