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一陣驚奇,沒想到這白蛇竟是如此有靈性,當下不覺是伸手想要去摸摸它。


    “噓。小心,這玩意兒有劇毒,”梁鴻連忙攔住任盈盈,卻不想竟是換來勾陳芻魚的一陣白眼。


    見到勾陳芻魚的神情,梁鴻有些尷尬地訕笑了一下,隨即卻是取出火雲匕。把勾陳芻魚扯過去,從它脖頸上的血塊上,刮了一些粉末下來,放到了自己的杯子裏。


    “明天你把這杯子裏的水,倒到大家夥平時所飲用的水之中,這樣的話,他們就不會怕這蛇的毒了,”梁鴻說話間,首先沾了一點水,灑在了任盈盈的杯子裏,爾後對任盈盈道:“你先喝一點。”


    任盈盈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心說你也太不講衛生了吧?你就讓我喝這個?


    不過,她見到梁鴻說得鄭重,所以也知道那東西可能的確是解藥,於是當下也隻好喝了。


    “好了,現在可以了,嗬嗬,蛇兄,這位是任大小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和她多親近親近吧,”見到任盈盈喝下了解藥,梁鴻這才拍拍勾陳芻魚的腦袋,對它說道。


    “呱呱——”


    見到這個狀況,勾陳芻魚不由是開心地叫喚著,隨即“嗖”一聲遊到任盈盈麵前,爾後則是沿著她的手臂,攀到了她的肩上。


    “啊——”任盈盈嚇得一聲驚唿,下意識地縮著脖頸,片刻之後,發現那白蛇很友善,這才放下心來,伸手在它身上摸了摸。


    見到一人一蛇相處甚好,梁鴻卻是微微一笑,對任盈盈道:“你可小心了,這蛇很色的。”


    “啊?”任盈盈有些傻眼了,隨即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那白蛇,卻發現那白蛇正瞪著梁鴻,張嘴低吼著向梁鴻抗議,這才明白過來梁鴻是在逗她,隨即不覺是輕笑了一下,輕撫那白蛇,對梁鴻道:“沒想到你居然得到了如此厲害的白蛇,真不知道你這些日子,都是怎樣的際遇,想來一定很驚險吧。還有就是,你的頭發怎麽都白了?你的模樣,似乎也變了些。”


    聽到這話,梁鴻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許久之後,方才看著任盈盈道:“此事一言難盡,總之,這些日子,當真是過得如同夢中一般。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秀兒她,她已經死了。”


    “什麽?秀兒她,她竟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任盈盈滿心驚愕地看著梁鴻問道。


    聽到這話,梁鴻怔怔地看著任盈盈,許久之後,卻才是把他和白秀兒在落雁淵裏發生的事情和任盈盈說了。


    任盈盈聽了之後,不覺是沉默了許久,她可以想象到秀兒的死,對於梁鴻來說,是多麽大的打擊,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了。人說,愁到深處,一夜白頭,任盈盈以前一直不相信這是真的,現在她看到梁鴻,總算是信了。


    沒想到他心裏對秀兒竟是如此的癡情,任盈盈暗暗地感歎著,許久之後,卻才滿心歉意地對梁鴻道:“對不起,我們沒有保護好小玉兒,她,她如今,也被官軍抓去了。”


    ...


    ☆、第0149章 冷焰窟


    小玉兒的事情,梁鴻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並沒有責怪任盈盈,隻是安慰了她一下,讓她不要多想,爾後就向她詢問了一下穀裏現在的情況。


    按照任盈盈的說法,現在他們還剩下一千來人,目前都是依靠打獵為生,在這兒過得實在是有點慘。至於他們為什麽這麽久都沒有從山裏走出去,卻是因為他們擔心官軍還在圍捕他們,所以他們選擇暫時先躲藏起來,想要再等一段時間,等到風聲過去了,然後再進行戰略轉移。


    “最後那一仗,實在是太慘烈了,我們幾乎全軍覆沒,所以大家都有點被打怕了,”任盈盈說話間,滿心的感歎,那情狀顯然是對最後的那場戰鬥心有餘悸。


    梁鴻沒想到官軍最後的夜襲反撲,居然會給他們留下如此大的心理陰影,這也可見當時戰鬥的激烈和慘烈程度。


    不過,現在梁鴻既然來了,就定然不能讓大夥兒再這麽繼續窩囊下去,他要帶領大家走出去,重振聲威,東山再起!


