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未免也太八卦了吧,本世子可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麽好迴答的。”南宮曜滿不在乎的說道,“公主這個問題就和今天中午本世子吃了什麽菜一樣無聊。”


    “我看到她了,一麵跑一麵拿著帕子擦拭著嘴唇,眼睛裏還帶著淚花。”上官茜的話讓南宮曜心陡的沉了下去,像被針紮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疼,他還是惹得她傷心哭泣了嗎?


    “她是誰?公主你真的很搞笑,說話沒頭沒腦的,如果這就是你要和本世子說的,我覺得還是不要再說了。”南宮曜臉上依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明白本公主說的是誰?南宮曜,楊雨薇和晉王皇兄訂婚了,很快就要喜結連理,你可不要做出什麽過火的事情來。楊雨薇和你是不可能的,你別再糾纏她了,你的糾纏和喜歡隻會帶給她帶來滅頂之災。我們皇家不會要不知檢點水性楊花的兒媳婦。她婚前勾搭了你,母後隻會將她滅口。這次的事情本公主就當做沒看到,不會再有下次了。”上官茜近乎威脅的說道,天知道她此時心裏究竟堆了多少恨意,她恨得連殺了楊雨薇的心都有了,明明都要嫁人了,還要勾了南宮曜的魂,她怎麽敢!


    南宮曜笑容終於沉了下去,周身籠罩著寒冷的光芒,“沒憑沒據的事情就到處亂說,這就是公主的教養嗎,本世子總算領教到了。本世子行得正坐得端,什麽都不害怕,公主想告狀或者什麽,悉聽尊便!”說完他拂袖而去。


    上官茜臉青一陣紫一陣的,尖銳的指甲掐進掌心裏,她快步追上前去,咬牙切齒的說道,“楊雨薇到底有什麽好,她都已經要成親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你和她也才見了幾次麵而已!為什麽看不到在你身邊默默的等了十幾年的人,啊?”


    南宮曜被攔住了腳步,終於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嘲弄冷笑一閃而過,“八公主說的該不會是你自己吧?如果是,多謝公主的青睞,不過本世子高攀不起,如果不是,別的姑娘的事情也輪不到公主來操心。再說整個京城那麽多姑娘對對本世子芳心暗許,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給我,難道本世子都要娶了她們過門?”


    上官茜被他一頓搶白氣得臉通紅,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來,“她們喜歡你又如何,她們低賤的身份又怎麽配得上你?本公主才是最適合你的人,這些年本公主的心思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南宮曜淡漠的和她拉開更遠的距離,“那又如何,公主喜歡在下,在下就一定要喜歡公主嗎?本世子喜歡的姑娘絕不能是囂張跋扈,為了達到一己私欲而不擇手段的女人!孫國公府那些天花膿液究竟是怎麽迴事公主心知肚明,就不要再讓本世子說什麽了吧。公主的喜歡本世子要不起,還請公主另外喜歡別人吧!”


    上官茜宛若被人用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透心的冷,“南宮曜,你不能這樣!你信不信我去請皇上賜婚我依然能嫁給你!本公主那麽做的原因你還不清楚嗎,如果不是因為你,本公主又何苦那樣。本公主就認定了嫁給你,絕不會讓任何女人把你搶走!你的妻子隻能是我!”


    南宮曜對上官茜簡直厭煩到了極點,“我南宮曜也把話放這裏了,這輩子寧願孤獨終老也不會娶你。皇上早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給了我一道聖旨,我的婚事隻能我做主!你想讓皇上賜婚,做夢!”


    說完他直接繞過上官茜,像避開洪水猛獸一樣施展輕功離開了,上官茜捂著臉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楊雨薇竟然敢阻擋她的幸福,她絕不會就這麽算了!


    神醫府門口,楊雨薇坐在馬車裏等到墨竹和淡荷過來之後立刻讓車夫甩著馬鞭飛快的趕車,馬蹄揚起一陣灰塵將正在趕來的南宮曜吹了個灰頭土臉。


    “從晚上開始,在房間周圍布上毒藥毒粉!誰敢擅闖就毒死丫的!”楊雨薇惡狠狠的說道,南宮曜那個登徒子,她恨不得把他的臉打成豬頭,讓他一個月見不了人,臭流氓,不要臉!


