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氣越來越深入體內,她幾乎半邊身子都痛起來,拿著劍的手也顫抖著,使勁提起,卻被後來居然的另一隻天蠻獸撲倒在地,抓住她其中一隻手臂用力一扯——


    “啊!”


    一聲慘叫聲瞬間劃破峽穀上空。


    何飛鴻猛地迴頭,正好看見一條鮮血淋漓的手臂拋到了天空,瞬間落到後麵跟來的一群魔獸群裏。


    “姐!”何飛鴻瞪大了眼睛忘記逃跑,死死看著那條手臂落到獸群中,大叫了一聲,原本逃命的步子立即掉了頭。


    被何飛鴻大叫的聲音拉迴了差點昏迷的意識,何飛燕猛地睜大了眼睛,撕破喉嚨叫著,“走,快走啊!阿鴻,你一定要活下來,活下來,替姐姐報仇!啊——”


    又是一爪子狠狠劃傷了她的臉,頓時鮮血直流,連眼睛都被血充斥得通紅,恐怖之極。


    “姐,姐!”何飛鴻目呲盡裂,恨不得衝上去救何飛燕,卻被司徒滿死死拉住,一巴掌甩在臉上,“何飛鴻,你想死不成?”


    “王八蛋,放開我,我要去救我姐啊,那是我親姐啊。”何飛鴻一張臉漲得通紅,眼淚止不住流,手不斷去掰開司徒滿按住自己的手,哭著,喊著,叫著,聲音不斷迴蕩在峽穀裏。


    “啊啊啊……”


    何飛燕已經淹沒在一片獸群之中,淒厲慘痛的叫聲一遍一遍響起,偶爾可見有血肉被拋了出來,又迅速被瓜分去。


    不知聞人玥用的是什麽法子,引來的都是一些饑腸轆轆的魔獸,一個何飛燕顯然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不少魔獸甚至對身邊的魔獸下起手來,毫不留情咬向他們的脖子。


    吼叫聲,嘶鳴聲不絕如縷,現場滿是血和肉混雜的慘狀,就連最開始衝在頭的天蠻獸也遭了秧,不僅身上都是被其他魔獸咬的傷口,偶爾掉了一塊肉,連原本好好活著的幼崽如今也隻護住了最後一隻。


    兩隻天蠻獸發出震天的叫聲,豆大的眼淚落了下來,瘋狂地頂撞著身邊的魔獸。母獸將唯一剩存下來的小獸叼在嘴裏,那隻受傷極重的公獸更是拚了命撲打撕咬著擋路的其他魔獸,為它們母子殺出一條血路。


    慕容仙兒眼睜睜看著眼前的慘狀,漠然冷血的眼神隱隱有血光浮現,殺意緩緩蔓延開來。這樣血腥慘厲的畫麵,勾起了她內心深處強烈的殺欲。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不斷吸引著附近的魔獸嗅著血腥味來到這裏,越來越多的魔獸加入了這大混鬥的廝殺場麵,峽穀前的一片平地是滿地的殘肢斷臂,血流成河,活脫脫的一個人間地獄。


    慕容仙兒眺望而去,雙眼浮現出詭異的變幻,不一會兒黑白的眼眸浮現出來。她仔細地看著魔獸群的每一處角落,最終在一堆滿是血肉橫堆的屍體裏找到了何飛燕的影子,從她偶爾動彈的脖子來看,這女人居然好命地還掉著一口氣。


    此時的慕容仙兒早就被內心的殺意占據,嗜血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聞人玥眼中,讓後者細長的眼眸不由微微眯起,隻是看著。


    慕容仙兒躍下樹枝朝著何飛燕所在的地方走去,偶爾會有殺紅了眼睛的魔獸不怕死地向慕容仙兒撲去,全都被慕容仙兒手中的囚靈毫不留情吸走了精血,留下幹癟癟的皮包屍骨,幾次下來,也讓這些智力低下隻會廝殺的魔獸本能畏懼地躲到一旁,看著慕容仙兒走到屍堆裏。


    這樣的慕容仙兒是在場人都不曾見到過的,原本哭喊著的何飛鴻已經驚駭得說不出話來,司徒滿更是心中湧現出強烈的不安,扯著他的手就朝著峽穀跑去,“快走!”


    話音未落,司徒滿隻覺眼前晃動一道寒光,他抓住何飛鴻的手不由自主慢慢鬆開,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的不安還沒完全消散,一道血痕從他的頭頂直直延伸到身下,等到鮮血湧出的時候,那身子隨著血痕分成了兩邊,轟然倒地。


    “啊!”


