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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照片
“還敢否認，你跟卿卿姐的結婚照，以為我沒看到呀，你們穿的那身衣服，我一眼就能認出來……”王鬱芳得意的說道。
“就是你……”盧惠芬眼睛中都快噴出火來了，死死的盯著楊明。
聽到女兒這麽一說，再想想昨天在他家屋裏看到的那張結婚照，她還真是覺得，那個和自己閨女兒照相的小子，就是麵前這個楊明，怪不得她看著那張照片兒總是感覺哪兒有些怪異呢。
如果說，楊明是一個未婚的青年，那麽閨女兒和他在一起，自己是絕對不會反對的，但是，這楊明可是一個有媳婦的人，那自己閨女兒不就成了傳說中的‘小三’了麽？
“你小子，說，怎麽和我閨女兒認識的……”王政治望著楊明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了。
本來還對楊明印象挺好的呢，那成想，這小子竟然勾搭上了自己的閨女兒，也虧得自己教了這麽多年的學，脾氣收斂了點兒，不然的話，非得打這小子一個滿臉桃花開，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我說，你們……怎麽迴事兒？我認識你們閨女兒麽？”楊明看著王政治和盧惠芬那不善的目光，心裏麵不由得產生了一股深深的恐懼。
愛的力量是偉大的，同樣，由愛衍生的恨、憤怒也同樣具有著巨大的力量，甚至這種力量會超過愛的力量，一般人麵對這種力量，不嚇得尿褲子就不錯了……
話說，有個老太太，為了救被壓在汽車底下的孫子，竟然一個人就將汽車抬了起來，這就是實例……
“你還好意思說不認識呢，你和我姐在老龍頭澄海樓上不還拍了照片兒了麽？”王鬱芳指著楊明的鼻子，氣憤的就像看一個現代版的陳世美。
“你們說的，不會是王蕙芳吧？”一提澄海樓，楊明就有印象了。
“當然了，我姐就叫王蕙芳……”王鬱芳氣鼓鼓的道：“你都結婚了，還招惹我姐，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小楊啊，看你長的人模人樣的，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先不說你對不對得起我們大芳，你對的起卿卿麽？”盧惠芬氣的臉色蒼白。
“……”王政治已經捏起了拳頭，隨時準備給楊明以重重一擊。
“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這麽快給我定罪呀？公安局審犯人還讓犯人做陳述呢，你們不能比公安局還直接吧？直接到判刑了就……”楊明鬱悶道。
“你說，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就別怪我跟你動粗……”王政治壓下了心頭兒的火兒，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們在秦皇島旅遊，在澄海樓遇到一個大學生，也就是你們閨女兒王蕙芳，我們就讓她幫著我們拍照，她幫著我們拍完照之後，覺得我們穿的漢服挺好看的，就想穿著照一張，跟我們一說，我們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剛用完了人家嘛，要是拒絕的話就顯得不厚道了……於是，卿卿就把她的漢服脫了下來，讓你們閨女兒穿上，你們閨女兒想了想，又拉著我，和她照了一張，事情就是這麽簡單，而且照相的，還是我老婆呢！這應該不算我出軌了吧？”楊明解釋道。
“真的？”王政治神色明顯和緩了。
“真的……”楊明點了點頭，“不信你問問我老婆去，她就在屋裏織毛衣呢……”
“那就算了……”王政治信了。
“問問就問問，有些人就會利用這種盲點兒蒙事兒，卿卿親口說了，我才信呢……”盧惠芬說著，向著屋裏走去，她要去找衛卿卿，當麵兒把事情問清楚了。
“我也去問問……”王鬱芳連忙跟上了媽媽。
這一上午，衛卿卿都是和劉嫂在一起，倆人一個織毛衣，一個縫漢服，偎在炕頭兒上，倒是愜意的很，渴了就喝牛奶，嘴裏寡淡了，就啃個水果，還不時的說著女人的悄悄話兒。