    “是。”淡荷跟墨竹立刻應下來,她們也覺得南宮曜真的太過分了,怎麽能那樣輕薄小姐,傳出去小姐還要不要做人了?


    楊雨薇不願意再想這些事情,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她。


    “讓清菊過來。”


    很快清菊就站在了她的麵前,等待著她的問話。


    “羅丞相有沒有派人來找我?”楊雨薇麵無表情地問道。


    “小姐,丞相府的管家已經等在門口幾個時辰了,從小姐去神醫府的時候就一直等著了,奴婢遵從了小姐的命令沒有放他進來,等著小姐的指示呢。”


    “你去告訴他們,有什麽事情讓羅丞相和張雅雪親自過來求我。”


    清菊很快就去傳話了,不到半個時辰,焦頭爛額的羅丞相和張雅雪終於來到了將軍府的門口,見到了老神在在的楊雨薇。


    “本相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多少診金不是問題。”羅丞相整個人蒼老了許多,低聲下氣的懇求道,羅傾被人滿身是血的抬了迴來,他才知道那個不著調的兒子究竟在外麵惹了多大的禍事。他怨他恨,然而對方是皇上的弟弟,又是他兒子理虧在先,哪怕再恨他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不要站在將軍府的門口髒了我家的地兒,那邊有一家酒樓,有什麽事情到那裏去說吧。”楊雨薇看到張雅雪和羅承心碎神傷的樣子心裏閃過一絲快意。


    安靜的雅間裏,羅承終於痛哭出聲,“薇兒,不管怎麽說爹也養了你十幾年,就算後來做了再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好歹以前有些父女情分吧,求你救救你弟弟,不然他就真的沒命了。”他就那麽一根獨苗,如果傾兒有什麽三長兩短,他這輩子還有什麽盼頭。


    “你兒子又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讓別人打得半死不活了?”楊雨薇懶洋洋地問道,在心裏惡狠狠的說道,活該啊,這就是報應!


    羅承和張雅雪支支吾吾,那些事情他們怎麽說?他們兒子睡了代王爺最寵愛的小妾,還弄大了那個小妾的肚子,被盛怒之下的代王爺打得快要死了,恐怕再也不能傳宗接代了。他們是真的害怕了,傾兒還沒留下一男半女,要是真的這麽就廢了,羅家就徹底的斷了香火!


    “不願意說也沒關係,我也不想聽。你們找到我的頭上來想必也是走投無路了,想要我出手救治你們的兒子也不是不可以,按照這個單子上麵的清單付診金,付得出來我就出手救治,不願意就趕緊滾蛋不要再來浪費時間。”楊雨薇將一張密密麻麻的清單放到羅丞相和張雅雪的麵前。


    羅承看到那張單子上麵的一切,臉色都變了,“你那是獅子大開口,哪有那麽天價的診金!這些足夠買一座小的城池了!薇兒你不要太過分了!”那些單子上羅列的赫然就是當初他從顏臻的手裏奪去了所有嫁妝的總和,真的要全部拿出來,整個丞相府就被掏去了一大半,那簡直跟割了他們的肉一樣難受!


    “那些原本就不是屬於你們的,不是嗎?隻是物歸原主而已。同意,就先將全部的診金交給我,我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不同意,我也不強求,隻是我要好心的提醒你們一句,那就準備好棺材吧。”


    “萬一你治不好怎麽辦呢?薇兒你不能欺人太甚!”羅承胸口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沉聲說道。


    “隻要還有一口氣,我就能治得好,你不信就另請高明。我師父是不會給你們診治的,別去找他了。給你們半柱香思考的時間,同意就立刻將診金送到我手上,我立刻救人。令公子應該也撐不了多久了吧,別被你們拖著把命拖沒了。”楊雨薇笑容滿麵的往憂心如焚的夫妻兩人心上捅刀子。


