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鳳章不解地道:“怎麽了不咬了?”


    楊小姣神情低落:“你中毒那天,我發誓以後再不咬你了。”


    雲鳳章微微一笑,用臉蹭著她的臉頰說道:“那次隻是個意外嘛,總不能因噎廢食。你不咬我,我心情會很不好。”


    楊小姣噗嗤一聲笑了,湊上去接著咬,動作很輕很輕。


    雲鳳章因為身體原因克製很久,這次終於順勢開了戒……


    兩人躺在書房裏的軟榻上,兩人四肢交纏在一起,楊小姣趴在雲鳳章的胸膛下,小聲說道:“我好像又餓了。”


    雲鳳章柔聲道:“不是剛吃飽了怎麽又餓了?”


    楊小姣指指耳朵,“這裏餓了。”


    這是明顯地想聽好聽的話。


    雲鳳章刮刮她的鼻子,曼聲為她念了一首自己做的詩。


    楊小姣聽得似懂非懂。


    聽罷,她略有些不滿地道:“你們這些文人也真是的,說什麽話都講究委婉。”


    雲鳳章想起前世時,她做的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所謂詩歌,便誘導她道:“娘子就做一首不委婉的讓為夫聽聽。”


    楊小姣大言不慚地道:“我其實也做了一首,不過還沒改好。”


    雲鳳章迫不及待地道:“娘子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區區一首詩哪裏用得著改。”


    楊小姣受了他的慫恿,便信心滿滿地念出了自己做的那首詩:


    你是春雨,我一見你就潤了。


    你是夏夜的閃電,我一見你就抖,


    你是秋天的果樹,我一見你就想猴上去。


    你是冬天的火爐,我一見你就想往前依偎。


    ……


    饒是雲鳳章比前世臉皮厚了許多,一聽到這種大膽直白而又火辣辣的詞句仍不免麵酣耳熱。


    楊小姣仍在清聲朗誦:


    你勝過月色超過雪色。


    是我心中不可替代的人間絕色。


    雲鳳章被此詩震撼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清咳一聲,道,“倒數第二句極好,堪稱本詩的詩眼。”


    楊小姣道:“這句應該是借來的,忘了出處了。”


    “娘子這句借得好,借得妙。”


    楊小姣被誇得通體舒泰,她麵帶笑容,“其實還有最後一句沒好意思說。”


    雲鳳章雖然更加麵紅耳熱,但心裏仍是無比期待,“你說出來我聽聽,若是好了,我今日任你差遣。”


    楊小姣略一醞釀,終於說出了那句讓人羞恥的話:


    “哪怕你身上最重要的部位沒用了,我也一樣想和你困覺。”


    ☆、第六十章 鬧劇


    第六十章鬧劇


    雲鳳章的身體和精神一恢複,兩人又過上了和以前一樣沒臉沒皮,無憂無慮的日子。


    楊小姣用書坊所得的盈利,為父母開了一座不大的茶樓,一是為她爹和小娟找點事做,二來也是他們日後的生活來源。楊成行動不便,主要是由楊小娟打理。楊小娟犯病的次數越來越少,她清醒時腦子也頗為好使,將茶樓打理得井井有條。


    楊小姣起初擔心有街痞流氓去找碴,就托忠伯和雲齊時不時過去照應一下。沒想到,這些根本不需她操心。


    誰若敢出言不遜,楊小娟就舉著從家鄉帶來的大刀能追著對方跑兩條街。幾次之後,那些地痞流氓們見著楊家茶樓便繞著走。與此同時,楊小娟彪悍潑辣的名聲也徹底傳開了。


    楊小娟的名聲也間接影響了楊小姣,人們紛紛猜測,既然妹妹這麽彪悍,那同一個爹媽生的,想必姐姐也溫柔不到哪裏去。有的人說,楊小姣看似溫和,實則十分潑辣,她婚前的溫柔是裝出來的,現在已經原形畢露了。


    人們紛紛傳言,楊小姣在家裏都是騎在雲鳳章脖子上(有人親眼在廟會看到過),還不準他出門應酬(雲鳳章親自透露的),不準女人靠近他(有人親眼看到過),不準他斜眼看美女(怪不得雲鳳章走路總是目不斜視),雲鳳章走哪她跟哪兒(全城的人都知道),還有最後一條,雲鳳章晚間必須得“上工”(聽說她用串錢記事)。


    人們不禁嗚唿哀哉,可憐的雲鳳章,一朵嬌花被羊給啃成這樣。怪不得人們常說,拙夫常伴巧妻眠,美男常被悍妻壓。一想到此,很多不如他俊不如他有才華的男人陡然而生出一股優越感和自豪感,他們雖然很多地方比不上他,但過得比他強多了。他們在家裏說一不二,想去哪兒就去哪,想看誰就看誰。


    雲鳳章傳說中的處境,平撫了大多數男人的心情。


    不過也有的人偏不屬於這些人中的一員。這人就是張美辰。從第一次見麵起,他就看雲鳳章莫名其妙地不順眼。其實雲鳳章從來沒得罪過他。但張美辰總覺得雲鳳章搶了他的風頭,隻要一有機會他就找他的碴。


    這一次,張美辰聰明了一迴,他沒有明著找茬,而是跟幾個唿朋喚友合計之後,想出了一個損招。


    楊家茶樓開張後,雲鳳章又多了一個去處。有時去跟朋友聚聚,有時去聽聽評書。楊小姣有空就陪著去,沒空就放他一個人活動。


    這天,雲鳳章跟王一川約好在茶樓會麵,王一川有事耽擱了一會,他就先點了一壺清茶一些茶點等他。


    過了一會兒,有人過來說,王一川在會賓樓等他。雲鳳章不疑有他,就跟著過去了。


    不多時,楊小姣辦完事情路經此地,她一進門,就見小娟風風火火跑出來說道:“姐夫被人算計了,咱們快去!”


