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為當年稚嫩弱小的他們是一起從那些艱難的歲月裏的一起煎熬著走過來的,他們都希望所有人好好的。


    “皇兄沒事,隻是聽說皇姐過得很好,發自內心的替她高興罷了。一會我讓人去看看禦膳房把晚宴準備好了沒有,我們一定要很隆重的歡迎皇姐迴來,讓燕國所有人都知道朕和你對皇姐是怎樣的看重的,決不能讓別人將她欺負了去。”


    “當然,皇姐是我們心裏最重要的人,母後那麽早就離開了我們,是皇姐幾乎是拚了性命才護著我們長大的,當然要對她好。那些朝臣誰敢輕視皇姐,誰敢傷害皇姐,我決不輕饒!”北堂躍怒目圓瞪,整個人就染上了一絲兇狠的味道。


    “可是皇兄,你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嗎?”北堂躍憂心忡忡的問道。當年那場宮亂,皇兄和他雖然都保住了性命,可是其中還是受了很嚴重的傷,被越國妖妃的心腹一箭傷到了心脈,差點就死了。幸好禦醫醫治及時,再加上皇兄的意誌力的確很堅強,才保住了一條性命。可是依然留下了後遺症,每到寒冬的時候心髒一直很疼,這幾年由於底下有些心被養大了的臣子蠢蠢欲動,皇兄花費了太多的精力在朝堂之上,身體都被透支了,心脈受損更嚴重,尤其是今年入秋以來一直不停的咳血。


    “還能撐得住,躍兒你放心,那些人別以為仗著當年朕登基的時候追隨了朕就很了不起了,就想要逼著朕選他們想要的皇子為下一任儲君,想都別想!整個燕國都是我們南宮家的,下一任儲君是誰,由朕來決定,而不是那些覺得功績顯赫的大臣!朕不想隨意的把江山社稷交到一個心胸狹窄昏庸無能的皇子手裏,那樣隻會加速燕國的滅亡!誰最適合成為下一任皇上,朕心裏比誰都清楚!”


    北堂琰說道朝堂上那些事情的時候,眼底的溫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覆上了一層凜冽的寒霜,看一眼就能讓人不寒而栗。


    “說得沒錯,那些人是應該狠狠的教訓一頓了。不過是仗著在爭奪皇位的角逐之中擁護了皇兄一次,就以為他們有多麽了不起了。這些年皇兄給他們的已經夠多了,然而他們卻依然不滿足,還想要得到更多,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些事情稍後再說,朕會給皇姐最富裕最肥沃的封地,那些人如果還敢不服大可以上來挑釁皇姐,朕一定會讓那些人死無葬身之地。”北堂琰的聲音幽寒,像是從地獄裏傳出來,饒是北堂躍都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皇兄,那我先去做好部署和準備,以防那些不長眼的人欺負皇姐。”想到現在那些皇子分成好幾個派別鬥得那麽激烈,北堂躍心裏就一陣厭煩。皇兄還沒怎麽呢,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對那個位子爭得頭破血流了,也不知道最後會死得有多麽慘。


    同一時間,精致絕倫,富麗堂皇的燕國淑和宮裏,身姿窈窕,容貌明豔逼人,處處都昭示著尊貴不凡的淑妃聽著心腹宮女兮兒的消息,妖豔嫵媚的眸子裏掠過一絲冷意,“不過是早就離開燕國的女人,值得皇上這麽隆重的對待嗎?宮宴的精致隆重程度都快趕上皇後的封後大典了,這位長公主的臉麵真是夠大的!”


    淑妃心裏又是憤怒又是嫉妒,她嫁給皇上十六年的時間,還沒見皇上對誰那麽認真過,哪怕是結發妻子,當今的皇後也沒有享受過如此尊榮,那位早就離開燕國的北堂慧憑什麽?


