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這樣對扶桑敬而遠之,讓扶桑很是傷心呢,明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是……”他的目光落在了絡輕紗身邊的蘇清吟身上,意有所指道,“難道是因為蘇世子在,七公主有所顧忌?”


    這話一落,絡輕紗徹底冷下了臉,扶桑這是在挑撥她和蘇清吟的感情麽?


    她抿了抿唇,頓時就要出聲反駁,卻被蘇清吟握緊了手腕,絡輕紗到嘴邊的話一頓,不解的抬頭看了蘇清吟一眼。


    為什麽要攔住她?她絕對要好好教訓扶桑一頓才是!不然他還不知道她的名號是怎麽來的!


    蘇清吟沒有偏頭看她,隻是與她相握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扶桑太子想多了,小丫頭與我已經定親,自然該當與其他男子避嫌,倒是扶桑太子,佳人在懷,還是莫要浪費時間為好。”


    蘇清吟說著,泛著冷意的目光,偏頭在蘇瑜婉身上一掃而過,那一眼所含的戾氣,讓蘇瑜婉心裏一緊,忍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


    蘇瑜婉的失態,扶桑看在了眼裏,飛揚入鬢的劍眉,微微一蹙,那狹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隻一眼就收迴了目光,轉而直視蘇清吟。


    “這可不是浪費時間,七公主於扶桑而言,可是重要的很呢,對了,蘇世子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聽說前些日子,蘇世子已經和七公主定婚了,還真是不太巧,看來我來的有些晚了。”


    “扶桑太子了然便好。”蘇清吟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扶桑拂了拂衣袖,鮮紅如血的紅唇,勾起一道陰鷙的弧度,“我不想了然,又如何?”


    這話一落,絡輕紗敏感的察覺到了,兩人周身突然升起了一股的爭鋒相對的氣息,心裏止不住一驚,這是內力氣勢比拚?


    這兩人說話就說話,怎的還打起來了?


    絡輕紗站在蘇清吟身邊,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氣勢所壓製,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連忙提起內力在身體裏一轉,這才好受了許多。


    一想到兩人會比拚,都是因為扶桑惹怒了蘇清吟,頓時,絡輕紗對扶桑的印象,又衰落了幾分,那敘城初見,而後一路同行,碧水湖共遊的幾分好感,至此敗的幹幹淨淨。


    絡輕紗有內力護體,倒是沒什麽問題,可扶桑身邊的蘇瑜婉就沒有這麽好運了,她的武功不過都是些花架子,被兩人氣勢相撞的餘波衝擊,她隻覺得自己心上好似壓了一塊大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不過是片刻,她之前紅潤的麵色,已然慘白,而蘇清吟和扶桑的麵色凝重,依舊緊盯著對方,連目光都不曾移開,自然無暇顧及於她。


    絡輕紗抿了抿唇,兩人在比拚內力,若不是他們自己收手,被打斷隻怕會受內傷,可是眼下兩人的表現,壓根沒有要收手的打算。


    可是蘇瑜婉已經承受不住了,想到蘇瑜婉的身份,若是因為蘇清吟和扶桑內力比拚而重傷,也不太好跟太後解釋,心思一轉,絡輕紗身形略往前兩步,對著滿臉痛楚的蘇瑜婉就是一腳,這一腳直接踢在了她肚子上,絡輕紗用的勁不少,隻見蘇瑜婉腳下一個踉蹌,就被踢翻在地,滾離了蘇清吟和扶桑的內力範圍。


    “啊!好痛!”蘇瑜婉捂著肚子,在地上哀嚎著,可是心口處那深深的壓抑感,卻是逐漸褪去。


    絡輕紗抽空瞥了她一眼,惡狠狠道,“不想死躲遠點!”


    蘇瑜婉捂著犯疼的肚子,艱難的爬了起來。


    因為剛剛那一滾,她的衣裙和發髻都已經散亂,此刻肚子疼的厲害,對絡輕紗踢她的那一腳,蘇瑜婉還是有些不滿的,可她也不傻,絡輕紗的行為擺明是在救她,剛剛那心口壓抑,喘不過氣的感覺,她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眼下肚子雖疼,卻沒有之前的壓抑感,蘇瑜婉心裏雖怨,卻隻得忍了下來。


    眼下四人之間的情況,就變成了蘇清吟與扶桑對視,絡輕紗一臉凝重的站在蘇清吟身邊,而蘇瑜婉則是滿是狼狽不堪的遠遠躲在一旁。


    這畫麵在外人看來,就好似蘇瑜婉被絡輕紗欺負了,扶桑太子為了幫她討公道,跟蘇世子對峙一般。


    “我沒看錯吧?剛剛七公主是不是直接將西平郡主踹翻在地了?”


    “你沒看錯,我也看到了,七公主也太囂張了吧,這可是禦花園,大家都看著呢!”


    “唉,七公主無良的名號享譽京都,她怕什麽被人看到,反正皇上又不會真的罰她。”


    一些曆來對絡輕紗頗為微詞的朝臣,頓時就譏諷出聲。


    可朝臣中,除了文官也有武官,這些武官的武功,雖然比不上蘇清吟,但也不差,幾乎是一看見這一幕,就明白了兩人在做什麽。


    “你們不懂胡說個什麽!蘇世子和扶桑太子這是在比拚內力,西平郡主一個武藝平平的人,還敢待在蘇世子和扶桑太子身邊,不是找死麽?你們沒看見她之前那唿吸困難,喘不過氣的模樣?七公主這一腳是在救她!”


