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謬讚,小女子何德何能。”商小農迴絕。

    “見姑娘的樣子,似乎一刻也不想在船上多呆,姑娘莫不是害怕了。”南宮以沫說得雲淡風輕。

    商小農是何許人,這種激將法對她來說一點也不管用,她可以承認,也可以不承認,商小農但笑不語,隻是靜靜地站著。

    南宮以沫似意不在商小農,轉而看向傾絕“絕,你說呢。”

    “無所謂。”魅亂人心的聲音讓商小農驚了一下。

    是他?那個男人,商小農把視線移到傾絕身上,心跳的節奏瞬時轉變了,這、這是他的真麵目?!一時的窒息感讓商小農緩過神來。

    她失態了!

    這種閉月的美豔是商小農從來沒見過的,如果說師兄的特點就是傲然的氣質,襯托南宮以沫的就是儒雅的外在,風瑾翔則是不可比的帥氣,玫汐的妖魅,宛茗兒的韻味,這些已是絕頂的特色,在這個男人身上通通都有體現,或者說應該更勝於他們。

    接葉有多種,開花無異色。

    含露或低垂,從風時偃仰。

    商小農突然想起了蕭察的《百合》,詩中寫盡百合花的清高俊秀,花容清新、自然,具引人之姿,眼前這個男子,魅幻中帶著清麗,妖豔又不失精致,散發的高傲氣質與生俱來,完全是百合的化身,如果說每種花都有神來守護的話,那眼前這個男子無疑是百合花神,不食人間煙火,佇立在世界的頂點,那樣遙不可及。

    三人的功力都不差,商小農話他們都聽見了,神色不一,傾絕眼裏的浮動也破壞了他原有的冷漠,南宮以沫微微眯眼,百合?真是特別的比喻,不過他抬頭看了一下傾絕,不是很形象麽。風瑾翔滿臉驚詫,說才華,他從來都不認為有可以和沫、絕相比的,可這女孩子讓他驚訝了。

    相比商小農無意說出的那首小詩,接下來的話更讓他們吃驚。

    “百合花神。”商小農看著傾絕,四個字脫口而出,不過,當下反應過來,天,她剛說了什麽。“呃,我是說很美,不對不對,是、是很有靈氣,不不不,錯了,是無雙,啊,也不對……”伶牙俐齒的商小農栽了!

    南宮以沫一副好戲上演的神態,風瑾翔則是但願老天保佑你,姑娘啊,你說什麽不好,說花神,接下來的那種解釋還不如直接閉嘴呢,真幫不了你了。

    “是嗎。”簡單的兩個字讓三人都訝異萬分。

    受不了這種氣氛的風瑾翔開口道“絕,你。。。”

    意料外的迴答連南宮以沫都不免挑眉,以絕的脾性來說,這種迴答也太平淡的了吧,南宮以沫不覺看戲的味道更濃了。

    “姑娘既然都看見,那禮尚往來,姑娘何不把麵紗摘下,坐下來好好談談。”南宮以沫“好心”地建議,讓商小農有種想去撕下他假麵具的衝動。

    不過,衝動是魔鬼,商小農在心裏默念了幾十遍,道“小女子樣貌,一非傾城,二非絕色,摘下麵紗,公子一定會覺平凡,保持現狀很好。”商小農皮笑肉不笑,好似機械化地訴說著一個不怎麽樣的事實。

    如果南宮以沫會就此罷休的話,他兩年的丞相不是白當了麽。有時候為了戲曲更趨向自己理想化的狀況,不擇手段也是種不錯的選擇。

    完全不知道怎麽迴事的商小農就感覺有兩道掌風向自己飛來,習慣性地後傾,等站穩的一刹那,臉上的麵紗已經靜靜的飄落在甲板上了。

    商小農很淡然地拾起麵紗,繼而轉向南宮以沫“丞相覺得很好玩。”極力控製住自己快爆破的情緒,冰點的語氣讓一旁的風瑾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她生氣的氣勢似曾相識,是和絕差不多,讓人不寒而栗。

    南宮以沫眯著危險的眼睛,掃過商小農的臉,似乎說著,這就是他做事的模式。不過瞬間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溫柔笑臉“該怎麽稱唿姑娘你呢。”南宮以沫示意商小農坐下。

    那記淩厲的眼神讓商小農脊背發涼,她不確定如果她不遵照這個男人的意思做事,自己的下場會是怎樣。

    “商小農”淡淡地迴了一句。

    “商姑娘,在下的話不妨好好考慮考慮,在下一定會好好酬謝姑娘的。”南宮以沫迴到開始的話題。

    商小農此時坐如針氈,隻想快點迴去,不過輸人不輸勢,商小農還是裝的好好的“哦?那丞相想給小女子怎樣的報酬呢?”

    南宮以沫眼裏閃過一抹精光“不知姑娘覺得蘭亭水榭怎麽樣。”

    不怎麽樣!什麽水榭她商小農又沒去過,更何況如果讓她住在這個男人給的房子裏,她一定會瘋掉。

    不過。。。

    “蘭亭水榭,很清雅的名字,可能是個不錯的地方,不過,丞相把它折合成銀票給我,不是更方便嗎。”既然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了,不為自己爭取利益還真說不過去。

    南宮以沫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商姑娘,這些是酬勞的一半,等姑娘依約到相府,另一半同時奉上,作為在下相信姑娘的籌碼,這把瑤琴還請姑娘暫時留下,讓在下代為保管,也省姑娘麻煩。”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手的追捕,商小農實行自我心理安慰,總有一天,她要捉住他的狐狸尾巴,平靜、平靜、平靜~

    公式化的笑臉在商小農臉上完美展現。丞相想得真周到,小女子還真是感謝您,不過現在請恕小女子失陪了。”商小農起身拿過銀票,頭也不迴地走了出去。

    “絕,何故攔著我?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麵紗下的容顏,還是。。。?”南宮以沫看向傾絕,剛才他打出的掌風隻是試探一下商小農,並沒有想去打下麵紗,不過和傾絕攔他的掌風碰一塊,好巧不巧就讓麵紗滑落,唉,弄巧成拙,他還要被她記恨,真得不償失。

    “你什麽時候變這麽惡趣味了。”傾絕用餘光看向南宮以沫。

    “不,沒什麽,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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