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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瓏玥果真無事,裴元修安下心來,摟了瓏玥,忽然問道:“這是何物?”


    瓏玥自他懷中探出小腦袋來,卻見自己下午剛剛縫好的那片“遮羞布”正被裴元修捏在手中,好奇的打量。


    “是小衣!”瓏玥手快的搶迴來,塞到枕下。卻見裴元修欺身到自己耳邊,令她渾身一陣酥麻,他以嗓音低沉的輕道:“九兒穿著甚美!”


    “唔……”瓏玥一頭紮進枕頭中,不好意思起來,心道:這廝何時學會的油嘴滑舌,竟會以話語逗弄起自己了。


    “嗬!”裴元修的輕笑再次傳入耳中,瓏玥隻覺自腳趾頭至耳朵尖皆發起燒來。這個裴元修學壞了!


    十日後,李隆徹與太醫、穩婆抵達了疆城。


    瓏玥瞅著眼前參拜的許多人,微微一怔,很快便迴過神來,維持著一張高貴端莊的麵容,輕輕頷首,讓眾人平身。


    再打發了下人領他們前去安頓。


    心中卻暗暗好笑,她家皇後娘真真是擔心的過了,光穩婆便送過來四位。而那兩位太醫則更是誇張,拖家帶口的過來,顯然是要於這北疆安家落戶了。


    笑罷,心中又生起濃濃暖意。


    “九姐姐……”李隆徹見隨他一道來的眾人皆被領下去安置了,搓著手湊上前來。


    瓏玥睨他,卻不說話,端起了手邊溫熱的牛乳抿了一口。為了腹中胎兒好,瓏玥如今每日所飲不是牛奶,便是白水,再不吃茶了。


    李隆徹見瓏玥不搭理他,又上前揍了兩步,再喚道:“九姐姐,哈!”


    “你笑甚?”瓏玥將手中的透明磨花的琉璃碗放下,一雙鳳眸上挑,愛理不理的問他。


    “許久不曾見麵,好不容易見到九姐姐,自然心中高興!”李隆徹笑迴。


    “可是不容易啊!你都於京中折騰出花來了,方才順了心意,得以跑到這北疆來!”瓏玥生氣,氣這混賬小子不顧自己名聲,也不顧皇家臉麵,更氣他不管長輩們的心情與身體,皇奶奶上了年紀,哪裏能成天跟著他提心吊膽,瞅著他抽了風似的折騰?


    “如今來了北疆可入軍中了,你高興了?”


    “嘿嘿!”李隆徹討好的笑,“知我者九姐姐也!你怎麽曉得我這般折騰是為了入軍中?”


    “我怎不知,當初我離京之時,是哪個要我於北疆等著他的?嗯?”


    瓏玥想想便心中火氣大漲,剛巧李隆徹伸過頭來,她抬手一把就揪住了李隆徹的耳朵,用力一擰。


    “呀!呀!呀!好姐姐,饒了我罷!兄弟我錯了,錯了還不成!”李隆徹討饒,他這輩子最怕的便是擰耳朵,幼時淘氣得狠了,他家那母大蟲一樣的娘親就揪了他的耳朵不放手。好在他天生麗質的,不然非被揪成了豬耳朵。


    瞅瞅皇後嬸嬸,多溫柔,小時候李隆徹總想著自己與九姐姐換一換。


    “錯了還不成?你這錯認得也真是為難,我委屈你了?嗯?”瓏玥怒瞪他,恨其不爭。


    “沒,不委屈,是小弟錯了,再也不敢混鬧了!”李隆徹極是誠懇的捂了耳朵指天發誓。與瓏玥一般,承襲了太後奶奶的鳳眸,一閃一閃的,如祈求主人憐憫的小狗,煞是可憐。


    瓏玥輕歎一聲,“你說,你想往軍中去,有何法子不可用,偏偏就使了這歪招?幾家子被你鬧得雞飛狗跳,不得安生。前些時候聽聞你還有些分寸,可是這迴……”瓏玥又狠狠剜他一眼,“雖說那張小侯爺不是甚好人,可你卻是毀了他一輩子啊!再者,那撫寧侯府如何也是大姐姐的婆家……”


    “那混賬活該,我還嫌下手輕了,應該要了他的小命!”


