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迴事?


    梁鴻怔怔地看著那白蛇,不知道它是在玩什麽高端的後現代表演藝術,為何要在咬了他之後,竟是如此瘋癲地在地上扭動了起來?它這是想要要表達什麽?


    梁鴻呆愣了半天,隨即卻是見到那白蛇大張著的嘴巴裏,血肉都變成了一片紫黑色,這才有些明白過來這是怎麽迴事。


    敢情,這白蛇是中了自己的毒了!


    話說,自己身上為什麽有毒?很顯然,那是因為蠱王的原因,此時自己是蠱王的寄體,身上自然有了蠱王的毒,而蠱王的毒,卻又是世間致毒,所以,這白蛇咬了他之後。可是遭了罪了。


    這個狀況讓梁鴻一臉的茫然,甚至差點都笑了出來,不過,要是他知道這個時候。白蛇的心裏是怎麽想的,估計他就不會笑了。


    “我草啊,老子真是日了狗了!”白蛇在內心怒吼著,“為什麽人類如此的奸詐狡猾?原來他主動讓我咬他的手指頭,並不是想要讓我報仇。而是想要毒死我,我,我白蛇真是死不瞑目啊——”


    白蛇痛苦難當,眼看著全身都漸漸變黑,隻怕活不過一時三刻了,然後它望著梁鴻的眼睛,感情也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你這個長毛白發的怪物,你給老子記著,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蛇兄,蛇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這個時候,梁鴻有些慌張地將那白蛇抱起來,卻是愈發驚得那白蛇肝膽俱裂,生怕這混蛋再做出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如果白蛇這個時候會說話,一定會告訴他:“求求你,一刀殺了我吧,請不要再這麽折磨我了好麽?你知道你這樣做。非常不人道嗎?動物也有感情啊,你,你是有虐蛇癖嗎?”


    梁鴻當然不是虐蛇癖,他真不是故意的。所以現在他心裏很內疚,他很想救這條白蛇,但是他一時之間,又不知道怎麽救它才好,畢竟他還沒有深入研究過自己的毒性,所以他也不知道什麽東西可以解除這個毒性。


    這可真是讓梁鴻有些頭疼了。他捧著那白蛇,顛顛地跑出山洞,站在那兒,四下張望著,想要尋求一點幫助,但是看了半天之後,卻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所以他最後隻能是無奈地坐了下來,低頭怔怔地看著那痛苦的白蛇,下意識地抽了自己兩巴掌,恨恨道:“你怎麽就這麽惡心?人家白蛇怎麽得罪你了這是?”


    “嘶——”


    那白蛇當真是堅強無比,此時整個身體都發黑了,但是卻還依舊在掙紮著,它還是沒死,它隻是大張著一雙眼睛,滿是懇求地望著梁鴻,那情狀很顯然是希望梁鴻能夠救它。


    見到這個狀況,梁鴻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猶豫了一下,爾後卻是禁不住捋了捋袖子,自言自語道:“放心吧蛇兄,我會救你的,我一定會救你的。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要怎麽辦。對了,以前我看武俠小說,那裏麵說是可以用內力幫人把毒逼出來,我現在的內力也非常深厚,蛇兄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就運功幫你逼毒!”


    梁鴻說話間,一手按住白蛇的腦袋,一手按住白蛇的尾巴,然後運轉日月神功,隨即渾厚的內力便從掌心湧出,向著那白蛇的體內衝去了。


    “嘶嘶嘶——”


    白蛇被那內力一催動,立時拚命地嘶鳴了起來,那情狀顯然是非常痛苦。


    “蛇兄,再忍一下,再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應該,馬上就好了,”梁鴻看著那痛苦掙紮的白蛇,不覺滿頭的冷汗。


    但是白蛇顯然很不相信它的話,所以它奮力往前一竄,身體從梁鴻手掌下滑出了接近一尺長,然後它一扭頭,猛地就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梁鴻的手臂上。它這是孤注一擲了,就算是被毒死,也不能被這個混蛋如此虐待,因為那滋味,實在是太可怕了。


