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倒是沒想到,安國郡主竟是對料子這般執著。”小皇帝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半響之後,與小太監說道,“吩咐下去,看看宮裏頭有什麽好料子,都給安國郡主送去;如此一來,朕也不怕安國郡主病情不穩,難過這新年了。”


    “……”


    行!你們都行!你們就盡管涮我吧!


    一個兩個沒良心的!就抓著這機會來耍本事吧!


    暗自翻了一個白眼,瞧著周宇鶴旁邊兒那中年男人樂嗬的眯了眼時,一撇嘴,繼續喝著自個兒的茶。


    那人肯定是鬼醫!不然哪個大使會笑的那麽神經兮兮的?


    腹誹著今兒個是來當羊肉片,給人涮的之時,外頭又有一人進來。


    隻見那人一身紫袍,上頭繡以四爪金龍;半張麵具銀光閃閃,配以那半張完美的臉,倒是一個冷麵王爺的標配。


    男主果然是男主嘛,哪怕是毀容了,廢了,出場還是這般有氣勢,走到哪兒都是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樣。


    “微臣叩見皇上!”


    那人停於宴廳中央,朝著小皇帝行了一禮。


    這一行禮,原本斷了的左掌,此時卻看不出異樣;寧夏瞧著那接上的手掌,琢磨著這是用什麽東西做成的?


    兩隻手的顏色完全相同,且那接上的手掌呈自然的半握之勢,哪怕是放於桌上,都甚是自然。


    不會是用人手接上去的吧?


    寧夏忍不住的多瞧了兩眼,收眼之時,對上北宮榮軒那半眯的視線。


    這視線一接,那人目光中透著一股厲色;當寧夏瞧著他將目光轉向右方的周宇沫時,垂眼繼續喝茶。


    看來,北宮榮軒還是這麽的自負啊,還想腳踩兩條船?她都沒給他登船的機會呢,他就打上了周宇沫的主意。


    可真是好笑!


    不過,她很期待傲嬌公主鄙視自負王爺的戲碼。


    “攝政王怎的一個人來的?你那未婚妻呢?怎的沒瞧著她一起來?”


    周宇沫絕美的容顏之上,布著不解之色,這一問,問的北宮榮軒麵色一沉,寧夏卻是垂眼忍的很是辛苦。


    這小丫頭,真是習慣成自然了嗎?走哪兒都得找人不痛快嗎?


    “怎麽了?”


    心裏頭明明知曉是怎麽迴事兒,卻是擺出一副不明白的模樣來;周宇沫看向寧夏,眉頭微蹙,“雖說北煜第一美人兒如今掛著聖女之名,可她與攝政王的婚事卻是還在的呀。對了,他們婚事準備在什麽時候?也不知我此次來北煜,有沒有機會瞧著聖女出嫁?”


    這話,問的在理!


    寧夏目前還是攝政王妃,問攝政王何娶再娶,這事兒問寧夏自然沒什麽不對的。


    麵對周宇沫這一問,寧夏憋著笑,輕咳一聲,“這個,呃,因著上天指示,聖女受九九八十一難之後,便得道飛升,隻怕是與凡人沒這情緣。”


    “這是什麽意思?她沒來,莫不是劫難已滿?已是得道飛升?”說到這,周宇沫抬手悟了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而後轉眼看向北宮榮軒,那目光,是個人都看的出來是個什麽意思了。


    瞧瞧,這人說話能氣死人,不說話,那神情,那目光,更是能讓人氣的冒煙。


    小姑娘裝起不明白,那可是半分不差;寧夏看著周宇沫這副吃驚模樣時,生生壓著笑,既不能點頭,也不能搖頭。


    反正這會兒,不管她怎麽說,北宮榮軒都是頭上飄著陣陣綠光,綠的發亮了。


    對麵頭頂綠光的人,顯然沒料到周宇沫會有此問;目光在二人之間轉了一圈,而後將目光生生定在寧夏身上。


    事實證明,周宇沫雖是個目中無人的傲慢公主,可她卻沒有理由主動挑起事端!不管是周宇沫本人,還是她那皇兄,此時都不會對他挑事兒!