“劉嫂，你這幾天是不是太累了？”衛卿卿突然說道。
“沒有呀？我感覺全身都是勁兒……”劉嫂手上不停，麻利的將細針在衣服上穿過來穿過去的，然後留下一條幾乎看不到的細密針腳。
“我是說你精神上，你沒覺得你最近總是發脾氣？……”衛卿卿手上也不停。
“發脾氣？沒有呀？”劉嫂說的挺隨意。
“沒有麽？你昨天跟黃哥、芳芳他們鬧脾氣，可把他們嚇壞了……”衛卿卿故意往嚴重了說。
“哼，我信你我就是傻子，黃哥的臉皮比他身上的肥膘還厚，芳芳就是個人來瘋，他們會嚇壞了？”劉嫂一點兒都不相信。
“對啦，劉嫂，有件事兒我們一直納著悶兒呢，你跟我說說唄……”衛卿卿向著窗外看了看，將聲音壓低了。
“啥呀？”劉嫂挺不在意的。
“就是鄭大憨的事兒，那小子怎麽得罪你了？你非讓楊明把他辭了？弄得我們大棚職工是個個心裏沒底，啥活兒都幹不下去了。”衛卿卿說道。
“不為啥，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劉嫂說話挺平淡的，一點兒感情波動都沒有。
“不順眼？難道是因為他曾經想搶寶兒？那鄭大勇，鄭大壯呢？他們也有份參與，要不要也辭了？”衛卿卿說道。
“辭了吧，我看著他們就長氣……”劉嫂語氣不溫不火的。
“……”衛卿卿一下就被噎住了，頗為鬱悶的不出聲了，卻沒有看到正在低著頭做活兒的劉嫂，嘴角兒扯出一絲笑意。
“卿卿，卿卿，我問你個事兒……”盧惠芬從外麵闖了進來。
“哦，盧姐，怎麽了？”衛卿卿忙問道。
“你認識王蕙芳麽？”盧惠芬說道。
“王蕙芳？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到底在哪兒聽過，想不起來了……”衛卿卿想了想，說道。
其實，前幾天衛卿卿才看過王蕙芳發到網上的那張照片兒呢，當然了，如果現在有王蕙芳的照片，她肯定能想起來，不過要是光有一個名字的話，就不太可能了，每天的事兒多了，誰老記著一個外人的名字呀。
“那是我姐，就是燕山上大學的那個……”王鬱芳也進來了。
“你們讓我想想呀……這個名字的確是聽著耳熟，可是具體在哪聽過……”衛卿卿使勁兒的想著。
“我們大芳和楊明在老龍頭拍過一張照片兒，還是你拍的……”盧惠芬在一旁提醒道。
“哦……你說的是那個女學生吧？沒想到呀，她竟然是你的大女兒……”一說拍照片兒，衛卿卿立刻就有印象了。
“真的是你給他們拍的？”盧惠芬說道。
“是我給他們拍的，實話實說，你大女兒長的可真漂亮……”衛卿卿說道，當然了，她在心裏加了一句：不過比我稍微差點兒。
“原來是真的？”盧惠芬語氣中還有那麽點兒遺憾的味道。
“怎麽會是真的呢？”王鬱芳語氣中的那種遺憾就更加明顯了，從這裏也能看出女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本質來，哪怕當事人和她們是直係血緣關係的至親。
“怎麽了，什麽是真的不是真的的？”衛卿卿問道。
“哦！沒事兒沒事兒，什麽事兒都沒有……”盧惠芬連忙搖手道。
“對對對，什麽事兒都沒有……”王鬱芳也連忙搖手道。
“嗬嗬，”劉嫂笑著抬起了頭，“肯定是那張照片兒讓人家看見了，人家誤會閨女兒和楊明之間有啥關係了唄……是不是這樣呀？盧姐？”
“嗬嗬，還是我們二芳看到楊明卿卿的結婚照，才猜出那個男的就是楊明呢，他們穿的那身衣服太顯眼了……”盧惠芬笑得挺尷尬，心中對這劉嫂卻是忌憚了起來，這劉嫂真是一個精明人兒，啥事兒開個頭兒就能推斷出過程來。
“那當然了，全世界，能夠做漢服的，也就是我和我媽……”劉嫂說的挺有自信，實際上她還真不是吹牛、說謊，要說純手工的製作漢服，除了劉嫂和她的母親，不做三人想，但是如果用機器加工，就簡單方便多了。
不過，用機器加工的，和手工製作的，可是差得遠了，畢竟，機器加工不會在細節上過分的注重，一些針腳可能會比較顯眼，但是手工製作就不同了，手工製作的時候，一般都會將針腳融合進顏色中，不仔細看的話，絕對發現不了。
“你怎麽這麽肯定？”衛卿卿驚訝了。