    梁鴻低哼一聲,緊皺著眉頭,依舊在全力運功,並沒有鬆懈,而那白蛇也緊緊咬著他,沒有再鬆口,甚至還在不停地喝著他的血液。


    “唿唿唿——”


    清冷的夜風吹來,不知不覺天色黑了下來,大地一片寂靜,梁鴻卻依舊在持續地運轉著日月神功,想要用內力幫那白蛇把劇毒逼出來。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隨著他的功力運轉,那白蛇的傷口之中,的確是流出了一些黑血,似乎就是毒血,但是,讓他感到不解的是,那毒血卻並沒有滴落到地上,反而是如同粘稠的汁液一般,一點點在白蛇脖頸上的傷口附近凝聚,最後甚至是把那脖頸兩側突出的骨刺都包裹了起來,隱約形成了兩片如同耳朵一般的招風血片,然後那白蛇也一直咬著他的手臂,喝著他的血液,直到最後時分,月光的輝照之下,那白蛇的身軀又如同一條銀練一般,光華閃耀。明顯是已經排除了毒性了,梁鴻這才長出一口氣,停下了運功,而那白蛇也將他的手臂鬆開了。


    “唿。蛇兄,梁某不才,總算,總算沒有讓你失望,希望。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恨我了。去吧,蛇兄,去那莽荒的山林之中吧,相信以蛇兄之高才,此後必為神龍,梁某預祝蛇兄一切順利!”梁鴻喘息著,對把白蛇拱拱手,隨即卻是疲倦地在草地上躺了下來。


    “嘶嘶嘶——吼——”


    但是,讓梁鴻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那白蛇卻是瞪著一雙紅如燈火的眼睛,怔怔地看著他,爾後竟是突然抬起上半身來,一下子立起半人高,然後它則是對著梁鴻張大了嘴巴,發出了一陣的嘶鳴。


    梁鴻有些疑惑地扭頭看著它,從下方朝上看過去,然後卻是赫然發現那白蛇似乎長大了一些了,而它此時,背上的那一溜尖銳的鱗片。變得更加明顯了,儼然如同背鰭一般了。與此同時,由於它脖頸上多了一對黑色的血塊,所以這個時候。當它抬起身來,仰起頭顱,張大嘴巴嘶吼的時候,那情狀當真是有一種鷹隼試翼,風塵翕張的感覺。


    帥氣!


    梁鴻不知道除了這個詞匯之外,還有什麽詞語能夠形容那白蛇的模樣。


    “嘶嘶嘶——”


    白蛇繞著他。快速地在草層上遊動著,許久之後,方才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後終於是掉頭向著遠處的山林裏跑去了。


    好吧,總算是走了。


    梁鴻苦笑一下,爾後卻是努力地爬起來,然後鑽進了岩壁上山洞之中,找了一個地方,縮身在角落裏睡著了。


    這一睡,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直到梁鴻感覺手臂上癢癢的,然後他下意識地醒過來,隨即就感覺到手臂上一片的冰涼和濕滑觸感傳來,然後他驚得渾身一抖,連忙縮迴手臂,爾後他抬頭看時,卻才赫然發現,那觸碰他手臂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那條風塵吸張,精神煥發的帥氣白蛇。


    “咳咳,蛇兄,你,你怎麽又迴來了?”梁鴻看著那白蛇,有些意外地問道。


    白蛇緩緩地遊動了一下,趴在他旁邊,微微抬頭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不好意思,我忘記你不會說話了,”梁鴻訕笑了一下,隨即看了看四周,然後則是對那白蛇道:“對了,蛇兄,這洞穴是你的巢窠,是了,是我鳩占鵲巢了,不好意思哈,我這就走,蛇兄放心好了,梁某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了,蛇兄,再見,咱們就此別過,告辭,告辭——”