    既然周宇沫不會,那麽讓她有此舉動之人,自然就是寧夏!


    那人目光發寒的看來時,寧夏咽下口中的茶水,轉眼看向小皇帝:“皇上,這會兒大家也該來了,是不是該叫舞姬上來獻藝了?”


    她是不想趟這渾水的,這話題,就此打住吧。


    ...


    ☆、0440:三十六計,走為上


    小皇帝點了點頭,麵上一片沉穩,可那看來的目光中,卻是透著難掩的笑意。


    很顯然,對於看攝政王頭頂綠光之事,大家都是很樂意的。


    廳中氣氛瞬間變的異樣,小皇帝一聲吩咐之下,舞姬便是揮著水袖進了廳中。


    絲竹之音一起,鸞歌鳳舞入目,瞧著廳中的輕歌曼舞,寧夏輕挪了位置,離周宇沫近了些,“你倒是會給我找麻煩!你若再這般沒個分寸的說話,我可不再給你接話了。”


    方才在莊府她就說過,想得謝雅容的下場,盡管找北宮榮軒就好;周宇沫也明白,謝雅容是敗在了寧夏手中。


    故此,周宇沫自是不能與北宮榮軒合作;一旦合作,就是與寧夏為敵。


    故此,在北宮榮軒那略奪性的目光看來時,周宇沫便直接尋人不痛快了;以囂張的表象,直接將這一條路給堵死了。


    就算是迴了東周,周宇恆問起來,周宇沫也可以說是,北宮榮軒難以接近,實在是沒法子合作。


    可如此一來,北宮榮軒又該恨寧夏背後耍手段,壞他好事了。


    寧夏無奈的搖頭,周宇沫撚起一塊點心甚是優雅的吃著,“還沒瞧著他眼睛發綠呢,你這般著急,真是沒意思!”


    “……”


    好! 我沒意思,你最有意思了!


    無奈的坐迴中間,寧夏瞧著北宮逸軒看來時,與他淺淺一笑。


    逸軒啊,咱們今兒個還是玩三十六計走為上吧!今兒這渾水,咱們可是趟不得的!


    歌舞之間,朝臣與家眷魚貫而入。寧夏那轉動的眸子,停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容之上。


    隻見那小姑娘今日一身碎花長裙,那日見著的包子頭化作綁了花飾的雙平髻;一張娃娃臉上,透著淡淡的紅暈,甚是惹人喜愛。


    許是寧夏那目光太過熱切,小姑娘迴頭一看時,便瞧著寧夏雙眼笑眯眯的模樣。目光在位置上一看,便是忙垂下了眼,跟著母親走到後方的位置入座。


    她有這麽可怕嗎?


    有點兒鬱悶的握著杯子,寧夏目光一路看了下去,剛好瞧著田曼雲一副嬌羞的模樣將視線從對麵收迴。


    “若五皇兄成功了,我也不會覺得不平。”


    正在想著今日田曼雲有沒有給自個兒做打算,便聽著周宇沫這話。


    轉眼看去,便瞧著周宇沫將視線從田曼雲身上收了迴來,“怎的?你不怕他讓二皇子無處安身?”


    “不,皇兄會如何,那是他自己的命數;能力範圍之內的,我自然繼續去做,至少為他博上一博。”說罷,指腹摩挲著杯子,一副嘲笑模樣,“以往隻道五皇兄是個磨,遲早得卸;沒承想,他倒是那卸磨之人;不管他成不成功,一想著他為了成功娶那樣的女人,我心裏頭也沒什麽不平的了。”


    周宇沫這話,寧夏聽的眉頭一蹙,“田曼雲在你眼裏,就是這般不堪?”


    “還好。”揚了揚眉,瞧著寧夏不認同的模樣時,笑了一聲,“生的難看也就罷了,還不如你腦子好使,如何配得上五皇兄?不過,你若嫁給了五皇兄,倒會讓我不平。”


    方才田曼雲一進殿便是在尋著周宇鶴,那目光望過去,滿滿都是小女兒的嬌羞;若是周宇鶴能像北宮逸軒對寧夏一般,都是含情脈脈而迴,那還差不多。


    可周宇鶴隻是簡單的一個點頭,目光中半分柔情都沒有,更別提愛意了;在這樣的一個點頭之下,田曼雲還能被亂了心神,差點兒踩著了裙擺;這心性,真是不入眼!