    張雅雪最先承受不住哭了出來,“相爺,你就答應了她吧,不然傾兒恐怕就真的沒命了,銀子沒了可以再掙,傾兒沒了,我們羅家就斷子絕孫了。”


    羅丞相被妻子撕心裂肺的聲音哭得心陣陣的揪疼,終於咬咬牙狠心道,“我答應你,你去給我兒子治病吧。”


    “口說無憑,我隻相信白紙黑字,順天府就在旁邊,你寫好字據到順天府裏備案,那些實物我一會讓將軍府的人去搬,商鋪田產莊子的地契一到丞相府就立刻放到我手上。然後就可是開始診治了,羅丞相,你兒子的性命掌控在你手裏哦。”


    被人這麽威脅,羅承也全然沒了脾氣,無可奈何地寫下字據讓人以最快的速度拿去備案,這才狼狽不堪的對楊雨薇說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丞相和丞相夫人果然是爽快人,清菊,迴去讓爹帶人去搬東西,再派十幾個武功最為高強的暗衛保護我的安全,我害怕被人害了。”她意有所指的說道,羅承的臉忍不住紅了。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楊雨薇終於跟著羅承等人來到了丞相府,被帶到了氣若遊絲的羅傾麵前。


    “他全身有數十道傷口,命根子也傷到了,請遍了京城所有的大夫都沒有辦法了,你給他看看。”


    楊雨薇翻了翻羅傾的傷口,外傷已經被其他大夫清理包紮好了,隻是代王爺下手太狠了,羅傾傷到了五髒六腑的地方,他們沒有辦法了。


    她用銀針紮在了羅傾身上的幾處大穴上,將他體內紊亂的內息調理順暢,拿了一顆珍貴的能夠起死迴生的還魂丹讓羅傾服了下去,至於命根子那裏的傷勢,則讓其他的大夫將症狀說出來,她了解清楚了症狀,開了一副藥方讓羅承按照藥方開藥煎服,調養半年才能徹底的恢複。


    “可以了,以後好好調養身體能恢複個七成,不過那個地方估計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頻繁的使用了,一個月隻能用三四次是極限了。不過總不會徹底廢掉讓丞相府斷子絕孫,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吧。丞相大人,令公子可不能再胡亂的拈花惹草了,再傷一次就徹底的廢了。就這樣吧,我看看他們把該搬的東西搬完了沒有。祝你們一家很幸福。”


    “等等,你就這麽走了嗎?”張雅雪一張臉扭曲得不成樣子,不可置信的問道。


    “那你還想我怎樣?”楊雨薇似笑非笑的問道,難道還要在這裏等他徹底康複嗎,你有那麽大的麵子嗎?


    “那麽簡單的開一副藥方給傾兒服用他就能恢複了?那別的大夫為什麽做不到?你不要欺騙人!”張雅雪覺得自己受到愚弄了,咄咄逼人的指控道。


    “那些藥本來就是千金難求,還有他服下的藥丸這世上除了我找不出第二個人能配的出來,你愛信不信!”楊雨薇翻了翻白眼,“不要再攔著路,讓開。”


    她說完在侍衛的簇擁下朝著門外麵走去,一路上看到一箱又一箱的東西往外抬,她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終於等到拿到所有的嫁妝了,她等這一天等得已經太久了。


    等她離開之後,張雅雪滿麵愁容的對羅承說道,“相爺,她如果是騙人的怎麽辦?那我們豈不是被騙走了那麽多的金銀珠寶嗎?”想到付出的天價診金,她心疼得跟割肉一樣。


    “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我支付天價診金,她負責醫治好傾兒,如果傾兒的傷勢治不好,她從我們手裏拿走的一切勢必會如數歸還。本相也不是吃素的。”羅承滿臉陰沉的說道,不過心裏還是相信楊雨薇能治好他兒子的傷,畢竟能被渺渺大師收為關門弟子的姑娘醫術絕不可能作假。


    “傾兒能夠好那就真的太好了,相爺,等到兒子徹底的康複之後,想辦法把那個女人給摧毀了,我咽不下這口氣。”張雅雪眼睛裏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咬牙切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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