    梁鴻說話間,從地上起來,爬到了洞外。


    外麵,一片的風和日麗,氣候甚好。


    梁鴻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琢磨著要去找點東西吃,然後他不覺是抬腳往一片密林中走去。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走了一會兒之後,竟是聽到背後有簌簌的響聲,然後他迴頭看時,卻是正看到那白蛇正在草層上緩緩地爬動著,跟在了他後麵。


    “額——”


    見到這個狀況,梁鴻不由是有些好奇,禁不住停下身來,等著那白蛇爬近了,然後他則是蹲下身,看著那白蛇的眼睛道:“那個啥,蛇兄,你莫非心裏還在恨我,還想找我報仇麽?來來來,如果你還生我的氣的話,那我再給你咬。你放心,你現在應該不怕我的毒性了,來,盡管咬吧,你可以一直咬下去,什麽時候解恨了,什麽時候算了。”


    說話間,梁鴻把手臂送到了白蛇的麵前,讓那白蛇去咬。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見到他的舉動,那白蛇卻是緩緩地伸出須子,在他的手臂上嗅了一下,爾後竟是非常親密地用脖頸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然後它則是沿著梁鴻的手臂往上爬,最後竟是整個身體都盤繞在了梁鴻的手臂和肩膀上了。


    ...


    ☆、第0127章 禦龍十八式


    “嗯,這樣的打扮不錯。”


    梁鴻站在一池清澈的泉水邊上,靜靜地看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心裏感覺甚為滿意。


    白須白發,黑衣勁裝,明明是蒼老的模樣,卻腰板挺直,讓人感覺年輕有力,然後,最詭異的是,他的左臂之上,卻是盤繞著一條手臂粗的白蛇,那蛇的腦袋正好從他的脖頸後邊伸出來,和它一起看著水中的倒影。


    梁鴻看看那白蛇,發現它紅紅的眼睛轉動著,似乎對那倒影的模樣也很滿意。


    但是,即便是這樣,梁鴻還是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彎腰把那白蛇放在了地上,爾後不理它的糾纏,兀自走到泉水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來,然後撿起一根樹枝,敲敲白蛇的腦袋,如同訓斥小孩子一樣,對那白蛇道:“蛇兄,你這樣可不好,你看看你這身段,可是越來越臃腫了,你再這麽下去的話,我可是扛不動你了。所以說啊,你得減肥了,知道麽?那個啥,從今天開始,你一天隻能吃一頓,知道嗎?你算一下吧,這才兩個月時間,你就蛻了兩次皮了,這要是再持續下去的話,估計到年底的時候,你得長到碗口粗了,那可就比大肥豬還重了,到時候說不定我餓壞了,一個不小心就把你宰了吃了,咳咳,你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是不是?所以啊,聽話啊,從現在開始,少吃點,別長太快,明白了嗎?”


    梁鴻說話間,那白蛇竟是微微低頭看著他,爾後隨著他的問話,居然也是不時點頭表示同意,那模樣,乖巧地儼然做了錯事的小孩子一般,讓梁鴻不自覺心裏一陣歡喜,禁不住伸手拍拍它的腦袋道:“好啦,你聽話就好。走,咱們遊泳去,今兒天氣不錯,這氣溫也越來越高了。是要好好洗浴才行。”


    梁鴻說話間,把衣服脫了,然後對著那白蛇一打唿哨,隨即一人一蛇便跳到了那泉水之中,暢快地遊動了起來。


    “蛇兄。來來來,咱們再演練一下那禦龍十八摸,不,不,我是說那禦龍十八式,嘿嘿嘿,”梁鴻一邊遊水,一邊卻是對那白蛇一招手,然後那白蛇心領神會,立時遊過來。纏在了他的手臂上,然後他一聲唿喝,渾厚的內力噴薄而出,立時在水中激起一片的浪花,然後,就見到他猛地往前一推手,那白蛇卻是如同一條利箭一般,整個軀體,瞬間在強大的內力催動下,沿著水麵向前衝出了十來丈遠。


    “嘩嘩嘩——”


    白蛇飛射出去的同時。水麵上留下了一串水花,情狀煞是好看。


    “不錯,這一招見龍在田已經差不多了,有幾分火候了。真正對戰的時候,隻要你小子反應足夠靈敏,貼身之後能夠咬到人,保證射誰誰死!”


