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沒想到,沒想到他居然是左冷禪的人,可是,可是爹爹居然要殺你,還殺了八師哥,這,這不可能,這絕對不能,我不信!爹爹真要殺你的話,之後多的是機會,為何沒有動手?”嶽靈珊看著林平之,渾身哆嗦,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哼,此後我和你形影不離,他沒有機會下手,所以我才躲過一劫,不然你以為我能活到現在?”林平之冷聲道。


    “原來,原來你隻是把我,把我當成擋箭牌,你——”嶽靈珊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以為你是什麽?你爹爹之所以讓你和我完婚,你以為他是要做什麽?他不過是想試探我,看我有沒有在修煉辟邪劍法,因為修煉辟邪劍法要自宮才行,他也不過是利用你而已!”林平之說完話,冷眼看著嶽靈珊道:“本來,憑我跟嶽不群的仇恨,我早就該殺了你。那日在江邊的時候,我就琢磨著要甩掉你,結果青城派的弟子太過無能,居然沒把你淹死,好在後來梁大哥把你贏去了,也算是解除了我的一大包袱。哼,你現在還來找我,你知道我是什麽心情嗎?我一看到你就想到嶽不群,一想到嶽不群,我就忍不住自己的怒火。所以我勸你,我勸你離我遠點,否則的話,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


    “平弟,你,我,我爹對不起你,可是我可沒對不起你,你為何這樣對我?”嶽靈珊哭了起來。


    “我都說了,我已自宮練劍,你休要再糾纏,你我夫妻緣盡,今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林平之一甩袖子,轉身便走。


    “平弟,我,我不管你怎樣,總之我嶽靈珊是你的妻子,今生今世都要和你在一起,哪怕你自宮了,我依舊是你的妻子,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一起練劍,一起行走天下,好麽?”嶽靈珊上前拉住林平之,跪地哀求道。


    “你,你走開,我壓根就沒喜歡過你,我隻是在利用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你這個傻女人,別再跟著我了,否則的話,我可要不客氣了!”林平之說話間,甩開嶽靈珊,憤然轉身去了,而嶽靈珊坐在地上,卻是哭成了一團,心如死灰。


    當時,見到這個狀況,梁鴻和任盈盈對望了一眼,正要出去安慰嶽靈珊,卻不想突然一陣風聲響起,樹上落下一人來,兩人這才發現這後山上,居然還有其他人隱藏著,這可是有些意外了。


    兩人朝外看了一下,才發現那人正是令狐衝。


    令狐衝走到嶽靈珊身邊,一言不發,隻是蹲下身,輕輕幫嶽靈珊擦去了淚水,隨即則是緩緩將她攬入懷中,接著卻是柔聲道:“你要哭,就盡管放聲哭出來吧,師哥知道你心裏苦,都是師哥的錯,沒有照顧好你——”


    “大師哥——”令狐衝的話,讓嶽靈珊再也無法自抑,不覺是一下子撲到他懷裏,死死地抱著他,放聲大哭了起來。


    ☆、第六十五章 雙姝相伴


    淒慘的哭聲,撕心裂肺,在夜色之中,傳出很遠。


    寨子裏很多人都被驚動了,都是跑過來看看是怎麽迴事。


    見到驚動了那麽多人,嶽靈珊連忙止住了哭聲,隨即才淒淒慘慘地由令狐衝扶迴去了。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琢磨著是令狐衝和嶽靈珊這對小情侶在鬧別扭,也都沒當迴事,各自迴去了睡了。


    人群散去之後,梁鴻和任盈盈終於是長出了一口氣,從樹層後麵走了出來。


    “放手,你捏疼我了!”出來之後,任盈盈立時掙開手,隨即卻是瞪了一眼梁鴻道:“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也一樣!”