“當然肯定了，從滿清剃發易服開始，漢服的製作工藝就已經基本上失傳了……當然了，我說的是手工的……誰要是敢做漢服，敢穿漢服，在當時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呀……”劉嫂說道。
“古裝電視劇上，不是有穿漢服的麽？怎麽可能會失傳……”王鬱芳說道。
“那都不是正宗的，你們看到的那些，用咱們現在的話說，那都是非主流的，有些更是連衣衽都做成了左衽的……”劉嫂說道。
在古時候，胡人的衣服才是左衽的，和正統的漢服，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右衽代表文明，左衽代表野蠻。
“看來，劉嫂現在是國寶級的人物呀，手中掌握著一種非物質文化遺產……”衛卿卿突然有種危機感，現在應該開辦一所裁縫學校了，將漢服的製作工藝傳承下去。
至於昨天和楊明商量好的要給劉嫂招一批裁縫手下的事兒，那就連提都不要提了，當然了，衛卿卿還是提了一下：“……我們本來看你忙不過來，還想給你找些裁縫手下，幫著你做活兒呢，誰成想，你倒成了大熊貓了，做漢服就真的這麽難？”
“當然不是啦，”對衛卿卿和楊明的關心，劉嫂心中很是感動，“做漢服並不難，而是講究，你想呀，漢服是用繩結的，使用繩結之後，你不能讓衣服擁出褶皺吧？那樣的話得多難看？還有腰身，你要能夠自由活動呀，不能穿著這衣服，一扭身子，這衣服就扭了……總之，各種細節方麵兒都要注意，基本上，每一個人所需要的漢服尺寸都是不同的，當然了，如果隻是拍照什麽的，隨便穿就行，男穿女裝，女穿男裝都沒問題，可是要平常生活裏穿，那就要訂做一套合身的了。”
其實，就算是古時候的漢人常穿的漢服，都不一定是合身的，人們穿著漢服，為了不讓漢服走形，是很少做一些激烈的動作的，農民下地之前，都要把褲腰帶係緊了，士子就算是跑起來，身子都不晃動，可不跟長跑運動員似的，甩胳膊拉腿的，所以，顯得漢人都是比較優雅的……
“原來做衣服也有這麽大的學問呀？劉嫂，能不能給我做一身漢服呀？”王鬱芳的一雙大眼睛亮的就跟兩隻小燈泡兒似的。
“可以呀……我們是開服裝公司的，怎麽能拒絕客戶呢？”劉嫂說道。
“那太好了，我就要卿卿姐穿的那身……”王鬱芳歡唿，高興的直蹦高兒。
“十二章？要花不少時間呢……”劉嫂說著，點了點頭。
“那要多少錢呀？”還是盧惠芬理智些。
“不多，也就幾萬塊錢吧，當然了，你們要是配上羊脂玉佩，價錢就更貴了……”劉嫂知道他們不可能買的，連具體多少錢都沒說。
“啊？怎麽這麽貴？”王鬱芳小嘴兒都張大了。
“一點兒都不貴，你們要知道，那可是十二章服，是漢服中級別最高的，就算是皇帝，也隻有在祭祀昊天上帝的時候才穿……”衛卿卿下了炕，從躺櫃裏把自己的那套漢服取了出來，鋪展在炕上，讓這娘倆兒好好的長長眼。
“這個，真漂亮呀……”王鬱芳立刻就被十二章服的華貴吸引住了心神，小嘴兒裏都流出了涎水，還好及時吸溜進去了，不然非得把衛卿卿的寶貝漢服給弄髒了。
“才幾萬塊，都有些委屈了這十二章服呢……”衛卿卿遺憾的說道。
“那……”盧惠芬吞了吞口水，“這個是皇帝祭天的時候穿的，平時也穿不出去呀，要不，換一個居家的？”花幾萬塊買一身衣服，除非她的腦袋讓驢踢了。
“居家的？那就是深衣了，上衣下賞連在一起的衣服，倒是有這麽一身，客戶都已經試穿過了，不過那客戶因為一些突發情況，走的時候沒有帶走，正好拿出來讓你們看看……”衛卿卿說著，趿拉著鞋子跑到了劉嫂家，從她們家的躺櫃裏拿出了給張英寧做的那套漢服。
“這套漢服，比較樸素一點兒……”盧惠芬看著一套鋪展在炕上的黑底兒紅邊兒的深衣，說道。
這套深衣的紅邊兒上，是繡的一溜兒的牡丹，給這身漢服更增貴氣。
“這是一款女式的深衣，用料是真正的綢布，質感非常好，針腳細密，和顏色融為一體，如果不是刻意看的話，是根本發現不了的，內裏還配著一身白色的中單……”衛卿卿侃侃而談，給娘倆兒做著介紹。
話說，衛卿卿以前可是做過售樓員的，那口才可是超級的棒。
“我能穿穿麽？”王鬱芳躍躍欲試。
“這個是不可以的，因為這身衣服不是我們給客戶試穿的樣品衣服，而是我們已經賣出的產品。”衛卿卿說道。