    梁鴻看著正在遊迴來的白蛇,滿心的欣喜,爾後卻是在那白蛇距離自己還有一丈遠的時候。突然雙臂齊拍,瞬間兩道真氣從掌心溢出,激起飛濺的水花,爾後其中一道水花卻是朝著白蛇衝了過去,另外一道則是徑直往前飛射了過去。


    “蛇兄,仔細了,這是雙龍取水!”梁鴻出招的同時,一聲唿喝,那白蛇立時聽聲而動,一甩長尾,借助梁鴻右手那道真氣的推力,轉身向遠處飛彈過去了,最後竟是配合另外一道水花,一起命中了三丈以外的一處水麵。


    “哈哈哈,好,蛇兄你真是太聰明了,咱們配合地越來越好了,好啦,過來吧,咱們先休息一會,等下把餘下的十六式也都演練一番。這樣的話,等以後咱們從這兒出去了啊,哼哼,就算不能打架,至少也能玩玩雜耍混飯吃了,你說是不是?哈哈哈,”梁鴻把白蛇招過來,撫摸著它的身體,得意地笑道。


    原來,梁鴻這些日子,和白蛇一起呆在了山穀裏麵,實在是有些無聊,除了吃吃喝喝之外,就是經常去水裏遊泳,然後,這個過程中,梁鴻突發奇想,就琢磨著自己是否可以創立出一套和白蛇一起配合的戰鬥之法,然後他就嚐試著搞出了這套“禦龍十八式”。


    這東西,一聽名字,大約就知道他是在模仿降龍十八掌的,所以他這禦龍十八式的招式名稱,也和降龍十八掌一樣,什麽“亢龍有悔”“禦龍在天”,什麽“潛龍勿用”“利涉大川”,總之,名字完全是抄襲的,而招式,則是他完全自創的。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一開始的時候,隻是覺得好玩,卻不想那白蛇竟是悟性極高,甚是靈動,而且是特別願意配合他的演練,所以他這麽一套招式演練下來,雖然說是沒怎麽使用實戰驗證過,但是他憑借自己的經驗,卻也覺得這套招式,絕對是非常厲害,臨敵之時,極其能夠收到出其不意的意外效果,所以他從長遠打算,不覺是把這套招式認認真真地研究了一番,然後琢磨出了最為流暢快捷的一套攻擊之法,總之是把招式完善了再完善,最後確保能夠應用於實戰了,他這才放下心來。


    “履霜冰至!接神龍擺尾,好,漂亮,再來一招龍戰於野,弄死他!”


    水花飛濺,波光蕩漾,一人一蛇,玩得不亦樂乎。正好在這個時候,水底浮上來一隻大烏龜,這下那烏龜可是遭了大罪了,瞬間成為梁鴻和白蛇的活靶子,一套禦龍十八式,打得那烏龜縮起頭尾腿腳,怯怯地趴在水邊,連動一下都不敢動,就差龜殼沒有被打碎了。


    “啪——”


    白蛇身在空中,猛地一擰身,蛇尾猛地砸在了龜殼之上,然後梁鴻就聽到那白蛇一聲尖叫,爾後則是軟軟地掉在了水裏。


    “額,蛇兄,蛇兄你腫麽了?這一招神龍擺尾,你不是已經練得很熟練了麽?”梁鴻過去把白蛇拉起來問道。


    白蛇眨巴眨巴眼睛,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把自己的尾巴卷了上來,梁鴻這才發現它的尾巴有些腫脹了,那情狀顯然是神龍擺尾太猛了,然後又傻逼兮兮地砸到人家那堅硬的龜殼上,這不就是自己找死麽?所以它受傷了。


