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公孫笑,吃了老娘就逃之夭夭,天下間哪有這樣的事情。害得老娘現在要被這瘋子給追殺。”


    某女根本不害臊的忘記了,根本不是公孫笑要吃了她,而是她給公孫笑下了催心動情的香,人家公孫笑是被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撲倒吃了。等第二日公孫笑醒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再迴想前一日,這個小丫頭片子居然給他下了藥,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氣惱的出走了。這一走,便是足足一個月了。


    鵝黃色錦衣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公孫笑手中抱著墜崖的嬰兒,而今名叫君翩翩。其實君翩翩這個名字是她自己改的,她才不喜歡跟著公孫笑姓公孫,那感情好像他們就真的是一家人一般,她取名君翩翩是為了告訴公孫笑。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心若磐石,想要與君翩翩飛。”


    這十六年來,公孫笑好不容易將這個滿身是病的小丫頭片子拉扯大,想盡各種方法讓這個小丫頭片子健康的成長。不知道花費了他多少的心血。在他的心中,是將君翩翩當成晚輩來照顧的,所以,他怎麽也無法接受,自己居然和自己養育了十六年的一個孩子發生了那樣的關係。


    一氣之下,離了君翩翩而去,這一個月來,君翩翩找遍了大江南北,壓根就沒有找到公孫笑,好似公孫笑就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君翩翩在算計公孫笑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公孫笑的各種反應,甚至於也想到了,各種公孫笑會生氣離自己。但是她愛這個男人,她知道,自己不這麽做的話,他們之間就真的永遠都不可能了。所以,她豁出去了。這一個月來,她踏遍了千山萬水,而且,敏銳的君翩翩發現自己的月事已經一個月不來了。找了老中醫一看,果真如自己猜測。


    自己現在是有了公孫笑的孩子,那麽她就更加發誓一定要將孩子他爹給找到,她君翩翩勇敢的跨出了第一步,就絕對會將剩下的98步走完,還有一步,得逼著公孫笑走。


    不遠處一身白衣的百裏流蘇涼薄的紅唇勾起冷峭的弧度,眼中碎滿了寒冰。蓄滿了殺氣。


    “哼,果然如你踐人娘親一樣惹人厭惡。”冰冷的聲音落下,身影一掠,直接的飛向了悠然的坐在樹幹上的君翩翩。周身的殺氣。


    君翩翩臉上笑得很是燦爛,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現危險向自己逼近一樣。精致的瓊鼻輕哼一聲:“切,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就隻會欺負我這一個孕婦。真是夠不害臊的!”


    一張精致絕美的小臉,神采飛揚,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多彩,但但是坐在一邊看著她各種表情,也是一件非常賞心悅目的事情。


    君翩翩是壓根就不覺得自己懷著公孫笑的孩子是一件很害臊的事情,她反倒是覺得心情非常的愉悅。能夠懷上自己心愛的男子的孩子,那是她一直憧憬的。現在夢想成真了,她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值得害臊的事情呢?


    踐人娘親?君翩翩坐在樹幹上,歪著小腦袋,支著手,蹙著眉,好似非常的糾結,她打小就是跟著公孫笑,從來就沒有從公孫笑的口中得到自己爹娘的事情。在小的時候,興許還會在意,但是久而久之,既然公孫笑不願意和自己講自己爹娘的事情,她也不再問,反正,她覺得自己和他生活在一起很快樂。


    尤其是每一次生病的時候,他別提有多緊張了。打小各種撒嬌賣萌。他又是當爹又是當娘一般的照料自己,不是自己的親生爹爹,卻給了自己這一生最好的年華。最好的愛。她早已經將他珍放在心中。而且,打小就說,她君翩翩要嫁就嫁公孫笑。


    在她小的時候,雖然嚷嚷著要嫁就嫁公孫笑,公孫笑盡管也會板著臉斥責君翩翩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能夠說這麽不害臊的話,而且,他是她的長輩。隻是,公孫笑的訓斥在君翩翩那裏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用處。想要罰君翩翩,最後,總是看到她倔強的拖著病怏怏的身子故意在外麵讓自己生病。每一次,都是公孫笑敗北。