    “興許是皇上覺得那位長公主護著皇上和瑞王長大,最艱難的歲月裏相依為命的日子記憶總是最深刻的吧。”兮兒服侍了淑妃很多年了,很明白淑妃心裏有多麽在意皇上對別人的看重程度。


    淑妃肺裏的火氣更是蹭蹭的往上湧,直接掐斷了一根玉簪,“那又如何,我爹當年還把所有的勢力都壓在皇上這邊呢,沒有爹兵力的支持,皇上能不能成為皇上還難說呢?我爹占了那麽大的功勞,結果呢,皇上也沒想過要立弘兒為太子!就那麽看不起弘兒嗎?本宮心裏真的很不服氣!如果皇後那個女人生出了兒子,本宮還想著要屈服一下,人家家世再比不上本宮娘家,好歹是皇上明媒正娶的結發妻子,本宮也認了!然而現在皇後隻生了一個女兒,論資曆,論家世,誰比得上本宮的弘兒,皇上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既然對北堂慧當年護著兩個弟弟的恩情一直不能忘記,為什麽卻總是忘記了她爹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才把皇上扶上皇位的。如今皇上的翅膀硬了,難道就想要一腳踢開她娘家嗎?過河拆橋的事情皇上也好意思做得出來!


    “娘娘,奴婢倒是有個主意。”


    淑妃側頭看向了沉穩又足智多謀的兮兒,“你有什麽主意,皇上那個男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不然這些年本宮軟磨硬泡之下,他都不肯立弘兒為太子。”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她憂心如焚,尤其是今年以來皇上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誰知道他什麽時候就駕崩了。她可不想到時候讓弘兒再跟別的皇子爭得頭破血流。最好能快點定弘兒為下一任儲君,她才能放心。


    “皇上最看重的不是長公主嗎?這些年都沒有放棄的派人私底下去找公主,這說明長公主在他的心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對於那位長公主的話,想必皇上也是會聽得進去的。我們不如想辦法和長公主交好。聽說公主有一對貌美如花的孿生女兒,其中的大女兒並沒有出嫁,隻是許了人家。如果那位姑


    如果那位姑娘能和大皇子喜結連理,長公主和娘娘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她還能舍得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嗎?”兮兒的聲音很低,卻讓淑妃覺得眼前出現了一道亮光。


    她的確是心動了,這的確是個很好的主意。隻要弘兒成為了太子,等皇上駕崩之後登基為皇,想要怎樣的女人沒有。而這個兒媳婦,她看得順眼就繼續養著供著,看不順眼或者討厭,想辦法把她給廢了,也不是多難的事情。


    “等本宮見過長公主以後再做決定。”淑妃按捺住心底的激動,淡淡的說道。


    兮兒的主意倒是好的,不過北堂慧肯不肯配合她們現在還難說,她需要繼續想辦法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了再做打算。對於皇上和瑞王心裏最完美的姐姐,她少女時代的時候其實都沒見過。那時候她還小呢,皇上姐弟三人又不受寵,她爹娘那時候能不讓她和那些人走得近,她自然就躲得遠遠的。誰能想到那個越國妖妃在發動宮亂之後竟然沒能整死北堂慧,反而被北堂慧狠狠的設計了一場,很快就丟掉了性命。然後北堂琰和北堂躍這對兄弟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漸漸的在朝堂之上站穩了腳跟,其他外家顯赫的皇子頻頻對他們發難也沒能將他們扳倒。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她爹憑著敏銳的政治嗅覺看到了北堂琰獲勝的可能性,才收了不該有的心思,將全部的兵權和勢力都押在了北堂琰的身上進行了一場豪賭,事實證明她爹的決定是正確的。北堂琰和北堂躍這兩個勢力最為薄弱的兄弟,竟然一路戰戰兢兢的走到了最後,打敗了所有的皇子。一個登基成為皇上,另一個掌握了燕國二成的兵力,成為新皇的左臂右膀,幫著皇上在皇位上坐穩了。


    “兮兒,從梳妝盒裏拿出本宮最為貴重的那套鳳血羊脂玉的首飾頭麵和那套帝王綠翡翠頭麵出來,晚宴的時候總是要對那兩個從未謀麵過的外甥女送一些禮物的。”


    “娘娘,那是你最珍愛的首飾呢,怎麽能給她們呢?”兮兒想到那兩套首飾要送出去心都在滴血。


    “你按照本宮說的去做就行了,那麽小家子氣做什麽?”淑妃壓抑著不耐煩催促道。有舍才有得,隻要能讓她兒子成為太子,以後成為皇上,別說兩套首飾,哪怕十套更加貴重的也得送啊。等她兒子成為皇上,而她是最尊貴的聖母皇太後,想要什麽沒有?