    心裏這麽想著,梁鴻看了看任盈盈那略顯憔悴的臉孔,禁不住有些心疼,當下扭頭看看外麵的夜色,琢磨著天色應該快亮了,於是就讓任盈盈去睡一會兒。


    任盈盈搖搖頭,沒有動彈,片刻之後,方才看著梁鴻道:“你的武功似乎有了很大的提升?你現在修習的功法,還是日月神功麽?”


    “不是的,我修煉的是北冥神功,”梁鴻說道。


    “北冥神功?”任盈盈不敢置信地看著梁鴻。滿心的驚愕。


    “嗬嗬,好了。這事情也是說來話長,總之我就是因禍得福。無意中學會了北冥神功,這也算是對我的一點安慰吧,”梁鴻看了看任盈盈道:“等一下天明開會,我準備和大家商量一下,先從這裏走出去,找個地方安穩下來再說,你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為什麽要從這裏出去?”聽到這話,任盈盈不覺是皺眉道:“這裏不是挺好的嗎?這裏地處深山,官兵很難找到這裏。我們大可以在這裏多呆一些時日,甚至可以把這裏設為秘密的大本營,這樣的話,豈不是安全了很多?當然了,咱們現在很缺給養,但是那也不是問題,直接去山外的村寨裏購買一些就行了,實在不方便購買的話,打劫也行啊。總之現在咱們人數有限,隨便弄點糧食,都可以維持不少時間的。”


    任盈盈的話提醒了梁鴻,隨即梁鴻點點頭。沉吟了一下道:“這倒也是個主意,我們可以以這裏為據點,向外輻射出去。不過。我暫時對這裏的地形還不是很熟悉,所以明天我準備去查看一下周圍的情況。”


    “嗯。你去查看地形可以,不過這山穀深處有個地方。你千萬不能去,”任盈盈說道。


    “什麽地方?為什麽不能去?”梁鴻疑惑地問道。


    “冷焰窟,”任盈盈點點頭道:“你知道這山穀為什麽叫做冷焰穀麽?”


    “為什麽?”梁鴻有些好奇地問道。


    “就是因為這冷焰穀的穀底有一個洞口,那洞口終年燃燒著一種藍色透明的火焰,望之冷冽,實則灼熱異常,水澆不滅,人畜隻要一接觸那火焰,就要被燒成灰燼,甚至靠得近一點,也會頭暈眼花,出現中毒的狀況。所以,那冷焰窟,實是一處極為兇險的地方,我們都很少靠近過去,最近更是用石頭把通往那裏的道路給封堵起來了,不讓人隨便過去。”任盈盈說道。


    聽到這話,梁鴻不覺是滿心的好奇,琢磨著那冷焰潭是個什麽樣的地方,為什麽會有這樣一種奇特的火焰。


    梁鴻在心裏思索了一番,爾後結合他腦海中儲存的一些現代科學知識,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事情。他記得,這種火焰,其實在現代社會是很常見的,如果任盈盈的描述沒有錯誤的話,這東西倒是很像甲烷。而如果有甲烷的話,那這冷焰窟裏頭,還會有什麽?煤炭?石油?


    梁鴻想到這裏,心裏已經是有些迫不及待,當下不由是一抓任盈盈的手道:“走,你現在就帶我去那冷焰窟看看去!”


