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剛從歐洲得到消息,意大利人和奧地利人打起來了!”就在史高治和多蘿西婭暢想了未來歐洲的美好錢景之後,才過了幾天,黑水就送來了這樣的情報。


    “消息可靠嗎?”史高治問。


    “是通過我們的定勢風箏電台傳迴來的,應該非常可靠。”邦德迴答說。


    “你覺得這一仗誰會獲勝?”史高治問道。


    “依據黑水的教官對兩國軍隊的判斷,在現在這樣的,裝備基本沒有差距的情況下,我們都認為,意大利人主動發起進攻,獲得勝利的可能性非常小。”邦德迴答說。


    第二百零二章 敗也大力丸


    說起來也是好玩,普奧戰爭的開場戰鬥居然是由意大利人對奧地利人。普魯士的俾斯麥考慮得非常的美好:普魯士和奧地利結盟,兩麵夾擊,讓奧地利人陷入兩線作戰的困局。“嗯,你的,這邊;我的,那邊。(用手做一個兩麵夾擊的姿勢)奧地利,死了死了的有!”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超級骨感。俾斯麥肯定想不到,他的這個夾擊奧地利的計劃,會失敗得那麽快。而從此之後,普魯士——德國,就不斷地在戰爭中被人家兩麵夾擊。就像黑水預料的那樣,在采用了相同的武器後,意大利人的戰鬥力就不太可靠了。尤其是在主動進攻的作戰當中,表現得就更成問題。


    在俾斯麥看來,意大利軍隊人數眾多,武器也算精良,而且上次戰爭中的表現也很給力,所以俾斯麥對意大利人是寄予了殷切的希望的。然而出乎普魯士人的預料的是,由於長期依賴於“大力丸”的激勵,甚至平時訓練都是如此,所以意大利人對於“大力丸”的耐受性大大地提高了,到了現在,通常劑量的“大力丸”的效果,已經很不明顯了,相反,“大力丸”的成癮性的後果倒是越來越明顯。嗯,現在,各國軍隊實際上都知道“大力丸”有成癮的問題了,雖然不像嗎啡類的玩意那樣毒癮一發作,就渾身疼痛,痛得滿地打滾,但是深度抑鬱症的效果,那也是杠杠的。


    不過,考慮到“大力丸”在戰時的無可替代的作用,嗯,各國的政府呀,軍隊呀,都把這個秘密放進了保險櫃,然後還加上了好幾道鎖。至於民用的?嗯,因為分量很小,所以目前還沒有大麵積的成癮性的問題。偶爾有個別不對勁的,也絕對泄露不了機密,反正能造成身體不舒服的原因太多了,誰知道,他整天提不起精神,渾身不舒服,是不是吃了那些加了一大堆的含汞化合物的奶酪的結果。在那個時代裏,能把人吃得智商狂降,甚至是半身不遂的玩意兒真是太多了。嗯,所以,現在壓根就沒人提出“大力丸”上癮的問題,而那些上了癮的家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問題是“大力丸”上癮。


    但是在戰場上,意大利人長期濫用“大力丸”的問題就出來了。現在給士兵們常規的吃一點,完全沒啥效果,於是意大利的將軍們就把麥克唐納化學和醫藥公司的說明書丟到一邊,然後毫不猶豫的下令:“旦日四倍餉士卒,為擊破奧地利軍。”然而,意大利軍官沒注意到的是,因為為了平時訓練方便,他們給士兵們吃的“大力丸”在分量上本來就已經是說明書分量的1.5倍了,如今上麵下了命令,下麵的人也沒搞明白到底是說明書的四倍,還是平時的四倍。管他呢,就按平時的四倍吧。於是發起進攻前,意大利人一口氣就吃下了說明書分量六倍的“大力丸”。


    事實證明,大劑量的使用藥物,效果還是灰常灰常的明顯的。六倍的“大力丸”吃下去,意大利士兵立馬就燃得一塌糊塗。嗯,上麵根本沒有下令衝鋒,隻是指揮官舉起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管不住自己的士兵們就唿啦啦的都衝了上去,上麵還沒下令開炮,隻是指揮官舉起手扶了扶帽子,炮兵們就一口氣把炮管都打紅了。反正就是整個的軍隊完全的徹底的失控了,數以萬計的狂躁性精神病患者拿著步槍連彎腰隱蔽動作都不做,就直挺挺的朝著對麵的奧地利人的塹壕陣地衝過去了。