“穿穿嘛，又沒人知道，卿卿姐……”小丫頭兒拉著衛卿卿的胳膊撒嬌，“人家商場買衣服，還讓試穿呢……”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穿這身衣服是絕對不會合身的，忘了我剛才說什麽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尺寸，要想買的話，最好是訂做。”劉嫂說道。
“那這身衣服多少錢呀？”盧惠芬經驗老道，知道如何防止購物陷阱。
“這套深衣比較樸素，製作也比較容易，所以隻要五千塊錢……”衛卿卿說道。
“嘶……我們工薪階層，直接就能pass了……”盧惠芬倒抽了一口涼氣。
“也不能這麽說，我們的漢服，是包括深衣，中單，冠飾，靴子在內的，這四件套兒隻要五千塊錢，難道還很貴麽？我們都覺得便宜了，要知道，就是一件名牌的內衣都要好幾千呢。”衛卿卿說道。
“對呀媽媽，人家這還是純手工的呢……”王鬱芳也不知道是哪頭兒的，關鍵的時刻站在了媽媽的對立麵兒。
盧惠芬瞪了女兒一眼，道：“這個穿的出去麽？會不會讓人笑話？要是穿到學校裏，會不會被當成奇裝異服？”
“看您這話說的，這才是咱們漢人最正統的服裝呢，怎麽可能被當成奇裝異服？”衛卿卿感覺難以置信。
“現代人，可不認這個……”盧惠芬撇了撇嘴。
“那大姐是打算要哪個價位的……”衛卿卿笑道。
“你們這最便宜的是多少？”盧惠芬問道。
王鬱芳臉紅了，感覺老媽挺丟臉的。
“一身普通的深衣吧，沒有花邊兒的那種，也就一千塊錢……”衛卿卿說道。
“再貴點兒的呢？”盧惠芬問道。
“嗨，您甭一點兒點兒的問了，我直接給您說一下深衣的價位不就得了？我們這深衣，最貴的是一萬塊錢，最便宜的是一千塊錢，每一千塊一個價位，也就是說，這套深衣隻能算是中檔的……”衛卿卿指著張英寧的這套深衣，說道。
“那給我們閨女兒也做一套吧，就三千塊錢的……”盧惠芬說道。
本來嘛，他們去市裏買衣服，就是打的三千塊錢的牌，在這裏買一套深衣，也是很合適的，反正，盧惠芬是喜歡上了莊重大氣的深衣。
“行啊，一會兒我給鬱芳量量尺寸，你們把電話號碼留給我們，等我們做好了漢服，我們再電話通知你們。”劉嫂笑著說道。
盧惠芬連忙把自家的電話號碼告訴給了劉嫂。
“二芳選個顏色，喜歡什麽顏色的？”衛卿卿問道。
“就要這個顏色的……”王鬱芳指著張英寧的這套深衣，說道。
“花邊兒要什麽樣的？也要牡丹麽？或者是要一隻鳳凰的……”劉嫂問道。
“嗯……就要牡丹吧……不，要鳳凰……要不還要牡丹吧……”王鬱芳想了想，在牡丹和鳳凰中，有些難以取舍。
“都說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我們二芳還是學生，後年就要高考了，要不，就要個鳳凰的吧……”最後還是盧惠芬拍板定案，鳳凰的，兆頭好嘛。
“行，沒問題……”劉嫂答應的很痛快，不管是牡丹的，還是鳳凰的，對她都沒有任何難度。
衛卿卿把兩套漢服都疊好，收了起來，又遞給盧惠芬、王鬱芳母女一人一個大桃子，把電視打開，讓她們在屋裏休息，自己重新偎到了炕頭兒上，拿起毛衣織了起來。
王鬱芳邊吃著水果邊看電視，話說，這姑娘也喜歡《喜羊羊與灰太狼》，盧惠芬卻對劉嫂的女紅感興趣，湊上前去仔細的看著。
“怎麽樣了？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吧？”楊明掀開門簾，走進屋來，笑眯眯的向著王鬱芳眨了眨眼睛。
從衛卿卿跑到劉嫂家拿漢服的時候，楊明就知道，自己的‘問題’已經告一段落了。
“哼哼，我還得問問我姐呢。”王鬱芳小姑娘是死鴨子嘴硬，孩子嘛，就算是有錯誤，也不會輕易承認的。
“行啊，你問吧，你姐的qq號我記著了，要不要現在就問問，免得你打長途浪費電話費……”楊明笑著說道。
“你記著我姐的qq號了？說，你們是不是私下裏常聯係？”王鬱芳立刻就跟發現新大陸一樣，一雙大眼睛死命的盯著楊明，刷刷的直冒光。
“你……有沒有搞錯？我知道你姐的qq號，很正常嘛，我不得把她的照片兒發給她？”楊明麵對這樣的目光壓力，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真的麽？”王鬱芳露出一種懷疑的神色。
“當然了……”楊明拍著胸脯保證。
“我不信，你肯定和我姐私下聯係了……”王鬱芳打算胡攪蠻纏了，小丫頭兒為了麵子，把姐姐都豁出去了，死乞白咧的要把姐姐往‘小三’的道路上拉。