    兮兒隻能認命的去把精致又絢麗奪目的首飾頭麵拿來了,那麽美麗的首飾,就連自家娘娘都舍不得多戴一下,現在卻要送給兩個丫頭片子,她光是想想就覺得心痛如刀割。


    “你派人去打聽賢妃,德妃和良妃那裏有什麽動靜沒有?”淑妃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那三個女人也都是娘家十分顯赫,又生了兒子的一品妃嬪,是她最為強有力的對手,她可不想她的兒子輸給那三位皇子。


    兮兒立刻讓人去打探消息,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把那些妃嬪宮裏的動靜都打聽清楚了。果然賢妃,德妃和良妃也都打著和北堂慧交好的主意,想要讓北堂慧站在她們兒子那邊,得到強有力的籌碼。


    “看來得加快速度了。”淑妃美豔的臉上布滿了冰冷的寒霜,“去把弘兒叫到這裏來。”


    沒過多久,十六歲,看起來溫潤如玉,處處都透著優雅尊貴的北堂弘來到了淑妃的宮殿裏,含笑著請安道,“母妃。”


    “弘兒。”淑妃看著豐神俊朗的兒子,心裏一片驕傲和疼愛,這是皇上的長子,文韜武略無一不出類拔萃,如果她兒子不能成為皇上,那才是老天爺真正瞎了眼!


    “你聽母妃說。你父皇和瑞皇叔心心念念了那麽多年的姑姑從周國迴來了。你皇姑父是周國赫赫有名的鎮國將軍,他們還有一對貌美如花的雙生女兒,其中的小女兒嫁給了周國的安陽王世子,就是端了越國祭司府的那對兇殘的夫妻,你要和他們交好。大女兒楊雨薇還沒成親,不過卻有了未婚夫,是越國的四皇子陳熙之。娘現在要你娶了楊雨薇,讓你皇姑姑站在我們這邊,成為你強有力的籌碼。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做好,並且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讓楊雨薇傾心於你。而楊淩薇和南宮曜也要交好。弘兒,這兩件事情隻要你做好了,下一任的皇位非你莫屬。”


    北堂弘看著神色凝重的母妃,緩緩地點了點頭,“母妃,兒臣都聽你的。”


    “很好,這才是我的好兒子。母妃知道可能會委屈你,不過想要得到你想要的,有時候就要做出犧牲,沒有別的選擇。你如果喜歡楊雨薇,當然最好不過。如果實在對她喜歡不起來,等過段時間再納幾位側妃,在事情成功之前給她最好的體麵就行了。”淑妃叮囑兒子道。


    北堂弘握緊拳頭,溫潤的眼底忽然浮現出了一抹魅惑眾生的笑意,“你放心吧母妃,楊雨薇一定會愛上我的,我也會對她很好,很愛她,讓姑姑對我很滿意。”至於那個未婚夫陳熙之,拖延幾天讓他意外的死去就好了。


    “委屈你了。”淑妃歉意又心疼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實在是皇上太鐵石心腸了,不然她也不想出此下策!


    “兒臣也沒有心愛的女人,娶誰不是娶?母妃不是說姑姑家的表姐貌美如花嗎?兒臣娶迴來也不虧是不是?”北堂弘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那個皇位,別的事情都可以委屈自己。


    淑妃和北堂弘密謀的這


    弘密謀的這些事情不到半天就被北堂墨安插在皇宮裏的探子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北堂墨捏著那張紙條,眼底有著嗜殺和殘忍,北堂弘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長了吧,想要打表妹的主意,也要看他同意不同意!


    想到這裏,北堂墨直接就去找了楊雨薇和陳熙之,把事情的過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們。


    “果然所有的皇室都一樣的冷血無情自私自利,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罔顧別人的一切。”楊雨薇真是被惡心到了。


    陳熙之則是周身籠罩著寒冷的氣息,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北堂弘如果不怕死的話隻管耍手段,別到時候究竟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敢搶他的女人,這輩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消消氣,我又不愛他,怎麽可能嫁給他。他敢算計我,我直接糊他一臉葵水!”楊雨薇十分兇殘的說道,讓陳熙之和北堂墨身體都忍不住抖了抖,然後俊逸的臉上浮起了一大抹紅暈。


    雨薇這才發現她究竟說了什麽,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抱歉,我被氣得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你們就當沒聽到。”她心裏後悔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果然不能總是和淩薇待在一起,都被淩薇給帶壞了,她是大家閨秀,怎麽能那種粗魯的話呢。


    “表妹,表妹夫,總之你們做好準備,別讓北堂弘算計了去。”北堂墨說完也不好意思在留下來了,直接落荒而逃。雨薇表妹的話跟魔音穿腦一樣一直在他耳邊迴蕩,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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