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就聽身邊一個聲音道:“老五,你怎麽來了?”


    張翔劍剛剛站定,心神還沒穩定,一聽之下不由得心中大喜,後頭便興奮的笑道:“二師兄、三師兄,怎麽是你們?”


    剛剛問話的那人正是恆朔山如意門的三弟子藍如風,也是剛剛和溫碧彤比試的藍妙雨的親哥哥.


    而他身邊那個衣衫有些破爛,麵容俊秀冷漠,身材挺拔的冷酷少年則是如意門的二弟子項天麒,也是此件事的始作俑者。


    程馳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兩人,發現兩人修為都隻是脫塵後期,在恆朔山算是末流水平,程馳對兩人微微抱拳道:“二師兄好,三師兄好。”


    項天麒和藍如風聞言一陣愕然,看了程馳一眼後,不由得齊齊看向張翔劍,張翔劍一拍腦門道:“忘了介紹了,這是咱們如意門的老五,如今我隻得排在第六了。”


    於是張翔劍便把此次凡人界之行簡單的說了一遍,兩人聽完皆是唏噓不已,藍如風生性開朗活潑,天生的自來熟,聽完後一拍程馳的肩頭說道:“五師弟,如意門再加上你就更熱鬧了。”


    程馳問問一笑道:“多謝三師兄。”


    而一旁的項天麒隻是上下看了一眼程馳,冷聲道:“五師弟好。”


    說完竟不再理會程馳徑直走到一旁。張翔劍一看不由得有些尷尬的嘿嘿幹笑道:“二師兄生性沉默寡言,不過古道熱腸,每次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百裏師兄就不要心生芥蒂了。”


    程馳嗬嗬一笑道:“哪裏,每個人的秉性不同,我觀二師兄器宇軒昂定不是平凡之輩,加之我們本是一門,理應相互諒解,我又如何會計較呢。”


    藍如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項天麒,歎息道:“五師弟能如此想最好不過了,其實你也不要太怪二師兄,他有他的苦衷。”就在程馳剛想開口說話時,人群外的擂台上卻是風雲突變。


    山海界靈幽煉獄中域靈幽宮方圓十裏外的嗜血亭,此時六個黑袍老者,正靜靜的將一個身著紫衣,滿臉絡腮胡子的老者圍困其中。


    這六個黑袍老者乃是靈幽宮的殿前六煞,修為皆近法境後期,十分難纏,主要是負責保護靈幽宮不受一些個人或小團體的入侵。


    而那個滿臉絡腮胡子一臉笑意的紫衣老者正是恆朔山的二長老李一貧。


    此時李一貧滿臉堆笑的看著眼前的這六個人,嗬嗬笑道:“各位不要這麽激動麽,我隻是來看望一下老朋友而已。”


    正對著他的黑袍老者一臉醬紫色,胡子卻是紅色,滿臉的殺氣凜然,對著李一貧嘿嘿冷笑道:“李一貧,就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在我們這裏能有什麽朋友!”


    李一貧微微笑道:“天煞兄別來無恙吧,自從上次九幽境一別,咱們哥倆也有好幾十年沒見麵了。”


    紫臉的天煞聽後臉色一紅,冷哼一聲道:“李一貧,上次的仇老夫還沒報呢,兄弟上!”


    說完率先揮掌便擊,其餘五煞見狀也不含糊,個個化作一道道黑色殘影如同餓虎一般飛身撲向中間的李一貧。


    李一貧見狀臉色一苦,飛身行躍起,笑道:“各位怎如此對待老朋友呢,哎,世風日下呀,我一片冰心隻能放在那玉壺之中了。”


    說完手掌劃拳,“嘭”的一聲擊退率先衝上來的天煞,而腿一掃退,一道藍色光環瞬間發出,豁然逼退五煞,當真是風雲突變,落葉半空殘,飛沙走石在雲端,一招一式驚破天。


    就在六人戰作一團之際,李一貧一個轉身貼著天煞的身子就平移了過去,而右手輕輕一探,一塊紅色玉塊徑自劃入了天煞的懷中。


    天煞並未察覺李一貧的小動作而是飛起一腳正踢在李一貧的小肚子上,李一貧慘叫一聲飛退幾十丈,而後雙手抱著小肚子說道:“喂,你們以多勝少算什麽英雄,不打了!”


    說完化作一道藍芒瞬間消失,其他五煞見狀就要追趕,天煞一擺手道:“別追了,窮寇莫追,莫要中了埋伏,咱們的指責是守護靈幽宮,各司其職去吧!”


    其餘五煞聞言頓住身形而後齊齊的對著天煞一施禮化作五團黑雲瞬間消散在了原地。天煞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這個李一貧想來詭計多端,此次到來是何目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呀。”


    此時的恆朔山慕仙台上,擂台中央正站著一個容貌有些蒼白的紅衣少年,此人名叫陸子下,因幼年生過一場大病,體質略顯單薄,麵容常帶病態,說話向來是溫文爾雅,不苟言笑。


    但此人足智多謀,觀察入微,手中一柄天罡無影劍使得更是出神入化、變幻莫測,人稱病劍仙。


    就見病劍仙陸子下有些孱弱的身子略微彎曲去的站在擂台中央,低聲說道:“此次我擎劍派和恆朔山比試五場已完成四場,二二戰平。


    接下來算是十分關鍵的一場比試吧,我希望親自會會那位足智多謀的項師兄,畢竟這件事因他而起,若是不出來做個交代恐怕說不過去吧!”


