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蕭飛他們的到來,在引起院落中一些人的注意之後,這院落之中,說話的聲音都是小了很多,甚至片刻,都是有著安靜的趨勢。


    對於這最近風頭很盛的金家和蕭飛,一時之間,竟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打招唿。


    這坐在院落之外的,自然都是一些小勢力,那大廳再大,也不可能安排下所有人,所以必須得有人出來做,這出來做的,自然不可能是五大家族或者其他五大家族之下,但是依舊有些名望的大勢力,他們這些小勢力被安排在外,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就算是這些勢力之主,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畢竟,他們本身,就是比不上那些大勢力。


    而越是這些小勢力,越是不敢率先做出表態,他們麵對南竹城之中諸多大勢力,本來就是夾縫之中生存,現在的金家,可以說對於很多大勢力來說,都是對立關係,這時候對金家示好,就等於在得罪南竹城之中,眾多老派本土勢力,這些小勢力,顯然是不可能有膽子那麽做。


    即便是現在都在盛傳金家的強悍,但是相比之下,還是南竹城諸多老牌勢力在南竹城人的心中,積威更久。


    對於這偌大院落沒有人站出來打招唿的情況,讓的領著金家到此的仆人,也是多少有些尷尬,看著臉上麵無表情的金聖蕭飛等人,這仆人也是連忙咳嗽一聲,對著蕭飛他們說道:“幾位,這邊請。”


    金聖淡淡瞥了坐在院落之中的眾人,便是帶著蕭飛他們,跟著仆人,往那大廳之中走去。


    就算金家在這些小勢力之中不受待見,但是以金家的勢力,坐在那大廳之中,是絕對綽綽有餘的。


    在往大廳之中走的途中,金聖和蕭飛他們,也是穿過大半個花園院落,一路上,無數人對金聖他們投來大量的目光,眼神之中,都是有著各種神色閃動,顯然對於金聖和蕭飛他們,都是各自有著不同的心思。


    看著這些人都是盯著他們,蕭飛也是低聲笑著說道:“這種經曆倒真是少見,那麽多人都是盯著你,偏偏還都各懷心思,卻又不敢表示,矛盾之極,詭異之極,這氣氛,當真是讓人想要大笑。”


    金聖麵無表情的臉上,也是帶上一抹笑容,說道:“這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大笑的好,免得把這些如驚弓之鳥般的小家夥們,嚇壞了。”


    蕭飛低沉一笑,說道:“哈哈,金叔說的是。”


    金聖和蕭飛臉上帶著的若有若無笑容,顯然也是讓人看出來,他們在低笑著交談,不過金聖和蕭飛都是各施手段,不讓聲音傳出去,周圍這些人,也就不可能聽到蕭飛他們說什麽。


    不過看到金聖和蕭飛他們在這種情況下,都依舊可以笑談自若,一些勢力中人,心中也是暗自佩服,雖然不敢明麵上表示好意,但是還是忍不住用眼神向蕭飛他們,傳達欽佩之情。


    就在金聖和蕭飛他們,即將進入大廳之時,這院落之中,一個角落處,一桌人之中的領頭者,卻是突然站起,看向金聖他們這邊,一拱手便是端起酒杯,笑著說道:“早就聽聞金家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凡。在下就佩服好漢,這一杯,敬金家的諸位漢子!”


    這突然站起的勢力,也是讓這大廳外的院落之中,略微的響起嘩然之聲,顯然是都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有人敢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對金家示好。


    金聖和蕭飛他們,也是略微的挑了挑眉頭,看向這站起來端著酒杯一飲而盡的人,眼神之中,帶著些興趣之色。


    這人大約不到中年,長相倒是普通,隻不過一雙眼睛,卻是透露出不凡的氣質,給人的感覺,此人應當是對自己極為的有自信,但是卻又沒有大多數自信之人容易犯的毛病,自負。自信卻不自負,眼神之中透露著堅定堅毅,這樣的人,一看就是比周圍的一些小勢力之主,要有些不同。


    雖然此時這男子所處的勢力仍舊是在角落之中,但是蕭飛和金聖卻是同時在心中肯定,這人所帶領的勢力,假以時日,定然會成為南竹城之中,響當當的一方霸主。


    看著這人的敬酒,金聖也是走向臨近的一張桌子,對著這桌子上的人問道:“借用一下可否?”


    相比之下,這桌子的人就要遜色多了,看到金聖他們走過來,這一桌人,嚇得甚至都不敢說話,在他們看來,金家這一行人,就形同魔鬼,一沾上,必定就會遭來滅頂之災,所以他們一句話,都不敢和金聖說。


    看到這一桌人的畏懼之色,金聖也是嗤笑一聲,直接就是用玄氣凝成一個酒杯,隨後也不管這一桌子的人同不同意,便是端起酒杯,倒滿一杯酒,然後對著那敬酒的男子,朗笑一聲,說道:“這偌大的院子中,有種的男人,在我金聖看來,也就你一個,好了,話不多說,都在酒裏!”


    說完,便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聽到金聖的話,身後的蕭飛金崗等人,以及那敬酒的男子,都是露出笑意,但是在這院子之中其他人,臉色都是有些難看,不過他們不敢得罪那些南竹城之中的老牌勢力,同樣也沒膽子得罪金家,所以,也就隻能把不滿藏在肚子裏。


    看到金聖一口將杯中酒喝盡,那敬酒男子,也是笑道:“金家主海量。”


    金聖笑著擺擺手,隨後問道:“不知閣下是?”


