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不想說。娘那裏,真的已經很嚴峻了,我不想短短的團聚之後,她就徹底的撒手人寰,我不想她和爹的一生真的變得那樣悲劇。可是,我也隻能緩解她的病情,不能治療根本。龍舌果能讓娘的心疾痊愈,我很想得到那個龍舌果。”楊雨薇紅著眼睛說道。


    可是她又不想放棄南宮曜和那個陳熙之在一起。如果沒有遇到南宮曜也就罷了,她不知道什麽是愛情的滋味,做陳熙之的女人就做了,可是現在她有了深愛的男人,怎麽能背叛她的愛情跑去做陳熙之的女人。


    她做不到,真的沒有辦法做得到。


    一時之間楊雨薇心裏糾結死了,她找不到要怎麽樣才能拿到那枚龍舌果。


    “陳熙之為什麽會提出這麽荒謬的要求,他究竟有什麽陰謀。”南宮曜沉著一張臉說道。那個男人都沒見過薇兒,總不會是對薇兒情根深種吧?


    “薇兒,你不會為了娘親而舍棄我跟了那個陳熙之的對不對?”他想到北堂慧在妻子心裏的重要性,心裏湧起強烈的不安,直直的抓著楊雨薇的手問道。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怎麽可能跟陳熙之在一起。”楊雨薇哭笑不得的看著患得患失的南宮曜,“你不要總是胡思亂想,我是那麽隨便的女人嗎?”


    南宮曜看著她能夠讓他安定人心的微笑,在心裏默默的說道,你當然不是隨便的女人,可是我還是害怕你選擇了娘兒舍棄了我。


    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麽一樣,楊雨薇吻了一下他的臉,“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背叛我們的愛情的。至於龍舌果,我也要想辦法拿到。”


    “你說他是不是想要皇位?如果是,我們和陳檀之之間的合作是不是就要作廢?”南宮曜小聲的說道。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隻有毀約才能拿到龍舌果,哪怕背負背信棄義的罵名,他也要替薇兒拿到龍舌果。


    “看著不太像,那個男人的眼睛裏沒有一點野心的樣子。”楊雨薇否認了南宮曜的話,而且她能感受得出來,陳熙之眼睛裏的那些情意不是作假,真摯得不能再真了。


    “算了,別想那麽多了,我們先把娘送離開這裏吧,至於龍舌果,再想別的辦法。薇兒,不管多麽艱難,付出多麽大的代價,我都會把龍舌果拿到手的。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想要替你拿到。”南宮曜眼睛裏散發著堅定的光芒,認真的說道。隻要薇兒一直在他的身邊,別的事情都好商量。


    “先走一步是一步吧。”楊雨薇心事重重的說道,那個龍舌果本來就千金難求,哪裏是那麽容易就能得到的。


    夫妻二人和北堂慧,楊鳴斌團聚的時候,並沒有多作停留,直接就啟程離開了越國京城,朝著周國的雁城方向走去。


    路上,楊鳴斌趁著北堂慧睡著的時候,直接找到了女兒,“薇兒,你娘說有人拿龍舌果跟你做交換,那件事情談得怎麽樣了?”


    想到陳熙之那個無禮的要求,楊雨薇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心裏別提有多麽不是滋味了,“爹,沒有談攏,他要的我給不起。”具體談話的內容他不想讓爹知道,省得他擔心。


    “沒有龍蛇果,你娘的心疾就一直好不了是嗎?”


    “對,娘的心髒受了重創,會讓她的身體很虛弱。爹,你別擔心,我再想想辦法,總會把龍舌果給拿到手的。”楊雨薇握緊拳頭堅定的說道。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娘隻有短短的一年壽命了。不能讓爹娘再難過,她要讓身邊所有的人都幸福。


    “實在不行,爹帶人去把龍舌果給搶迴來。”楊鳴斌咬了咬牙,為了心愛的女人,做一迴賊又何妨。


    “爹,你再說什麽呢。你就算是搶,也要知道龍舌果藏在哪裏啊,再說了龍舌果長什麽樣你都不知道呢,陳熙之怎麽可能隨意的藏在容易找得到的地方。”


    “那我不管,我總要讓你娘以後有個健康的身體,活得好好的才行。”


    “娘不會有事的,爹請你相信我,隻要我在,我絕不會讓娘有事,好了,爹你去陪著娘吧,好不容易娘現在允許你出現在她的麵前了,你多去表現表現,指不定娘心一軟直接就原諒你了呢。”


    楊鳴斌聽到女兒這麽說,黝黑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抹紅暈,扭扭捏捏的說道,“那爹先過去看你娘了。”


    看著猶如情竇初開一樣的父親,楊雨薇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這樣一家團聚的日子,真希望能一直持續下去,她喜歡這樣寧靜的幸福。


