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雪坐上軟橋,命令他們沿著海島逛了一圈。


    她很是用心的將沿途的景色全都烙印在腦海裏。環島歸來,北冥雪迫切的又是想要登高望遠。丫鬟們又沒有拒絕。依言讓北冥雪登上了孤島上最高處。


    登高望遠歸來,北冥雪問綠衣丫鬟要了一塊精致的琉璃。因為島主離去之前特意交代,讓她們一切依照姑娘的要求去辦。所以,北冥雪很是順利的拿到了想要的琉璃,繡花針,還有米粒等一切自己所需要的材料。


    丫鬟們原本以為,北冥雪會要筆墨紙硯,這也是島主吩咐的,特意讓他們不要阻止,盡管給她就是。可是,出乎他們的意料,姑娘是開口要東西了,但是並不是她們想象之中的筆墨紙硯。


    北冥雪知道在房間裏鐵定還會有人監視自己,美眸眸光一閃,命丫鬟替自己拿來一件很薄很薄的紗衣,穿在身上幾乎和沒穿一樣。


    北冥雪三下五除二,將原本身上的衣衫脫去,穿上特意命丫鬟拿來的衣衫,穿在身上。因為北冥雪發現,這孤島上的女人們的武功值都不高,就如伺候自己的綠衣丫鬟和紅衣丫鬟,武功值就不行。她篤定,暗中監視自己的那些人,絕對是男人。


    敢問哪個屬下敢這樣褻瀆島主的女人。所以,北冥雪大膽的穿上了紗衣。暗處的那些監視北冥雪的忍者倒抽了一口涼氣,本來是雙眸一直凝視在北冥雪的,可是在看到這個女人將自己脫得清涼,他們哪裏有膽兒再看?


    要是島主歸來,知道之後,隻怕會挖了他們的雙眼。一個個的在心中暗叫。


    北冥雪在房中大方的打磨著琉璃,將琉璃打磨成現代用得放大鏡。


    沒錯,正常的信,一定會中了拓拔野的圈套,那麽北冥雪想到的就是利用現代的納米技術。在米粒上將這個海島的信息全都雕刻在細小的米粒上。


    北冥雪打磨好了放大鏡之後,又是將繡花針打磨成很細很尖。然後將放大鏡放置在自己的眼前,然後麵容冷靜的端坐著,在細小的米粒上專心致誌的雕刻起來。一粒米,雕刻一個海島。這樣的技術,好在母後交過她。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夠將信息傳遞出去。


    北冥雪還猜測到了自己雕刻的米粒,那個惡魔絕對會動手腳,不可能每一粒都到達父皇母後的手中,因此,北冥雪將一切都雕刻在一粒米上,而且,同樣的信息,雕刻了足足有九粒米。就算那個惡魔從中拿走了幾粒米,那麽隻要有一粒米能夠送到父皇和母後的身邊,那就足夠了。


    整整一個晚上,北冥雪都沒有睡,而是將十粒米全都雕刻好了。雕刻完了。


    北冥雪在這些米粒上塗抹了一層用藥水秘製的蠟。然後再將這些米粒裝到精致的琉璃瓶子裏。剩下一粒米北冥雪用那一粒米合著特殊的藥水在信鴿雪白的羽毛上滾了一圈。那米粒上的圖案被北冥雪印刻到了信鴿上。


    為了深怕這信鴿的羽毛會脫落,北冥雪多找了一些隱蔽的羽毛暗處塗抹了很多。


    另一邊,拓拔野首先在日落的時候就收到了一隻信鴿,信鴿上傳來消息,那個小啞巴命人抬著她環視孤島,還登高望遠。


    果然如自己猜測的一樣,她這是在想辦法將孤島的地理位置搞清楚,然後將這裏的信息傳遞出去。


    拓拔野的雙眸深諳如血,這個女人,就那麽迫切的想要離去嗎?那一種心情很煩躁,很陰鬱。


    乃至於,拓拔野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入睡,滿腦子想得都是這個該死的小啞巴會如何將信息通過信鴿傳遞出去?自己很快就可以知道,這個小啞巴的爹娘究竟是誰?他在煩躁之中帶著滿滿的期待。


    第二日,一早島上又是一隻信鴿傳來消息,得知,那個小啞巴,穿著一身很透的薄紗,整個晚上都在點著燈搗鼓著什麽,*不睡。


    一身薄紗?拓拔野隻要想象,腦海裏都充盈滿那個美好得讓自己無法自拔的女人的身影。


    拓拔野隻是這麽想象,都讓他的唿吸有些急促。該死的小女人。居然膽敢在他不在的時候穿著那麽的清涼。人家能夠用信鴿捎來信息,拓拔野就知道,那些忍者已經看到了。當下紅著的雙眸裏充滿了狂怒。