    “關我什麽事情?”梁鴻滿心委屈。


    “嘻嘻,相公,任姐姐,你們在聊什麽啊?”這個時候,一個輕快的聲音傳來,兩人抬頭看時,才發現白秀兒輕輕嫋嫋地從一處樹層後麵走了出來。她居然也早就藏起來偷聽偷看了!這下,梁鴻和任盈盈禁不住滿心的尷尬,互相對望一眼,都是有些窘迫。


    “等一下,”梁鴻上前拉著白秀兒的手,隨即卻是伸頭四下看著,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


    “相公,你做什麽?”白秀兒有些好奇地問道,任盈盈也滿臉疑惑。


    “他娘的,見了鬼了,我倒要看看這樹層裏到底藏了多少人,搞不好等下咱們剛說幾句話,又有一個家夥跳出來,可不是嚇死人?”梁鴻說道。


    聽到這話,任盈盈和白秀兒都是有些失笑,聯想方才的事情,倒是覺得梁鴻的顧慮很在理。


    當下三人於是一起四下翻查著樹層,確定沒有人再藏著了,這才放下心來,一起走到月下,坐在了岩石上。


    任盈盈和白秀兒手拉手坐在一起,梁鴻坐在距離她們兩米遠的地方,吹著山風,兀自沉思了一會兒道:“你們還不去睡覺啊,不困麽?”


    “你舍得我們走麽?”白秀兒眨眨眼睛,看著梁鴻問道。


    “我有什麽舍不得的?你以為我梁鴻是什麽人?實話不怕告訴你,我這二十年來,一直爺一個過,照樣滋潤地很,有沒有女人,不是一個樣子麽?”梁鴻得意地笑道。


    “呀,相公!”結果,聽到梁鴻的話,白秀兒卻是一陣驚愕,大張著一雙眼睛,怔怔地瞪著梁鴻道:“相公,你,你不會也是練了那個什麽辟邪劍法,自宮了吧?咱們,咱們這麽多日子以來,也是沒有同房,你是不是?是不是跟林平之一樣?”


    “嗯?”白秀兒的話讓梁鴻一愣,任盈盈更是豎起了耳朵,滿臉狐疑地朝梁鴻看了過去。


    “你,你咋想的?”梁鴻無奈地看著白秀兒,好半天的時間,不覺是一陣感歎,琢磨著白秀兒的懷疑也是有道理的,隨即不覺是訕笑一下解釋道:“咱們這麽久以來,都沒同房,那不是,不是因為小玉兒一直跟咱們睡在一起嘛,我倒是想啊,可是沒機會啊。”


    “咳咳,你們繼續聊吧,我先迴了,”見到兩人談起夫妻之間的隱秘話題,任盈盈有些扛不住,起身準備離開。


    “任姐姐,你別走,沒事的,”白秀兒拉住任盈盈,拽著她重新坐了下來,接著卻是看著梁鴻道:“相公,你是不是嫌棄我?”


    “此話從何說起?”梁鴻漲紅了臉。


    “你還說不是,”白秀兒也有些漲紅了臉,隨即卻是看著梁鴻道:“你就是嫌棄我,你從流寇手裏把我救了下來,以為我被流寇糟蹋過了,所以你嫌我髒,不想要我,是不是?”


    今晚白秀兒的舉動有些反常,梁鴻沒想到她居然當著任盈盈的麵把這個事情說了出來,當下不覺是更加窘迫,所以連忙上前抓住白秀兒的手道:“好了,你喝多了,天晚了,快迴去睡吧。盈盈,麻煩你一下,扶她迴去,拜托了!”


    “不行,我不走,既然我們是夫妻,就應該住在一起,為什麽你不和我住在一起,不和我同房?你就是嫌棄我,你不想要我。好嘛,我也不求你把我當成妻子,我隻是跟著你,想要做你的一個婢女而已,為什麽你總是對我這麽冷漠?你知道嗎?你,你這樣做,其實連林平之都不如,他不要嶽靈珊,好歹還有理由,你不要我,有什麽理由?你說,你給我說清楚!”白秀兒的情緒爆發出來,徹底控製不住自己了,任盈盈在旁邊看著,也是一愣一愣的,有點懵了。