    事實證明,神經病人什麽的上戰場還真是不靠譜。被大劑量藥物弄神經了的步兵們拚命地朝前衝,往前麵亂放槍,嗯,打死了不少比他還瘋得厲害,以至於都衝到他前麵去了的狂躁型神經病。神經病了的炮兵就更要命了,先是亂開炮打翻了一大堆的自己一方的炮兵,然後又一不小心,把大炮弄炸膛了。


    麵對著亂得就像是公元前的維京蠻子一樣的意大利人,奧地利人先是嚇了一大跳。有些指揮官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隻好狠狠的掐了傳令兵一把,好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不過等到意大利神經病們衝到鐵絲網附近的時候,奧地利人總算是反映過來了,於是大炮首先開火了,榴霰彈劈劈啪啪的打翻了大片大片的意大利人。但是正處在勇氣燃燒的狀態下的意大利人毫不畏懼,他們踏過了同袍的累累屍骨,繼續前進。什麽?前麵是鐵絲網?直接撲上去,撞倒它!什麽,前麵是地雷陣?地雷陣算啥?不管前麵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犯了神經病的意大利人都將一往無前,義無反顧,鞠躬盡瘁,真正的死而後已的衝過去。不過,時代進步了,現在早就不再是光靠蠻勇就能獲勝的時代了。迎接著意大利人的是麥克唐納1857步槍密集而又快速的齊射,以及拿破侖炮不斷發射的榴霰彈的轟擊。


    意大利人的屍體堆滿了大地,但是堅定頑強的意大利神經病依舊在不斷前進,其中的一部分人甚至都突入了奧地利人的戰壕。


    不過這並不能給意大利人帶來勝利,雖然藥吃多了的意大利人非常勇敢,但是藥吃得恰到好處的奧地利人也不是膽小鬼。更何況他們手裏的武器甚至更適合在戰壕裏使用——一個奧地利士兵,先是用泵動霰彈槍一槍打翻了衝過來的那個意大利人,然後將槍管向後一拉,砰的又是一槍,又打翻了一個……,總之即使在戰壕裏,意大利人照樣吃了大虧。


    神經病人們不斷的向前衝,硬是衝過了第一道戰壕,然後,嗯,總算是在第二道戰壕前麵被擋住了。這個時候,意大利軍隊的傷亡都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一半了,而且還在不斷的增加。意大利的指揮官明白,如果不能趕快把這幫子神經病們拉迴來了,今天一天之內,全軍死光光也不是不可能的。然而,神經病之所以是神經病,最大的特點就在於,你說什麽他全都不懂,他說什麽,你也全都不明白。反正就是,軍官們也完全管不住部隊了,一係列的試圖控製住軍隊的行為都失敗了。於是幾個高級將領和國王一合計,嗯,幹脆,趁著那些家夥的藥力還沒過去,趕緊帶著剩下的正常人跑路吧,反正那些家夥死定了——藥力一過,處於深度抑鬱狀態的精神病人們估計連逃跑的意圖都不會有。嗯,於是,就在本方的攻勢一浪高過一浪,就在精神病人們舍生忘死的狂唿亂叫著“國王萬歲”什麽玩意兒的時候,國王陛下和高級將領們在騎兵的護衛下,帶著還沒來得及吃藥的剩下的軍隊,直接開溜了……


    這場戰役的結局也就像意大利的將軍們預判的一樣:意大利軍隊損失慘重,有近五萬人直接戰死,還有三萬人在藥效過去後被俘。嗯,整個意大利軍隊在這一戰之後,幾乎都不存在了,如果不是可愛的普魯士人在另一個戰線上發起了攻勢,意大利搞得不好,又要重新變迴成撒丁王國了。


    ……


    “嗯,這個消息,倫敦那邊肯定已經知道了。現在與奧地利相關的股票肯定會上漲,而與普魯士和意大利相關的股票會迅速下跌。讓我們在倫敦的人馬上買進與普魯士和意大利相關的股票,以及這兩個國家的國債。”史高治在得到了意大利打敗的消息之後,立刻做出了這樣的指示。