    李隆徹聽瓏玥提及那張家小子,一改方才的乖巧,竟急了起來!


    “你……”


    自小一起長大的,瓏玥自是對李隆徹的脾性知道得透徹,見他如此,想來這其中有甚隱情了。


    原來,那日李隆徹聚了幾個京中的紈絝在梨香樓聽紅角花旦玉竹的曲兒,待一曲唱罷,招了他來飲酒。


    這玉竹也是個有性格的,人紅,架子也大,尋常人根本請不動他陪酒。然而,卻也曉得何人惹不起,何人要奉承。


    這李隆徹自當然是要奉承的了。


    他們這廂飲酒談笑,隔壁裏坐著的張小侯爺那幾個紈絝就起了酸葡萄的心思,也不知張小侯爺這缺心眼兒的做如何想,忽然就冒出一句:“你們一個個隻看那玉竹顏色好,可也隻是個戲子罷了,卻不知,頭幾年前我見過一迴男裝的瑞敏公主,還未長成的小模樣已將我的魂兒也勾沒了……”


    將瓏玥與戲子相較,語出輕薄。


    李隆徹與瓏玥最是親近,他把瓏玥當親姐姐,兩人感情極好,你說,他聽了這話,能不往死裏揍那張小侯爺?


    “哼!我已是顧忌了大姐姐臉麵的,如若不然將這混賬話說與太子兄長聽,管叫這京城裏頭再無那撫寧侯府!”李隆徹說罷心中憤憤,出言侮他九姐姐就是不成!


    “揍得好!”


    李隆徹話音剛落,裴元修便自外麵跨步進了西花廳。


    “嘿嘿,姐夫!”李隆徹見了裴元修,叫得親切,就差沒如小狗一般搖著尾巴,撲上去舔兩口。


    “嗯!”裴元修應了一聲,而後幾步就到了瓏玥身邊,笑道:“他都這般了,你罵也罵了,就莫要再氣了,左右以後不再混鬧就是!”


    李隆徹見裴元修替自己求情,急忙跟著點頭,“再不混鬧了,再不混鬧了!”


    瓏玥睨他一眼,而後對裴元修道:“那就交給王爺管了……”


    尾音兒拉得極長,弦外之音,管不好你們兩個我一起收拾!


    裴元修笑應:“好!”


    李隆徹更是巴不得,連連點頭,“九姐姐隻管放心照顧好自己,來日生個如我一般聰明伶俐的小外甥……”


    “呸!”不待他語落,瓏玥啐道:“生個如你一般的來氣我不成?”


    “嘿嘿!”李隆徹摸著鼻子訕笑。


    李隆徹於靖北王府中住了三日,而後就被裴元修送去了徐敬海的營中。一則是他那裏離疆城最近,再則,也沾親帶故,管起李隆徹來也盡心。且,徐敬海此人有些本事,為人也端方,做事一板一眼,將李隆徹放在他那裏更放心,不怕被帶壞了,畢竟軍中將軍粗人居多,太過葷素不忌。


    安置好了李隆徹,瓏玥就往京中去了書信,讓長輩們放心。


    日子一天一天過,瓏玥腹中的小生命也越來越大。


    她這一胎本就安穩,裴元修又極小心,再加上太醫的用心調理,瓏玥一下子便珠圓玉潤起來。


    “又胖了……”瓏玥對著琉璃菱花鏡歎氣。


    “胖些好!抱著舒服!”裴元修欺身向前,圈住瓏玥。


    瓏玥癟嘴,“有甚好的,醜死了!”


    “哪裏醜了,這樣子最好,我的九兒是最美的!”裴元修貼近瓏玥耳垂兒。


    瓏玥的耳根,頸項處最是敏感,被他低沉的嗓音直震得耳根發癢,渾身也跟著酥麻起來。


    心道:裴元修這廝好似越發的悶騷起來,也不知哪裏學來的。


    “王爺!”門外淘珠輕喚,“裴多來迴,說書房有要事!”