    梁鴻尷尬地無以複加,一時間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但是,說來也奇怪,平時白秀兒唯唯諾諾的時候,他沒覺得怎麽樣,這會子白秀兒突然潑起來,他竟是從她身上看到了一些現代女性的光輝,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了,特別是她那滿是憤怒的小臉兒,更是可人,然後梁鴻怔怔地看著她,片刻之後,卻是突然笑了起來。


    梁鴻這麽一笑,白秀兒更是氣惱,瞬間就哭了出來,接著則是恨恨地瞪著梁鴻道:“你,你到了這個時候還笑話我,你完全就不在乎我!我——”


    “好了,”梁鴻收攏笑容,走上前,拉起白秀兒的手,溫柔地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接著卻是對她道:“你這樣很好,你今晚的表現很不錯。對嘛,何必這麽壓抑自己,要知道,每個人都是自由的,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力,你心裏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本來就該說出來。你看這樣不是很好嗎?最起碼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了。那個,再告訴你一個事情,我沒有權力不要你,你也並非必須要跟著我,不管是當妻子,還是當婢女。總之,就是你這種想法,讓我無法接受,你知道你給我的感覺是什麽樣子的嗎?我覺得你和我呆在一起,可能隻是為了報恩,而不是喜歡我這個人。那還有什麽意思?萬一哪天你看上另外一個人,那你怎麽辦?背著我去偷人?咳咳,當然了,你肯定不會幹這種事情,不過我得給你考慮的時間,所以我才遲遲沒有碰你,就是這個目的,讓你自己想清楚,也看清楚,我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你托付,另外也磨合一下咱們的性格,如果我們壓根就性格不合,那還是別強扭在一起了,純粹受罪不是?”


    梁鴻說到這裏,琢磨著,橫豎說開了,隨即不覺繼續道:“再者,你也得尊重一下我的感情不是?你不能說你要跟我,我就必須要。這沒道理啊,我也是人啊,我也有感情。這好在你長得還算漂亮,就算跟著我,我也不吃虧,但是,要是你本來是個又肥又醜的女人,也非要以身相許跟著我,而且我還得必須接受,那你說說,我這得遭了多大的罪?救你還不如把你一劍殺了幹脆,你說是不是?”


    梁鴻的話讓任盈盈和白秀兒都是禁不住一笑,白秀兒隨即忍不住瞪了梁鴻一眼道:“你才又肥又醜!”


    “行啦,我的意思你明白了沒?咳咳,那個啥,你被流寇抓住的事情,此後千萬別再提了,就當這個事情沒有發生過。總之,感情這種事情,是要慢慢培養的,日久生情嘛,要遵從內心的選擇,不是你說是啥就是啥的,對不對?何況來日方長,咱們慢慢走,慢慢看,好不好?”梁鴻安慰白秀兒道。


    “可是你卻對外說我是你的女人,是你的娘子,我也叫你相公——”白秀兒皺著眉頭,撅著小嘴道:“這讓我平白無故擔上了名分,這對女孩子家,可是很重大的事情。你要是真想從長計議,那就不能再這麽說了,我也不叫你相公了,我也叫你梁大哥。”


    “好吧,好吧,隨你了,就是個稱唿而已,多大點事兒?”梁鴻微笑一下,擰了一下白秀兒的小臉道:“我倒是覺得,有你這麽一個妹子,讓人更加舒坦,起碼自然了許多。”


    “走開,男女授受不親,妹子也是女人,別亂碰!”白秀兒一下子打開了梁鴻的手。梁鴻禁不住訕笑了一下,連忙退開了。


    “任姐姐,讓你見笑了,走吧,咱們迴去吧,”這個時候,白秀兒總算是平複了心情,不由是挽著任盈盈的手臂道。


    任盈盈今晚是結結實實地當了一迴電燈泡,一直到了這會子,心神都還亂七八糟的,當下也沒啥反應,被白秀兒傍著,就朝前山走去了。


    梁鴻看著兩人一起消失在樹層裏,好半天的時間,方才是長出了一口氣,抹抹額頭的冷汗,下意識地說道:“這都是演的哪一出啊?果然女人心,海底針,摸不透看不著啊,真是苦惱啊。”