    “意大利輸成了這個樣子,不會影響到戰爭的結局吧?”雖然史高治給多蘿西婭分析過好多遍歐洲局勢問題了,但是看到意大利輸得這樣的慘烈,多蘿西婭不免還是有些動搖。


    “意大利打成什麽樣子,並不會對戰爭的根本結果產生什麽大的影響。”史高治說,“前兩天,我們不是還在黑水觀看了模仿這一戰的圖上作業嗎?得到了新的1864步槍和無線電報支持的普魯士軍隊,即使在沒有意大利幫助的條件下,都能輕鬆地擊敗奧地利人。意大利人雖然打得很爛,但是它至少還是牽製了奧地利人的軍隊的。奧地利的鐵路不夠發達,就算這一戰打完了,南方的部隊要調過去和普魯士人作戰還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其實如果意大利人不主動進攻,而是保持壓力,恐怕對普魯士好處更多。不過雖然意大利輸了,但隻要普魯士贏了,意大利搭搭順風車,也和勝利了沒什麽太大的區別。嗯,所以,選擇一個好的盟友真的很重要呀。意大利就是個代表。”


    論起搭順風車,意大利的確是行家。一戰前,意大利和德國結盟,等戰爭一開打,立刻叛逃到英國那邊,然後,就成了戰勝國。到了二戰,意大利又和德國結盟,打到後來,發現德國人不行了,趕緊革命幹掉墨索裏尼,加入盟國這邊,然後,嗯,又成了戰勝國。這個水平,一般般的國家真還學不來。


    “好吧,希望普魯士能爭氣一點。”多蘿西婭說,“萬一普魯士敗了,你的長遠規劃怎麽辦?”


    “那無非就是改成支持奧地利或者法國獨霸歐洲,然後和英國人拚命唄。”史高治不在乎的說,“不過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普魯士內部的逗逼雖然多,但是奧地利和法國的更多。”


    第二百零三章 戰爭與投機


    自從凱瑟琳嫁到麥克唐納家之後,和她有親戚關係的一些家夥都走了運。她的堂兄戴維就是典型,以前戴維雖然也因為出世能力強被親族們稱讚,但是他也隻能幫著勞倫斯跑跑腿而已。而如今,他已經成了麥克唐納財團在倫敦的代言人之一了。靠著代表著麥克唐納財團到處奔波,戴維為麥克唐納財團做成了不少的生意,自己也借此賺到了不少的錢。


    因為有了錢,原本高不成低不就的讓勞倫斯愁白了頭的婚姻大事也變得順利了起來。不久前戴維和一位男爵的獨生女兒,結了婚,以後他們的孩子就能有男爵的頭銜了。


    就在今天,戴維接到了一個消息,說是意大利在和奧地利人的戰鬥中,一敗塗地,幾乎把整個的陸軍都損失掉了。這個消息讓戴維吃了一驚,他知道,財團在普魯士的身上投下了很多的本錢,很多財團才剛剛掌握的新的技術,很快就被轉讓給了普魯士,當然,這不是無代價的,普魯士同樣也為財團提供了很多的新的技術,另外,普魯士還默許了麥克唐納財團在他治下的大學裏的各種挖牆腳行為。而且,如果普魯士發展得好,單靠給普魯士的眾多的專利許可,麥克唐納財團就可以賺到很多的錢。


    但是如果普魯士在這一戰中失敗了,那普魯士工業的發展就會因為市場的狹小而窒息,而財團對普魯士的那些投資,自然也就很難有太好的收益,而他這個在中間牽線的人,能夠得到的好處也會大為減少。


    戴斯立刻通過每天固定兩次的風箏電報,像遠在大西洋那邊的史高治·麥克唐納先生匯報了他得到的情報。到了下午,在約定的時間裏,他收到了來自大洋那邊的迴複:“在七月份之前,選擇一個低點,購入普魯士和意大利的國債和戰爭相關行業的股票。”


    “看來麥克唐納史高治先生依舊非常看好普魯士人會獲勝呀。”戴維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的父親勞倫斯,他很想聽聽勞倫斯對此的看法。


    “一般的看來,奧地利的形式不錯。”勞倫斯這樣說,“德意誌大部分的邦國都支持奧地利,而普魯士最重要的盟友意大利,卻打了這麽大的一個幾乎超出了人們想象的大敗仗。這使得普魯士人的整個局麵都被動了。現在他們幾乎是要單獨的對抗奧地利和他的盟友們了。所以,一般的看來,普魯士的局麵應該是很不利的。不過,史高治·麥克唐納先生的眼光總是很犀利,他很少會犯這麽大的判斷錯誤。而且他關注這兩個國家之間的問題也不止一天了,嗯,我覺得他也許知道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東西,所以才會如此的肯定普魯士會勝利。難道他覺得普魯士單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擊敗奧地利和德意誌其他的那些邦國的聯盟了嗎?”