    “曉得了!”裴元修應聲,鬆開懷中的瓏玥,囑咐道:“眼瞅著入秋了,不可再貪涼!”


    孕婦火大,最是怕熱,如今隻他稍不留神,瓏玥就能不穿鞋子光腳滿地溜達,還愛吃冷食,瓜果非冰鎮過的不食。


    瓏玥乖巧的點頭,送走了裴元修,立馬讓洗碧送來冰涼的西瓜汁。


    “主子,您……”洗碧想要勸說。


    “莫要告訴王爺,不然將劉海喊來!”瓏玥威脅。


    洗碧聽聞立刻閉嘴。


    也不知怎的,這洗碧似乎就與這劉海犯相,遇到他就糗事不斷,故而也最怕提他。


    “主子啊,您如今……”


    洗碧是不再言語了,浣玉與滌翠挑簾子進來接著勸。


    “你們兩個何時有孕?裴大裴小兩兄弟也年紀不小了,我迴頭命廚房做些補湯給你們,再讓太醫開幾副方子……”瓏玥瞅著兩人微笑,眸光閃著狡黠,好似一隻小狐狸。


    浣玉與滌翠瞬間閉了嘴,轉身尋事情做去了。


    瓏玥滿意的點頭,看向淘珠,那妮子倒是聰明了,道:“主子,我去喂撲棱!”


    這“撲棱”便是瓏玥的那隻海東青。


    出了正房的門,四個丫頭一對眼神,皆於心中道:主子如今都修煉成精怪了,也就王爺能震懾她!


    瞅著四個丫頭皆被自己嚇唬跑了,瓏玥很是愜意的仰頭飲進一大杯冰涼的西瓜汁,而後拿出自己的針黹籃子,為腹中的寶貝縫衣衫。


    用的料子是皇後娘自宮中大庫裏尋出來最好的桑蠶絲紡成的綾子,未經浸染過的月白色。此種料子做工極為考究,蠶絲中空,冬暖夏涼,布料細軟,柔得好似一層細嫩肌膚。每年宮中也隻得五、六匹,大多都拿來給太後做裏衣了,帝後都顯少穿用。倒是瓏玥自小到大的裏衣皆是此料,直至長到了八歲時,曉得了這料子的貴重,隻道:“爹爹娘親都舍不得用的,女兒自是也不能再用。”


    之後,方改了料子,雖也是桑蠶絲的,卻是整掉了一個品極。


    如今她的孩子倒是接了自己的班,還未出生便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了。


    不過瓏玥也不曾推辭,嬰兒肌膚最是嬌嫩,用此料子當然最好。


    瓏玥悶頭為孩子剪裁衣衫,裴元修處理完前院正事,溜溜達達的又迴了碧蒼院,進門就見瓏玥坐在抱廈裏忙活。


    “這衣衫好生的小!”裴元修拿起一件來,左看右看,竟是比他的巴掌大不了多少。


    “小孩子剛生下來能有多大?”瓏玥可記得自己剛生下來那會兒,小臉兒還沒皇帝爹的一隻手掌大。


    裴元修點點頭,那孟石頭的兒子出了滿月也還沒有他半條手臂長。再瞅瞅自己的小妻子,嬌嬌小小,玲瓏非常的,想來自她肚子裏出來的孩子也不可大了。


    嗯,也不能讓孩子長太大了,要是撐破了肚皮豈不要命?


    上一世,裴元修雖有一子,可是他卻並未上過心,一切皆是奶娘照顧,當初是何模樣也早就不記得了。


    如今想想,他也是個涼薄之人。


    裴元修將手中的小衣衫擺弄來擺弄去,好似怎麽看皆有些別扭,“九兒,這小衣衫真是你縫的?”