    近在眼前的殘忍畫麵,讓何飛鴻的心底那道防線徹底潰堤,他抱著頭不斷地哀嚎著,死死瞪大了眼睛看著腳下的一幕,除了叫已經發不出其他的字眼。


    “何飛燕,你既然沒死絕,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你的弟弟是如何死的!”


    一道嗜血的寒聲傳進差不多死去的何飛燕耳中,卻像一注光突然照射到她已經黑暗的世界,讓她迴光返照。她的眼睛隻剩下一隻,死死地瞪大,滿是鮮血的獨眼模糊地看著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一條揮舞的暗紅色軟鞭之下不斷濺出鮮血,手臂,四肢,一個接著一個拋了起來,耳邊不斷縈繞著痛苦的哀嚎聲。


    何飛燕能看到的最後一幕,是一顆頭顱突然拋到了自己眼前,熟悉的麵容極度扭曲,鼻子麵對麵抵著自己,衝爆了血管的雙眼對視著自己,嘴巴張著,仿佛還有什麽話沒有說出來。


    她眼前的光慢慢退去,意識消散前,她似乎聽到了一道聲音在耳邊淒慘地叫著:


    姐,救我……


    ------題外話------


    不要怪梳子寫得血腥,一時靈感來了…


    ☆、105.龍吟,恐怖的百鬼夜行(一)


    同一時間,何家和司徒家的祠堂裏,屬於何飛燕、何飛鴻和司徒滿的本名靈玉盡數破裂,失去了光澤。


    兩家人頓時大驚失色,第一時間向白家趕去。


    白家議事堂,在得知兩家人損失了嫡係血脈時,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腦海裏似乎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族長,會不會是黃泉山脈的禁製提前解放了?”議事堂上,有人忍不住提出了想法。


    “黃泉山脈的禁製,每隔五百年才釋放一次,似乎還有兩三年吧。”


    “可是……”


    “好了,都不用說了。”白家族長,白騰一揮手,阻止了所有人的猜測和議論。他麵色嚴肅,環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充滿威嚴的聲音在議事堂響起,“立即派人進入黃泉山脈打聽情況,想辦法將消息傳出來。”


    “是。”


    吩咐完,白騰又看向司徒家和何家,聲音稍微放輕柔,“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你們兩家暫且先迴去,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何家族長何宏誌以及司徒家現任族長司徒華鶴對視了一眼,雙方都紅著眼睛,聲音有些哽咽,“那就拜托白族長了,一定要還我兒一個說法啊。”


    “自然。”白騰應下,找人將兩家人送了出去,又遣散了所有人離去。


    議事堂裏很快隻剩下白騰一人,等了一會,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女人不動聲色出現在議事堂,她低著頭走了進來,看不清臉上的表情。知道走到白騰麵前,她這才取下罩在頭上的衣帽,露出一頭黑灰相見的頭發。


    再看她抬起的臉,臉上的褶皺極深,如同曆經滄桑的老婦一樣,一雙眼睛深不見底,灰冷得沒有一絲情感。然而除了臉,她那一雙手卻白嫩光滑,手指纖細修長如蔥段,分明是一雙少女才有的手!


    白騰看了看麵前的女人,心情沉重地歎了口氣,“玉兒,值得嗎?”


    “隻要能讓慕容仙兒付出代價,讓龍逸辰迴到我身邊,就算失去幾十年壽命又如何?”那黑袍女人笑了,嘴角的皺紋幾乎能夠夾死蚊子,蒼老的模樣仿佛她才是白騰的老母親。


    這女人,正是被人從慕容仙兒手中救下的白曼玉。隻是如今的她,不複從前的美貌高貴,短短一個多月,她的實力直逼開光後期而去,可是代價卻顯而易見,她的臉迅速衰老,頭發也變得黑灰相間,唯獨身上還保留著少女般滑嫩的肌膚。


    “那個慕容仙兒,真的有那麽重要?”白騰並沒有見過慕容仙兒,對於白曼玉的恨意是有些不理解的。而前幾天,他的人也親眼看到聽到慕容仙兒和龍逸辰根本就是水火不容,那女人如今嫁給了風月公子聞人修,對於龍逸辰也始終帶著拋棄的恨意。


    “爹爹,你不用管,這是我和那賤女人的事。”白曼玉冷笑一聲,眼中彌漫出滔天恨意,但是很快被掩藏了起來。那天天才碑前發生的一幕她也看得分明,慕容仙兒雖然對著龍逸辰甩臉,可是龍逸辰卻當中宣布了那個極具掠奪性和占有性的誓言,這讓人群中的她嫉妒發狂。


    隻有一點一滴把除掉慕容仙兒在龍逸辰心中的地位,她才有機會得到龍逸辰。而在此之前,她發過誓,一定不會讓慕容仙兒痛苦死去!