    “那麽父親,我該怎麽辦呢?”戴維問道。


    “當然是按照上麵的要求辦。而且要盡可能在低點買入。這可能也是對你的惡一次考驗。”勞倫斯說,“無論是我,或者是別人,在經濟上都不會比史高治高明。”


    ……


    這段時間以來,歐洲大陸上的戰局不斷地牽動著倫敦的國債市場上的買賣。意大利人進攻失敗的消息傳來之後,意大利的國債大跌,甚至都跌破了票麵價值。大家普遍認為,意大利軍隊遭到的損失過於嚴重,短時間內難以彌補。一旦奧地利擊敗或是擊退了普魯士,轉兵南下,意大利可能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才能保住自己。


    戴維也一口氣用左手將自己控製下的意大利國債全都拋了出去,然後用右手又把它買了迴來。這種左手買個右手,用來製造價格下跌或上升的假象的交易在現在的交易中屬於違法,但在當時,卻是常見的招數。結果在他的推波助瀾之下,意大利的國債跌得更厲害了。


    同時,通過黑水在意大利的內線,她還了解到了一個情況,那就是因為這一仗實在是太丟人了,所以意大利國王自打撤退後,就一直都沒在公眾麵前出現過。


    這個消息讓戴維的眼前一亮,他立刻找到自己在報紙傳媒方麵的朋友,耳語了一番,於是第二天,報紙上就出現了一條聳人聽聞的傳言:意大利國王在戰爭中負傷,傷勢可能相當的嚴重,以至於他已經無法繼續主持國家事務了。


    這樣的謠言一放出去,倫敦市場上就再一次喜迎意大利國債狂跌。這一次,可不僅僅隻是跌破了票麵,僅僅兩三天的功夫,意大利國債甚至連票麵的三分之二都保不住了。


    說起來也是好玩,意大利國王原本隻需要露個麵,就可以成功辟謠了。可是不知怎麽的,這位國王卻一直不露麵,甚至還從意大利傳來了更好玩的消息,說是這一戰之所以敗了,就是因為國王陛下太過勇敢,身先士卒,結果受了傷,導致指揮混亂造成的。對於國王的傷情,也傳出了好幾個版本,從墜馬摔傷到中彈樣樣都有,反正,現在人人(包括意大利人)都相信,意大利國王受傷了,傷得還不輕,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要不是有黑水的情報,就連戴維都要相信,意大利國王是真的受傷了。


    ……


    “陛下,您為什麽要放出自己重傷的消息呢?這樣做讓國內很是混亂。”一位叫做恩格爾的近臣問道。


    “國內亂不到那裏去的。暫時奧地利人還不會打過來,他們還要集中力量去和普魯士人拚命——上帝保佑我們的盟友,希望他們能贏。”國王迴答說,“不過萬一他們輸了,那我們就真的麻煩了,別的不說,割地賠款都是少不了的。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們發行的那些國債要償還起來,壓力就太大了。所以,我就放出了這樣的謠言。”


    “陛下您的意思是?”恩格爾好像多少明白了一點。


    “我們的人趁著國債大跌的時候把它買迴來。我們將來就不用還那麽多了。你想想,要是普魯士最終勝利了,嗯,以現在的價格,就等於我們當初借了人家一百英鎊,現在隻用還六十多英鎊了。這多好的事情呀。反正對我們來說,戰爭已經結束了,我們又不用借新債了”


    迴到家,恩格爾立刻對自己的侄兒說:“你去通知美國佬一聲,就說他們要下手要快,應為國王陛下的人馬上就要來抄底了。”


    “陛下您的意思是?”恩格爾好像多少明白了一點。


    “我們的人趁著國債大跌的時候把它買迴來。我們將來就不用還那麽多了。你想想,要是普魯士最終勝利了,嗯,以現在的價格,就等於我們當初借了人家一百英鎊,現在隻用還六十多英鎊了。這多好的事情呀。”


    迴到家,恩格爾立刻對自己的侄兒說:“你去通知美國佬一聲,就說他們要下手要快,應為國王陛下的人馬上就要來抄底了。”


    ……


    說實話,意大利國王的無恥完全超出了戴維的想象,以至於他接到這個內線情報之後,差一點都暈了過去。一位國王,為了騙錢,居然幹出這樣的裝受傷的勾當,這也太有羅馬精神了吧?