    他終於發現,這衣衫的針腳太過粗糙,且都是縫在外麵的明線。


    瓏玥輕笑,自然曉得他為何這般說。


    “小孩子肌膚太柔嫩,這針腳與接口布縫若是在裏麵,豈不要磨破了皮?小孩子的裏衣皆是這樣的。”


    聽她聽過,裴元修恍然大悟。


    又拿起一件軟綾子的小夾衣,“這個好看,再用那金線繡上些花邊來就更好了!”


    裴元修當慣了粗人,難得對這起子事感起興趣來。


    然而,瓏玥不得不再打擊他一迴。


    “繡了花,那衣衫的領口、袖口豈不變得硬實?小孩子哪裏能舒服了?”


    “嗯,是我大意了,想得不周。”裴元修聽了摸摸鼻子,“還好你是個細致人!”


    瓏玥笑著,拉他於身邊坐下,遞了杯溫開水過來,道:“我如今不飲茶了,你與我一同將就罷!”


    “我不挑嘴!你吃甚我便跟著吃甚!”裴元修接過,一口飲盡。轉眼就掃到一旁竹篾筐子裏,盡是些軟紅綾的小衣衫,小被褥。


    “九兒,這孩子的物件怎的皆是紅的?”


    “啊?啊!這不是還不知肚子中的小家夥是哥兒還是姐兒嘛,左右大紅的喜慶,男女皆能用,待往後曉得了再做新的!”


    別人家當娘的可都是哥兒和姐兒的都備下的,瓏玥絕不承認自己這個當娘的偷懶。


    裴元修本就不懂這些,倒也好糊弄,覺得瓏玥說得很是在理,遂重重的點了兩下頭。


    扯完了孩子之事,瓏玥猛然想起,方才裴元修不是前院有事被叫走了,怎的這麽快便迴來了?故而好奇輕問。


    裴元修迴道:“也不是甚大事,就是承郡王歿了!”


    這承老郡王本來頭幾個月就應該咽氣的,結果,他使計送了李建昌的貼身玉佩過去,讓他以為愛子還在世,生生竟將一口氣吊了這許久。臨了也不知自己愛子死活,最後弄了個死不明目。


    “嗯!”瓏玥點點頭,這確是不關自己的事。可是想想又不對,承郡王一死,他那兩位不是自一個娘親肚皮裏爬出來的嫡子想必要為這王位爭個頭破血流了罷!之前又是妻妹,又是表妹的送到裴元修眼前來,欲要拉攏於他,這迴又豈會消停嘍?


    “元修覺得哪一個能繼位?”


    裴元修輕笑,這小妮子對自己使心眼兒。此時他若說了哪一個繼位,豈不是要讓她念叨自己看上了人家妹子?


    頭一次於小兒女官司上,裴元修的腦子倒是好使了一迴。


    “誰繼位自然由嶽丈說了算!”


    “你是說?”瓏玥聽聞,瞅著裴元修眨了眨眼,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裴元修點頭,“撤了承郡王封地,這是個機會,與其擔心他們生了野心,不如斷了他們的機會。且,撤了承郡王的封地,北疆也不必擔憂受兩處封地的夾擊了。”


    “若是撤不掉,那麽對於我們這裏,李祿繼位確是要比李壽好上一些罷!”瓏玥轉了下眼珠,便做出了選擇。李壽的母妃與撫山郡王妃是嫡親的姐妹,繼位之後,兩位郡王的關聯自然更加親密一層,倒是李祿,他若坐上了那個位子,必是要將李壽除去的,他本就與繼母關係不睦,與撫山郡王雖不一定會交惡,但合作卻是不可能的了。


    裴元修聽了,略微點頭,捏捏瓏玥的小鼻尖,道:“王妃說的正是!”


    京城,東宮。


    李隆佑拿著裴元修遞來的書信,微微一笑。


    這小子倒是與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要說這李隆佑也是個命苦的,順啟帝雖說被接迴了京中,卻一直未有接迴朝政的意思,前兩日又陪著太後,帶著瑾皇後去京郊皇莊上小住去了。


    如今還是他這個太子監國。


    本著有難同當,李隆佑也沒讓他兄弟舒服了,效仿當初順啟帝的樣子,打算將來讓李隆佐如平親王那般打理軍務。


    他就是遺憾,瓏玥是個姑娘家,否則安親王的擔子以後倒是可以交給她的。


    李隆佑已看出來了,他家父皇與兩位皇叔已有了交出手中權柄,去當富貴閑人的意思。


    他鬱卒啊!