第一百四十章照片
“還敢否認，你跟卿卿姐的結婚照，以為我沒看到呀，你們穿的那身衣服，我一眼就能認出來……”王鬱芳得意的說道。
“就是你……”盧惠芬眼睛中都快噴出火來了，死死的盯著楊明。
聽到女兒這麽一說，再想想昨天在他家屋裏看到的那張結婚照，她還真是覺得，那個和自己閨女兒照相的小子，就是麵前這個楊明，怪不得她看著那張照片兒總是感覺哪兒有些怪異呢。
如果說，楊明是一個未婚的青年，那麽閨女兒和他在一起，自己是絕對不會反對的，但是，這楊明可是一個有媳婦的人，那自己閨女兒不就成了傳說中的‘小三’了麽？
“你小子，說，怎麽和我閨女兒認識的……”王政治望著楊明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了。
本來還對楊明印象挺好的呢，那成想，這小子竟然勾搭上了自己的閨女兒，也虧得自己教了這麽多年的學，脾氣收斂了點兒，不然的話，非得打這小子一個滿臉桃花開，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我說，你們……怎麽迴事兒？我認識你們閨女兒麽？”楊明看著王政治和盧惠芬那不善的目光，心裏麵不由得產生了一股深深的恐懼。
愛的力量是偉大的，同樣，由愛衍生的恨、憤怒也同樣具有著巨大的力量，甚至這種力量會超過愛的力量，一般人麵對這種力量，不嚇得尿褲子就不錯了……
話說，有個老太太，為了救被壓在汽車底下的孫子，竟然一個人就將汽車抬了起來，這就是實例……
“你還好意思說不認識呢，你和我姐在老龍頭澄海樓上不還拍了照片兒了麽？”王鬱芳指著楊明的鼻子，氣憤的就像看一個現代版的陳世美。
“你們說的，不會是王蕙芳吧？”一提澄海樓，楊明就有印象了。
“當然了，我姐就叫王蕙芳……”王鬱芳氣鼓鼓的道：“你都結婚了，還招惹我姐，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小楊啊，看你長的人模人樣的，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先不說你對不對得起我們大芳，你對的起卿卿麽？”盧惠芬氣的臉色蒼白。
“……”王政治已經捏起了拳頭，隨時準備給楊明以重重一擊。
“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這麽快給我定罪呀？公安局審犯人還讓犯人做陳述呢，你們不能比公安局還直接吧？直接到判刑了就……”楊明鬱悶道。
“你說，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就別怪我跟你動粗……”王政治壓下了心頭兒的火兒，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們在秦皇島旅遊，在澄海樓遇到一個大學生，也就是你們閨女兒王蕙芳，我們就讓她幫著我們拍照，她幫著我們拍完照之後，覺得我們穿的漢服挺好看的，就想穿著照一張，跟我們一說，我們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剛用完了人家嘛，要是拒絕的話就顯得不厚道了……於是，卿卿就把她的漢服脫了下來，讓你們閨女兒穿上，你們閨女兒想了想，又拉著我，和她照了一張，事情就是這麽簡單，而且照相的，還是我老婆呢！這應該不算我出軌了吧？”楊明解釋道。
“真的？”王政治神色明顯和緩了。
“真的……”楊明點了點頭，“不信你問問我老婆去，她就在屋裏織毛衣呢……”
“那就算了……”王政治信了。
“問問就問問，有些人就會利用這種盲點兒蒙事兒，卿卿親口說了，我才信呢……”盧惠芬說著，向著屋裏走去，她要去找衛卿卿，當麵兒把事情問清楚了。
“我也去問問……”王鬱芳連忙跟上了媽媽。
這一上午，衛卿卿都是和劉嫂在一起，倆人一個織毛衣，一個縫漢服，偎在炕頭兒上，倒是愜意的很，渴了就喝牛奶，嘴裏寡淡了，就啃個水果，還不時的說著女人的悄悄話兒。
“劉嫂，你這幾天是不是太累了？”衛卿卿突然說道。