    “其實那位國王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這麽一來,國庫裏的錢就變成王室的錢了,這多好呀。”當戴維將這個故事告訴父親後,更見多識廣一點的勞倫斯,又做出了這樣的一個判斷。


    “嗯,我估計這位陛下,今後幾天說不定會讓太子出來主持一下工作,好製造出我真的不行了的輿論,然後再動手買迴國債。”勞倫斯這樣判斷說。


    ……


    “爸爸,你看,還真讓你說著了。”戴維揮舞著一份報紙,對自己的父親說,“意大利王太子主持緊急會議,討論了對奧作戰的情況……意大利人真的這麽幹起來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勞倫斯問道。


    “我已經開始分批買入了。”戴維說,“隻要國王健康,現在買入這些東西,就算是普魯士輸了,也是賺的了。嗯,奧地利就算能擊敗普魯士,自身的損失也會非常大,所以意大利的局麵其實遠遠沒有市場上表現的那樣糟糕。”


    “你就不再等等?得到最低點?”勞倫斯問道。


    “最低點可不好判斷,”戴維說,“也用不著這樣貪婪,掌握大勢,穩穩地賺錢,才是正道。”


    ……


    “那些普魯士蠻子根本就不會打仗!”奧地利軍司令官貝奈德克將軍說。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普魯士人將自己的部隊分成三路,像奧地利進攻。在過去的戰爭中,分兵總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因為各路軍隊之間很難實時知道其他軍隊所在的位置,很容易被防禦方利用內線優勢,集中起優勢兵力,來個各個擊破。當初明朝在薩爾滸一戰中,傻不拉幾的兵分四路,結果被內線作戰的野豬皮各個擊破就是典範。


    “普魯士軍的裝備是比我們好一點,訓練也可能比我們好一點,但是他們的軍隊的總人數並不比我們多,就這樣他們還兵分三路,每一路的兵力都遠遠小於我們的兵力。他們互相之間還拉得這麽開,一旦一路遭到攻擊,其他幾路根本沒法了解到他們的情況,所以也無法來救助。隻能被我們分割殲滅。所以,這一戰,我們贏定了。”貝奈德克將軍這樣說。


    第二百零四章 好消息(上)


    就在意大利國王維克多一厄曼紐爾二世已經準備好在倫敦證券交易市場上撈一筆,玩出一個讓票子從國庫飛進自己的口袋的乾坤大挪移的時候,卻不想半路上突然殺出了一支人馬,唿啦啦的就開始收購起意大利國債了。


    一開始,維克多一厄曼紐爾二世國王還沒弄明白,還以為是自己手下的經紀人沒弄明白在哪裏胡鬧呢。“尼瑪的,老子還有好幾招打壓國債價格的招數都沒用上呢。”過了大半天才明白,這是有人截胡了。而且那幫子家夥財力很是充足,自己再不跟上,隻怕大頭都要被人家拿跑了。


    ……


    不說意大利的國債的破事,如今最讓史高治和多蘿西婭高興的事情還是第一條黃金船總算是到達紐約了。鴨堡本來就在海邊,史高治在附近買下了一塊地,建起了一個遊艇碼頭。名義上這是個遊艇碼頭,但實際上,更重要的作用,就是用來做黃金船的碼頭的。


    六月二十六日,也就是意大利的那場傳奇式的失敗之後的第三天的中午,一條造型怪異的船隻出現在附近的海麵上。


    這條船有著非常大的高達12的長寬比,從高空俯瞰下去,簡直就像是一條競速用的皮劃艇。一條不到兩千噸的船,卻做得這麽細長,為的自然是能跑得更快。一般來說,船越是細長,阻力也就相應的越小,跑起來也就越快。但是另一方麵,船隻越是細長,穩定性也就越差,適航性能也就越差,載重也就越小。


    這條船不但長寬比大,外型上也很奇特,船甲板上除了高高的桅杆,其他的諸如艦橋這類的東西都很低矮,而且明顯的向內傾斜,這也是為了達到更高的速度而作出的設計。


    過大的長寬比使得這條船的轉向操控很不怎麽好,本來一條兩千噸的船的靠岸,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這條船靠個岸居然用了整整的兩個小時。


    船一靠上岸,立刻就有黑水的護衛們圍攏了上來。然後十多個小不大的箱子被人從船上慢慢的搬了出來,太傷了十多輛等在旁邊的馬車。然後那些護衛們也上了馬車,押送著這些馬車裏開了港口。


    這些箱子裏麵裝的就是從阿拉斯加送來的黃金。隻是這些黃金並沒有被直接送到鴨堡的地下寶庫裏麵去,因為這些箱子裏的還不是正宗的金磚,而是完全的天然的黃金,大部分都是金沙,當然也有大塊一點的,在其中的一個箱子裏,裝的全是天然的大塊黃金,也就是所謂的狗頭金。