    大昭建國幾百年,有多少兄弟急皇位血流成河,有多少老皇帝留戀皇權擔心兒子篡位,賜鳩、圈禁。


    到了他這一代怎的就變了樣子!前幾朝太子愁繼不了皇位,登不上大寶,到了他這裏倒是愁上了繼位太容易!


    他這裏鬱卒,可是還有一位比他還鬱卒的。


    李隆佐頂著大太陽自西郊軍裏巡視完畢,騎在高頭大馬上往府裏走,他就鬱卒了,本想著自己上頭有位太子哥哥,天塌了自有兄長扛著,他隻想當個閑散王爺,誰成想讓他皇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恨不得聲淚俱下的話語給打動了,如今老老實實的賣苦力,可過後未兩日,他便琢磨過味來,那天他皇兄可不是學三國時的劉皇叔,扮可憐,博同情呢!


    進了西城門,正遇到迎麵而來的四皇兄默王。


    李隆佐坐於馬上拱手,“四皇兄!”


    “五皇弟!”默王李安似拱手還禮。“五皇弟這是辦差剛迴來,辛苦了!”


    李隆佐笑一笑,不知應迴些什麽,他說甚在這幾位皇兄麵前皆是炫耀。“四皇兄這是要出城去?”


    “正是,要往皇莊中去探望皇祖母!”李安似笑迴。


    “四皇兄有心了!”李隆佐道。


    “應該的,我就是閑時多,自然要多盡孝心!”李安似說罷,拱手道:“五皇弟公務繁忙,我這閑雜人等便不耽誤你了!”


    “四皇兄說哪裏話!”李隆佐聽出李安似語中酸氣,迴以淡淡一笑,“不過,我確是要往東宮交差去了!告辭!”李隆佐拱手,率了親衛打馬離去。話不投機半句多,他本就與這幾個隔著肚皮的兄弟不親近。這李安似的話中又透出拈酸歪諷,李隆佐自不會聽著他這般甩閑篇兒,不當場與他翻臉已是近些年辦差曆練的多了,人也沉穩了。


    望著遠去了的李隆佐,李安似半眯了狹長的眸子,冷冷一笑,既含恨也自嘲。同是一個爹,隻因娘不同,命運便有這許多不公。


    李安似生得肖母,吳妃的祖上曾娶過外族合親而來的公主。故而,李安似生得細眉、薄唇、臉尖,鼻子雖挺,卻略有鷹鉤,要說,這等五官生在吳妃臉上還有著些異域風情。然而生到李安似的麵上,卻看著那麽的難受,並不是說醜。以瓏玥穿越人氏的眼光看,長得有些非主流。以《周易》來說,他生就一副福薄之相。


    他的眼睛本就細長,如今又眯了起來,竟透著股子陰冷與刻薄。隻叫他身邊的隨從不禁自心中打了個突。


    “走,去西郊皇莊!”李安似收了目光,撥馬頭,往城門而去。事在人為,一時不得寵,不見得一世不得寵!


    再看北疆,靖北王府後街的一處院落中。


    “夫人,有您的信!”洗硯拿了一封信箋,雙手規規矩矩的遞到沈茉娘麵前。沈茉娘身邊,她嫌棄洗硯大字不識一籮筐,太過丟人,閑來無事心情好時,也教洗硯識了些字。洗硯家中窮,人卻是個聰明丫頭,學起來並不費力,倒也能讀能寫了。


    “信?”沈茉娘初聞一怔,她如今已無親無友,哪裏能有人給她寫信。


    疑惑的接過信來,不待展開,隻信封上那幾個蒼勁有力,又略顯鋒芒的字映入眼中,她的心就突突突的飛速跳了起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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