    馬車一路向雁城走著,而越國的京城裏,此時正被一番血雨腥風給籠罩著,人人心惶惶不可自已。


    暗無天日的地牢裏,一向高高在上的皇後,受盡寵愛的淑妃,還有自詡身份高貴的陳煜之被關在布滿了腐朽惡臭的牢房裏吃盡了苦頭,短短的幾天時間裏,他們被冰冷


    他們被冰冷的水潑了幾十次,被惡臭的狗血淋了上百次,吃的是難以下咽的冷硬的饅頭,時不時的被拳打腳踢,遍體鱗傷,猶如喪家之犬一樣的倒在結了冰渣子的稻草上,不可控製的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而在背後替他們策劃這一切的張潛和他的眾多黨羽和門生,已經被皇上一聲令下,直接被淩遲處死了,整個京城的人都圍觀了那場慘烈的懲罰。而那些人死了以後,就連骸骨都被扔到了深山老林裏去喂狼,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陳煜之所有的驕傲都被折斷了,這一刻他不敢再想什麽皇位了,他隻想著過去當個皇子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時間不能倒流,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他迴不了頭了,隻能懷著恐懼不安等待著他的懲罰。


    這一刻他甚至怨恨起了總是給他灌輸他會是下一任皇上的淑妃,和在背後攛掇著他爭權奪位的張潛來,如果不是他們,自己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一切都毀掉了。


    牢房的盡頭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緊接著有腳步聲朝著這邊走過來了,他身體僵硬了一下,想要爬著坐起來,然而身上數百道傷口,讓他疼得根本就站不起來。


    關在隔壁牢房的淑妃和皇後也同樣狼狽不已,哪裏還有之前光鮮亮麗的樣子,和那些市井潑婦完全沒有兩樣。


    數不清的火把將陰暗的牢房照得亮如白晝,陳檀之帶著不少死士站在牢房外麵,幸災樂禍又帶著一絲同情的看著他們。


    皇後看到陳檀之在火光映照下愈加意氣風發的臉,強烈的恨意在心底發酵著,讓她提著一口氣直接從草堆上坐了起來,“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孽種,你來這裏做什麽?你做下那麽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怎麽還能活得好好的,你去死!”


    第一百九十九章南宮曜死了?


    她的兩個兒子和唯一的女兒,之所以會死,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她真是後悔,以前怎麽沒早點弄死這個小白眼狼,害得她落到如今這樣的下場。


    “母後,請問我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了?看來兩位皇兄和燕兒皇妹的死對母後的打擊實在太沉重了,讓母後腦子都變得不清楚了,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別人殺人的工具,你真是可憐呢。”陳檀之無比憐憫的開口說道。


    “少在這裏假惺惺的,陳檀之,你敢說你沒有害死胤之和燕兒,卓之的死你沒有在中間使壞?你怎麽能心安理得到如今這樣的境地?”皇後恨不得將陳檀之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咬下來,讓他受盡折磨而死。


    “陳燕兒之所以會死是她總覺得自己太了不起了,她自己挑釁了楊雨薇,失去了雲城和雪城,又輸不起,跑去想要弄死楊雨薇,最後自不量力反倒被人給弄死了,她是活該啊,和我有什麽關係?母後不要把她的死推到我的頭上來。至於陳胤之,也是他自己作死,明知道楊雨薇和南宮曜不好惹,還想要弄死他們,死得一點都不冤。他們是自作自受,我問心無愧!至於陳卓之,他勾結雁城城主想要繞道把雲城和雪城給搶迴來,可是哪裏會是那麽容易呢,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攬那個活,白白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他不過是傳遞了一些消息而已!


    陳檀之脊梁挺得直直的,沒有半點心虛。陳卓之想要將他置之於死地,他又怎麽能坐以待斃,難道要伸長脖子等著那個人的刀砍下來嗎?真是搞笑呢。


    “所以說你現在腦子變得越來越愚蠢,都沒有把事情調查清楚就胡亂報仇,現在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你心裏高興了嗎?”陳檀之得意的笑了,“皇後娘娘,你以前折磨了我多少次,現在報應來了。你真是斷子絕孫啊,好可憐呢。”


    “孽種,本宮真後悔沒把你早點處死,留著後患無窮!”皇後恨恨的說道。


    “母後,你還是省點力氣吧,都快要死了還這麽囂張,怪不得父皇現在越來越不待見你。”


    “本宮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孽種,你以為你贏了嗎,本宮化成鬼也要看著,看你能不能笑到最後!陳檀之,你想要當越國的皇上,那絕對不可能,本宮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恐怕要讓母後等個幾十年了,你可別等得太著急了先去投胎了就好。”陳檀之麵色不變,笑眯眯的說道。


    “還有淑妃娘娘,二皇兄,父皇的聖旨已經下來了,把你們貶為庶民,賜三尺白綾送你們上路,祝你們一路走好。”


    淑妃和陳煜之驚恐的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他們還不想死啊,“你說的不算,我們要見皇上,快讓皇上來見我們。”


    他們不敢再謀反了,真的不敢了,現在他們隻想安分守己的活著。


    陳檀之像看傻子一樣的瞪著他們,“你們以為在做出那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之後,父皇還願意看到你們嗎?自行了斷吧,別讓太監們送你們上路,那也太難看了。”


    “五皇弟,你在父皇麵前最說得上話,皇兄拜托你跟父皇求情,放過我們吧。皇兄以後再也不敢跟你爭什麽了,真的不敢了,你給我們留一條生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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