    “就是,若不是七公主這一腳,西平郡主估計現在就被內力衝擊所傷了,哪裏會這般輕易,就是肚子疼了一會而已。”


    五官幫絡輕紗解釋的話,讓開始譏諷出聲的人一陣臉紅,個個都麵紅耳赤的禁了聲。


    可還有一些個別的,卻是提出了疑問,“你們說,蘇世子和扶桑太子在比拚內力,西平郡主被內力衝擊,七公主為了救她,才將她踹開,那為什麽七公主沒事?西平郡主站都站不穩了,與西平郡主年紀一般大的七公主,不止沒事還有餘力救西平郡主?確定不是你們在胡謅麽?”


    那些武官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人給他解釋,隻是丟下一句,“白癡!”


    提出疑問的那人,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被這般當眾譏諷,心裏除了羞恥更多的則是憤憤不平,即便如此,他依舊不相信幾人的說辭,神情倔強的盯著幾位武官不語,等待著他們解釋。


    最後還是一個與他熟識的武將,歎了口氣悠悠出聲,“你看看蘇世子和扶桑太子身邊的花草樹木。”


    眾人連忙探頭望去,之間在扶桑和蘇清吟身邊,本來開的正豔的花卉,此刻卻是搖晃個不停,那急促搖晃的幅度,擺明不可能是風吹的。


    除此之外,還有他們腳下的草地,此刻那些綠草已經被全然壓到了泥土裏,他們三人所站的圈子,仔細看去就能發現,綠草低了整整一截,好似圈出來了一個圈。


    最初提出疑問的那人,頓時一陣麵紅耳赤,抿著唇不說話了。


    “至於七公主為什麽沒事,還有餘力幫助西平郡主,那就隻有一個解釋。”武將摸了摸胡子,神情頗為欣喜,“那就是七公主的武功極為不弱,她的內力足以緩解這點衝擊。


    真是後生可畏啊,不提蘇世子跟扶桑太子比拚內力弄出來的動靜,光是七公主這份實力,年輕一輩中,就沒有幾個能達到,真不愧是絡侯府的後人!”


    武將的這番讚賞之話,不僅沒有惹來反駁,反而不少武官都附和出聲。


    “是啊,七公主真是深藏不露,這內力的渾厚程度,連我都比不了,真是後生可畏。”


    “最讓我驚訝的還是蘇世子,看來那些說,榮華世子乃是我大齊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傳言,都是事實啊。”


    眾人說著說著,內容就開始偏離到了國事上麵。


    “噯,過些日子皇上不是要舉辦科舉,還有武試麽?也不知道蘇世子會不會參加?”


    “蘇世子身份尊貴,怕是不會參加的,往年也不是沒有舉辦過,你們什麽時候見過蘇世子下場比試了?”


    “今年可不同往昔,這一次桑海國的人在此,聽聞這次桑海也會派人參加武試,美其名曰,比武交流國粹,雖然桑海國的人不可能在大齊為官,可若狀元被桑海國的人贏下,豈不是丟我們大齊的臉麵?”


    這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下來,不由得目光朝著花園另一旁的桑海國眾人掃去。


    而此刻,桑海國的眾人,也在圍觀蘇清吟和扶桑的比拚。


    在他們看來,自家太子武藝高強,世間少有敵手,大齊的榮華世子,竟然能與自家太子比拚,堅持這麽久而不落下風,已經極為不錯,頓時就越發關注了起來。


    “你們說,這榮華世子能堅持多久?”


    “我猜不超過一炷香,咱們太子殿下,可是曾經以一人之力敵二十武士,這般武藝,絕對不是榮華世子能夠匹敵的。”


    “我也這麽覺得,咱們太子肯定能勝,這榮華世子在宴會上幾次語帶不敬,正好活該被太子殿下教訓。”


    有不少人,還惦記著之前蘇清吟,落扶桑麵子之事,嘴上一邊擠兌著,一邊還不忘遠遠的遞給蘇清吟一個嘲諷的眼神。


    兩方人各自而站,兩個陣營緊緊盯著自家這方的少年,生怕一眨眼,就錯過了結果。


    蘇清吟和扶桑的無意之舉,在無形中,卻變成了兩個國家暗地裏的比拚,這一次比拚的結果,不僅代表著他們個人,還影響著國家的名聲。


    這一點,兩人都想到了,不由得,蘇清吟和扶桑的麵色都凝重了許多。


    絡輕紗站在蘇清吟身邊,一邊承受著兩人內力相撞造成的衝擊,一邊默默想著能將兩人分開的辦法,可目光望見早就全部圍過來的花園裏的眾人,她不禁歎了口氣。


    看來這事是沒辦法這樣了斷了,不分出勝負,不說兩人,隻怕在場的兩國朝臣都不會滿意。


    她緊了緊蘇清吟的手,低聲說了一句加油。


    說實在的,絡輕紗還是挺驚訝的,蘇清吟的實力,她早就了然於心,可萬萬沒有想到,扶桑竟然也能與蘇清吟平分秋色,之前她與扶桑一起迴京時,在路上相處了好幾天,都沒有發現扶桑會武的事實,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般深藏不露。


    果然,她還是小看他了。


    可是思及兩人的年紀,絡輕紗就忍不住生出一種,時不待我的無奈感。


    一個個的,武功內力這般強,這世間的變態,難道都是紮堆生的?還專門點那種長的好看的生,老天實在是太偏心了一點。


    忽視絡輕紗的心裏的腹誹,三人站在這禦花園,一動不動的對峙,看起來就跟三尊雕像一般,還挺有喜感的。


    這一站,就站了半個時辰,絡輕紗從最初的輕鬆,到最後變成了吃力,別說看戲了,她都沒有心思想別的了,隻得全心抵抗著兩人的內力衝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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