    傳去消息。將那些忍者挖去雙眼。然後不準給這個小女人這麽清涼的衣衫。


    等拓拔野傳來消息之後,北冥雪的事情已經都完成了。所以,也就不需要穿透明的薄紗了。


    北冥雪一早,將自己準備好的細小的瓶子綁在信鴿的腿上。並且附上一張信:信上畫了一顆顆愛心。表達思念之情。


    北冥雪並沒有直接的讓信鴿將消息捎去西涼皇宮,而是想到小翼。不知道為什麽,她內心裏就是想要給拓拔野慪氣。


    如北冥雪所預料的一樣,信鴿首先飛到了拓拔野的手上,拓拔野看著手中的信紙,嗜血的紅眸暗沉,信紙上並沒有一字片語,唯有一顆顆的愛心表示思念之深嗎?


    另一隻手中把玩著手中的琉璃瓶子,將瓶子裏的東西每一粒都倒出來。拿在眼前翻過來,倒過去的細細的查看,不放過一絲一毫。


    拓拔野覺得這信紙和這瓶子裏的東西都有問題,這個小啞巴的東西讓自己都看不懂,就是因為看不懂,所以拓拔野才覺得這個小啞巴讓他內心裏非常的煩躁。就好像自己被她摒除在她的世界外麵,讓她根本就看不明白。


    “島主,要將這個扣下嗎?另外擬信嗎?”屬下恭敬地詢問道。


    拓拔野左看右看,仔細查看都沒有發現什麽,不過,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瓶子有問題,倒是信紙上,並沒有發現什麽。因此,拓拔野將北冥雪花費了整整一個晚上雕刻的九粒米全都私自扣下了。


    又是命人仔細的檢查了一翻信鴿,確保沒有異常,才命人重新拿了一張信紙,仿照北冥雪的畫,在上麵畫了一個心。


    拓拔野根本不知道的是,這信紙根本就沒有什麽問題,他覺得有問題的的確是被他給扣下了,然後真正的消息其實是在信鴿的羽毛上。


    隻是,拓拔野怎麽可能會想到他防備的小女人會如此的聰明,隻是*之間居然想出了那麽多的法子。


    “跟著信鴿,看信鴿將消息送去哪裏?”拓拔野邪肆的紅唇勾起性感的弧度,透著一股子的涼意。


    然後雙眸灼灼的凝視著手中的瓶子。把玩著,他想將這瓶子裏的東西丟給人去研究,可是,他居然舍不得,明明知道瓶子裏的東西有詭異,可是他居然覺得有一絲竊喜,因為這東西是那個小啞巴自己花費了一個晚上親手製作的。


    拓拔野根本就不知道的是,自己這樣偷偷的擁有這個小啞巴的東西居然也能夠讓自己這樣的興奮。


    腦海裏不由得翻飛著,有一日,這個小啞巴心甘情願的親手製作一些信物給自己,他會珍藏。


    當這樣的思緒劃過的時候,拓拔野是再度被自己給嚇到了。他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小啞巴對自己的影響力會這麽的強大。


    拓拔野一直在等待著,等待著。他命人跟蹤信鴿,傳迴消息:“稟島主,那信鴿在東吳望江樓被射殺八光了毛烤著吃了。”


    “什麽?東吳望江樓射殺了信鴿?八光毛烤著吃了?”該死的,他原本還指望著這信鴿能夠飛到那個小啞巴爹娘的身邊,居然被東吳國望江樓的人給射殺的。


    嗜血的聲音起:“查,是望江樓何人射殺,殺無赦。”


    拓拔野的心火騰騰的燃燒,狂怒至極。


    “迴島主,據說是東吳望江樓樓主射殺的。”屬下迴稟道。


    “查望江樓樓主?”拓拔野眼中有著毀滅天地的狂怒。拓拔野也知道,東吳望江樓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無人知道望江樓樓主是何人?拓拔野怎麽也想不透這信鴿怎麽會被望江樓樓主給射殺了。


    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小啞巴有關係,一定是那個女人,對信鴿做了什麽手腳,不然堂堂望江樓樓主怎麽可能莫名其妙的射殺他的信鴿。


    此刻拓拔野想起那信紙上的一顆顆心,難道這個女人是要告訴那望江樓樓主,她的一顆心全都在他的身上。該死的女人,他絕對不會允許她的心裏有別的男人的。


    拓拔野帶著滿身的狂怒命人迴到海島上。


    北冥雪將信鴿送出去,她相信,那一隻信鴿一定能夠到翼哥哥的手上。她想起小時候和翼哥哥玩過,她對自己有信心,對小翼哥哥也是有信心。隻要信鴿出去,那麽就是消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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