    “哈哈哈,苦惱嗎?嗯,也應該的啊,被人喜歡的感覺,一般人還真是享受不了。”


    結果,就在梁鴻自言自語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立時驚得梁鴻一個激靈,立時轉頭看去,卻才發現潭水之中,竟是飄著一個人人頭。


    “媽呀,鬼啊!”梁鴻下意識地一聲慘叫。


    “鬼你個大頭鬼!”就在梁鴻正驚悚的時候,卻隻見水花一濺,猛然間一片水霧撲麵襲來,迷住了他的眼睛,爾後就隱約見到水霧之中,一個白白滑滑的軀體飛身從水裏躍了出來,然後伸手往岸邊的樹上一勾,一襲長裙,已經被勾過去,罩住了那白白的身軀,然後水霧散去,梁鴻再看時,卻才發現那人臉上蒙著黑色的麵紗,不是藍鳳凰是誰?


    ☆、第六十六章 五毒教主


    清風襲來,月光淡淡,水潭邊上站著兩人,靜靜對望。


    “是你?”


    許久之後,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是我。”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你不該來,”男人道。


    “但是我還是來了,”女人道。


    ……


    “你等等,讓我先找找哈,我倒要看看,這周圍到底還有沒有人,他娘的,還真是防不勝防,樹層裏沒有,結果藏到水裏去了,你們這些人也真是的,躲躲藏藏的,玩躲貓貓呢?躲貓貓可是會死人的,知道不?”梁鴻說話間,弓著腰,又把樹層查看了一番,甚至拽起一根木棍在潭水裏攪和了起來。


    “不用查了,沒人了,我的聽覺很敏銳,若是還有其他人,我早就察覺了,”藍鳳凰走到梁鴻身邊說道。她一身水汽,烏黑的長發披在肩上,光著一雙細白的小腳,整個模樣說不出的動人,若不是梁鴻已經見過她的真麵目,知道她的麵容已經基本被毀了,這會子估計也會把她當成仙女一般來看。


    “這麽說來,你都聽到了?”梁鴻無奈地丟下木棍,看著藍鳳凰道。


    “嗯,我都聽到了,而且還看到了,怎麽了?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嗎?”藍鳳凰眯眼笑道。不得不說,隻看她現在的樣子,的確很動人,那嫵媚和神秘,竟是比之任盈盈更勝一籌。


    “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就是覺得你挺會藏的,”梁鴻嘟囔著說完話,走到岩石上坐下來,看著藍鳳凰道:“怎麽?你莫非也有事情要和我說不成?”


    “沒事就不能和你說話嗎?”藍鳳凰一邊抬起細白的小手擰著長發,一邊側頭問梁鴻道。


    梁鴻看了看她那兩條雪白的皓腕,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別處道:“有事情快說,沒事的話,我可要迴去睡覺了。”


    “這麽早就去睡了,豈不是辜負了這大好月色?”藍鳳凰有一種天生的魅惑之力,一顰一笑之間,多少透著邪氣。


    不過梁鴻倒是對她很感冒,畢竟,她這種舉動,其實和現代女人很相似,很懂得展現自己身上的美麗,並不似此時代的那些女子,一味地隻知道矜持和小心。


    想到這裏,梁鴻反而放寬心了,把腿一盤,看著藍鳳凰道:“你這麽一說,我倒是真想起來一個事情。”


    “我也想起來一個事情,不過你先說吧,你說完了,我再說,”藍鳳凰梳著頭發,微微側首,一陣淡淡的清香隨風飄到梁鴻的鼻端繚繞著,似花醉人。


    “那個,當初你為什麽找我去刺殺高鵬?要知道,你日月神教高手如雲,想要刺殺高鵬,易如反掌,即便是你五毒教內部,隻怕也有不下一百種方法弄死高鵬,為什麽你卻偏偏要舍近求遠,而且還要花費五百兩黃金,讓我一個陌生人去幹這個勾當呢?我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迴事?”梁鴻看著藍鳳凰問道。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事情,”聽到梁鴻的話,藍鳳凰微微一笑,接著卻是張眼看著梁鴻道:“但是我就偏不告訴你原因,嘿嘿。”