“沒有呀？我感覺全身都是勁兒……”劉嫂手上不停，麻利的將細針在衣服上穿過來穿過去的，然後留下一條幾乎看不到的細密針腳。
“我是說你精神上，你沒覺得你最近總是發脾氣？……”衛卿卿手上也不停。
“發脾氣？沒有呀？”劉嫂說的挺隨意。
“沒有麽？你昨天跟黃哥、芳芳他們鬧脾氣，可把他們嚇壞了……”衛卿卿故意往嚴重了說。
“哼，我信你我就是傻子，黃哥的臉皮比他身上的肥膘還厚，芳芳就是個人來瘋，他們會嚇壞了？”劉嫂一點兒都不相信。
“對啦，劉嫂，有件事兒我們一直納著悶兒呢，你跟我說說唄……”衛卿卿向著窗外看了看，將聲音壓低了。
“啥呀？”劉嫂挺不在意的。
“就是鄭大憨的事兒，那小子怎麽得罪你了？你非讓楊明把他辭了？弄得我們大棚職工是個個心裏沒底，啥活兒都幹不下去了。”衛卿卿說道。
“不為啥，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劉嫂說話挺平淡的，一點兒感情波動都沒有。
“不順眼？難道是因為他曾經想搶寶兒？那鄭大勇，鄭大壯呢？他們也有份參與，要不要也辭了？”衛卿卿說道。
“辭了吧，我看著他們就長氣……”劉嫂語氣不溫不火的。
“……”衛卿卿一下就被噎住了，頗為鬱悶的不出聲了，卻沒有看到正在低著頭做活兒的劉嫂，嘴角兒扯出一絲笑意。
“卿卿，卿卿，我問你個事兒……”盧惠芬從外麵闖了進來。
“哦，盧姐，怎麽了？”衛卿卿忙問道。
“你認識王蕙芳麽？”盧惠芬說道。
“王蕙芳？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到底在哪兒聽過，想不起來了……”衛卿卿想了想，說道。
其實，前幾天衛卿卿才看過王蕙芳發到網上的那張照片兒呢，當然了，如果現在有王蕙芳的照片，她肯定能想起來，不過要是光有一個名字的話，就不太可能了，每天的事兒多了，誰老記著一個外人的名字呀。
“那是我姐，就是燕山上大學的那個……”王鬱芳也進來了。
“你們讓我想想呀……這個名字的確是聽著耳熟，可是具體在哪聽過……”衛卿卿使勁兒的想著。
“我們大芳和楊明在老龍頭拍過一張照片兒，還是你拍的……”盧惠芬在一旁提醒道。
“哦……你說的是那個女學生吧？沒想到呀，她竟然是你的大女兒……”一說拍照片兒，衛卿卿立刻就有印象了。
“真的是你給他們拍的？”盧惠芬說道。
“是我給他們拍的，實話實說，你大女兒長的可真漂亮……”衛卿卿說道，當然了，她在心裏加了一句：不過比我稍微差點兒。
“原來是真的？”盧惠芬語氣中還有那麽點兒遺憾的味道。
“怎麽會是真的呢？”王鬱芳語氣中的那種遺憾就更加明顯了，從這裏也能看出女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本質來，哪怕當事人和她們是直係血緣關係的至親。
“怎麽了，什麽是真的不是真的的？”衛卿卿問道。
“哦！沒事兒沒事兒，什麽事兒都沒有……”盧惠芬連忙搖手道。
“對對對，什麽事兒都沒有……”王鬱芳也連忙搖手道。
“嗬嗬，”劉嫂笑著抬起了頭，“肯定是那張照片兒讓人家看見了，人家誤會閨女兒和楊明之間有啥關係了唄……是不是這樣呀？盧姐？”
“嗬嗬，還是我們二芳看到楊明卿卿的結婚照，才猜出那個男的就是楊明呢，他們穿的那身衣服太顯眼了……”盧惠芬笑得挺尷尬，心中對這劉嫂卻是忌憚了起來，這劉嫂真是一個精明人兒，啥事兒開個頭兒就能推斷出過程來。
“那當然了，全世界，能夠做漢服的，也就是我和我媽……”劉嫂說的挺有自信，實際上她還真不是吹牛、說謊，要說純手工的製作漢服，除了劉嫂和她的母親，不做三人想，但是如果用機器加工，就簡單方便多了。
不過，用機器加工的，和手工製作的，可是差得遠了，畢竟，機器加工不會在細節上過分的注重，一些針腳可能會比較顯眼，但是手工製作就不同了，手工製作的時候，一般都會將針腳融合進顏色中，不仔細看的話，絕對發現不了。
“你怎麽這麽肯定？”衛卿卿驚訝了。
“當然肯定了，從滿清剃發易服開始，漢服的製作工藝就已經基本上失傳了……當然了，我說的是手工的……誰要是敢做漢服，敢穿漢服，在當時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呀……”劉嫂說道。