    任盈盈沒想到他對那火焰竟然如此好奇,當下不覺是有些猶豫,但是拗不過梁鴻的一再要求,最後隻好挑了一盞燈,帶著他往山穀深處走去了。


    梁鴻跟著任盈盈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山穀裏的地形和岩石,越看越心驚,他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了,這冷焰穀實則是位於一處巨大礦脈的上方,甚至,在很久很久之前,這裏曾經爆發過一場非常巨大的森林大火,那火焰把岩石都燒成了紫黑色。


    如此說來,那冷焰窟裏頭,的確是有礦藏了,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


    不過,不管有什麽,這對梁鴻來說都是一個新的機遇。嘿嘿,如果他有了煤炭或者是石油,雖然他沒法將這些東西投入到工業製造和生產之中去,但是卻起碼可以解決不少生活上的難題,甚至還可以借此製造出更為厲害的戰場大殺器。


    所以,梁鴻現在的心情很激動,迫不及待想要弄個明白。


    很快,他們來到一處狹窄的通道裏,那通道兩側都是高山峭壁,隻有中間有一條一丈來寬的裂口,而且那裂口的中間部分,還被一堆石頭堵住了去路了。


    因為這些石頭的存在,梁鴻不得不拉著任盈盈費力地攀登上去,然後又從石頭上麵跳下去,這才最終來到冷焰窟的所在地。


    果不其然,待到看清楚那冷焰窟,梁鴻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甲烷氣在燃燒,而且看那冷焰窟的口徑,足有一丈左右,所以那火焰極為巨大,唿唿燃燒著,儼然一個藍色的火焰怪獸,而當人靠近到那火焰附近之後,也的確是可以嗅到一股微臭的味道,不多時便頭暈腦脹,有些中毒的跡象,這說明那洞口釋放出來的氣體之中,含有一定量的毒氣。當然了,這也有可能是甲烷燃燒不夠徹底所產生的一氧化碳,那東西可是著名的自殺之物,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之中,死個徹底。


    當下,梁鴻遠遠地站在岩壁下,看著那火焰,琢磨著要怎樣把這火焰給弄滅了,然後好下去開采礦藏,片刻之後他突然心有所感,心說我為什麽非要把這火焰給弄滅呢?這火焰就讓它繼續燃燒好了,我真要開采地下的東西的話,自然是另外挖礦井了,怎麽能從這裏直接下去呢?這個地方,雖然可能是直接通往礦層頂端的地方,但是它裏頭的氣體可是有毒的啊,如果人直接從這裏下去的話,那不就等於是送死麽?


    想明白了這些之後,梁鴻心裏算是有數了,隨即便和任盈盈一起往迴走。


    任盈盈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於是也就沒有多問,正好兩人出來之後,天色也亮了,所以,兩人就直接走向山穀中央的一處臨時搭建起來的木棚之中,那兒,便是聚義廳了。


    天光熹微,鳥鳴山更幽,霧氣氤氳,但是聚義廳裏頭,已經坐滿了人。很顯然,王守仁那些人,後來也幾乎都沒怎麽睡覺,所以這會子早早地就到了。


    梁鴻進了棚子,看了看大夥,微微笑了一下,隨即便道:“很好,大家夥都到了,不過,在說正事之前,相信大家夥一定對我的頭發更加關心。”


    梁鴻的話把眾人都逗笑了,那情狀,顯然是被他說中的心聲。


    “既然這樣,那我就給大家夥簡單說說吧,”梁鴻說話間,皺了皺眉頭,隨即卻是簡單地把他和白秀兒的事情,給眾人講了一下,而眾人聽了之後,不覺都是有些驚愕,他們沒想到白秀兒竟是已經死了。