    除了一些大得有收藏價值的狗頭金之外,其餘的黃金都先要送去加工成金磚,然後才送進地下金庫裏。這三噸黃金將是鴨堡地下金庫裏的第一批藏品。


    ……


    “將軍,我們的部隊和普魯士人發生了接觸戰,我們判斷出那是普魯士人的第二軍團和易北河軍團。”一個軍官向貝奈德克將軍匯報說。


    “在什麽位置?”貝奈德克將軍問道。


    “在這裏,還有這裏。”那個軍官迅速的在地圖上標出了普魯士人的軍隊的位置。


    和曆史上不同,因為現在的奧地利在上次吃了高新科技的虧之後,對在南北戰爭中出現的新科技非常的關注,南北軍隊對有線電報的使用就是其中之一。所以相比原來的曆史,如今的奧地利人對戰場的情況了解得更清楚。


    “他們的動作突然加快了呀。”貝奈德克將軍說。


    在這一戰開始之前,說實話,雖然俾斯麥和王太子都認為普魯士已經有了擊敗奧地利的實力,但是國王,還有那些容克軍官們對於去打奧地利還是怕得要死的。這裏麵的原因也簡單,從中世紀起,奧地利就是德意誌諸邦的老大哥,從十五世紀起,哈布斯堡就一直是神聖羅馬帝國的正統所在。嗯,雖說,神聖羅馬帝國這個東西既不神聖,也無羅馬,更非帝國。但是它的積威,用來嚇唬普魯士的那些容克土包子還是措措有餘的。所以現在,雖然論工業實力,論武器裝備,論人員訓練,普魯士都已經有明顯的優勢了,但是那幫子容克土包子卻並不能理解到自己變強了多少,還是覺得哈布斯堡老大哥威武霸氣,一聽要和奧地利開打,就覺得腿肚子抽筋。其實這也不奇怪,即使現在這樣的信息時代,不還有一大幫子還停留在八十年代的人覺得日本空自的實力亞洲第一?也就隻有俾斯麥和一直生活在英國,見慣了英國人不把奧地利當個鳥看的王太子才覺得奧地利沒啥。


    正因為心懷敬畏,所以不管是普魯士國王親率的第二軍團,還是容克軍官統帥的易北河軍團,在向著奧地利進軍的時候都是畏畏縮縮的,進軍的速度一直很慢,尤其是和王太子的第一軍團一比,慢得簡直像蝸牛。急得後麵的總參謀長毛奇一天給他們發了十二道金牌,哦,不對,是十二道催促進軍的指令,他們才算是動了起來。


    不過不管是國王還是容克土包子卡爾·希華夫·馮·比德費元帥都還是懂軍事的,他們也知道在通過山區的時候,最容易被各個擊破,所以穿越山區的時候倒是跑得不慢。這一慢一快的,倒是讓自己的行動超出了奧地利人的預料。


    “普魯士的第一軍團在哪裏?”貝奈德克將軍又問道。


    “將軍,在這個位置上。”那個軍官立刻在地圖上標出了普魯士第一軍團的位置。


    “嗯,現在,普魯士的這三個軍團都超出了有線電報的通訊範圍,他們之間的聯絡隻能是靠著通訊騎兵往迴跑,跑到最近的有線電報局然後將消息傳迴去,再由他們的參謀本部發電報到最近的電報局,然後再用騎兵把電報送給部隊。現在,你們算算,如果我們集中兵力攻擊普魯士的第二軍團,他的其他部隊需要多久才能知道這個情況?”貝奈德克將軍說。


    參謀們在地圖上忙碌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一個參謀迴報說:“將軍,如果普魯士第一軍團繼續向這個方向移動,他們至少需要三天以上的時候才能知道。”


    “三天之後,普魯士的第一軍團轉向我們,需要多久才能到達戰場?”


    “至少兩天。”參謀迴答說。


    “很好,這樣我們就有了五天的時間。”貝奈德克將軍說,“馬上製定一個計劃,我們首先集中兵力打擊普魯士第二軍團,就是普魯士國王親自帶隊的那個。這個軍團大約有七萬人的兵力,我們有二十四萬大軍,爭取在五天之內幹掉他們,然後再一邊阻擊普魯士第一軍團,一邊把剩下的易北河軍團幹掉。那我們就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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