“古裝電視劇上，不是有穿漢服的麽？怎麽可能會失傳……”王鬱芳說道。
“那都不是正宗的，你們看到的那些，用咱們現在的話說，那都是非主流的，有些更是連衣衽都做成了左衽的……”劉嫂說道。
在古時候，胡人的衣服才是左衽的，和正統的漢服，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右衽代表文明，左衽代表野蠻。
“看來，劉嫂現在是國寶級的人物呀，手中掌握著一種非物質文化遺產……”衛卿卿突然有種危機感，現在應該開辦一所裁縫學校了，將漢服的製作工藝傳承下去。
至於昨天和楊明商量好的要給劉嫂招一批裁縫手下的事兒，那就連提都不要提了，當然了，衛卿卿還是提了一下：“……我們本來看你忙不過來，還想給你找些裁縫手下，幫著你做活兒呢，誰成想，你倒成了大熊貓了，做漢服就真的這麽難？”
“當然不是啦，”對衛卿卿和楊明的關心，劉嫂心中很是感動，“做漢服並不難，而是講究，你想呀，漢服是用繩結的，使用繩結之後，你不能讓衣服擁出褶皺吧？那樣的話得多難看？還有腰身，你要能夠自由活動呀，不能穿著這衣服，一扭身子，這衣服就扭了……總之，各種細節方麵兒都要注意，基本上，每一個人所需要的漢服尺寸都是不同的，當然了，如果隻是拍照什麽的，隨便穿就行，男穿女裝，女穿男裝都沒問題，可是要平常生活裏穿，那就要訂做一套合身的了。”
其實，就算是古時候的漢人常穿的漢服，都不一定是合身的，人們穿著漢服，為了不讓漢服走形，是很少做一些激烈的動作的，農民下地之前，都要把褲腰帶係緊了，士子就算是跑起來，身子都不晃動，可不跟長跑運動員似的，甩胳膊拉腿的，所以，顯得漢人都是比較優雅的……
“原來做衣服也有這麽大的學問呀？劉嫂，能不能給我做一身漢服呀？”王鬱芳的一雙大眼睛亮的就跟兩隻小燈泡兒似的。
“可以呀……我們是開服裝公司的，怎麽能拒絕客戶呢？”劉嫂說道。
“那太好了，我就要卿卿姐穿的那身……”王鬱芳歡唿，高興的直蹦高兒。
“十二章？要花不少時間呢……”劉嫂說著，點了點頭。
“那要多少錢呀？”還是盧惠芬理智些。
“不多，也就幾萬塊錢吧，當然了，你們要是配上羊脂玉佩，價錢就更貴了……”劉嫂知道他們不可能買的，連具體多少錢都沒說。
“啊？怎麽這麽貴？”王鬱芳小嘴兒都張大了。
“一點兒都不貴，你們要知道，那可是十二章服，是漢服中級別最高的，就算是皇帝，也隻有在祭祀昊天上帝的時候才穿……”衛卿卿下了炕，從躺櫃裏把自己的那套漢服取了出來，鋪展在炕上，讓這娘倆兒好好的長長眼。
“這個，真漂亮呀……”王鬱芳立刻就被十二章服的華貴吸引住了心神，小嘴兒裏都流出了涎水，還好及時吸溜進去了，不然非得把衛卿卿的寶貝漢服給弄髒了。
“才幾萬塊，都有些委屈了這十二章服呢……”衛卿卿遺憾的說道。
“那……”盧惠芬吞了吞口水，“這個是皇帝祭天的時候穿的，平時也穿不出去呀，要不，換一個居家的？”花幾萬塊買一身衣服，除非她的腦袋讓驢踢了。
“居家的？那就是深衣了，上衣下賞連在一起的衣服，倒是有這麽一身，客戶都已經試穿過了，不過那客戶因為一些突發情況，走的時候沒有帶走，正好拿出來讓你們看看……”衛卿卿說著，趿拉著鞋子跑到了劉嫂家，從她們家的躺櫃裏拿出了給張英寧做的那套漢服。
“這套漢服，比較樸素一點兒……”盧惠芬看著一套鋪展在炕上的黑底兒紅邊兒的深衣，說道。
這套深衣的紅邊兒上，是繡的一溜兒的牡丹，給這身漢服更增貴氣。
“這是一款女式的深衣，用料是真正的綢布，質感非常好，針腳細密，和顏色融為一體，如果不是刻意看的話，是根本發現不了的，內裏還配著一身白色的中單……”衛卿卿侃侃而談，給娘倆兒做著介紹。
話說，衛卿卿以前可是做過售樓員的，那口才可是超級的棒。
“我能穿穿麽？”王鬱芳躍躍欲試。
“這個是不可以的，因為這身衣服不是我們給客戶試穿的樣品衣服，而是我們已經賣出的產品。”衛卿卿說道。
“穿穿嘛，又沒人知道，卿卿姐……”小丫頭兒拉著衛卿卿的胳膊撒嬌，“人家商場買衣服，還讓試穿呢……”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穿這身衣服是絕對不會合身的，忘了我剛才說什麽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尺寸，要想買的話，最好是訂做。”劉嫂說道。