    “好了,大家也不用太傷心了,秀兒已經去了,而且死得很淒慘,不過這個仇,我會為她去報,大家就不用多管了,我目前已經知道仇人是誰了,伺後定然會找他算賬,”梁鴻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道:“接下來,咱們還是研究一下目前的形勢吧。很顯然,現在咱們的情況很不好,吃喝無靠,人手稀少,所以,咱們要盡快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問題才可以。我知道大家夥此前一直不敢從山裏走出去,就是擔心再被官兵圍捕,那麽我現在就告訴大家一個消息,那就是,蔚州城的大隊官軍,其實已經退走了,如今他們隻在三山閣裏設置了一些關隘和哨所,所以說,現在就算咱們迴去把三山閣重新奪迴來,那也是沒問題的,不過,我暫時還不準備這麽做,我準備先以這裏為據點,先把咱們的生存問題解決了再說。我的初步想法是派些弟兄,喬裝之後,出去買些給養迴來,大家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


    “哈哈哈,如此偷偷摸摸,可不是什麽英雄好漢所為!”


    結果,就在梁鴻的話音落下之後,卻不想棚子外頭突然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爾後眾人扭頭看去時,才發現任我行正帶著向問天朝這邊走來。


    “任前輩,”見到任我行,梁鴻連忙拱手見禮,任盈盈等人也自然都是一一上前行禮。


    “嗯,好,”任我行看了看眾人,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卻是自顧自走到上首,眯眼看著眾人道:“照我說,你們窩在這個山溝裏頭,實在是沒什麽大出息。我看不如這樣,你們跟我走,一起去雲南,助我殺了東方不敗那廝,重新奪迴教主之位,那樣的話,你們不是都有了著落了麽?到時候,你們自然都可以加入我教,升任要職,大家覺得老夫這個提議怎麽樣?”


    ☆、第0150章 出嫁從夫


    任我行的舉動,顯然是把自己當成這裏的主導了。


    當下,眾人聽了他的話,都是有些愕然,隨即不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投到了梁鴻的身上。


    見到這個狀況,梁鴻知道自己不出頭是不行了,隨即隻能是上前一步,拱手對任我行道:“任前輩,您的好意,梁某等人心領了。隻是,前輩可曾想過,此地去往雲南,不下千裏之遠,如果我們都跟著前輩一起走的話,定然會引起官軍的注意,到時候說不定還沒能趕到雲南,就已經被官軍剿滅了,前輩覺得我的話,可是在理?”


    “哼,誰要你們全跟著?”聽到這話,任我行不由是笑了一聲道:“老夫的意思,隻是你們這些武功較好的人跟我一起走,餘下的那些沒用的小嘍囉,就把他們丟在這裏,任他們自生自滅好了,反正也值不了什麽,你們說是不是?”


    任我行的話,讓眾人都是一愣,隨即不覺都是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要知道,這山穀裏的弟兄們,可都是和他們一起從三山閣裏麵逃出來的,他們曾經一起出生入死,雖然其中很多人並不會什麽武功,但是卻也都甚為英勇頑強,都是大家夥的好兄弟,他們如何能把這些人就這樣丟下不管?所以,這個事情,是萬萬不行的。


    這個時候,沒要梁鴻多說,王守仁就已經站起來,看著任我行道:“任老前輩,我覺得咱們這些人,現在雖然是慘了一些,但是卻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所以,我覺得任前輩倒是不必為我們瞎操心了,我們要怎麽做,我們自然會一起商量,可不需要一個外人來給我們指手畫腳!”


    “大膽!你竟敢跟教主這樣說話。活膩了不成?!”


    見到王守仁的舉動,向問天不由是冷喝一聲,踏前一步,冷眼瞪著王守仁問道。


    “哈哈哈。我王守仁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怕過死,二位莫不是要公然奪了我冷焰穀的領導權,將我等歸入麾下不成?”聽到這話,王守仁不由是冷笑一聲問道。


    “你果然好膽。我家教主善言相勸,沒想到你卻不知好歹,看來今日向某不教訓你一下,你是不知道厲害了!”向問天說話間,隨即就拔刀,準備去修理王守仁。


    向問天說話的當口,任我行一直眯眼微微含笑地看著,那情狀顯然就是打算立威奪權的。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卻隻聽一聲冷喝傳來。隨即任盈盈上前擋住了向問天道:“向右使,這裏不是日月神教,請你自重一點,你們遠來是客,我們對你們禮待有加,可不是讓你們得寸進尺來欺辱我們的!”