    “額,那你還讓我說,故意逗我呢?”梁鴻滿臉崩潰的神情。


    “要我說也容易,拿五百兩黃金來,你想得到消息,總得付出點代價吧?”藍鳳凰對梁鴻伸手道。


    “我把命給你行不行?還五百兩黃金,你也真看得起我,”梁鴻無奈道。


    “那就沒辦法了,你既然付不起錢,我就沒法說了。我這個人很公道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公平買賣,童叟無欺,你沒錢,那就等攢夠了錢,再來問我吧,”藍鳳凰說話間,在梁鴻旁邊坐了下來。


    “那要買你整個人的話,得多少錢?”聽到藍鳳凰的話,梁鴻腦子一抽,禁不住壞壞地調笑道。


    “嗯?”藍鳳凰一怔,隨即卻是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接著則是眉眼彎彎地看著梁鴻道:“我不要錢,免費送,你要不要?”


    這下,梁鴻可吃不消了,他情知這個女人一身是毒,而且還毀容了,這玩笑可不能繼續開下去了,否則的話,一旦惹怒了她,不死也得半條命啊。


    “咳咳,那個,那個啥,藍姑娘息怒,我開玩笑的,別當真,別當真哈,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梁鴻訕笑道。


    “哼,沒種,豈不聞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啊,就是有那賊心,沒那膽子,別的男人可不像你這樣,他們見到好看的女人啊,一早就把褲子扒了,然後像惡狼一樣撲上去,哪會像你這個樣子?沒的無趣!”藍鳳凰鄙視地看著梁鴻道。


    梁鴻心說我要撲也去撲任盈盈和白秀兒啊,怎麽也不敢撲你啊,要是撲了你,那才真叫做鬼也風流呢。


    “咳咳,你剛才不是說你也想起來一個事情嗎?現在可以說說了麽?”梁鴻岔開話題。


    “是了,被你一打岔,差點忘了,”藍鳳凰晃晃頭,隨即看著梁鴻道:“你知道秀兒姐姐今天為什麽會說那些話嗎?”


    “這個還能為什麽?無非是因為生我的氣唄,”梁鴻嘟囔道。


    “哎,你也真是夠傻的,居然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你實在是太不了解女人了,”藍鳳凰歎了一口氣,隨即問梁鴻道:“你也不想想,如果她真的生你的氣,大可以私下裏和你說這些事情,可是她為什麽要當著盈盈的麵說這些?”


    對呀!秀兒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沒分寸了?


    梁鴻心裏一怔,不覺是皺起了眉頭,迴想白秀兒方才的表現,越來越覺得奇怪。


    “實話不怕告訴你,其實秀兒所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說給盈盈聽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能夠讓你和盈盈更順利地在一起,她,她這是真的太愛你了,眼見你喜歡盈盈,所以想要委屈自己退出去,把你放開,讓你心裏不再有所顧忌,哎,這丫頭,也是用情太深了。嶽靈珊喜歡林平之,可以在得知他自宮的事情之後,依舊不離不棄,著實讓人敬佩,而秀兒卻可以在得知你心裏喜歡別人的時候,主動退出,相比之下,秀兒的感情,反而更勝一籌,讓人由衷讚歎。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到底是怎麽了,好好的日子不過,要麽跑去自宮,要麽三心二意的,難道我們女人家,就注定悲劇和等待嗎?”藍鳳凰說到這裏,不自覺站起身來,凝眸看著月兒,心神黯然。


    藍鳳凰這麽一說,梁鴻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心中禁不住一陣的愧疚,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要和你說的,就是這個事情,”許久之後,藍鳳凰轉身看了看梁鴻,接著卻是皺了皺眉頭,繼續道:“再免費賣你一個消息吧,好好珍惜秀兒,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柔弱,也不是你所見的那麽傻。如果我的預感沒錯的話,她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傳說的印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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