    白曼玉的手微微用力,袖口的衣襟被她捏的變了形。直到慢慢壓製住心中的恨意,白曼玉這才開口,“爹爹,我要進入黃泉山脈。”


    聞言,白騰麵色一變,當即拒絕:“不行!”


    “我要進入。”白曼玉抬起頭,蒼老的容顏分明有著非去不可的堅定表情,擺明了她絕不會改變主意。


    白騰抬頭摸了摸白曼玉的頭,沉重地開口,“玉兒,不是爹爹不讓你進去,而是現在的黃泉山脈,連爹爹都不敢輕易進入。我懷疑,黃泉山五百年釋放一次禁製的時間提前了。”


    白曼玉心一驚,“提前?”


    “何家嫡長女和嫡長子,司徒家嫡子全都在今天喪命,本名靈玉爆裂,除了遇上被釋放出來的強大魔獸,我想不出有其他的理由。”白騰解釋道,“具體情況,我會讓人去打聽清楚,你現在安心待在家裏修養,知道嗎?”


    白曼玉沉默了,腦海不斷轉動著思緒,就在白騰以為她答應的時候,白曼玉卻還是堅定自己最初的想法,“爹爹,我還是要進去。”


    白騰頓時一惱,麵色徹底陰沉下來,“玉兒,爹爹的話,你怎麽就不聽呢?”


    “爹爹,玉兒答應你,一定會平安迴來,但是這次黃泉山一行,對我來說是個機會。”白曼玉眼中殺意乍現,“雖然便宜了慕容仙兒,但是能夠讓慕容仙兒死在黃泉山脈,就算是逸辰也不會查出什麽。”


    “你……”


    “爹爹,您必須答應我,因為……”白曼玉突然凝眸望著他,聲音多了幾分詭異的色彩,“這是您和白家欠我的!”


    白騰驀然一僵,腳下的步子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望向白曼玉的眼神滿是驚怒之色,但是很快就被內疚和無奈的情緒取代。許久,白騰才苦笑一聲,“你說得對,這是爹爹欠你的……行吧,你迴去,我自有安排。”


    “希望爹爹不會讓玉兒等太久,不然玉兒會不會守它控製做出些對白家不好的事情,玉兒也不知道。”白曼玉看了看受了沉重打擊一般的白騰,輕輕丟下一句話,重新將衣帽罩住自己的頭,轉身離開了議事堂。


    看著白曼玉離開議事堂的背影,白騰一雙手止不住捏得緊緊地,眼中滿是悔意。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再睜眼,眼中重新恢複一片清明和果絕。


    既然已經做出選擇,就沒有再迴頭的機會了,他隻能一直走下,是福是禍,盡人事,聽天命吧。


    ——


    許久過去,當濃濃的血腥味依舊在峽穀前飄散時,慕容仙兒一顆躁動的殺心卻是慢慢的平靜下來,望著死無全屍的何家姐弟,慕容仙兒心中沒有半點愧疚或是興奮。對於何飛燕,她從來沒有過一絲好感,再添上上次的一筆,鏟除她是必然的。而何家小弟,也隻能怪他攤上何飛燕這麽一個白蓮花的姐姐。


    她身上的衣裳早就在先前山洞和天蠻獸打鬥的時候破爛得厲害,如今更是染了不少血,顯得襤褸不堪。她低頭看了看,秀氣的眉微微蹙起,看來得找一個地方好好清醒一番了。


    聞人玥走到慕容仙兒身邊,將慕容仙兒低頭蹙眉的模樣看在眼裏,不由莞爾,“前麵不遠處有一處清水湖泊,去那裏整理一下吧。”


    慕容仙兒看了看聞人玥,這個人,無論何時都能猜透她的心思,驚訝的同時一顆心也是微微一沉。聞人玥,這個從一開始就深不可測的男人,對她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每每讓她生起警惕時卻又伸手拉了她一把,偶爾會有感動,可是這種感動,始終捆綁著一絲防備之心。


    聞人修雖然待人疏離,可是和他相處,慕容仙兒不需要猜測他的心思,毫不保留地信任他。可是聞人玥不同,她必須小心應對,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她心思快速轉動,不經意間瞥見聞人玥那深邃如古井似的眼眸,心突兀一顫,下意識撇過頭看向他身後的峽穀,“玥哥是說這峽穀裏麵?”