    執拗不過君翩翩。就是打小君翩翩喊他公孫笑,他也莫可奈何。


    若不是君翩翩一個月前的一招太狠了,公孫笑又怎麽可能會忍心離開自己嗬護了十六年,寶貝了十六年的少女的身邊呢。


    坐在樹幹上的君翩翩耷拉著小腦袋,在認真的思索,眼前這個白衣混蛋男子究竟是誰?怎麽一見到自己就帶著滿身的殺氣,而且,她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追的那麽的拚命。打小她體弱,公孫笑就逼著自己各種泡藥,各種的逼著她練功。而每一次練功,她又是耍盡各種手段,撒嬌賣萌,能夠偷懶就偷懶。要說自己武功練得不咋樣,但是這足下的輕功倒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興許,公孫笑也是看在自己這輕功學得爐火純青的份上,才沒有那麽執拗的折磨她非得要把武功練好,她練習也隻是為了強身健體,隻要自己的身體好一些了,她就懶得再多練習分毫。每一次,都會各種耍賴的依偎在公孫笑的懷中,嘟囔著小嘴,嬌憨任性道:“不學,反正我就是不學,以後公孫笑你會保護我的?你會保護我嗬護我一輩子的不是嗎?女子若是學得那麽的強悍,那麽就不能夠讓男人有保護女子的成就感和自豪感了。我這是在給你留足麵子。反正隻要我輕功了得就可以了。這樣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打不過人家,跑得贏人家就可以了。”


    君翩翩雖然是有些小心思,但是她接觸這麽多人也是因為從公孫笑離開他們隱居的山林。她才會融入這大千世界的。隻是她的世界裏隻有公孫笑,除此之外就隻有大山小溪,那些花草蟲魚……根本就沒有見過別的人,雖然對於人心險惡,公孫笑是有講一些,不過,真正的涉及也是在這一個月。


    一個月裏,君翩翩的成長是比較的多的,吃的苦也是非常的多,但是她本就是一個非常的性格開朗的一個少女。眼下又是有一個執拗的目標,就是找到公孫笑。


    因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眼看著百裏流蘇一手就要扼住君翩翩的咽喉的時候,拓拔野身影快速的一動,擋在了百裏流蘇的跟前,兩人頓時教纏在一起。


    聽到打鬥聲的時候,君翩翩這才迴過神來,眨巴著一雙無辜清澈的水眸,呀,自己不過是走個神,怎麽又出來一個身穿黑色錦衣的男子呢?但看兩人的身手,似乎是不分上下。這個黑衣人又是誰?是敵是友?


    君翩翩搖晃了一下小腦袋,切,這麽費神的事情不想了,盡管心中剛剛也一晃而過想要知道自己爹娘的事情想法,隨即還是覺得算了,知道又當如何?若是知道的是不愉快的事情,還不如不知道的好,這樣,至少她心中不會恨爹娘。接下去的人生,她隻要有公孫笑的陪伴就好了。


    當務之急,她還是趕緊將自家孩兒他爹給找到,讓公孫笑和自己成親,對孩兒負責。


    所以,拓拔野和百裏流蘇打鬥的非常激烈的時候,君翩翩對著兩個教纏在一起的身影吐了吐可愛的丁香she,讓清風送去她嬌憨甜美的聲音:“兩位,慢慢打,最好打到天老地荒,咱們後會無期。”


    身子輕靈如燕,對著拓拔野和百裏流蘇甜甜的一笑,揮了揮手,然後但見鵝黃色的身影一閃,等拓拔野和百裏流蘇迴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君翩翩的身影。


    拓拔野和百裏流蘇兩個人四眸相對,兩個人不分伯仲,周身的殺氣。百裏流蘇冷絕的聲音道:“你是誰?膽敢壞本宮的好事。”


    百裏流蘇眼看著自己今天可以殺了百裏化殤和鏡月曉夢兩人的孩子了,誰料想,半路居然出來這個程咬金。


    “你又是誰?但敢想要殺本座的女人。”拓拔野聲音猶如寒冰,一雙紅眸裏布滿了殺氣,大有將百裏流蘇千刀萬剮,碎屍萬段的衝動。


    “你的女人?”百裏流蘇打量著眼前一身黑衣的拓拔野,這個男人周身的;冷冽之氣,雙眸嗜血,好似地獄的魔鬼一樣,百裏流蘇一直都在無憂宮,因此都不知道外界有這麽一號人,而且還自稱本座。


    拓拔野也壓根就不認識百裏流蘇,強者相見,分外敵對,尤其現在這種情況,百裏流蘇和拓拔野兩個人在話說完,壓根就沒有得到對方的迴應的時候,已經身子向前,朝著君翩翩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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