    周宇沫隻是在說著自個兒的想法,寧夏卻在聽了她的話之後,眉頭一裹,“周宇沫,不要拿我跟周宇鶴相提並論!”


    第一,她不想跟周宇鶴扯在一起做對比;第二,周宇沫這麽拿出來做對比,若是給田曼雲聽到了,隻會生事兒。


    周宇沫瞧她態度認真之時,挑眉一笑,“好!你是你,他是他。”


    聽著這敷衍之話,寧夏視線轉向田曼雲。


    田曼雲腦子不好使?若是不好使,如何能走到這一步?


    周宇沫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當天下姑娘都跟她一樣絕對色無雙?


    今晚她才不會配合這小丫頭做戲,讓她自個兒想辦法!


    哼!


    說話之間,人都到齊了。小皇帝端起酒杯,對於東周大使的到來,進行了一番陳詞;而後將周宇鶴和田曼雲的婚期宣布了一下。


    婚期一宣布,眾人嘩然,誰也沒料到,東周五皇子的婚期,竟是在年前。


    “本是準備在年後舉行婚禮,可這些日子諸多不順,先是太後遇刺,再是朕險些遇害;如今李家背叛,血光不斷,自然要以大喜之事消去諸多厄運。”


    小皇帝的解釋合情合理,眾人嘩然之後,便是大唿一聲,“皇上英明!”


    “英明毛線。”嘀咕一聲,寧夏瞧著桌上的點心,就等著大餐擺上桌。


    終於,一聲開宴,好吃的就陸續擺上了桌。


    舞姬表演節目,大家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吃菜的吃菜。


    不出所料的,才上了三個菜色,就聽到了周宇沫起了挑釁之言。


    “北煜隻有舞姬?如今沒有第一美人兒撐場麵,連個像樣的大家小姐都沒有了嗎?”


    那人抬眼看向小皇帝,小皇帝目光一閃,轉眼看向寧夏,“如今太後臥床,朕亦是沒個妃嬪相助,如今能主持女眷之事的,隻有攝政王妃;不知八公主此言,王妃如何作答?”


    尼瑪的!


    涮我的時候就是‘安國郡主,安國郡主’的喊著,要讓我不痛快時,就‘攝政王妃,攝政王妃’的稱唿著。你們這是成心讓人憋屈是吧?


    這會兒又將事兒給推她身上,關她什麽事兒啊!你沒女人你不會找女人啊?


    那伸出去的筷子,生生收了迴來。


    寧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將那股氣給壓了下去。


    “皇上真會說笑,安國如何能擔此大任?咱們北煜出色的姑娘,這殿中可是坐了不少的;皇上若不信,隻要八公主出手,便能瞧瞧有沒有人出來接戰。”


    說實在的,若說美貌,能壓周宇沫的,還真隻有謝雅容;但是,咱們既然是比才藝,那不代表著周宇沫就是最厲害的了。


    這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有人覺得周宇沫的才藝好,有人也會覺得北煜姑娘的才藝佳;所以這事兒,還是讓那些存活下來的姑娘們給自己贏個露臉的機會!


    而且,在莊府之時,周宇沫便說了,該做的,還會做;所以,寧夏要做的,就是把周宇沫的招接下來,然後三十六計走為上,讓周宇沫自個兒唱下去就好。


    反正那戲是唱給暗中的人瞧的,她也就沒必要參與了。


    當然,自家男人也是不會出來參與的!


    寧夏開口了,周宇沫這傲嬌公主自然就是起身表演了。


    瞧著周宇沫引了眾人目光,坐於廳中,孤傲的扶琴之時,寧夏朝北宮逸軒打了個眼色,那意思是,咱們要不要先撤啊?


    周宇沫已經把北宮榮軒那條路給壞了,自然就會把戲接著往北宮逸軒這邊兒演;寧夏是絕對不會讓北宮逸軒出來接招的,所以呢,先撤是最好的辦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配要革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慕容姑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慕容姑娘並收藏女配要革命最新章節