    張皓月聞言麵色一寒,微微冷笑道:“陸師弟,我可以把你這種行為叫做無恥麽!”


    陸子下嘴唇微笑,並不答話,而擎劍派一方的弟子紛紛吆喝項天麒沒種,隻敢做而不敢承擔責任,恆朔山仗勢欺人等。


    聽著對方的宣泄,張皓月眉頭緊鎖,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人群中的項天麒,但見項天麒拳頭緊握,臉色一陣紅一陣青,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麽的。


    溫碧彤走上前一步,冷聲笑道:“有道是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項師兄如此趨利避禍、膽小懦弱難道是恆朔山一貫的作風麽?”


    恆朔山眾人聽聞此言皆是破口大喝,已經有好多人已經開始攢動項天麒上前比試了,但也有一部分人眼神裏充滿了嘲諷,隻有少數人義憤填膺,為項天麒打抱不平。


    項天麒隻得魂嬰前期的修為如何是病劍仙陸子下的對手,項天麒聽著周圍雜亂的指指點點忽然抬起頭,眼神裏掠過一絲決然,邁步就向外走。


    人群立刻閃出一道道路,項天麒緩緩的走出人群,冷冷的看著眼前溫碧彤和陸子下。


    溫碧彤冷笑道:“項師兄終於肯出來了麽?”


    項天麒並不答話,而是冷聲道:“請!”


    陸子下哈哈大笑道:“雖然項師兄修為不怎麽樣,人品卻無二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漢,師弟我佩服,待一會兒比試結束,師弟定當親自賠罪!”


    說完朝著溫碧彤使了個眼色,溫碧彤心領神會,向後一躍,躍入人群,陸子下竟不動用天罡無影劍,直接揮拳便打。


    這一拳速度十分驚人,恐怕以項天麒目前的修為,隻得一招就能落敗。項天麒但見拳影閃動,沒想到陸子下的攻擊會如此犀利,不由得暗暗吃驚。


    而正在發動攻擊的陸子下忽然感到頭頂之上一股千鈞氣勢猛然壓下,雖未有半點殺意,但那滔天的怒意卻也讓他感覺背後冷汗直冒,就在他進退兩難之時,就見黑影一閃,一個拳頭突兀出現。


    “嘭”的一聲雙拳撞擊在一起,陸子下隻覺的自己似乎是撞到了一座大山之上,手臂傳來一陣劇痛,“嘭”、“嘭”、“嘭”的連連倒退了數十步方才穩住身形。


    但見眼前突然多出一個黑衣少年來,此人身長八尺,相貌俊朗脫俗,氣貫長虹,眉宇之間一股睥睨眾生的威嚴隱隱顯露,來人正是程馳。


    溫碧彤見狀,不由得眉頭一縮,大喝道:“難道恆朔山想破壞比試的規則麽?”


    程馳不等眾人開口,突然冷聲道:“敢問這位師兄在擎劍派排行老幾?”


    陸子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搞的莫名其妙,但還是開口道:“我們擎劍派門徒眾多,師弟我也不過排行十五!”


    程馳聽後哈哈大笑道:“真是笑話,你排行十五,就敢對陣我們如意門的二師兄,你認為你有那個資格麽?”


    陸子下聞言臉色更加白了,不由得沉聲道:“不知這位師兄何意?!”


    程馳看了一眼項天麒,而後對著擎劍派弟子冷喝道:“若要挑戰我家二師兄,去找你們二師兄或大師兄來,別弄個阿貓阿狗的都趕出來挑釁,你們不配!”


    溫碧彤和眾擎劍派弟子聞言皆是怒不可遏,溫碧彤臉色有些泛紅,冷哼道:“那依這位師弟看,此事如何解決呢?”


    程馳嘿嘿冷笑道:“我在恆朔山如意門排行第五,俗語雲殺雞焉用牛刀,就讓我會會這位師兄的仙家妙法吧!”陸子下聞言怒極反笑道:“好,好,好!”


    青青河邊草,一歲一逍遙,萬千身姿隨風飄,半尺禾苗仰天笑。壁立萬仞化石橋,蒼天之下皆渺小,佳人何去夕陽耀,捧一潭春水白頭已到老。


    一道殘影瞬息而過,幾息時間便已躍之千裏之外,一個滿頭紅發,一身銀色鎧甲的冷豔女子突然穩住身形,站在遠處的樹梢之上。


    俏麗的臉上眼神一寒,喃喃自語道:“潤魂玉的氣息?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了,看來殿主是多慮了!”


    說完一陣紅光閃過後竟化作一隻斑斕鳳凰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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