    “在下青蓮宗宗主。小宗派,不值一提。”那男子身著青衣,拱了拱手,笑道。


    “哈哈,青蓮宗有你,日後必將會在南竹城占有一席之地!”


    青衣男子也是露出笑容,說道:“借金家主吉言!”


    金聖笑著擺擺手,便是重新帶著蕭飛等人,朝那大廳之中走去。


    對此,一些勢力之主望向那青蓮宗之中,也是有著不同的神色,有的是豔羨,有的是冷笑,有的是羨疾夾雜。


    有的人認為這青蓮宗的宗主是個會把握時機的人,錦上添花永遠比不上雪中送炭,這青蓮宗在所有人都不敢第一個跟金家人打招唿的時候,作為第一人站出來,顯然會在金聖等人心中,留下最深的印象。雖然南竹城之中的老牌勢力聯手對付金家,但是金家這匹黑馬同樣是不弱,能夠攀上這棵大樹,日後這青蓮宗的壯大,指日可待。


    而另一些人,則是認為這青蓮宗是在找死,金家雖然最近風頭正盛,但是相比南竹城的老牌勢力,根基根本就不穩,等到過一段時間之後,金家肯定會被擠出南竹城。這些人自然都是極為不看好金家,認為一切都隻是暫時,所以在他們看來,這青蓮宗,甚至不用等到金家被逼出南竹城,就會落得一個宗破人亡的下場。


    還有一部分人,心情則是要複雜很多,他們既懊悔自己不是最先站出來,對金家人示好的那個,又在心中覺得青蓮宗該死,對於這種人糾結的心裏情況,實在是太過於難以分析,在這裏也就隻能不太符合的總結為倆字,矯情,或者,賤人。


    當金聖帶著蕭飛他們走進大廳之後,那仆人便是帶著蕭飛他們落座,隨後說了幾句有事隨時吩咐的話,便是恭敬的退去。


    而就在金聖他們落座不就之後,這大廳之中的角落處,便是有人不陰不陽的聲音傳出。


    “我說這城主大人應該是弄錯了吧?現在這大廳中,怎麽隨便一些阿貓阿狗,都能進來?而且路上還有些跳蚤蹦躂著歡迎,當真是讓人覺得可笑。”


    這話一傳出,不論是大廳之中,還是那院落之中,都是略微一靜,隨後便是各個雙目對視,雙眼之中,都是閃過一抹明了神色,是個人都知道,這好戲,來了。


    而那坐在院落角落中的青蓮宗宗主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卻隻是淡淡一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這般氣度,除非是裝的,否則,隻有一些大勢力之主,才能擁有,此人現在便是能有這般風範,可見蕭飛金聖兩人心中的判斷,並不是胡亂得來。


    對於這種聲音,不論是這青蓮宗之人,還是金聖蕭飛等人,都是不放在心上的。有些狗就願意亂吠,你難不成還能上去咬他一口不成?一般對於這種喜歡叫的狗,都無需在意。就好比你在路上遇到,直接避開走開就是。


    不過有時候如果來了興致,拿出根骨頭,逗逗這別人家的狗,把他逗得齜牙咧嘴,氣的叫都叫不出來,也不失為一件趣事。


    蕭飛和金聖他們,是坐在大廳中央的,而那桌說話之人,隻是坐在大廳的角落之中,給他膽氣說這話的,顯然是五大家族某些個家族在他背後撐腰,對於這種人,有閑暇的時候,逗上兩句也無傷大雅。


    金聖這時候淡淡瞥了那桌人一眼,卻是沒有說話。見到金聖等人竟然沒有動靜,那桌子人心中有些愕然之餘,也是有些興奮,他們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奚落了最近風頭正盛的金家人,而且對方還仿佛害怕了一般,毫無反應,這自然能讓他們之中不算是頂尖的勢力,感覺到心頭大爽。


    不過他心中的爽快還沒有持續多久,便是看到金聖叫來了剛才離去的仆人,低聲在後者耳邊說了幾句,那仆人聞言,略顯訝色的盯了他們這桌一眼,便是快速離去。


    這桌人見到金聖的舉動,突然在心中覺得有些不妙。


    金聖的動作大廳內外的眾人也是看在眼裏,這些人心中都是想要看看,金聖到底要做什麽,來反擊這說話之人。


    隻見那仆人在離去片刻之後,便是匆匆返迴,先是到金聖那邊行了一禮,隨後又轉向剛才說話的那桌人。


    隻聽那仆人走到那桌人跟前,恭聲說道:“很抱歉幾位,我們府邸上賓客名單處理的時候出了些差錯,幾位的桌子應該是在外麵的,不巧給弄到了裏麵來,對幾位造成的損失,等到宴會結束的時候,我們府邸會有補償,現在隻能是先請幾位移出這大廳之中了。”


    這仆人一番話說下來,雖然恭恭敬敬,沒有半分得罪人之處,但是等他說完之後,這桌子人還是臉色鐵青無比。


    望向金聖他們,這桌人眼神閃動,臉色難看,顯然是沒想到,金聖他們做事,竟然這般麻利幹脆,不留一點情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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