    “咳咳。不好意思,蛇兄,這個是我沒考慮周全,奶奶的。這隻烏龜太狡猾了,走,咱們把它搬迴去,今晚煮湯喝!”梁鴻說話間,過去把烏龜搬到岸上。然後他穿好衣服,真個扛著烏龜,帶著白蛇往迴走了,似乎真的要把那烏龜拿去煮湯。


    “劈啪——”


    柴火跳躍著燃燒著,石盆裏的烏龜湯噴香四溢,梁鴻和白蛇都是兩眼直勾勾地瞪著那湯,似乎是在計算龜湯煮熟的時間。


    “咳咳,我說蛇兄,我不是給你抓了一隻兔子麽?你就去吃那兔子吧,這烏龜湯就別和我爭了好不好?要知道和玩意。那個啥,太燙,知道吧?你受不了的!”梁鴻用竹竿攪攪湯,順帶嚐了一下味道,然後則是對那白蛇道。


    但是白蛇顯然對他的話很不屑,卻是纏在他腿邊,就是不走。


    梁鴻無奈之下,也隻好把竹棒伸過去,讓它也嚐嚐龜湯的味道,這才把它打發走。


    白蛇去吃兔子了。梁鴻卻是一邊享用著美味的龜湯,一邊琢磨著事情。


    是了,今天這個事情也是個提示,白蛇畢竟是血肉之軀。釋放出去之後,一旦被對方的利刃擊中,必然會受傷甚重,這可怎麽辦為好呢?


    梁鴻緊皺著眉頭,迴身看著那白蛇,琢磨著出去之後。要想辦法給它打造一套盔甲,最好尾巴上再安裝一些釘刺,這樣的話,那它可就真的要變成一條戰鬥白蛇了。


    嘿嘿嘿,就這麽定了!


    梁鴻滿心愜意地躺下來,隨即卻是聽到一陣吱吱的叫聲,扭頭看時,才發現是一隻老鼠嗅到了龜湯的香味跑了出來。


    見到那老鼠,他和白蛇對望了一眼,兩個懶蟲都是不想動的意思,那模樣似乎在說:“你去,幹掉他。”


    “為什麽讓我去?你為什麽不去?我要睡覺好不?”


    “你去不去?”


    “不去!”


    “好,你不去,那我去吧——”


    於是梁鴻無奈地扭頭,對著那老鼠猛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就聽到那老鼠一聲尖叫,立時滾落在地,渾身抽搐著,眼看著就要死掉了。


    “我草,這隻是新來的,沒吃過解藥,尼瑪,搞錯對象了!”


    見到這個狀況,梁鴻連忙跳起身來,跑到白蛇身邊,用指甲從它脖頸上的黑色血塊之上刮了一些粉末下來,然後則是走過去把那粉末喂到了老鼠的嘴巴裏,然後那老鼠吃了粉末之後,立時停止抽搐,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之後則是迅速轉身逃走了。


    “額,特效藥啊,我這毒性,你這血塊正好可以解,真是屢試不爽,嘿嘿,”梁鴻一邊笑著,一邊躺下來,把頭枕在了那白蛇的身上。


    白蛇痛苦地扭動了一下,然後奮力把他甩開,之後則是逃也似地爬到頂壁上的一個石坑裏,盤身睡下了。


    “哎呀,蛇兄,你看看你,這麽小氣,枕一下何妨?又不會死,來來來,大不了我等下也讓你枕著,你看好不好?”梁鴻對那白蛇招手,但是那白蛇卻是把頭一縮,理都不理他。


    擦,沒義氣,梁鴻無奈地坐下來,左右看看那些堅硬的石頭,實在是很難睡舒服,最後鬱悶之下,爽當不睡了,盤膝坐下來開始練功。


    “日月流轉,氣分陰陽……”


    梁鴻默念著口訣,日月神功運轉起來,很快就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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