    楊小姣聽罷心中不由得起急,趕緊問怎麽迴事。楊小娟飛快地簡述了一下事情經過。茶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凡是客人剩下的點心和茶水一般都會賞給負責那桌的夥計,剛剛有個夥計吃了雲鳳章那桌剩下的點心,身上像火燒了一樣,看著灶房燒火的五十歲大娘兩眼發直……


    楊小姣的心一咯噔,她驀地想起了兩人前世的相遇。要是雲鳳章和別人……


    楊小姣的火爆脾氣蹭地一下上來了,她咬牙切齒地對楊小娟說道:“趕緊地,把你的刀帶上,我要去砍人。”


    楊小娟怔了一下,依言而行。


    楊小姣帶著妹妹和一幫侍衛氣勢洶洶地從會賓樓後麵的小巷子裏抄過來,她一上來就抓住一個後廚的夥計問道:“雲鳳章在哪間房?”


    夥計嚇壞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大概在、在天字一號房。”楊小姣像一陣風似地衝了上去,楊小娟也跟著上去。


    來到房門前,兩人隱隱聽到裏麵傳來說話聲。


    楊小姣不及細聽,一腳踹開了房門。


    屋裏麵站著一個五大三粗,黑膚小眼齙牙的女人。女子正站在床前發呆,她雙眼迷離,神情恍惚,不過身上衣服還是完好的,看樣子剛進來不久。


    雲鳳章像蠶寶寶裹著繭一樣緊裹著被子熟睡。


    楊小娟看了看那女人,一記手刀將女人敲暈,拖走,臨走時對姐姐說道:“姐,我把她帶走,你自己上。”


    說完,她便拖著人離開了房間。


    楊小姣鬆了一口氣,一直提著的心終於重新落迴了肚子裏。


    她既心疼又埋怨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已經中過一次招,就不知道防著點嗎?”


    她剛說完,就聽見雲鳳章喃喃道:“娘子,我好難受。”


    楊小姣掀開他的被子,他早已迫不及待地伸手抱住了她。


    楊小姣沒好氣地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招的頭牌。”


    雲鳳章閉著眼睛笑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娘子。我閉著眼睛也摸得出來。”


    他說著,又情不自禁地吟出聲來。楊小姣看著心疼,便不再折磨他,掀開被角鑽了進去,緊緊抱住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的緣故,反正他今日挺勇猛的。


    “小姣,我這迴中用嗎?”


    楊小姣:“……夠用。”


    雲鳳章不滿地哼了一聲。


    楊小姣忙說:“用不完用不完。”


    他這才心滿意足地停下來。


    ……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兩人筋疲力盡地抱在一起,雲鳳章兩眼清明,笑意盈盈地看著楊小姣,說道:“娘子,其實在外麵也挺有意思的,是不是?”


    楊小姣心頭的氣仍沒消透,“你就不會小心點嗎?幸虧是我趕來了,要不然……”


    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差點被別的女人碰了,她的心頭就憋著一股邪火。


    雲鳳章的手在她光溜溜的脊背上遊走,輕笑道:“傻瓜,在半路我就發覺了,我隨身帶著解藥的。那藥還是你以前給我配的,就怕我再中招。”


    楊小姣後知知覺,她這是被他耍了?虧她還在為他擔心焦急。


    她在被窩裏對他又踢又打又啃又咬,雲鳳章雙亮燦亮,笑嗬嗬地享受著她的熱情。


    兩人膩歪夠了,才猛然想起外麵還有很多人等著圍觀呢。


    楊小姣一想起那個可惡的始作俑者,就恨得牙癢癢。


    兩人穿衣起床。他們下樓時,楊小娟和雲齊和忠伯他們都在等著他們。大門已關,幾個夥計戰戰兢兢地垂首站在那兒,楊小娟正在訓斥責罵他們。


    他們一下來,大家的目光刷地一下聚集到兩人身上。


    雲齊愣頭愣腦地問了一句:“公子身上的藥性可解了?”


    楊小姣麵上不由得一熱,雲鳳章跟他也差不多。兩人悄悄對視一笑,很快恢複正常。雲鳳章麵色如常,聲音平靜地答道:“已經被夫人解了。”


    雲齊突然想起什麽,臉上不由一紅,低著頭再沒說話。


    其他人都在極力忍笑。


    大門打開,外麵的人和陽光一起湧了進來。


    張美辰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夫妻兩人。


    “這、這……哈哈,嫂夫人來得可真及時。”


    “去你娘的及時!”


    楊小姣和雲鳳章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聽見楊小娟一聲怒吼,提刀就去砍張美辰,張美辰大叫一聲,拔腿便跑。


    他的侍衛和狗腿也跟著追上去。


    這時,正好王一川聞訊趕到。雲鳳章笑道:“一川,你跟上去看看。”


    王一川意味深長地看著兩人笑了笑,轉身追了過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守妻如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守妻如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守妻如玉並收藏守妻如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