    “盈盈,你說的是甚麽話?!”


    當下,聽到任盈盈的話,任我行不由是麵色一沉,有些憤怒地朝任盈盈望了過去。


    “阿爹。對不起,此事關乎眾位兄弟的前程,盈盈不敢因私廢公,還請您多多包涵。”任盈盈對任我行說道。


    “哈哈哈,盈盈,你以為爹爹不知道嗎?他們這些人,本就是受你的領導的,你們不是成立了什麽天心聖教麽?聽說你還是教主,那麽。既然你是教主,那這些人,自然也要聽我的,你說是不是?”任我行看著任盈盈問道。


    任盈盈一怔,有些為難地皺起了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嗬嗬,任前輩,您錯了。當初我們打出天心聖教的名頭,不過是為了收攬江湖人士而已,實際上,咱們從來就沒有把那天心聖教當真,我們從起兵之初,一直堅持的就是集體領導和自主,有事情都是大家夥兒一起商量著來,不會隻聽某一個人的話。而至於咱們的前程,大夥兒也都有一致的意向,那就是我們不會依靠誰,也不會投靠誰,我們就是自力更生,所以說,即便我們要跟隨前輩去往雲南,也定然不會加入日月神教,我們依舊是我們,我們不會成為神教的附屬,”梁鴻說道。


    “哈哈哈,好,好,好膽!”任我行冷笑一聲,隨即卻是瞪著梁鴻道:“梁鴻,你這是讓老夫碰個軟釘子是麽?哼,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怎樣的自主。好啊,你不願意聽從老夫的指示,對麽?那行,那我們就走!”


    任我行說話間,上前一抓任盈盈的肩頭道:“走!”


    任盈盈一陣驚愕,連忙奮力掙紮,卻哪裏是任我行的對手,眨眼之間,已經被他拽出木棚去了。


    “站住!”


    見到這個狀況,一眾頭領不由都是大驚,瞬間都拔出兵器從木棚裏衝了出來,而梁鴻更是早已飛身過去把任我行攔住了。


    “怎麽?老夫要帶女兒離開這裏,你們莫非還要阻擋不成?盈盈是老夫的女兒,老夫管教她,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們想怎麽樣?”見到這個狀況,任我行不由冷笑一聲,看著眾人問道。


    “阿爹,我不——”


    “閉嘴!”這個時候,任盈盈剛要說話,卻是已經被任我行點了啞穴,爾後就隻能任憑任我行提著她往前走去了。


    眾人看著任我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他們琢磨著任我行的話也有道理,畢竟任盈盈是他的女兒,他要帶任盈盈走,大家還真不好攔他。


    “讓開,讓開!”向問天揮著單刀,把眾人推開,隨即卻是瞪了藍鳳凰一眼道:“藍鳳凰,你是神教的人,本右使現在命令你,帶上五毒教的人,跟著教主一起走!”


    “是,是,”藍鳳凰無奈,當下隻能是低著頭,把五毒教的人召集了過來,爾後跟在了向問天的身後。


    “梁兄!”這個時候,令狐衝持劍趕了上來,和梁鴻站在了一起。


    梁鴻對他點了點頭,讓他稍安勿躁,隨即卻是擋住了任我行的去路。


    “梁鴻,怎麽,莫非你要強留老夫不成?”任我行看著梁鴻問道。


    梁鴻微微一笑道:“任前輩,梁某豈敢攔你?梁某隻是希望任前輩把在下的妻子留下而已。”


    “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是誰?”任我行冷笑一聲問道。


    “梁某不才,梁某的妻子正是前輩的女兒盈盈姑娘,嗬嗬,”梁鴻笑了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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