    敏銳地捕捉到慕容仙兒眼中的防備,聞人玥眼眸漸漸幽深,見她下意識轉移視線掩住臉色的不自然,心中已經生起一股怒意。他臉上的笑容有了些許冷意,卻並有拆穿她。正在這時,峽穀深處卻突然傳來一聲隱隱約約的長吟聲。


    慕容仙兒隱約聽到有什麽聲音傳來,正打算開口問身邊的聞人玥,一抬頭,卻發現聞人玥驀然冰冷的眼神。


    那峽穀深處的長吟聲逐漸清晰起來,長長的龍吟聲響起,透著衝著禁錮的喜悅。慕容仙兒被這龍吟聲驚住。她雖然聽過龍吟聲,但那還是上一次在迷霧島上遇見過一條蛟龍時聽到的。如今一對比,這峽穀傳來的龍吟聲比起蛟龍之聲更加淳厚,多了幾分狂妄氣勢。


    聞人玥突然扣住慕容仙兒的肩膀,說話的語氣第一次帶了幾分不容反駁的強勢“你馬上離開這裏,越快越好,以後也不許再靠近這裏!”


    慕容仙兒直覺肩膀一痛,有些不明所以,“玥哥……”


    她低低的唿聲讓聞人玥心頭一顫,抓住她肩膀的手改為攬住她的腰,突然間一躍而起帶著她迅速地離開了峽穀,幾個唿吸之間就來到離了好一段距離。即使如此,慕容仙兒依舊能隱隱聽見那長吟的龍鳴聲。


    “有些地方,不是你現在能夠靠近的。乖乖聽話別再靠近這裏,知道嗎?”聞人玥重新露出親和的笑容,摸了摸她的頭,“我們就此分別吧,以後會相見的。”


    慕容仙兒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聞人玥看了看這一刻乖巧無比的慕容仙兒,隻是她的神色依舊泛著冷意,黑白的眸子還有未退去的殺意,眼神似有複雜色彩閃過,“你確實不是她了,你是仙兒,慕容仙兒……”


    慕容仙兒一怔,一絲迷茫浮現眼裏。


    聞人玥隻是將她的迷茫看在眼裏,隨著龍吟聲再次響起,他沒有再說什麽,身形一閃,迅速消失在附近。


    慕容仙兒抬頭朝著峽穀處的方向看去,心神一動,卻最終沒有偷偷趕過去。那個聲音,光是傳入耳中就讓她有種難以對抗的感覺,若是本尊又將是何等的強悍?她如今不過剛入旋照期,若是送上門,指不定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


    隻是聞人玥最後一句話,讓她心頭生起一種怪異的感覺,十分熟悉,卻又無比的陌生。


    站在原地想了想,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慕容仙兒身形一動,朝著峽穀的反方向離開,很快就找到了聞人玥提到過的清水湖泊。湖泊不大,四周有灌木草叢的掩飾,很少看見附近有魔獸經過,環境竟然十分的寧靜。


    慕容仙兒在附近補下一道簡單的觸發禁製,以防有人類或者魔獸不知不覺地靠近,這才褪下身上淩亂破爛的衣裳。


    這是慕容仙兒第一次在野外清洗,雖然有些許別扭,但是湖水清涼舒適,讓慕容仙兒漸漸放下了最後一絲別扭,露出淡淡愜意的笑容。


    過了許久,正當慕容仙兒準備上岸時,一道戲謔的笑聲卻傳入她耳中,“我說女人,你究竟要洗多久啊,這都太陽落山了。”


    慕容仙兒目光驟然一冷,臉上布滿寒霜,“誰?”


    聽聲音似乎就在附近,可是她分明沒有察覺到自己布下的禁製被觸動。


    平靜了一會,慕容仙兒突然直覺地朝著前方望去,一頭狼正像個人類似的優雅地踱步走近,他渾身毛發烏黑黝亮,隱隱泛著金色的光澤,額前更是有一撮明顯的金色毛發。


    那金色毛發印在額前,像是王冠的模樣,如此特征更是讓慕容仙兒一瞬間就猜到了這頭狼的身份,狼王。


    隻見他的一隻眼睛泛著幽幽的綠光,乍看一眼瘮得人頭皮發麻。最古怪的是,他隻有一隻眼睛是這樣,而另一隻眼睛,卻是牢牢閉著,連眨都不眨。他來到湖泊前,高大威猛,氣勢逼人,眼睛裏帶著戲謔地笑容網這慕容仙兒,張嘴吐出人話,“本大爺已經等你很久了。”


    會說話的狼?


    慕容仙兒心頭一震,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會說話的動物。饒是如此,她藏在水下的手卻突然掀起,靈力勾著湖水幻化成水箭紛紛朝著眼前的狼射去。水花翻起,讓對方措手不及淋了滿身。


    “靠,你這女人居然敢淋濕本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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