“那這身衣服多少錢呀？”盧惠芬經驗老道，知道如何防止購物陷阱。
“這套深衣比較樸素，製作也比較容易，所以隻要五千塊錢……”衛卿卿說道。
“嘶……我們工薪階層，直接就能pass了……”盧惠芬倒抽了一口涼氣。
“也不能這麽說，我們的漢服，是包括深衣，中單，冠飾，靴子在內的，這四件套兒隻要五千塊錢，難道還很貴麽？我們都覺得便宜了，要知道，就是一件名牌的內衣都要好幾千呢。”衛卿卿說道。
“對呀媽媽，人家這還是純手工的呢……”王鬱芳也不知道是哪頭兒的，關鍵的時刻站在了媽媽的對立麵兒。
盧惠芬瞪了女兒一眼，道：“這個穿的出去麽？會不會讓人笑話？要是穿到學校裏，會不會被當成奇裝異服？”
“看您這話說的，這才是咱們漢人最正統的服裝呢，怎麽可能被當成奇裝異服？”衛卿卿感覺難以置信。
“現代人，可不認這個……”盧惠芬撇了撇嘴。
“那大姐是打算要哪個價位的……”衛卿卿笑道。
“你們這最便宜的是多少？”盧惠芬問道。
王鬱芳臉紅了，感覺老媽挺丟臉的。
“一身普通的深衣吧，沒有花邊兒的那種，也就一千塊錢……”衛卿卿說道。
“再貴點兒的呢？”盧惠芬問道。
“嗨，您甭一點兒點兒的問了，我直接給您說一下深衣的價位不就得了？我們這深衣，最貴的是一萬塊錢，最便宜的是一千塊錢，每一千塊一個價位，也就是說，這套深衣隻能算是中檔的……”衛卿卿指著張英寧的這套深衣，說道。
“那給我們閨女兒也做一套吧，就三千塊錢的……”盧惠芬說道。
本來嘛，他們去市裏買衣服，就是打的三千塊錢的牌，在這裏買一套深衣，也是很合適的，反正，盧惠芬是喜歡上了莊重大氣的深衣。
“行啊，一會兒我給鬱芳量量尺寸，你們把電話號碼留給我們，等我們做好了漢服，我們再電話通知你們。”劉嫂笑著說道。
盧惠芬連忙把自家的電話號碼告訴給了劉嫂。
“二芳選個顏色，喜歡什麽顏色的？”衛卿卿問道。
“就要這個顏色的……”王鬱芳指著張英寧的這套深衣，說道。
“花邊兒要什麽樣的？也要牡丹麽？或者是要一隻鳳凰的……”劉嫂問道。
“嗯……就要牡丹吧……不，要鳳凰……要不還要牡丹吧……”王鬱芳想了想，在牡丹和鳳凰中，有些難以取舍。
“都說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我們二芳還是學生，後年就要高考了，要不，就要個鳳凰的吧……”最後還是盧惠芬拍板定案，鳳凰的，兆頭好嘛。
“行，沒問題……”劉嫂答應的很痛快，不管是牡丹的，還是鳳凰的，對她都沒有任何難度。
衛卿卿把兩套漢服都疊好，收了起來，又遞給盧惠芬、王鬱芳母女一人一個大桃子，把電視打開，讓她們在屋裏休息，自己重新偎到了炕頭兒上，拿起毛衣織了起來。
王鬱芳邊吃著水果邊看電視，話說，這姑娘也喜歡《喜羊羊與灰太狼》，盧惠芬卻對劉嫂的女紅感興趣，湊上前去仔細的看著。
“怎麽樣了？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吧？”楊明掀開門簾，走進屋來，笑眯眯的向著王鬱芳眨了眨眼睛。
從衛卿卿跑到劉嫂家拿漢服的時候，楊明就知道，自己的‘問題’已經告一段落了。
“哼哼，我還得問問我姐呢。”王鬱芳小姑娘是死鴨子嘴硬，孩子嘛，就算是有錯誤，也不會輕易承認的。
“行啊，你問吧，你姐的qq號我記著了，要不要現在就問問，免得你打長途浪費電話費……”楊明笑著說道。
“你記著我姐的qq號了？說，你們是不是私下裏常聯係？”王鬱芳立刻就跟發現新大陸一樣，一雙大眼睛死命的盯著楊明，刷刷的直冒光。
“你……有沒有搞錯？我知道你姐的qq號，很正常嘛，我不得把她的照片兒發給她？”楊明麵對這樣的目光壓力，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真的麽？”王鬱芳露出一種懷疑的神色。
“當然了……”楊明拍著胸脯保證。
“我不信，你肯定和我姐私下聯係了……”王鬱芳打算胡攪蠻纏了，小丫頭兒為了麵子，把姐姐都豁出去了，死乞白咧的要把姐姐往‘小三’的道路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